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那是我吳歧的產(chǎn)業(yè)
就在這時,張荷花又失聲笑了一聲:“吳歧,你開什么玩笑,你已經(jīng)被被吳家趕出來了,哪兒還有什么錢財去開歡喜樓,更何況,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歡喜樓是你們吳家的產(chǎn)業(yè) ?!?/br> 吳歧微笑點頭,表示贊成:“沒有人敢說歡喜樓是吳家的產(chǎn)業(yè),不過,沒有人不敢承認,那是我吳歧的產(chǎn)業(yè)?!?/br> “什么?那是吳歧的產(chǎn)業(yè),不會吧。” 張荷花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倒是引得一旁麻婆子的冷眼相向。 “產(chǎn)業(yè),什么產(chǎn)業(yè),你聽她吹的,他早不是吳家大少爺了,還真不以為自己還跟以前一樣。” 冷冷的目光朝著吳歧看了過去,只見吳歧笑意盈盈的朝著她看了過來,頓時,她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有那么一瞬間,她竟后悔出面叫羅子陽過來了。 若,若這吳歧當真還有幾把刷子,自己就這么得罪了她,往后? “娘,你倒是說句話???”張荷花感覺麻婆子像是被人震懾住了一般,這就扭頭朝著麻婆子使了一個眼色。 “叫什么叫?”麻婆子懊惱的瞪了張荷花一眼,一扭頭就看向了羅子陽。 她腆著臉,湊到了羅子陽跟前,一味討好道:“少東家,橫豎我們家就只認你一個,這吳歧根本就入不得我們的眼,他還真以為自己有什么大能耐了?!?/br> 羅子陽點了點頭,麻婆子還想上去跟羅子陽套近乎,誰知道羅子陽已經(jīng)朝著吳歧那邊走了去,落了她一個沒臉。 “不曾想到,歡喜樓還是你的產(chǎn)業(yè),素來就聽說歡喜樓的老板神秘的很,沒有想到,竟還是我身邊的人。” 他笑著,雖沒有如同往日一般叫吳歧一聲表兄,可她話語當中的態(tài)度,也是十分的友好,兩人看上去,倒不像是有著恩怨的情敵,反倒像是朋友。 張荷花見狀,忍不住的伸手拉了拉麻婆子的手,怎么會這樣,這吳歧該不會當真還有點來頭吧,這吳歧要是當真有來頭,而且,又和羅子陽這么好,那他們這該不會是做了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嗎? 往后,吳歧要是當真對她生了意見,想對付他們梁家······ 越想,麻婆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回頭就責怪張荷花道:“你懂什么懂,一邊待著去?!?/br> 張荷花撇撇嘴,暗暗咒罵,可巴不得這吳歧站出來壞事兒,反正這梁家的日子,她也是過夠了! 麻婆子經(jīng)了張荷花的提醒,決定一定要站過去搞清楚形式。 于是,她快步走了上去,還沒說別的話,又聽見吳歧笑出聲來:“羅大少爺專程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的?” 地上傳來了楊榮的一聲呼痛聲,眾人似乎才想起來楊榮這個*,連忙又將目光看向了楊榮。 有些喜歡說風涼話的,一看到楊榮這個模樣,立馬覺得好笑,又出言挖苦楊榮,只說楊榮當初是如何如何的對待梁綠珠,如今娶不到媳婦兒,娶了一個聾啞人,還不好好的過日子, 還敢來招惹梁綠珠。 他有了今天這個地步,那也是自己活該! 吳歧的目光往地上的楊榮一掃,立馬開口:“十八,把他待下去醫(yī)治。” “不準走!”麻婆子立馬開口,眾人立馬朝著麻婆子開了口,其中有不介意惹事兒的村民立開了口:“你讓人家不走,楊榮要當真有事兒,那可真的要怪梁家了?!?/br> 麻婆子也是惱了,批頭蓋臉就將那人一陣亂罵:“你說的這是人話嗎,這事兒跟我們梁家有什么關系,你這黑了心肺了的,莫不是家里有人死了,存心來挑事兒的!” “你,你這人咋聽不懂人話?”本是好心提醒麻婆子的人冷不丁的被人挖苦了一通,頓時覺得有些不可理喻之感。 偏偏麻婆子又是不依不饒道:“還不快滾,你待我家干什么,我看著你就煩?!?/br> 回頭,麻婆子又朝著羅子陽開口:“少東家,我看這事兒是他吳歧惹下的,眼下我們最好報了官,帶了見證人來,別到時候又怪罪在我們梁家。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不斷的朝著羅子陽使眼色。 不為別的,如今她這么做,就是維護羅子陽的,不管吳歧有那勞什子樓的,總之,只要這次的事兒讓吳歧落了難,最好縣太爺又將吳歧關上十年半個月的,往后,這吳歧還敢想肖想他們梁家的人。 他們梁家可不是傻的,會放過富甲一方的羅少東家,而選擇這個早就跟吳家脫離關系的人。 “不必,有我們大伙兒人在,縱有人想要冤枉到梁家,也沒門?!逼?,這時候,羅子陽開了口,任由著麻婆子還想說些什么,吳十八已經(jīng)讓人將楊榮抬了下去了。 “我要跟你拼了?!崩钍蠌耐忸^跑了過來,拽著麻婆子的脖子,眼里帶著紅血色,像是要將人殺死的一般。 麻婆子怕過誰啊,就算年輕的時候 ,那也是村里的一個好打手, 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足以震懾住周遭的鄰里。 但凡是個會講道理的人,都不愿意跟麻婆子這樣難纏的人相處。 說到底,不管是吵架還是打架,麻婆子就沒有怕過誰。 偏偏麻婆子如今不設防,又被年輕了她好些歲的李氏給占了先機,于是李氏就被她拖拽過了好長一段距離。 “救,救命?!彼D難的朝著張荷花伸出手,張荷花也是下意識的朝著邊上躲了開去,倒是羅子陽的人及時出現(xiàn),將李氏扣押了起來。 “少爺?” 羅子陽的下人將李氏扣押著,也不敢有多的舉動,只等著羅子陽來下發(fā)命令。 “送到衙門里去,故意傷人,讓趙大人好好處理?!闭f到好好的時候,他故意壓重了口音,驚的李氏渾身顫抖,就像是篩糠一般。 “冤枉,冤枉啊。救命啊,榮兒,快來救救娘啊。” 當李氏被人拉拽著往外面走的時候,李氏還一個勁兒的喊著楊榮來救命,可是,只怕她也是忘記了,那個被她慣壞的兒子,早就因為自己那性子,付出了自己慘痛的代價。 “娘,你沒事兒吧?!?nbsp;這時候,張荷花走了過來,將李氏拉著,似是要安慰李氏一般,臉上全是心疼之色。 李氏扭頭猛的將張荷花撇開,惱怒道:“剛剛叫你的時候,你又躲哪兒去了,下賤東西?!?/br> 張荷花撇嘴,心里極度氣憤,可氣憤又如何,總不能就這么走了。 辛苦叫了羅子陽過來,她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她還沒有得到好處,她哪兒能就這么走了。 “羅少東家?!甭槠抛訙惖搅肆_子陽面前,看向羅子陽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 “沒事兒吧?!绷_子陽適時的關心讓麻婆子一掃之前被人掐脖子的陰霾,連忙的點了點頭:“羅少東家,幸虧有你,不然我們這梁家老老小小的,日子真是沒有法子過了,你可要替我們做主啊?!?/br> 言語之間,她已經(jīng)捂住了半張臉,嚶嚶哭泣了起來,偏偏她哭了半響,也沒見著一點眼淚。 “好了,沒事兒了,我有些事兒跟吳歧談談,放心吧,我一定會給梁家做主的,只要有人膽敢打梁家的主意,我一定不會善了?!?/br> 如此保證性的話語,可不就是麻婆子想得到的嗎,從今往后,他們家會在羅家的傍身下,往更好的方面發(fā)展。 不論何時何地,終歸沒有人敢欺負到他們頭上來。 往后別說若谷,就算是東子,她的乖孫,也一樣會受到羅家照拂的。 當下連連朝著羅子陽點了點頭,趕忙走到了看熱鬧的鄰里之間炫耀,她就是要他們好好的看看,他們梁家可是這村里所有人都比不上的。 梁綠珠很不喜歡羅子陽這樣的行為,于是,她一直將臉陰沉著,也沒說話。 足足的過了半響,終究聽見有人的聲音傳來了:“羅少東家莫不是忘記了,人算不如天算,你又如何知道,你可以日日保持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只怕你今日尚且可以護任何人,明日,你就是泥菩薩過江了。” 羅子陽原本滿是笑臉,霎時間,整張臉都陰沉了下去,看向吳歧的目光也帶上了些許的陰鷙。 他向來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八面玲瓏,倒是難得將自己的本心暴露。 吳歧知道他如此臉色,全然是因為劉奎倒臺的事兒,如今羅家已經(jīng)沒有了依靠,說不準哪天就能被劉奎拖下水。 羅子陽是真的心生芥蒂了,方才會這樣看吳歧! 吳歧悠悠的笑了笑,也不跟他多說,總之兩人之間心領神會就好。 羅子陽忽然一斂陰沉之色,笑出了聲來:“素來便以為你是個大度的人,不曾想,和我想象中倒是不同,如此這番言論,又有什么意思呢,我身后畢竟是羅家,羅家家大業(yè)大,那都是靠著自己一點點的賺回來的,你呢,你身后什么都沒有,即便是有了寧王的青睞又是如何,橫豎也不過是寧王的一條狗罷了?!?/br> 梁綠珠忽然之間笑了,只覺得像是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