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憐人善
拿著變戲法掙來的錢,程輝還給兩人都置辦了身新衣服。 清影稍稍收拾了一下,更顯得青春水靈。 程輝在發(fā)黃的銅鏡里看了看自己,覺得自己帥到無以復(fù)加。?大抵每個新世紀(jì)男性都這樣覺得自己吧...... 城中逛了逛,兩人便開始打探林府。 城中的百姓對?林府頗有贊譽(yù),林府林瑞潔大人乃先皇伴讀,兩人情同親姐妹。后先皇駕崩,meimei聲漫繼承皇位,不知林大人哪里惹到了當(dāng)今女皇,從一個三品尚禮被貶的連官階都沒有......其中門道,多著呢! 但是到了這小小縣城,?林大人為官清廉正直,有冤必伸,除惡揚(yáng)善,實(shí)為百姓父母官。 突然遠(yuǎn)處傳來一陣sao動,有一男子邊跑邊喊:“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林大人去世了!” 程輝忙把他拽住:“林大人,是原來的林瑞潔林尚禮?” “不然還有哪個林大人?” “怎么回事?” “這我也不知道??!我剛剛從林府過,看他們家丁出來掛白幡,一問才得知,林善人去世了?!?/br> 怎么......會這么巧呢? “丫頭,我們得快走了,去林府!” 清影聽見程輝這樣叫她,有些詫異。 但是事情緊急,也沒顧上多問兩人便匆忙去了林府。 林府門口,安魂幡隨微風(fēng)輕輕的飄著,過來湊熱鬧的百姓喳喳哄哄。不一會門里就出來一個?頭戴孝帽的。 “吾乃林大人之子,林天成。林大人生平為大家所愛戴,吾等倍感榮幸。逝者已逝,更需安爾長眠。各位所思所念,不孝子銘記于心,只望各位念及家母,讓她安寧離去。” 聽罷此話,一眾人也都散了?,此時,程輝拽住了他,跟他說明了來意。 “抱歉,家母并不得知?!绷痔斐尚臒┑煤埽赣H去世的事情還沒弄清,又來一個問身世的。 “這丫頭的養(yǎng)父母讓她來找林大人,林大人肯定是知情人?!?/br> “抱歉,家母未曾提起?!?/br> 說罷,林天成看了清影一眼。 “你我都剛痛失至親,理應(yīng)理解,吾只想披麻戴孝,讓母親入土為安,長跪母親靈前?!?/br> “我懂失去至親的難過,但是我父母為他人所殺,線索渺渺,做女兒的恨不能手刃仇敵。請理解,雙親遺言林府有線索,我還是想要找找的?!?/br> 林天成不耐煩了,開始攆。 “走吧,林府沒有你們要的線索?!闭f罷就準(zhǔn)備關(guān)門。 清影忙上前去拽住,和林天成隔著一個門推搡。 爭執(zhí)間清影懷中的玉簪就要滑落,幸虧程輝反應(yīng)及時,這才沒落到地上。 “小心點(diǎn),這簪子可不能碎啊。”程輝呼了一口氣,有些慶幸。 門后的林天成突然睜大了雙眼。 “這簪子,可否讓鄙人看看?”林天成態(tài)度恭敬了起來。 清影把簪子遞給他,這簪子是通體發(fā)白的玉,姿態(tài)很是獨(dú)特,簪尾花勿忘我,而中間則被掏了個洞,一粒紅豆處于正中。 花間安紅豆,千萬勿忘我...... “兩位請進(jìn),剛多有怠慢,還望見諒?!绷痔斐砂延耵⑦€給了清影。 隨林天成進(jìn)了林府,這林府也不大,左右只有一二小丁,兩三侍女。 “不是說林大人以前是尚禮,怎么現(xiàn)在這么寒酸?”程輝嘟囔,不得其解。 “母親為官剛直不阿,飽讀詩書,乃先皇伴讀,當(dāng)前女皇登基后,洗朝廷舊臣,母親就這樣被貶了下來。”林天成停下了腳步,很是悲痛。 “抱歉,戳了你的傷心之處......”?程輝說話也文縐縐了起來,但是他覺得好奇怪...... “無妨?!?/br> 經(jīng)過靈堂時,程輝聞到了微微的苦杏仁味,有些奇怪,便問道。 “林大人什么時候死的?” “今日晌午?!?/br> “致死原因,找法醫(yī)驗(yàn)過了嗎?” “什么?.....法醫(yī)?......” “哦就是仵作?!?/br> “母親被折磨了半個時辰,等郎中趕來時也只殘存一絲氣息。郎中把脈母親,疑是喘證,病疾,人難磨?!绷痔斐蛇€沒有在喪母的悲痛中走出來,說話有了些許哽咽。 “節(jié)哀......”清影聲音軟軟糯糯的,可能是也想起了阿爹阿娘。 “人死不能復(fù)生,天成兄還是節(jié)哀?!背梯x也連忙附和。 三人坐到了正廳,程輝還是第一次感受正中一塊匾,兩側(cè)為椅的正規(guī)氣氛,很是激動。 “天成兄......”程輝剛想滔滔不絕。 “何處知我名?”林天成有點(diǎn)莫名其妙。 “我乃江湖術(shù)士,測字算名實(shí)為雕蟲小技?!蹦?,程輝裝了個13。 “我也知道天成兄的名字,但是我是剛剛在門口聽的!”不知清影是不是故意這么說。 但是小丫頭拆臺的功夫著實(shí)見長...... “咳......”程輝尷尬的咳了咳。 “我叫程輝,這丫頭叫清影。這丫頭命苦,沒爹沒娘了,也不知道仇家是誰,爹娘臨死前給她留了一封信,現(xiàn)在連自己是誰也不知道了。就拿著這個簪子到處認(rèn)......” 程輝一通揭底,這么直言不諱,揭的清影心被掐一樣疼。清影臉色鐵青,默默流了淚......程輝還全然不知自己這一通戳心,看了看清影默默流淚的臉。 “看這丫頭,慘的......別哭了喔......” 清影在心里已經(jīng)把程輝撕碎了,如果她知道馬桶這個東西,肯定會把程輝撕成碎片沖進(jìn)下水道...... “程輝兄弟是個直爽性子......哈哈......”看到了清影不對,林天成忙打圓場。 “我所知不多,母親發(fā)病不久,郎中在路上之時,她可能已知時間不多。千萬囑咐我厚待一名紅豆玉釵女子,必要時刻以命相保......” “有沒有告訴你為什么?” “并未......”林天成搖搖頭。 “母親昨天夜里去了旁邊山上,早晨卻無功而返。今日人卻沒了......” 要接應(yīng)清影的,應(yīng)該就是林大人吧。 “母親去世前,只說這名女子的存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必要時棄我命護(hù)爾周......” 線索......到這就斷了嗎? 沉默半晌,外面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天色已晚,不如二位先在林府歇息了,母親生前讓我好生護(hù)著清影姑娘,留在林府我也安心......” 程輝正愁沒地方去,林天成就主動讓留宿,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小可愛。程輝對他好感蹭蹭直竄,但是仍然氣道:“多謝天成兄款待,只是......多有不便......” “哎,不打緊......小四,收拾一下房!”林天成很豪爽。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那就叨擾了......” 話音剛落,小四就匆匆跑來。 “天成哥,房只有一間了,以前雪憐小姐住的那間,其他房間收拾要時間??!” “什么,一間?”?程輝清影異口同聲,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