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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柯少嗔才會松一口氣,安心自己并沒有為自己招惹上麻煩。而看出這一點的東方翊又惡趣味的趁機擠兌了他一句,說“這樣你放心了吧”。 柯少嗔道:“我只是不明白我為什么會來找你,還告訴給你那么多事情。輔佐這種事,其實就算你不在我身邊也完全沒問題的?!敝澳敲炊嗄?,柯少嗔不就是這么自己給自己提示的,一步步走過來的嗎?!罢f實話,我覺得我這么做存粹就是多此一舉,自己給自己找麻煩?!?/br> 東方翊無奈笑笑:“其實我不想說這個的……好像是為了贖罪吧,之前你穿越的時候,似乎對我做了不少無法原諒的事情,所以就用這種方法來和我道歉。本來我什么都不記得,所以你對我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說不說都無所謂,但你好像不能原諒你自己……” “我可沒有那么善良。”柯少嗔直白道:“光是第一個世界線,你當(dāng)著我的面差點害死了司錦,又毀滅了整個妖界,我就不可能原諒你,更別說道歉了?!?/br> 東方翊:“你也知道自己這么小心眼啊——沒錯,如果僅僅只是這層原因,你的確不應(yīng)該向我道歉贖罪,我也不可能接受你的道歉贖罪,可你忘了我剛才和你說什么了嗎——你是尹塵?!?/br> “尹塵怎么了?” 東方翊笑道:“看到九霄剛才遇到你之后那么興奮的樣子,還沒想明白啊——你也是全教出身的,在千年前。” 柯少嗔:“……” 東方翊:“而且當(dāng)年你還與我是全教中關(guān)系最好的兩個青年俊才,說是摯友也不為過?!?/br> 柯少嗔想起了資料中“舊友”兩個字,沒話說了。上千年的交情,的確很“舊”。 “等你取回全部記憶,實際體驗一下,你應(yīng)該就能明白了。其他的話我再怎么說,也是蒼白無力的一段描述而已?,F(xiàn)在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介意?!睎|方翊反思道:“據(jù)你所說,我們倆本來是爭斗了很多個世界的勁敵,而且是勢不兩立的那種。最初一直都是我在侵害你,后面又輪到你來壓迫我,具體過程如何我不知道,但既然重復(fù)了那么多次的兩個世界間的爭斗,雙方身邊的伙伴、熟人不止一次的被對方勢力殺死,絕對是血海深仇都不為過了。直到七個世界線前,又或許是更久以前,你用‘前塵香’取回了千年前你的記憶,知曉了我的身份,后悔為什么要對我做那些事,思考過后最終決定過來找到我,同時喚醒了我千年前的記憶,希望我能夠穿越回八個月前去幫助你?!?/br> 八個月前,也就是世和公司剛剛建立,柯少嗔“失憶半年”后“醒來第一次”見到尹司錦的那段時間。 明明把這個時間往前挪得更早一點也沒問題的,那樣柯少嗔對全教的打壓就不會發(fā)生,東方翊也不會留下不好的回憶。 說到底,還是柯少嗔不愿意去賭,不敢把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送到那么久以前的時間。這是個挺讓人遺憾的事情。 柯少嗔道:“你不生氣嗎。” “你這都是第幾次問我了——真的沒關(guān)系啦?!睎|方翊哈哈笑道:“如果我是你的話,說不定連這八個月都不一定會給你。你能讓我知曉這個秘密,選擇讓我做你的伙伴,說實話我挺高興的。” 見柯少嗔不說話,東方翊笑著道:“要知道,七個世界線之前的我,被你四處阻礙,打壓了那么多年,早就對你恨之入骨了。誰知道你竟然突然找上了我,告訴給我了一切,還幫我取回了當(dāng)年的記憶……你當(dāng)時應(yīng)該也是在賭我到底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不過幸好,那時候的我取回記憶,心態(tài)想法和過去完全不一樣,根本不認同現(xiàn)世自己的所作所為。所以放下這些年來的執(zhí)念,改過自新,聽你的提議跑去世和給你當(dāng)會計,在你身邊給你發(fā)出提示,順帶贖罪了?!?/br> “不讓王瓊知道你身份,也是因為這個?” “那當(dāng)然了,要是讓妖怪們知道我就是全教的少主,那我還能安逸的待在妖怪公司,做我的會計?”東方翊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年害死了多少妖怪?!?/br> 柯少嗔想想那病棟中看見的景象,決定跳過這個話題不再往下說了。 “那前塵香呢?” “不知道,你又不是什么細枝末節(jié)都跟我講?!睎|方翊道:“你和我說的總共也就這些了,其他很多事情其實我也弄不明白,等你之后記憶恢復(fù),自然就清楚了?!?/br> “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和我說這些?” “因為你當(dāng)初找到我,告訴我真相,喚醒我記憶,并把我送回到八個月前世和公司剛剛成立的時間點,就是現(xiàn)在——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五一勞動節(jié)期間,但我不想加班,所以提前了兩天告訴你?!睎|方翊道:“在那之前我本應(yīng)該和你勢不兩立,全教也與世和沒有半點瓜葛,我不想隨便行動改變了你計劃出來的現(xiàn)況,干脆就什么也不說了。這樣總不至于給你添亂了吧?” “所以……這幾個月來全教的所作所為,也是照搬你記憶中的那些軌跡行動的?”柯少嗔道:“鐘尋與怨靈、被丟棄到妖界的十幾名人類,還有那廢棄病棟,都是你知曉的情況下做出來的‘杰作’?” “這已經(jīng)是我盡力克制的結(jié)果了,有些很早以前就在進行的計劃,我也沒辦法隨意終止?!睎|方翊道:“全教雖然是我的一言堂,但家大業(yè)大,牽扯甚廣。全教以外和我結(jié)盟的那些勢力,我沒辦法管束。隨便毀約的話,影響只會更大。就好比蕭舜他們,那間醫(yī)院當(dāng)初是我與他們聯(lián)合創(chuàng)立的,現(xiàn)在不動聲色的讓醫(yī)院徹底廢棄掉,還花了我不少的功夫才做到,我已經(jīng)想辦法讓受害情況縮減到最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