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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少嗔:“我就是想讓你去管管那群家伙,讓他們也知道知道你說的‘常識’?!?/br> 夏鈞邊笑邊納悶,道:“這還真是‘嬰兒看管所’,你怎么會招這些人過來工作啊……” 不過倒也不都是“嬰兒”一樣的存在,就好比剛才能讓宋國都恭敬不已的卜島,以小見大,可以看出他絕對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雖然不知道他厲害在哪兒方面…… 夏鈞好奇道:“卜叔,您以前是做什么的?” 卜島撫了撫自己并不存在的長胡子,呵呵笑了笑。那模樣,宛如一位性格和藹慈愛的老好人,溫和有禮,十分紳士。 “我???我以前也頑皮過一陣子?!?/br> 夏鈞一聽這開場白就來勁了,每個歷經(jīng)大風(fēng)大浪,返璞歸真的高手,不都是這么自謙的嗎,連忙問道:“您都做過些什么?” 卜島看一旁不動聲色目光掃向他的柯少嗔,面不改色,繼續(xù)說道:“那可就厲害了?!?/br> “您說說?您說說!”夏鈞一臉新奇,迫不及待道:“比如說?” 卜島故弄玄虛道:“我啊,我以前曾經(jīng)一口氣吸干了滔滔運河的湖水,殺死了里面所有的魚蝦,所以在江湖里小有名氣。” 夏鈞一聽,微微一愣,琢磨道:“您以前是治理環(huán)境、賣魚的?” 卜島謙虛道:“差不多,差不多?!?/br> 柯少嗔:“……” 卜島又說:“后來又因為家住的江域,污染太嚴重,動了怒,所以‘稍稍’與四周的居民抗議了一下,上過一段時間的新聞?!?/br> 夏鈞恍悟:“那是該抗議一下,這種新聞我以前看見過幾個類似的!都怪那該死的工廠老板隨意排放污水,害水里的生態(tài)環(huán)境都崩潰了,大家甚至還因為污染生了?。 ?/br> 卜島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可不就是‘該死’么。” 柯少嗔:“……” 夏鈞再問:“那您是怎么被宋老板那么看重的?又是怎么和少嗔認識的?” 光聽卜島話里的內(nèi)容,他可一點都想不明白原因。 卜島:“大概是抗議的時候,動靜鬧得稍微大了點,被宋老板聽說了些什么吧?!?/br> 夏鈞思維敏捷,猜測道:“肯定是佩服卜叔你不畏強權(quán),敢說敢做的氣概吧!” 卜島微微一笑,道:“和主人的認識,的確是因為那件事。主人出面勸我適時收手,我不聽,和主人‘小小’摩擦了一段時間,最后終于洗心革面,被主人的氣魄所折服,跟隨主人一同過來做事了。” 夏鈞不斷鼓掌喝彩:“好!真是個好故事!” 柯少嗔:“……” 能把那么血腥的故事,包裝的這么和諧,也是難為卜島了。 對卜島這個“海龜”而言,吸干江河、殺死整條水域的魚蝦,用人類的話來說,等同于是抽走所有的空氣,屠殺一國之內(nèi)所有的同胞。若不是性格極度殘暴的人,是做不出來那種事的。 而數(shù)之不盡的同類都能殺,“區(qū)區(qū)”上百人的性命,似乎就更加的不值一提了。 當時若不是柯少嗔布于國外的人脈將消息傳到他耳內(nèi),讓他及時聽說了動靜。他才能千里迢迢跑到那水漫金山、妖怪肆虐,被卜島稱王稱霸的地方,使用手段將它強制收于麾下,不然那地方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會是個什么情況。 現(xiàn)在時間一晃而過七八年過去了,萬幸在柯少嗔的看守中,卜島謹小慎微,顧慮自己的小命,還真有點洗心革面,從新做人的意思來。言行舉止十分謹慎,說不做壞事那就真的一點都不做,處處細節(jié)都透著點體貼友善的味道來,轉(zhuǎn)變之大甚至有些詭異。 柯少嗔沒有那段記憶,所以也弄不清楚自己具體和卜島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只知道從資料上顯示,對方眼下很得自己信任,一般情況下基本是不會對卜島有太多束縛的,所以也就隨了卜島的表現(xiàn),沒過多追究。 乍一看上去,很像柯少嗔做事粗心大意不謹慎,放著這么個家伙在自己身邊管都不管一下,但實際上也間接說明了柯少嗔對自己的信任。他相信自己絕不可能出這種愚蠢的紕漏,既然說了“可以信任”,那就是絕對的“可以信任”。即便他此時什么事情都不知,也依舊可以穩(wěn)如泰山,安心無比。 能夠如此相信自己,清楚自己的實力,也是一種需要足夠經(jīng)驗累積,才可以做到的了不起的本事。 拿起手機,柯少嗔給尹司錦發(fā)了個短信,告訴他自己明天要出門,總共三天,不知道對方愿不愿意一起四處逛逛,散散心。 這短信內(nèi)容才剛編輯好發(fā)出去呢,一個未顯示號碼的陌生來電,毫無征兆地在柯少嗔的手機上響起。 柯少嗔:“……” 他的手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隨便打進來的,這未顯示號碼的情況就更少見了,簡直是在直接告訴柯少嗔,來電者是誰。 柯少嗔想想剛才宋國的話,心底頓時有了底,拿起手機靠在身后椅背上,語氣悠悠:“池晏,有事?” 對面那人沉默了一秒,話筒那頭傳來了一陣短促的責(zé)問、推脫聲,然后才揚起一道爽朗的笑聲,說:“哎喲,我這手下,剛才還和我夸下??谡f你絕對認不出來是我,你看看,這吹牛吹大了吧!” 柯少嗔慢條斯理道:“是你破綻露出太多了?!?/br> 池晏納悶:“我就打個空號電話,怎么露出破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