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居然沒死!
梁綠珠向后看去,此時(shí),簾子正好被人掀開,接著,手搖折扇,身穿花花綠綠的花孔雀吳歧進(jìn)來了。 若是在以往,梁綠珠定然不會(huì)一直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原本就是仇人,這多看一眼,可不是更加眼紅嗎。 可是,這次不同,因?yàn)?,這次梁綠珠看到吳歧的手上,竟還有一件衣服,那衣服,可不就是吳修遠(yuǎn)她娘的嗎? 吳歧一進(jìn)屋就看到梁綠珠在這里了,詫異之間,他忍不住道,:“你居然還沒有死!” 那日,百日紅和她雙雙落入水中,他趕忙讓下人去救人,可這唯一上來的,竟然是百日紅,她卻不見了身影。他還正納悶?zāi)兀@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的,這么久了,怎生也不見她的尸體從水塘子上浮起來,原來,原因就在這里了,她根本就沒有死! “你胡說什么,東西還我?!绷壕G珠在嘴角抽動(dòng)了無限次之后,終于伸手去搶他手上的衣服。 她的潛意識(shí)告訴她,那是吳修遠(yuǎn)寶貴不已的東西,她不能讓它落入別人的手里,特別是吳歧這類人的手里。 “你又在發(fā)什么瘋?!眳瞧鐫饷家话櫍瑢⑹峙e的高高的,原本他的身形就比梁綠珠要高上許多,就他這么一舉手,頓時(shí),梁綠珠如何夠也夠不著了。 “你把衣服還給我?!绷壕G珠夠了好幾次都是徒勞無用,她瞪大了眼睛,十分不氣的看著吳歧。 她真是有些想笑,這花孔雀好歹也還是個(gè)富家大公子,怎么什么東西到了他的手上,他都是這么的稀奇,不過是一個(gè)衣服罷了,還是女人的衣服,她果然品味獨(dú)特,連著癖好也是如此的變態(tài)。 “什么你的衣服,這衣服上寫著你的名字了?”吳歧翻了一個(gè)白眼,十分的無語,這女人怎么哪里都有她!好好的一個(gè)姑娘家,不好好過日子,偏偏是要勾搭男人,勾搭男人倒也罷了,還往賭坊跑。 這賭坊可都是三教九流,大老爺們待的地方,她竟也敢來,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梁綠珠咬著牙,不甘心的看著吳歧。 吳歧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道,:“怎么哪兒都有你,我就奇怪你,你瞧你這一身破破爛爛的,一看也不像是穿的起這么好衣服的人吧。” 若是被別人瞧不起,梁綠珠還要?dú)馍弦粴猓墒?,偏偏?jīng)吳歧這么一說,梁綠珠的面上頓時(shí)只剩下了嘲諷,:“你這人說話倒也是奇怪,這有錢還是要有品吧,就你再有錢有什么用,還不是穿的奇奇怪怪,還專門收藏這些女人的物件,簡(jiǎn)直是變態(tài)!” “你!”吳歧被她說的氣不到一處來,這時(shí)候,她垂頭上上下下的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沒好氣道,:“你胡說什么,你知不知道我這個(gè)料子可還是從蘇州運(yùn)過來的,你這種沒有眼力勁兒的村姑怎么可能知道!” 梁綠珠一看他生氣,心里便覺得舒坦,此時(shí),她掩著嘴角,笑了笑,:“吳家大少爺,你就再大聲一點(diǎn),使勁兒的說,讓外頭的人都來看看你,回頭我看哪家姑娘還敢將衣服掛在外頭,保不定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 “你!”吳歧是什么人,以往也只見得他將別人氣的跳腳,偏偏遇上了梁綠珠這種粗俗不堪的丫頭,他竟有些吃不消了。 白著臉,他憋了好半響,終于從嘴里冒出了一句話來,:“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洪山看著兩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的,半響終是忍不住道,:“兩位認(rèn)識(shí)?” 笑話,這虧了也是吳歧,要是別的人在他這里撒野,早就被他的人給轟出去了,還至于等到現(xiàn)在。 “誰認(rèn)識(shí)這種粗俗淺薄的鄉(xiāng)野丫頭?!眳瞧缣е掳?,居高領(lǐng)下的看著梁綠珠,傲慢不已。 梁綠珠撇著嘴,好笑道,:“我更不認(rèn)識(shí)這種有收藏女人衣服這種惡趣味的變態(tài)?!?/br> 這次,沒有輪到吳修遠(yuǎn)開口,洪山已經(jīng)率先開了口,:“這位姑娘,你怎能如此說吳家少爺,這不過是我跟吳少爺打賭輸給她的罷了?!?/br> 打賭? 梁綠珠斜了吳修遠(yuǎn)一眼 ,沒好氣道,:“打賭,那你們偏偏不賭點(diǎn)別的,就賭這個(gè),說到底 ,還不是因?yàn)樗儜B(tài)?!?/br> 吳歧一口氣沒有順下去,手指著梁綠珠的鼻子,暗暗地罵了一聲潑婦。 “有本事,你也贏回去!”他嘲諷的看著梁綠珠,篤定了這丫頭也不過是嘴皮子靈光一點(diǎn),其實(shí),除此之外,根本沒有多大的本事。 梁綠珠咬著牙,冷笑道,:“賭就賭,我問你一個(gè)問題,你敢回答嗎?” “有何不敢!”吳歧仰著下巴,臉上充滿了得意,他就不相信,他還能輸給這么一個(gè)粗鄙無知淺薄的鄉(xiāng)野丫頭。 梁綠珠冷笑了一聲,巴不得他這么答應(yīng)。 “有比縣令大的官嗎?”盯著吳歧,梁綠珠一臉嚴(yán)肅。 “有。”吳歧嗤笑。 周圍傳來一陣悶笑聲,這是什么問題,果然是鄉(xiāng)野丫頭,沒念過書,連這樣的問題也問的出來。 無視眾人的嘲諷,梁綠珠繼續(xù)問,:“有比安縣大的縣嗎?” “有?!睅缀跏呛敛华q豫,吳歧點(diǎn)著頭,同時(shí),沖著眾人得意一笑。 這些原本就是十分淺顯的問題,但是,就是因?yàn)樽约夯卮鹕狭肆壕G珠,他更覺得自己十分牛氣。 “有比清水河更大的河嗎?” “有?!眳瞧绲念^,仰的高高的,心里則是在暗暗的咒罵,小丫頭片子,看你能折騰出個(gè)什么來。 洪山一行人聽著這些問題,都忍不住哄堂大笑,原本,洪山還覺得梁綠珠有些不同,可現(xiàn)如今看來,倒是他看錯(cuò)了人,她不過就是一個(gè)平凡的鄉(xiāng)野丫頭罷了。 “那有跟吳歧一樣笨的豬嗎?”梁綠珠面色如常。 “沒有!”吳歧破口而出,才剛剛將這樣的話語說出來,只見得原本一臉嚴(yán)肅的梁綠珠,忽然笑出了聲來,看向他的面色中,全然一片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