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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現(xiàn)在,他不打算跟其中兩人硬碰硬。 薛曲檸呆在房間的時候,赫離開去了前廳,為了把孤立無援的小奴隸帶出來。不過不得不說小朋友的確很有野心,才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已經學會用主人的語氣吩咐仆人了。 仗著這些人對新家主不熟悉,他只要不露出臉,露餡的幾率很小。 赫走到一半就停了下來,抱臂在一旁冷眼看著,見他應付地越來越吃力,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想法。 終于有客人質疑他為什么不露出正臉。 說話的是一位乖戾的小王子,他的手臂被三小姐挽著,自己卻漫不經心,斜靠在沙發(fā)上質問。 小奴隸瞬間慌了,四下求助。 在對視上女仆的目光后,他的心臟逐漸沉了下去。 “我……” 三小姐抬起頭,吸了吸鼻子,懷疑地將他從頭掃視到尾。 這人感覺不對。不像她那位“好meimei”。 客人逐漸安靜下來。 “因為……因為我……”他結結巴巴開口,手緊握成拳,死死掐進rou中。 很快一雙手變得血rou模糊,他眼中閃過一絲暗恨。 老管家也從女仆那兒知道了小主人的打算,但還是難免露出鄙夷的神情。 下等人就是下等人,不能對他有太高的期待,也不知道小主人看中了他哪一點。 他上前解圍,趁機讓侍從把人領下去。 小奴隸垂頭喪氣走在走廊里,他內心的失落和不甘蓋過了方才的惶恐。 不過這種情緒很快消失了。 因為他被送入一個房間,在房間里又看到了那位小少爺。 明明是很普通的衣服,但是穿在他身上,他覺得怎么看怎么好看。 薛曲檸看見他來了,問他感覺怎么樣。 并且十分滿意地在小朋友的眼中看見了名為“野心”的火焰。 “想把我取而代之,你還差點能力?!彼蜕频嘏牧伺男∨笥训哪X袋,“不過精神可嘉?!?/br> 赫盯著小奴隸的眼神越來越冷,突然主動出聲:“您留著他想做什么?” “當然是替我背鍋啊?!毖η鷻幟摽诙?。 赫的眼神放暖,小奴隸低下頭。 話題戛然而止,誰也不知道誰的心思是什么樣的。 窗外突然下起了雪,陰沉的冷風敲打在脆弱的玻璃上。 *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某位很有潔癖的王子得到了一個消息。 神秘海那位已經離開了。 他一點都不關心,畢竟他們雖然有一個共同的目的,但總歸還是競爭對手。 他比較奇怪的是為什么那位會離開。 侍從猜測:“也許是海上起了大風暴吧,聽說最近很多游客趕到了海邊。” 王子點點頭,等著晚上那位臟兮兮的小東西給自己送東西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就要超過約定時間,王子變得越來越不耐煩。 閑得無聊的他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和侍從聊天:“你知道弗洛倫家最小的那位女兒嗎?” 侍從:“您說的是凱蒂小姐?” 拉斐爾搖頭:“不是她,還有一個更小的?!?/br> 他冷淡道:“如果再見到她,我會第一時間打斷他的腿……剛剛誰在罵臟話?” 他和侍從一起回頭,看向空無一人的門口。 然后一個笨拙僵硬的身影走進來,手足無措地解釋:“大人,我剛剛在門口沒有站穩(wěn)。” 潔癖王子不想跟他多交流,高貴冷艷道:“東西呢?” “在這里?!?/br> 他遞出一張紙。 就在拉斐爾要接過這張紙的時候,那只手卻突然繞開,直接捉住了他的手腕,道:“剛剛是你在罵臟話?” 薛曲檸:“我沒有,不是我。” 拉斐爾:“我聽到了。” 他眼睛一瞇,一字一句道:“你叫什么名字?” 薛曲檸哽咽:“我沒有名字,大人。” 王子以為是自己多想了,放開他的手,慢條斯理用帶著手套的手接過這張紙。 如果是平常,他看到這張寫滿符號的紙,他不會細想它們有什么意義,但是現(xiàn)在那位投機貴族卻聲稱這張紙中有弗洛倫家族的秘密。 侍從看了一眼,在他耳邊低聲道:“這是巫師的筆記。” “巫師的筆記?”他很疑惑,捏著這張紙,“對我來說,它有什么用處嗎?” 這時候低著頭的小奴隸突然抬頭:“大人,如果您想得到一塊寶石,您希望得到一塊完整的,還是只想得到一半碎片?” 這話可不像一個小奴隸說的,侍從也覺得很荒謬,呵斥道:“你從哪里聽來的這句話?” “從我主人那兒聽來的?!彼f。 王子思索了一會兒,如果是這樣的投機貴族,那他真的想深交一番。 他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你去告訴你的主人,我愿意跟他合作,只是需要他親自出來跟我見面?!?/br> “我總要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真實存在,你說對吧。” 小奴隸連連點頭,誠惶誠恐地走了,一出門臉上的笑容就揚了起來。 差不多可以收網(wǎng)了,該進入第三階段了 。 希望潔癖王子能看懂自己的暗示。 …… 不過就算他計劃再好,依舊出現(xiàn)了自己沒有預料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