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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還是自己在這里做對照組,一步登天的待遇,讓小孩產(chǎn)生了強烈的嫉妒。 但是他現(xiàn)在的確不能自己逃命,因為還有兩個“jiejie”的命捏在他手里。 萬一小孩發(fā)瘋殺了她們,他能不能通關(guān)另說,在這個副本里肯定是第一責任人,在比較完善的社會體系下,他和小奴隸肯定得被抓起來燒死。 “你能先把我的jiejie放出來嗎?”他盡量把聲音放緩,不刺激到小孩兒,“我們可以好好談?wù)??!?/br> “談不了?!?/br> 小奴隸拿著刀的手微微顫抖,在兩個女孩兒的怒目下,最終堅定了目光,也握穩(wěn)了刀。 “我不要當假的……我要當真正的貴族……再也沒有人敢質(zhì)疑我……” “我看你就挺合適的……你的身份高貴,父母都死了,你燒了兩位王子,再也沒有人敢輕視你……” “我看你的身份就挺合適的?!?/br> 薛曲檸垂下目光,顯然已經(jīng)生氣了,瞳孔深處出現(xiàn)火光。 他語氣放的很緩:“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錯覺?” 小奴隸不說話了,薛曲檸知道自己的話扎心了,一句輕飄飄的否定顯然就能讓這個自尊心極強的孩子受到傷害。 “你想要的不是別人的尊重和肯定,你想要的只是天降橫財?!彼_口。 就像一個中彩票的人,中了第一次獎之后就想中第二次,對于普通人來說,還不如不中第一次。 馬車里很久都沒有人說話,久到薛曲檸都覺得不安的時候,他突然說話了。 “你上馬車?!彼Z氣沒有起伏,“我把你的jiejie放了?!?/br> 薛曲檸:“你先放人?!?/br> 小奴隸:“你先上馬車。我知道你在拖時間等人?!?/br> 薛曲檸最終退了一步:“你先放一個,我上來,你再放另一個。” 馬車里沒有聲音,不一會兒,二小姐被披頭散發(fā)地踢了下來,雙手依舊被反綁在身后。 薛曲檸經(jīng)過她旁邊的時候,還是問了一句:“其他的仆人呢?” 二小姐看他一眼,眼神復雜:“你不在,他們都聽他的?!?/br> 薛曲檸接下這口鍋:“我的錯?!?/br> 他在馬車旁敲了敲,示意自己要進來了,然后眼前一花,大小姐被踢了出來。他被拖進去后還沒有看清楚馬車內(nèi)的人,就被匕首抵著后退。 小孩兒——其實并不能叫小孩兒,他看上去只比自己年輕幾歲,身高卻隱隱有超過自己的架勢,似乎因為做奴隸時做苦力活做多了,力氣也拿捏地很準,不至于把他喉嚨割了,也不至于讓他有機會反抗。 “說,”他仿佛困獸一般,匕首又推前幾分,“你到底想拿我做什么?” 事到如今倒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他坦誠道:“如果你聽話,你就是我的棋子,用來跟兩股勢力周旋;如果你不聽話,我得罪了這么多人,你就是我的替罪羊。” “你也不用覺得對你不公平?!彼麚P了揚下巴,即使在這種境地,他依舊沒有放下貴族的高傲,“你自己也說了,下仆的命在我們眼里,的確不值得一提?!?/br> “你要是乖乖聽話多好,不僅有地位,有錢,你只是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而已?!?/br> 小少爺說的滿不在乎,殊不知聽在有心人耳朵中多么刺耳。 小奴隸:“你現(xiàn)在是不是非常后悔當時挑中了我?!?/br> 薛曲檸手悄悄探向馬車壁,嘴巴上道:“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把可笑的自尊看的這么重。” 他聽見小孩兒慘笑一聲,一字一句道:“我會殺了你?!?/br> 趁著小孩兒注意力和殺意全都放在自己身上,他碰到了馬車壁,從暗格里摸出一個小水果刀。 然后他在馬車壁上輕輕剮蹭,在同一個地方不斷制造摩擦。 此時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 因為小孩兒在說出這句充滿殺意的話后,一邊笑著,一邊在黑暗中低下頭,一點一點,用舌尖卷走他脖子上被匕首劃傷滲出來的血。 薛曲檸渾身都僵硬了,他慢慢垂下眼睛,看見小孩兒居然還沒有抬頭的架勢,就著傷口,開始舔其他地方,甚至像……親吻。 他的背后寒毛都豎起來了。 “你在干什么?”他聲音發(fā)寒。 “殺人啊?!毙『禾痤^,昏暗的視線內(nèi)依稀可見他嘴角都是血,沖他露出一個血腥的笑,“然后我代替你?!?/br> 他往他懷里鉆了鉆,匕首卻依舊穩(wěn)穩(wěn)當當貼在他脖子上:“我想占據(jù)你的一切?!彪S即語氣冰冷下來,“包括你的生命?!?/br> 薛曲檸頭都大了。 “不是只有五個備胎嗎?”他問管理員。 小女孩的聲音笑嘻嘻響起:“你都沒察覺到,單戀怎么能算備胎?” 薛曲檸:“我太卑微了?!?/br> 他都不用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的愛他,只要是對他露出一點點苗頭的人,不用懷疑,答案肯定是。 不要以為萬人迷都像表面上一樣光鮮亮麗,實際上他可能被神經(jīng)病舔血捅刀打斷腿,你不比他們更牛逼,最后凄慘的肯定是自己。 “你代替我的身份之后呢?”他臉色白了白,顯得有些可憐,“然后你要做什么” “……” “你看,你甚至沒有目標,沒有今后的計劃?!毖η鷻帗u頭,“你根本當不了真正的貴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