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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騁似乎是明白了。 “他是誰?是不是最近照顧你的人?” 這話幾乎就是明示了。 依照歷哥的反應(yīng),王瓊說不定是歷哥的“同類”,是歷哥的同類,卻又在世和上班,那世和不是擺明了有問題么。 蕭舜背對著蕭騁站著,看了一眼王瓊不是很耐煩的煩躁神色,說:“不是,是幫我照顧家里兩只貓的人?!?/br> “哦?” 與蕭舜相處久了,蕭騁是多少知道一點,蕭舜平時對那兩只貓的寶貝程度的。畢竟蕭舜在這個城市里孤家寡人一個,唯一能從他身上分走一點蕭舜關(guān)注的,也就那整天與他生活在一起的兩只貓了。又因為蕭舜這人非常重感情,所以即便對象是貓,也依舊放在心上認(rèn)真記掛著,愛護(hù)著。而金發(fā)少年能讓蕭舜把貓放在對方那里養(yǎng),兩人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會差才對。 但蕭騁卻從沒聽蕭舜說過眼前這個少年,更不知道他竟然把貓放在妖怪的手上養(yǎng)了,難道他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蕭舜私下里和妖怪產(chǎn)生了什么交際……? 耐人尋味,不得不叫人在意啊。 心里想著這些復(fù)雜的事情,蕭騁面上卻還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露出屏幕前的觀眾們經(jīng)??匆姷暮湍佬θ荩f:“既然是你認(rèn)識的人,人品一定不會差,應(yīng)該是場誤會。” 蕭舜說:“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這個孩子心性一向很好?!?/br> 蕭騁說:“也沒什么大事,就是電梯超重了,要出去一個人?!?/br> 蕭舜馬上道:“那正好,我有事想與他說——和我一起出去吧?” 王瓊:“……” 第108章 爭斗·其三 王瓊在那挨揍了的保鏢記恨的目光中走了出來, 看著電梯門關(guān)閉, 眾人乘著電梯下了樓。 門關(guān)之前, 蕭騁問歷哥是不是認(rèn)識王瓊。歷哥看了王瓊一眼,笑嘻嘻地說:“不認(rèn)識???我就覺得他那頭發(fā)這樣, 應(yīng)該是個外國人,外國人可不怕我們哦?想說啥說啥,也不怕被‘管教’。所以還是別隨便招惹的好?!?/br> 歷哥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有點曖昧,蕭騁一下子摸不準(zhǔn)王瓊到底是不是妖怪。便對旁邊的保鏢吩咐道:“關(guān)門。” 事情似乎是就這么結(jié)了。 蕭舜看向王瓊, 眼中毫無陰霾地笑著道:“你是跟著我過來的嗎?” 王瓊冷漠的很:“你不是在公司休養(yǎng), 怎么會在這里?!?/br> 蕭舜說:“我也要工作的,總不能受點傷就撒手不管, 那么嬌氣可不行?!?/br> 王瓊沒理他。 蕭舜又問:“真的不是跟我一起過來的嗎?” 王瓊冷笑:“你多大臉?” 蕭舜笑著道:“那我白高興了,還以為你是擔(dān)心我又遇到危險,所以過來偷偷保護(hù)我的呢?!?/br> 王瓊翻了個白眼。 不管是不是跟蹤他, 蕭舜都不打算和王瓊撕破臉皮, 隨便找了個借口, 就當(dāng)做揭過這一篇了, 起碼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成年人的世界,不管私底下如何勾心斗角、暗潮涌動, 表面上都是要按照“需要”的情況來走的。 但王瓊卻根本不會在意這個,他也不用在意。 他是來完成柯少嗔任務(wù)的, 心里只管著實現(xiàn)柯少嗔的愿望就好, 別的也不需要他cao心。 直接對蕭舜說:“你說剛才那個人, 是你的誰?” 蕭舜說:“是我的領(lǐng)導(dǎo), 也是指點我的恩師?!?/br> 王瓊嗤笑一聲:“明明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長得也差不多,還領(lǐng)導(dǎo)?恩師?” 蕭舜嘴角下沉,臉色變得有點不好看。 “你別亂說?!?/br> “分明是過來見自己爸爸的,說什么工作?”王瓊抬頭看著蕭舜的臉,道:“想見自己家里人,還需要找借口?” 蕭舜微微垂下頭,眼神看上去有些陰沉。 王瓊:“我看他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應(yīng)該是沒空來看望你吧?所以你就過來看他了?這看望病人的方式我還是頭一次見?!?/br> 蕭舜尷尬地笑了笑:“真的是工作……” 王瓊:“生病了想見家人,大大方方說出來就好,干嘛遮遮掩掩,叫人看不起?!?/br> 蕭舜沒想到王瓊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一時間心情有點復(fù)雜。 知曉他和蕭騁關(guān)系的人不多,但基本每個知道的,都不會用正常的目光去看待這件事,唯獨王瓊,他這“受傷后想見到父親有什么不對”的反應(yīng)真是讓蕭舜有點感覺新鮮了。 于是鬼使神差的,竟冒出一點“如果是他的話,也許就不會嘲笑我,也不會嘴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的念頭來,難得和人講了一點真心話。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的確是很希望,他能夠和我說‘好好照顧自己’,這樣的話的。” 不是說什么“感激你能用最后的時間去幫助我,我會永遠(yuǎn)記得你”,只要簡簡單單說一句“你是我兒子,我不希望你就這樣死去”就能讓他感動不已。不要講什么“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你能找到那無憂草”,而是“不管付出多少代價,我都會幫你找到無憂草來救你”,就能讓蕭舜為他掏心掏肺,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當(dāng)然,他知道,這一切只是癡人說夢罷了,他希望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 王瓊不屑道:“那不是當(dāng)然的嗎!” 哪個孩子會不希望自己受傷之后,父母能安慰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