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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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場紛紛揚揚的雪帶來了冬天里最冰冷的溫度,也帶來了一個對于文子熹來說嶄新的新年。 臘月二十四,掃塵,江氏帶著雙悅在府里張羅著大掃除,大著肚子不方便做活計的文子熹只有自己把自己里里外外打掃了個干凈。結(jié)果某人晚上回來看到自己香噴噴嬌滴滴的媳婦卻不高興了,一把把人放到自己的腿上打了屁股,理由是他都不在她竟然敢自己洗澡。 在他腿上大著肚子像只背著殼的蝸牛一樣翻不起身來的文子熹流著面條淚無語問蒼天,他越來越過分了,入冬之后連她洗個澡他也要管,說是怕她出水著涼,怕她滑了自己,必須他親自盯著。文子熹就納了悶兒了,難得他每次把手伸進(jìn)水下一通亂捏美曰其名給她洗澡的事情很過癮?只能摸又不能吃,為什么他還是那么樂此不疲。 寧淮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一邊吃著嫩豆腐一邊回了她五個字:“痛,并快樂著?!?/br> 臘月二十五,接玉皇。傳說玉皇大帝今日要下凡來查察人間善惡,凡人在今天要好好表現(xiàn),玉皇大帝滿意,來年才會給你好運——寧淮不知從哪兒翻出了一本書,指著上面的字告訴文子熹她所不知的今日的規(guī)矩。文子熹聽后很以為然地點點頭,怪不得她以前在宮里總闖禍被罰,估計就是二十五那天沒好好表現(xiàn)被玉皇大帝看到了的緣故。 當(dāng)天晚上,面對某個索需的人文子熹照常想躲,理由是肚子里的孩子看著呢,不能教壞小孩子。誰知那人把她所有的衣服都給她脫了堆在她肚子上,說是這樣就蒙上了孩子眼睛看不見了。文子熹還是不干,她孕期本就敏感,最怕他要起來沒完。寧淮盯著她死命捂都捂不住的兩只長大了好些的胖兔子,搬出了今天玉皇大帝要來查察凡人是否好好表現(xiàn)了的說法,讓她好好表現(xiàn),來年就會給她一整年的好運氣。 文子熹一聽覺得是這個理兒,為了來年一年的好運氣當(dāng)即就乖乖陪人行完了一整套的夫妻運動。某人滿意得不得了,但到底怕撞著了,一邊替她捧著她的肚子,一邊酣暢淋漓。她是睡了一晚上才察覺出的不對勁,為什么她就得好好表現(xiàn)跟他弄那個,他怎么就不好好表現(xiàn)只摟著她蓋著棉被純潔地睡覺? 寧淮笑著把她吻了個遍,說他怎么表現(xiàn)不好,不行你去問玉皇大帝,讓他評一評他昨晚的表現(xiàn)好不好。 臘月二十六,割年rou。家家戶戶都要在準(zhǔn)備過年要吃的rou。文子延今天出宮來看文子熹,他一來就跟文子熹一起靠在羅漢床上吃江氏做的豬rou脯。床下一只正在嘎嘣嘎嘣啃豬頭的寧骨頭。文子延吃飽了rou傻里傻氣地跟文子熹肚子里的他的小侄子說話,說宮里今年也備了好多rou給他吃,有豬rou牛rou羊rou兔rou什么rou都有,只是沒有狗rou,以后小侄子要是想吃狗rou,他就讓宮里的廚子去捉一只燉了來給小侄子嘗。 床下正啃骨頭的寧骨頭狗軀一震,放下啃了一半的骨頭,齜著牙一臉兇狠地瞪著文子延,嘴里不停地發(fā)出嗚嗚的怒吼,隨時要先撲上來吃rou。文子延才意識到自己說岔了話,慫得拔腿就往外跑,寧骨頭汪汪叫著攆了上去,一人一狗在寧府上下你追我趕跑了好幾個來回。 狗牙里逃生的文子延滿頭大汗地回了宮,看著晚膳時被端上來的燉骨頭沒有一點胃口。成蓉皇后見了他這個不思飲食樣子反而十分地欣慰,兒子終于知道控制飲食減肥了。 臘月二十七,洗疚疾。這天要洗衣拖地洗澡趕去一年的病氣與晦氣,以便嶄新地迎接新年。家家戶戶的搗衣聲不絕于耳,人人都是熱情高漲,唯獨文子熹懶趴趴地抱著自己的肚子開心不起來。 “怎么了?”耳邊有人在問,“怎么不開心了?” “我有點想家了?!蔽淖屿涑翋瀽灥卮?,她這次口中說的“家”不是指寧府,而是指皇宮。快到年關(guān)了,昨天文子延來她才突然意識到這是她第一次不跟父皇母后還有弟弟在一起過年,她嫁人了,要留在寧府侍奉夫君和婆母。倒也不是不開心,就是心里空落落的,還沒適應(yīng)過來。 他從后把情緒低落的人兒摟在懷里,摸著她的肚子:“我陪著你好不好,還有孩子,也陪著你。” “嗯?!”文子熹驚訝地偏頭,眼前是寧淮放大的側(cè)臉。 “你怎么沒去翰林院?”她問。 寧淮笑答:“翰林院從今天開始已經(jīng)年休了,今年這個年就讓你的夫君來陪你好不好?”他摸著她的肚子,“明年,就是你的夫君和孩子一起陪你?!?/br> 文子熹鼓起小腮,卻在他戳了一下她的小臉后終于繃不住笑了。她看著他的臉,以后,好像真的要把她的生命生活一切都交給這個人了呢。 臘月二十八,貼花。這一天要開始張羅著貼年畫,春聯(lián)和窗花。書房里,文子熹趴在寧淮的大書案上看他一筆一劃寫著各種春聯(lián)。寧淮寫得一手好丹青,府里的春聯(lián)都被他一手包了,有些下人想向他討一副他寫的春聯(lián)或福字他也爽快地答應(yīng)。 文子熹看寧淮正鋪開紅紙寫著一張“?!弊?,她給他磨好了墨,自己也技癢起來,便也找了跟筆鋪開紅紙寫起書法。她寫得認(rèn)真,就連寧淮也忍不住停筆站在她背后看她寫的什么。 文子熹寫完了最后一個字,樂呵呵地把自己寫好的獻(xiàn)寶似的呈給寧淮。 是一副對聯(lián),內(nèi)容倒也尋常,寧淮主要看了看她的字。她書法很不錯,字跡里見有女子行筆時的清秀婉轉(zhuǎn),但回鋒轉(zhuǎn)筆處又透著力道,瘦而不摧,頗有幾分筋骨。寧淮在上書房見識過她寫小字,沒想到寫起大字來也能給他驚喜,當(dāng)即決定要把這副字貼在他倆臥房門外。 文子熹得了夸獎高興得不得了,手上的筆都忘了放下就開始手舞足蹈,然而太激動總是會出事,碩大一個墨點從她手里的毛筆脫出,甩到了她剛寫好的對聯(lián)上。 文子熹抱著自己的墨寶眼巴巴地要哭,還是寧淮急中生智想了個辦法,讓她去拿一盒她用的胭脂過來,胭脂是紅的,蓋在墨點兒上跟紅紙融合應(yīng)該看不出來。 文子熹急忙去拿了盒正紅的胭脂膏過來,沾了一點蓋在墨點上發(fā)現(xiàn)果真看不出來。她高興了,寧淮自然也高興了,順便拿著那盒胭脂在她眉心點了個紅點兒,看來看去又覺得有些單薄,便又用指腹沾胭脂把她小嘴也涂得紅紅。 極白嫩的皮膚上綴著最勾人的紅,他看著她涂了胭脂后愈發(fā)明艷到令人不可逼視的小臉,覺得那奇史怪談里專以美貌勾得男人上鉤再吸其精氣的的妖精再美也美不過斯,心念一起,便把書案上的東西都堆到一邊,把她抱到書案上去。高度特別合適,他站著,她躺坐著,還不會壓到肚子。 文子熹始料不及,只覺得他身后書架上那些老子孟子莊子墨子韓非子似乎都活過來了的一般在盯著他們看,文子熹一邊心虛一邊禱告:“各位名垂千古的大家們,千萬別來找我啊,在這地方起興要褻瀆圣賢的人是寧淮,不是文子熹?!?/br> “那你就沒有罪名嗎?!”文子熹好像看到有一個老爺爺正怒目看著在這書房行胡亂事的兩人。 “有。”文子熹答得委屈巴巴,“罪名是不該陪他一起褻瀆圣賢?!?/br> 臘月二十九,大年夜前的最后一天,京城熱鬧得不得了。明天就算正式過年要關(guān)門了,商戶們都把貨物擺得滿滿做一年中最后的生意,家家戶戶清點了年貨,也都出門來做著最后的采買。 文子熹懶懶地不想動彈,寧淮本由著她,但太醫(yī)今日來請脈時說公主孕期不能這么懶,要多出去走走鍛煉鍛煉,這樣公主以后生產(chǎn)的時候才會有足夠的力氣。寧淮一聽覺得所言甚是,便把文子熹從床上拖起來說外面熱鬧,讓她跟他出去逛逛。 長安街人來人往,人人手里都抱滿了剛買的東西喜氣洋洋,只有一個人卻興趣缺缺。 “阿淮,咱們又沒有什么買的,我走得好累啊,回去好不好?”文子熹挽著寧淮一只胳臂,把小半重量都墜在他身上,湊近他精致的側(cè)臉撒嬌道。 寧淮眼睛直視前方頭都不偏一下:“讓你平時懶,才出來了這么一會兒就在嚷累,這個樣子再不鍛煉鍛煉,怎么給我生孩子?” “起碼再走到下一個街口?!睂幓床蝗葜梅?。 文子熹噘著小嘴一臉不情愿,大半個身子倒在寧淮身上,腳隨著他的腳步動。 兩人走法很奇詭,像是她在被他半拖著走。 終于走到了下一個街口,文子熹長呼一口氣,剛想找個地方歇一會兒,寧淮卻道:“快歇吧,歇完了咱們再走回去?!?/br> “還要走回去?!”文子熹驚道,“你沒說還要我走回去!” 寧淮癟癟嘴:“難不成你還想飛回去?” “不要!不要!”文子熹在寧淮面前甩手耍賴。 “乖一點好不好?咱們根本沒走多遠(yuǎn)。”寧淮無奈,他哪敢讓她走多了,這一截路他還專門去問過太醫(yī),太醫(yī)都說還少了。 “哼!”文子熹不吃他哄,抄著手,四下看了看,眼睛一轉(zhuǎn),突然有了主意。 她指著斜對面那個最遠(yuǎn)的糖食攤:“你去幫我買一根糖山藥我就跟你走回去?!?/br> 山楂她懷孕不能吃,山藥可以。 “你呢?”寧淮問。 “我在這里等你呀,你說過的,我只走到這個街口就行了。”文子熹朝他翻了個小白眼。 寧淮有點擔(dān)心卻又挑不出錯,她出門素來愛吃些小食他是知道的,只能摸了摸她頭:“好好在這兒等我。” 文子熹看著寧淮遠(yuǎn)去的背影喜不自勝,她要央一輛載客的馬車自己搭車回去。 正當(dāng)她想要伸手招呼馬車之際,肩膀卻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轉(zhuǎn)身,站著一個眉目英俊的男子。 那人神色緊張:“姑娘你別怕,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被剛才那人拐來的?” 他都注意好久了,這姑娘明顯累了不愿意往前走而那人偏要拖著她走,剛剛兩人又說了什么,姑娘一直皺著眉在喊不要不要,都快哭了。 聽說京城里最近出現(xiàn)了一伙專門拐賣婦女兒童的壞人。眼前這個,既是婦女,肚子里又裝著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