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查到血枯草
原本羅氏好咬定了牙,覺得一定是羅幼娘那早死的小賤人在作妖,如今,經(jīng)過姜氏這么一說,她的面上一陣恍然。 “對了,這么多年了,你一直在我兒子身邊,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手腳,這蠱毒是不是你種的,你給我老實交代!” 羅氏說起吳歧,胸脯就氣的直喘,說話的音調(diào)也是一聲蓋過一聲,任由著早周遭的丫頭婆子,也是忍不住將目光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試圖看個仔細出來。 吳半場尷尬不已,摸了摸鼻子,朝著寧王看了過去,寧王也自知這是人家的家務(wù)事兒,自己若是繼續(xù)留下來看熱鬧,實在是不應(yīng)該。 這就小聲朝著吳半場說了一句:“我手頭上還有點事兒,半場兄且放心,令郎一定會逢兇化吉的?!?/br> 語畢,他伸手拍了拍吳半場的肩膀,揚長而去。 眼看著寧王帶著侍從走了,吳半場整個人已經(jīng)顧不住臉面,完全炸毛了。 在外他素來兄友弟恭,將關(guān)系處理的井井有條,可這羅氏,倒是個會找事兒的,橫豎一個心情不好,就將這府邸上的所有人都拉出來擠兌一通,連著死人都不放過。 如此潑婦性子,倒是讓他丟盡顏面。 正要開口,又聽著姜氏可憐巴巴的聲音傳來了:“大哥,大嫂如何能這么想我,大嫂不知道,大哥你可是親眼瞧著的,當(dāng)初,我待歧兒,確實比親子都還要好呢,我?!?/br> “呸?!辈坏冉峡拊V完,羅氏一口唾沫星子就朝著姜氏吐了過去,在姜氏驚呼聲中,羅氏狠聲咒罵:“就你,還好意思提當(dāng)年,當(dāng)年若不是你,我能骨rou分離,你這個嘴碎的賤人!” 吳半場再聽不下去了,他揉了揉額頭,低聲吩咐:“來人,將夫人給我送回屋里去,沒有人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丟下話,他連著多余的一個字兒都是不肯跟羅氏多說,只邁開了步子就朝著前面走了去。 兩個老婆子當(dāng)真上去拽羅氏,羅氏憤怒之下,將他們兩人甩開,厲聲威脅:“我可警告你們,今兒個,誰敢動我一下,我讓你們統(tǒng)統(tǒng)被趕出府去?!?/br> 那兩個老婆子也是無奈,低聲求饒道:“夫人,我們也是沒有法子,這老爺吩咐的事兒,我們。” 姜氏見狀,一改之前的可憐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羅氏看的心中氣憤,只厲聲吼道:“姜氏,你以為我真不能將你趕出這府不成?” 姜氏失笑,搖頭嘖聲問了一句:“你能不能將我趕出去,那不好說,但嫂嫂你這好日子當(dāng)真是要過頭了,你說說,當(dāng)初歧兒非得把你救出來,你如今地皮兒還沒踩熱和呢,要是就讓人給送了回去,多可惜啊?!?/br> “你是故意的,故意來激怒我,故意讓我兒病重,讓我沒了靠山?!绷_氏咬牙切齒,再看這姜氏,只覺這姜氏十足的就是兇手! 這個差點就害了她半生的女人,最是個會裝的,當(dāng)初利用著羅幼娘的死,讓自己回不得吳家,還要跟一群姑子過著人不人的鬼日子。 如今,還敢害她兒子! “我要殺了你!”羅氏上前,想要勒住姜氏的脖頸,將她勒死在這處,可惜身后的兩個婆子復(fù)又站了出來,伸手將她拉住,并阻了她所有的行動! 她咬牙切齒,眼眸深處全是一片血紅,恨不得喝姜氏的血,吃姜氏的rou,只奈何雙手被人拽著,她除了抬腿去踢,完全也是無濟于事的。 姜氏掩唇輕笑:“你別回來多好,你這么一回來,竟又生了這么多的事兒,你瞧,羅幼娘說不定就在這府邸的哪個角落瞪著你,看著你不好過呢?!?/br> “姜氏,當(dāng)日都是你害的我,讓我找出證據(jù)來,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羅氏咬牙切齒的瞪著姜氏,姜氏聽后,又湊到了羅氏面前,用只有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小聲道:“你做了什么因,就只有得什么果,我要是你,自己死了算了,別回頭讓人知道了吳歧的身室,你更難立足。” 羅氏眸子瞪的大大的,恨不得將姜氏瞪出兩個窟窿來。 姜氏見狀,早知自己的擦側(cè)卻有其事,得意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就往自己的西院走去。 “夫人,你這么說,會不會打草驚蛇,畢竟,周二嫂已經(jīng)別人劫走了,說不定,劫走她的人正是羅氏。”劉mama跟在姜氏身后,終忍不住說了一句。 姜氏冷哼:“要證明吳歧不是吳家血脈,我可不光這個法子,別把我逼急了,要不然,我什么事兒都干的出來!” “可要是當(dāng)真證明了吳歧不是吳家血脈,那我們的這步棋?!眲ama說到了這處,目光中有些不贊成。 姜氏看了劉mama一眼,再沒回話。 她心中也是如此所想,不然就她對羅氏的態(tài)度,早讓羅氏從此翻不得身了。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的羅氏,早已經(jīng)從房里溜了出去,又問起了吳十八,吳歧當(dāng)日病倒,可是吃了姜氏送來的東西。 一問就問出了那碗藥來。 羅氏好生后悔,自從回到吳家之后,一門心思的想要站穩(wěn)腳步,卻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早就活到了別人的算計當(dāng)中。 當(dāng)下,她立馬讓吳十八拿來藥渣去驗,試圖從那藥渣中找到點什么蛛絲馬跡來。 而,就這么一驗,倒是當(dāng)真嚇了一跳,那藥渣當(dāng)中,竟還含著血枯草和一個劇毒性物質(zhì)! 羅氏又是心疼,又是憤恨,發(fā)誓一定要姜氏嘗嘗毒藥的滋味兒,當(dāng)下,立馬命人弄清楚那藥里的毒性到底來自于哪里? 夜里,吳歧的病情依舊是沒有好轉(zhuǎn),姜氏來回在屋子里踱步,面露不解:“不應(yīng)該啊,怎么會這樣,解藥我也是按時給他的,他不應(yīng)該拖得這么嚴(yán)重才是?!?/br> 劉mama也是古怪,見姜氏如此心神不寧,終是問了一句:“要不要問問舅老爺?!?/br> “我大哥?”姜氏一愣,面上浮現(xiàn)過一絲恍然:“也對,從頭到尾,都是大哥在策劃這事兒,他們還沒有將吳家的家產(chǎn)盤到自己名下,這吳歧怎么能死? 聰明如他大哥,這么點道理,他不應(yīng)該不清楚才是。 正要說話,外頭倒是傳來了姜玲瓏的聲音:“姑母,吳歧表哥那邊怎么還沒有消息傳來,他會不會有事兒?” 姜氏和劉mama對視了一眼,劉mama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推到了一旁,很快,姜玲瓏就奪門而入,拉著姜氏的手,急道:“姑母,你往日請來的神醫(yī)呢,他們不是能救吳歧表哥嗎,你怎么不讓他們趕緊過來看看?” 姜氏的面色一沉,呵斥道:“這叫什么話,可不能將這樣的話傳出去,寧王派了太醫(yī)來,這是多大的臉面,你要是再這么胡鬧,寧王降罪下來,誰擔(dān)的起。” 姜玲瓏一聽這話,頓時噘嘴,滿臉委屈:“那太醫(yī)要是當(dāng)真好使的,這么半天了,吳歧表哥還沒有松緩?姑母,依我看,全然不管那屋里是不是有個太醫(yī),你只管把之前給吳歧表哥治病的神醫(yī)請出來,將吳歧表哥治好不就成了?” 姜氏面色又沉了幾分:“我與你講這般多的道理,橫豎,你就沒有聽到腦子里去的,你這性子,到底是誰給慣出來的?” 姜玲瓏原本就擔(dān)憂吳歧,這時候,無來由的,又被姜氏給訓(xùn)斥了一頓,她這心里滿是委屈。 “我,我這不是著急嗎,吳歧表哥要是有個什么事兒,那我,我?!彼煅柿似饋?,心中只盤算著今兒個不論是軟磨硬泡,也得讓自家姑母將那神醫(yī)給請過來。 姜氏見姜玲瓏滿臉的委屈,頓時,心也跟著軟了下來,剛剛還沉著的一張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好了,姑母也知道你心里面著急,橫豎這事兒也是急不來的,你吳歧表哥一定不會有事兒的,你且安心?!?/br> 眼看著姜氏軟下了口氣,姜玲瓏又要說話,橫豎想將那名醫(yī)給請過來,沒想到,就在這時候,外頭卻忽然之間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羅氏鐵青著一張臉走進了屋中,她身后跟著的辛大姑正捧著碗碟,那碗碟當(dāng)中竟還裝著些渣子。 “呵?!苯侠淅湟恍Γ抗庠诹_氏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終是嗤笑:“怎么,我大哥這么快就將你放出來了,不應(yīng)該啊?橫豎都不像是我大哥的作風(fēng),還是你自個兒泡出來的,我要是就這么一喊,只怕?!?/br> 羅氏不說話,只沉沉的看著姜氏。 姜玲瓏心中擔(dān)憂,她為了跟吳歧在一起,得到這未來婆婆的歡心,自羅氏醒來之后,就沒少做事兒討好羅氏的。 如今,自家姑母說了這么些針對她的事兒,那還得了,往后只怕這未來婆婆也會因著姑母的緣由,不待見自己呢。 心中所想,姜玲瓏的心中充滿了擔(dān)憂,原本,吳歧表哥就不怎生喜歡她,若是她再招了羅氏的厭煩,只怕往后。 于是,姜玲瓏在分析了利弊之后,趕忙迎了上去,只當(dāng)看不清楚剛剛的水生火熱,笑著道:“夫人,我姑母說話也是有口無心的,你可莫要介懷。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