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他的解釋
“坐我身邊?!闭f著,他的小屁股一欠,早就坐在了柳萬金的身上,柳萬金從頭到尾一直都看著梁綠珠,只是見她愁眉不展,似是思慮著什么,也不好開口。 梁綠珠總算找到了剛剛那個人,只見他不偏不倚的,正好跟栓子一行人在擺放著壽燭。 梁綠珠目光一頓,想要過去跟栓子說點(diǎn)什么,誰知道栓子又去了吳修遠(yuǎn)那里。 沒辦法,梁綠珠再三衡量之后,終于還是決定先坐下來。 這里離壽燭的地方很是接近,她適時可以尋著機(jī)會給栓子說明情況,讓他一定要地方地方那人。 想的入神之間,柳萬金的聲音傳來了:“梁姑娘,你這是在看什么?” 梁綠珠一愣,趕忙搖頭:“沒事兒,沒事兒?!?/br> 丟下這話,她又趕忙朝著壽燭的方向看去。 柳萬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偏不倚,正好是吳修遠(yuǎn)一行人的位置,想著那天的事情,他以為她是為了吳修遠(yuǎn)而來,不由道:“那日我讓福祿在棧等你,原是想要給你道歉,那日我心有急事,慌亂中回了鎮(zhèn)上,竟是忘記將你捎上了?!?/br> 梁綠珠一聽他這話,連忙擺手:“不礙事的,我可不也是回來了嗎,我坐二少爺?shù)鸟R車回來的,一路上并無大礙,你且放心?!?/br> 柳萬金見梁綠珠跟自己說話的時候,目光就沒從吳修遠(yuǎn)身上挪開過,心下有了思慮:“我也是聽說二少爺將你平安送達(dá),我方才放心下來,只不過,心中還是覺得歉疚。” 他企圖說話,吸引住梁綠珠的注意力,讓梁綠珠不至于一直看著吳修遠(yuǎn)的方向,誰知道,即便是自己說了再多的話,梁綠珠也并未正眼看他一下,一時之間,她有些困惑道:“梁姑娘可是到了今日還在記恨我。” 除了生他的氣,不想正眼看他一下,他似乎還當(dāng)真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不過,見她一直盯著吳修遠(yuǎn)看,他這心里頭越發(fā)懊惱,只后悔那日沒有捎帶上她。 “當(dāng)真沒有,柳老板莫要介懷?!绷壕G珠見柳萬金一直跟自己提起這事兒,沒辦法,只能扭頭看了他一眼,微笑著解釋。 柳老板? 柳萬金緩緩地重復(fù)著這個稱呼,下意識的覺得不喜歡。 正要開口,遠(yuǎn)遠(yuǎn)地,只見遠(yuǎn)處傳來了一陣喝彩聲,原來是吳歧送了吳老爺一個玉如意做生辰禮物。 人人都夸吳歧闊氣,舍得又孝順。 梁綠珠卻是冷冷的勾起了唇角,鄙夷的看了吳歧一眼。 誰不知道吳歧在吳家就是一個米蟲,什么都不做的紈绔公子,若不是他有這樣的爹,他根本任何的資格高高在上。 就他這玉如意,也不過是拿著吳半場自己賺來的銀錢給吳半場自己買東西罷了。 撇了撇嘴,梁綠珠見吳半場似是開心,心中卻無限的同情起了吳半場,只覺得吳半場這根本就是無奈之舉。 要知道,誰會喜歡用自己的錢買東西。 再次向吳歧投以鄙夷之光,梁綠珠發(fā)現(xiàn),吳歧不止是一個廢物,還是一個連著送什么東西都不愿動動腦子的廢物。 冷不丁的,吳歧竟是撞上了她的目光,顯然,吳歧根本就沒有想到她竟會堂而皇之的坐在宴席上,仔細(xì)一看,還是坐在柳萬金的身旁! 冷冷的笑了笑,吳歧看向梁綠珠的目光,又如同往日那般充滿了嫌棄。 梁綠珠懶得去看他,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的壽燭邊。 就在這時,只見人捧了一壇酒上桌,接著,吳修遠(yuǎn)站了起來,抱拳道:“爹,這是我親手為你釀造的甘蔗酒,是選用今年的第一批收成的甘蔗釀造而成,我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同時,祝您一手經(jīng)營的吳家產(chǎn)業(yè),越發(fā)紅火?!?/br> 果然不愧是吳修遠(yuǎn),連著送東西都是這么的別出心裁。 雖然,這甘蔗酒原本也不如玉如意貴重,但是,她就覺得這甘蔗酒好太多了,至少,里面有吳修遠(yuǎn)的心血。 吳修遠(yuǎn)通過這個機(jī)會,將自己吳老爺?shù)年P(guān)心和理解完完全全的表現(xiàn)出來了。 耳旁是喝彩聲,不過這喝彩聲明顯是比之前小了許多。 這群勢利眼家伙,不過都是看著玉如意貴重,所以一個二個是死勁兒的喝彩,實(shí)際上呢,根本就不懂看本質(zhì)! 梁綠珠帶著對吳修遠(yuǎn)打抱不平的心,猛的拍著巴巴掌,大聲的喝彩著,一個勁兒的叫好,也顧不上自己這樣顯得突兀不突兀了。 吳修遠(yuǎn)顯然也是聽見了她的聲音,向著她那邊看了過去,沖著她點(diǎn)頭一笑,梁綠珠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就在這時,一道嫌棄的目光向著她看了過來,梁綠珠一轉(zhuǎn)眸就對上了吳歧的目光。 只見他濃眉高聳,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全是鄙夷和嘲諷,梁綠珠抬了抬下吧,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便又重新看向了壽燭。 “咳咳。”耳旁傳來了柳萬金的干咳聲,他等了半響,也不見梁綠珠開口,這才低聲道:“梁姑娘似乎對吳家二少爺,別樣上心啊。” 梁綠珠看了柳萬金一眼,見他眼中有著探究,不由道:“明眼人都知道分得清楚好壞,只怕你的態(tài)度跟我的一個樣,只不過,你不愿意表現(xiàn)出來。” 更何況,柳萬金本就對吳歧有偏見,他那種不假思索就送出去的玉如意,哪兒能入得了柳萬金的眼啊。 柳萬金淡笑不語,接下來便進(jìn)入了表演環(huán)節(jié),吳家請了戲班子,旦角兒一上場開始唱,大家又是一片高呼聲。 梁綠珠看著壽燭旁漸漸地就只剩下那可疑男子之后,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上,更不敢挪開一會兒。 也不知道是什么緣故,原本的戲班子沒有唱到幾下,便是草草收拾了,取而代之的是羅家千金羅朝鳳,她抱著古琴在臺上彈奏了一去,下面的人全是夸贊聲。 不過是說羅朝鳳不但長得美,而且彈的一手好琴。 那琴聲確實(shí)好聽,倒和那日她去找吳修遠(yuǎn)之時,吳修遠(yuǎn)彈唱的那個調(diào)子有些相似。 人人都說這個時代的人崇尚紅粉知己,若是音律上想通,那已經(jīng)是十分不易的事情了,不知道為何,梁綠珠竟十分在意起了吳修遠(yuǎn)的態(tài)度,于是這時候猛的向著吳修遠(yuǎn)看了去。 原本之前還十分的緊張,怕他當(dāng)真喜歡上了這紅粉知己,不曾想,卻只見得 吳修遠(yuǎn)正低頭抿著茶水,并未抬頭看上一眼。 梁綠珠心中大大的送了一口氣,恍然想起自己剛剛心中的想法,連著她自己也是困惑,她怎會有這樣的想法? 好端端的,她怎生那么在意他喜不喜歡別人? 很快,臺子上傳來了姜玲瓏的聲音,梁綠珠因?yàn)橹暗男⌒乃迹桓以倏聪騾切捱h(yuǎn),此時,冷不丁的,卻瞧見的那可疑之人正在掀壽燭的蓋子。 幾乎是不但耽擱,梁綠珠徑直往那人的方向走。壽燭即便是要點(diǎn),也得經(jīng)過吳老爺?shù)耐夥讲趴梢裕粵]安好心。 剛邁開沒幾步,那可疑之人猛的將壽燭掀倒,掉頭就跑。眼看著壽燭就要落在地上,梁綠珠趕忙奔過去,將壽燭扶住了,應(yīng)聲落地的,還有壽燭上面的蓋子。 匆匆的瞟了一眼,梁綠珠整個人的面色都是變化,整個人早已經(jīng)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倒也不為別的,就只因?yàn)槟菈蹱T里竟郝然全是些螃蟹!她明明聽見栓子說,吳修遠(yuǎn)放了許多平安符進(jìn)去,怎么可能是螃蟹! 一定是剛剛那人有意惹禍端,原本四海藥鋪的螃蟹殺人案就那么的轟動,若果今天這個壽燭落在地上,里面的螃蟹全部倒了出來,別人會如何說起這事兒。 在一片喧嘩聲中,吳修遠(yuǎn)緩緩的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顯然,他是不明白她為何反應(yīng)的這么快,梁綠珠指了指地上的蠟燭蓋子,吳修遠(yuǎn)早已會意,撿了蓋子要遞給梁綠珠。 梁綠珠站在階梯上,倒是勉強(qiáng)能將蓋子蓋上,此時,冷不丁的,一個涼涼的聲音傳來:“且慢,剛剛我明明看到里面有東西?!?/br> 梁綠珠放眼看去,竟是坐在主桌上的婦人,但見她眉宇之間竟和姜玲瓏十分的相似,梁綠珠暗自猜測著這人定是姜氏。 姜氏這口氣,可像是要挑事兒的。 “三嬸娘有所不知,我在壽燭中另設(shè)了空間,托人去寺廟中專程我爹求了許多平安符?!眳切捱h(yuǎn)淡淡的開了口,聲音依舊清冷無雙。 梁綠珠見他面色平靜,心中忽的有些擔(dān)憂起來,看他這樣子就像是不知事兒的模樣。 到底是誰要害吳修遠(yuǎn)呢?目光一轉(zhuǎn),對上了吳歧那雙滿是嘲諷的眸子,心中不由一驚,難道當(dāng)真是他? 原本,之前趙玉瑾提出了對吳歧的懷疑之時, 梁綠珠只覺得他不像是能謀劃這些事情的人,但仔細(xì)一想,若剛剛那人是吳歧的部下,倒也說的過去,一直以來,他都是暗中謀劃著一切的人。 這真正是好大一盤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