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黃鼠狼頻頻上門
她嘴角一勾,心下已經(jīng)會(huì)意小狼為什么要叫了,原來是因?yàn)橛腥嗽诼爥前 ?/br> 今日誰在是太累,梁綠珠快速將碗洗了,一上床,倒頭就睡,再次醒來,梁雙喜和周氏正在外頭做飯。 見梁綠珠醒了,周氏擔(dān)憂道“怎么不再睡一會(huì)兒,昨兒個(gè)那么累,今天還這么早起來?!?/br> 梁綠珠洗了臉,走到灶臺(tái)邊,正要反問周氏怎生也不多睡一會(huì)兒,卻見得灶臺(tái)上擺著十來個(gè)雞蛋。 梁綠珠目光一愣,定定的看著那雞蛋,忘了言語。 恍惚之間,她早已經(jīng)猜到了,這一定是麻婆子送來的,每次麻婆子送東西來,準(zhǔn)是沒有安好心的。 “這是你奶奶一大早送來的,讓我給你多補(bǔ)補(bǔ)?!敝苁弦娏壕G珠發(fā)現(xiàn)了雞蛋,這就笑著解釋了出口。 梁綠珠的眉頭皺的越發(fā)厲害了“她平白無故的舍得把雞蛋拿給賠錢貨吃?這還沒過年呢,黃鼠狼卻頻頻上門?!?/br> “綠珠,她好歹是你奶奶啊?!敝苁弦娏壕G珠這態(tài)度,心下有些擔(dān)憂。 梁綠珠看著周氏那緊張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娘,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為就因?yàn)樗@態(tài)度,我還能把東西給他送回去,放心吧,我就嘀咕幾句,這雞蛋啊,還得給你補(bǔ)身體用,我才沒那么傻?!?/br> 周氏怕的是她直接跟麻婆子翻臉,聽她這么一說,心中始終是放下心來了。 “娘也知道你激靈,有些話,咱心里知道就是了?!敝苁洗诡^,淡淡的叮囑了一句。 此時(shí),梁雙喜忽然從外頭跑了過來,慌慌忙忙的,一見了梁綠珠就往梁綠珠面前鉆。 梁雙喜面色一怔,面上閃過一絲嫌惡“傻子又來了,昨兒個(gè)來尋過沒人,今天一大清早又來,煩人不煩人?!?/br> “仙女jiejie?!睆埓荷谧呓壕G珠之前,梁雙喜已經(jīng)擋了她的去路。 一時(shí)之間,張春生急了,可憐巴巴的望著梁綠珠。 張春生最見不得他這模樣,明明不過是一個(gè)傻子罷了,偏偏,還懂得在二姐面前裝可憐,也就是她二姐心慈手軟,還有工夫來搭理這傻子,外頭的人早就開始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他想起來就氣憤。 “雙喜?!绷壕G珠有些無奈,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梁雙喜每次見了張春生都是這個(gè)模樣,張春生雖是個(gè)傻子,心眼兒卻是不壞的。 梁雙喜不敢置信的扭頭看著梁綠珠,有些啞然“二姐,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外頭都有人?!?/br> 不等梁雙喜說完,張春生已經(jīng)急急的開了口“外頭有人在說仙女jiejie的壞話。” 梁雙喜一聽張春生這么一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了,要不是你三天兩頭的往我們家鉆,別人至于把我二姐跟你扯上關(guān)系?!?/br> 面臨著梁雙喜一句又一句的指責(zé),張春生都急的漲紅了臉,他不斷的朝著外頭指著,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梁綠珠察覺到了張春生的異常,要知道,張春生雖是一個(gè)傻子,但是,簡(jiǎn)單的好壞,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想來,外頭一定又有人在作妖,不然,他也不會(huì)聽見了這些話,想要出門來打抱不平了。 毫不猶豫的邁著步子就往外頭走,張春生趕忙跟上,梁雙喜見到這個(gè)情景,氣的不行“二姐,你不能事事都聽信這個(gè)小兔崽子的,他的嘴里就沒有一句好話,誰知道他有什么不好的用心。” 梁雙喜一邊跟著梁綠珠朝外頭走,一邊大聲的叫囂著。 梁綠珠早就聽見外頭的議論聲,一聽梁雙喜這聲大喊,她趕忙扭頭沖著梁雙喜輕輕地噓了一聲。 梁雙喜皺眉,明了她二姐一定是信了張春生的胡言亂語,正要說話,梁綠珠已經(jīng)快步往外走去了。 剛剛出了門子,郝然之間屋前的老槐樹下,正圍著四五個(gè)村里婦女。 被包在中間的人,可不就是張荷花嗎,今日的張荷花穿著一身新的花襖子,好不得意,片刻功夫,又聽到她尖酸的聲音傳來“我騙你們干什么,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那男人肯定是楊榮。楊榮那個(gè)氣啊,只說梁綠珠不知廉恥,當(dāng)著他的面都敢勾搭男人?!?/br> “不能吧,楊家不是早就跟梁家撇清關(guān)系了嗎,這親事都沒有了,哪兒還會(huì)找上門來?!逼渲幸粋€(gè)婦人開了口,梁綠珠和她并不怎生熟悉,只知道她是趙氏娘家的親侄女兒。 “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dāng)初人家楊家想要放她一馬,現(xiàn)在,見她做法越來越不堪了,人家根本就看不下去了,既是看不下去了,何必還來忍讓她?!?/br> 說話的人是蔣三娘,她的話語中藏著毫不掩飾的嘚瑟意味。 “我就說了,反正這小賤人在外頭怎么胡來都不要連累到我們,往后我們家東子可是要娶媳婦的,我可不想別人因?yàn)槟切≠v人而嫌惡咱們梁家。你瞧瞧她那磕磣樣,我真怕走近一點(diǎn)得染上一堆虱子。” 張荷花冷哼了一句,一時(shí)之間,大家都哄堂大笑起來。 “賤人在說誰?”梁綠珠冷冽的看著張荷花,緩緩地往老槐樹下走。 她早就知道昨天有人在聽墻角,但,真是沒有想到,聽墻角的張荷花竟毫不避諱的自家門口說起了自己的壞話。 她要是由著張荷花繼續(xù)天花亂墜的說著,那這三個(gè)兩個(gè)的,還真以為她好欺負(fù)。 “梁綠珠,你,你說誰是賤人!”張荷花的面色變了變,氣憤的反問了一句。 梁雙喜擔(dān)憂梁綠珠,趕忙跟了上去。 “誰在背后嚼舌根子,惡意中傷人,誰就是賤人?!币е?,梁綠珠平和的回了一句。 之前那些個(gè)圍著張荷花的婦人趕忙退開了一些,很是樂意看上這一出的好戲。 特別是蔣三娘,早前的時(shí)候就栽在梁綠珠手里過,只是,她一沒男人的維護(hù),也不敢肆意的找梁綠珠出氣,這才將心里的那口惡氣憋到了今天。 “好你個(gè)梁綠珠,我好歹也還是你四嬸,你居然這樣罵人,把你娘叫出來,我倒要親口問問這個(gè)生不出兒子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教你的?!?/br> 眼見著張荷花如此的氣急敗壞,梁綠珠整個(gè)人的面上倒是平靜了許多。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我四嬸啊?!绷壕G珠反問了一句,忍不住掩唇一笑,片刻功夫之間,她終究恍然大悟“不對(duì),你剛剛說了什么來著,我可從頭到尾都沒有點(diǎn)名道姓的罵過你,我只是在說一個(gè)不要臉的長(zhǎng)舌婦。” “你,梁綠珠,我原本還想給你一點(diǎn)臉面,結(jié)果,你竟這么不要臉,你敢說楊三郎沒有來過,你要是干凈,還怕人說了?!睆埡苫x正言辭的說著,滿臉的鄙夷。 “你干凈?你偷了奶奶的雞蛋,反過來賊喊捉賊?!绷壕G珠原本早有猜疑,也不想輕易說出來,真沒想到,這張荷花竟逼人太甚。 既然她不仁,也別怪自己不給她臉面了! 張荷花一愣,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心虛,立馬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娘的雞蛋可全是拿給東子吃的,你以為我像你,吃不到才非得上門偷?!?/br> 梁綠珠原本是猜測(cè),可現(xiàn)如今看到她這模樣,頓時(shí),心里越發(fā)堅(jiān)定了這種可能性。 “你要是沒有偷過,你這么心虛干什么,四嬸,你拍是不知道吧,我親眼看你偷了,還親眼看到你拿到集市上去賣,你瞧瞧你這身上的花襖子,買成不少錢吧,往后想買衣裳直接給奶奶要錢就是了,沒必要偷老人家的雞蛋拿去賣?!?/br> 梁綠珠越說越解氣,要不是張荷花成天到晚的找事兒,口口生生說她娘是下不了蛋的雞,她還真不至于說這些話。 張荷花的臉色早就白的不行了,指著梁綠珠的手也開始打顫了。 “明明就是你在做偷偷摸摸的事情,你還怪罪別人,羞人?!睆埓荷m時(shí)的開了口。 趙氏的侄女兒聽得這話,趕忙將張春生拉到一旁,哄道“表哥,不管你的事兒,別摻和。” 張春生看了她一眼,用手插著腰肢,冷冷的哼了一聲,表示對(duì)她的不滿。 那女子倒也不以為意,只是拉著他飛快的往家里走。 “我給你買了冰糖葫蘆,你就不吃了?!?/br> 張春生原本掙扎的不行,忽然聽見了那女子的話語,立馬乖順下來了,這就巴巴的跟著回了屋。 一旁剩下的兩三個(gè)村婦依舊是不肯離開,今天,要不是梁綠珠這番話,他們還真不知道張荷花能偷婆婆的雞蛋出去換錢。 要知道,張荷花一大早可沒少在人前秀自己的新衣服了,那顯擺的模樣,著實(shí)讓好些人嫉妒。 現(xiàn)在好了,也不用嫉妒了,反正都是偷雞蛋買的衣服,穿在身上就是笑人! 張荷花早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態(tài)度間的變化,一時(shí)之間,面上也是掛不住了,這就指著梁綠珠的鼻子開罵“梁綠珠,你可別太過分了,我,我找你四叔去?!?/br> 梁綠珠好笑,顯然張荷花是想要梁阿四幫她處這口惡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