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迎接
張孟談歸來的第三日,已經(jīng)平靜的港口鎮(zhèn)又陷入了躁動之中。 香皂工坊,劉肥皂指著打掃衛(wèi)生的工人說“喂,說你呢,把這里打掃干凈?!?/br> 工人沒有反駁,木訥的點了點頭,更加仔細的將地上散落的花瓣收拾干凈。 劉肥皂也沒再管他,轉(zhuǎn)身對著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其他工人講到“今天,男爵大人要巡視整個工坊區(qū),而我們香皂工坊最受男爵大人重視,是巡視的第一站。 大家伙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務(wù)必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給男爵大人。如果誰敢出了差錯,都給我仔細你們的皮!” 劉肥皂說到最后,威嚴霸氣的一面顯露無疑。雖然劉肥皂在港口鎮(zhèn)的管理體系中,只能算得上是中層,但在這香皂工坊,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土皇帝。 只要不違背張孟談定下的規(guī)矩,下面這些工人還不都是任他柔板搓圓。所以這些工人們,也沒人敢反駁,更沒有人敢嘗試著壞事,只能老老實實的做好他們的本職工作。 當(dāng)香皂工坊的人在門口列隊等待了半個小時后,張孟談一行人才漫步走到了這里。 “歡迎男爵大人參觀指導(dǎo)工作!” 在劉肥皂的暗示下,工人們喊出了整齊而洪亮的歡迎之聲。 張孟談?wù)A苏Q劬?,還頗有些懷念的味道。時隔三個多月,他又體驗了一把大領(lǐng)導(dǎo)的風(fēng)范。 張孟談?chuàng)]揮手道“讓工人們各司其職吧,不要耽誤了生產(chǎn)。”說罷,他帶人走進了工坊。 劉肥皂陪上一個笑臉,緊緊的跟在了隊伍的后面。 站在劉肥皂身后的男子轉(zhuǎn)身安排到“好啦,大家伙各司其職,繼續(xù)開工生產(chǎn)吧!還有,今天的午餐加餐,都表現(xiàn)的好一些。” 工人們點了點頭,有序的回到了自己的崗位。男子也小跑的去追隊伍了。 香皂工坊也沒有什么好參觀的,除了大量皂化的香皂讓人覺得壯觀一些,花朵提煉工序香味濃重一些,其他的東西也都沒什么好看的。 當(dāng)然張孟談此行也并不是為了看這些東西,他主要的目的便是彰顯一下存在感,讓手底下的人好好干活,把他這份基業(yè)經(jīng)營好。 漫無目的的走著,張孟談突然想起,“莊豐老師,我們今天好像沒有遲到吧!現(xiàn)在應(yīng)該才八點吧!” 莊豐“是的,主公。昨日行署通知下去的時間便是八點,是他們準備的早了?!?/br> 說罷,莊豐便叫人把隊伍最末尾的劉肥皂喚了過來。 他嚴肅的問道“你們隊列在這里等待了多長時間?” 劉肥皂頓時一驚,沒想到這種事情莊豐大人還要關(guān)心。但混跡多年的老油子,劉肥皂也不是白給的。 他陪笑著說道“莊豐大人,我們也就小小的等了半個小時,不算什么?!?/br> 莊豐看看附近的地面,一塵不落,就知道是今天剛打掃過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仔細,不是日常打掃那樣能做出的結(jié)果。 “半個小時,不止吧?”他篤定的說道,眼神狠狠的盯著劉肥皂。 莊豐心想自己幾個月不在,這些人都敢糊弄他了,看來得收拾兩個人立立威。 劉肥皂并不知道這么多,但他也知道自己算是得罪人了。不過,實話實說是不可能的。他總不能說自己為了討好男爵大人,提前在這里做準備吧! 急中生智的他又狡辯道“莊豐大人,日常工作的時間是每日八點。但是今天因為男爵大人要來,我就讓他們提前半小時來。 只是因為人們確定不了具體的時間,工人們都怕耽誤了事情,所以都早早的來了。這我也沒有辦法呀!” 莊豐假笑了一聲,也就放過他了。這個理由雖然不是那么太圓滿,但他也不好再挑毛病了。否則就有些雞蛋里挑骨頭的意思。 看到莊豐離開了,劉肥皂松了一口氣,趕忙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說實話,他還沒有想到因為迎接的事情,給自己招來這樣的危機詰難。早知道,他也不那么做了,還給自己省點事。 不過,只要他存在討好上司的心思,這種表面功夫是難免的。只不過他今天馬屁拍在馬蹄子上了,沒落了好。 …… 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張孟談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這種事情還真沒什么好辦法解決。目前計算時間的辦法只有三種,日晷,漏壺,燃香。 以前人們發(fā)現(xiàn)了陽光下物體影子的變化規(guī)律一天當(dāng)中,早晨和傍晚時的影子最長,正午時的影子最短,并且影子的方位會隨著太陽的移動而變化根據(jù)這個變化規(guī)律,人們發(fā)明制作了“日晷”用來計算每天的時間 但這種計時方法,如果遇上陰天、下雨沒有太陽時候就不行了。 還有貴族使用的漏壺計時,就是利用水從銅壺的小孔中慢慢滴漏,使壺中標(biāo)有刻度的立桿逐漸顯示出刻度,就能了解時辰了。 另外,還有一種用來計短時的方法——燃香計時。但這些方法不僅使用起來很麻煩,而且這些計時儀器都很笨重。張孟談現(xiàn)在是無比懷念現(xiàn)代的鐘表,可鐘表卻不是現(xiàn)在能造出來的東西。 張孟談也只能懷念了,不過比起普通的平民來說這已經(jīng)夠好了。這三種器具,在港口鎮(zhèn)也就他的莊園和行署才有一份。 廣大的勞動人民,根本沒有時間觀念,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也就是張孟談建設(shè)了大量的工坊,強烈要求下人們才有了工作的時間觀念。 但現(xiàn)在看來,如果不能明確時間,這種時間的要求就是一種累贅。 張孟談吐出一口濁氣,苦笑道“算了,如果沒別的問題的話,就去巡視下一家吧!這個時間的制度我回頭再考慮一番?!?/br> 莊豐也沒有再說什么,一行人也就準備離開。突然,張孟談停下了腳步,指著跟在劉肥皂身后的男子,問道“莊豐老師,他是誰?” 原來張孟談在回頭的過程中,無意識的瞟到了他們二人。但這也不算什么,可這二人長得有些太相似了,似乎就是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