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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負(fù)居撥出一陣琴音,險些破了音。 商焉逢面無表情將陸青空瘦弱的身體扛在肩上,道:“走了,去向師父復(fù)命。” 所以說,傳言日照內(nèi)門弟子不合,果然誠不欺我。 那傳言穩(wěn)重沉著的商焉逢為了美貌,竟然什么混賬事情都干得出來。 三人并肩前去歸寧真人的大殿,走遠(yuǎn)了還能聽到商焉逢極其疑惑的聲音:“這次雖然有老九頂罪,但是保不齊還會有下次,你們覺得到底是誰會如此膽大妄為呢?” 晏雪玉道:“不知,反正下次犯到我手上,我一定讓他生死不如?!?/br> 琴音。 作者有話要說: 陸青空【痛心疾首狀】:mmp!我為門派嘔心瀝血,絞盡nai……腦汁,只想著能為你們這群敗家子省點錢!我為你們好,你們竟然敢算計我! 二三五師兄到最后都沒發(fā)現(xiàn)是自己就是萬惡之源。 第57章 一出好戲 第二日一大早,明燭昏昏沉沉睡著便被人一肘子懟醒了。 沈娣安滿臉興奮地扯著他被子往外拽,道:“師兄!快起來,一起起上早課!” 明燭:“……” 要不是沈娣安興奮的眼睛冒光,明燭幾乎將他錯認(rèn)成了周負(fù)雪——之前周負(fù)雪每日早上都會過來喊他去上早課,雷打不動。 明燭迷迷瞪瞪地被沈娣安從床上拖下來,睡眼惺忪道:“我病還沒好,不想去上早課?!?/br> 沈娣安道:“別啊,今天的早課你必須得去,有好戲看!” 明燭頓時打了個激靈,徹底清醒了。 沈娣安笑嘻嘻道:“聽說傳師父和你流言的罪魁禍?zhǔn)渍业搅?,今日要在小師叔的早課上當(dāng)著西山北山所有弟子的面認(rèn)錯領(lǐng)罰?!?/br> 明燭頓時以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換了身衣服悉數(shù)一番,臉都沒擦就帶著沈娣安一路飄到了無咎堂。 天色還早,離早課還有兩刻鐘,但是無咎堂早已經(jīng)坐滿了人,全都是滿臉興奮過來看戲的。 北山內(nèi)門弟子這一回極其和諧,明燭和沈娣安剛進(jìn)去,靠墻位置的座位上就有人招了招手:“這兒。” 明燭一瞧,頓時覺得天上要下紅雨了——在一排的木桌旁,易負(fù)居、晏雪玉、商焉逢和周負(fù)雪正并肩坐在一起,旁邊還空了兩個位置,明顯是給他們留的。 明燭疑惑地走過去,緊挨著易負(fù)居坐下了,好奇道:“今天你們怎么坐在一起了?” 商焉逢擠著易負(fù)居探過身子來,掐著明燭的下巴左看右看,確定他臉上的傷口在緩慢愈合這才放下了心重新坐了回去。 “坐在一起很驚訝嗎?”商焉逢微微挑眉,“這回散播謠言的人可是我們?nèi)齻€一起抓到的?!?/br> 沈娣安趴在桌子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商焉逢,道:“哎哎,到底是誰?。课艺娴暮闷娴貌坏昧恕獙α?,九師兄呢?他怎么不在?” 易負(fù)居唇角含著悲天憫人的笑,曲起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木桌上緩慢敲出一段曲調(diào)。 沈娣安:“……” 明燭:“……” 兩人呆愣了片刻,明燭突然拍了拍桌子,著急道:“快快快,你們誰有攏音陣?!” 幾個人緩慢搖頭。 明燭立刻站起身,揚聲道:“師弟師妹們,你們今天誰帶攏音陣了,能借給大師兄一個嗎?” 明燭在西山極其受歡迎,就算破相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魅力,話音剛落頓時有一群女修擠過來,歡快嚷嚷著:“師兄我有!” 片刻后,明燭頓時收了好幾個攏音陣,細(xì)看之下,竟然還有兩個極其罕見的留影珠。 沈娣安道:“你弄這么多東西做什么?” 明燭將一個留影珠扔給他,催促道:“快去,把這個留影珠放在第一排的桌子中央,確保能對著小師叔的課臺。” 沈娣安和他沆瀣一氣,頓時知道他的打算,屁顛屁顛將留影珠放在了第一排桌子上,明燭也跑上前,將幾個攏音陣放在地上,又將另外一個留影珠按在了墻上。 兩人旁若無人地折騰了一圈,直到早課時間馬上到了才忙不迭地跑了回去。 這大概是日照內(nèi)門弟子最為和諧的一次了,陸青空當(dāng)真是功不可沒。 明燭眼睛發(fā)亮,朝沈娣安道:“之前老九曾經(jīng)用攏音陣坑過我一次,這一回我可算是要好好報復(fù)回來?!?/br> 沈娣安笑得幾乎從凳子上摔下去了,扒著桌子強行忍笑。 很快,小師叔邁著輕飄飄的步伐緩慢走進(jìn)來,站在了課臺前,柔聲笑道:“諸位晨安?!?/br> “小師叔晨安?!?/br> 歸何眼睛瞥了一眼整整齊齊坐在一起的六名內(nèi)門弟子,眸中閃現(xiàn)一絲訝然。 接著,刀先生不知為何也走進(jìn)了無咎堂,雙手抱胸站在門框旁,冷著臉一言不發(fā)。 歸何聲音極小,嗡嗡嗡道:“今日咱們講陰符經(jīng)上篇……” 眾人滿臉期待地看著歸何。 歸何說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什么,“啊”了一聲,道:“對了,講課之前,有一件事情需要向大家說?!?/br> 六位斯文禽獸頓時精神一震,心道:“來了!” “相信大家前幾日也都聽說過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流言蜚語,”歸何聲音很小,奈何整個無咎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屏息聽著,“那些實屬不實,散播謠言之人其心可誅,行為令人發(f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