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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挑,送你就收著?!标懬嗫諒娰I強賣,直接塞他懷里,便開始扯明燭身上的衣服,道:“師兄來掠月樓既然不買東西,那七師兄給你的晶玉應該也無用武之地了,看在我給師兄買禮物的份上,倒不如給我,讓師弟物盡其用。” 明燭拼命抓著衣服:“敗家玩意,你差不多得了,買這么多也該知足了吧……啊別碰我腰,好癢……噗!哈哈哈哈,陸青空你……” 沈紅川的儲物戒被周負雪放在了外衫的袖口中,而明燭之前扒了周負雪的衣服,正好將那儲物戒帶在身上,也不知道陸青空是怎么知道的,氣勢洶洶地扯著明燭衣服,強行把那儲物戒奪了過來。 明燭衣衫本來就松,被亂扯一通,半邊肩膀都露出來了。 陸青空:“哈哈多謝師兄!” 明燭被碰到腰上的癢rou,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罵道:“白眼狼!” 此時,原先迎他們進來的小廝恰好路過,見到此景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在明燭和陸青空疑惑的注視下,捂住了嘴,淚眼婆娑地嚶嚶跑開了。 大概明天全說玉城都知道,英俊多金的沈紅川到底有綠意盎然,生機勃勃了。 陸青空捧著戒指,不明所以:“他怎么了?” 明燭聳聳肩:“誰知道?” 陸青空也不在意,捧著戒指,轉(zhuǎn)身就跑。 明燭正想要叫住他,恰巧眼睜睜看著自家?guī)煹苣茄g那雞零狗碎的鐵玩意因為他轉(zhuǎn)身的姿勢,順勢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直直撞在了一旁手捧勾月玉佩的公子手上。 只聽到一聲脆響,公子手中的勾月玉佩被陸青空那鐵東西直直撞碎,稀里嘩啦灑了一地。 南清河:“……” 明燭:“……” 陸青空聽到聲響,轉(zhuǎn)過身就看到南清河那熟悉的如喪考妣的神色,眼神在地上的碎玉轉(zhuǎn)了一圈,深吸一口氣,惡人先告狀:“你又撞我?” 南清河:“……” 明燭暗道一聲真丟人,連忙走過來,打算幫理不幫親:“陸青空,我說你……” 陸青空沒等他嘚啵,直接道:“這次我也不和你一般見識了,還有事,走了。” 說完朝著明燭打了個手勢,溜了。 明燭:“……” 他開始懷念五年前,送個禮物都滿臉通紅的別扭師弟了,現(xiàn)在這厚顏無恥的敗家玩意到底是誰? 南清河眼淚汪汪:“明、明哥哥,我……我沒撞他?!?/br> 明燭心道你這也太倒霉了,在同一個人身上竟然能連栽兩次,也是不容易。 他笑容可掬地摸了摸南清河柔軟的頭發(fā),柔聲道歉:“哥哥瞧到了,不是清河的錯,是我那敗家?guī)煹芴珱]教養(yǎng)了,等我回去好好教訓他一頓給你出氣?!?/br> 南清河性子極軟,既不記仇又心軟,聞言抹了抹眼淚,小聲道:“其實……也沒多大事?!?/br> 明燭彎腰將地上碎成幾片的勾月玉佩撿了起來,思忖道:“這還能粘上嗎?” 南清河搖搖頭:“無事,我再讓人拿一塊就好了?!?/br> 明燭這才想起來,南清河正是這掠月樓的小主人,這種玉佩想要多少有多少。 他也不矯情,笑吟吟道:“真是對不住啊,每次都給你添麻煩?!?/br> 南清河紅著臉,小聲道:“沒事的?!?/br> 明燭一瞧見他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就想要調(diào)戲,伸手勾了勾南清河下巴,笑吟吟道:“清河啊,有人說過你這樣的性子,很容易讓人想要欺負你嗎?” 南清河被他逗得滿臉通紅,訥訥地轉(zhuǎn)移話題:“哥哥……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明燭完全把他當成孩子來哄,十分不著調(diào)道:“不是你說讓我來找你玩嗎,不過掠月樓可真難進啊,我只好用美人計混進來了,怎么,好看嗎?” 他抬起手,大有在原地轉(zhuǎn)幾圈的架勢,南清河趕忙手忙腳亂地抓住他,左右看了看,小聲道:“這里……不太方便,我、我?guī)Ц绺缛€好說話的地方?!?/br> 說著,他抓著明燭的手腕,穿過偌大的廳堂,順著長廊走到盡頭,又偷偷摸摸地避著人鉆進一旁的假山中。 明燭被南清河拉著走,眸子彎著,歡天喜地道:“哎呀,是要去偷情嗎?我還沒試過這個哎,有點害羞呢?!?/br> 南清河正好帶他走到假山盡頭的長亭,聞言立刻像是被燙了手一樣,立刻把明燭的手給甩開了。 明燭混賬地哈哈大笑。 南清河臉都紅了,訥訥道:“明……明哥哥不要胡說了,清河……清河只是想……” 明燭趴在長亭的欄桿上看著面前滿是燭光倒映的湖面,回頭懶洋洋道:“嗯?” 南清河咬著唇欲言又止,躊躇半天才死死抓著衣袖,小聲道:“我聽說……哥哥四處找人問奚楚的事情?!?/br> 明燭:“啊,對哦,看我傻的,你是掠月樓的小主子,應該是認識奚楚的吧,你能帶我去見他嗎?” “不……”南清河立刻道,說完又覺得自己反應太過,聲音軟下來,“不、不能,哥哥,對不起啊?!?/br> “這有什么對不起的,不能就不能唄,又不是什么大事?!泵鳡T也沒在意,腰卡在欄桿上,手垂在下面胡亂抓了幾根草,哼著不知名的曲子手指靈活地忙碌一會,一只精巧的草編兔子躍然指上。 明燭叼著一根草,將兔子插在南清河頭發(fā)里,瞇著眼睛笑:“哥哥送你的禮物,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