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到處添亂
梁綠珠心里總有些不踏實,想了很久,還是問了一句:“當(dāng)真沒事兒,我怎么覺得有些蹊蹺,楊榮即便是在外面跟人有了矛盾,那些人也不至于選在這個時候跟他動手,更何況跟楊榮有關(guān)系的人是誰啊,還不是清水村的這些人。說到底也不會有人愿意把身家的錢花在謀害他上,更何況,找一個大夫來謀害他,那得花上多少錢??!” 吳歧笑了笑:“你就別管了,這不是咱們該cao心的事兒,我只讓人安全把他送回去就成了?!?/br> “可是?!绷壕G珠總覺得十分不安,要讓她就這么算了,她也是極度不甘心的。 “可是?”吳歧看著她,忽然就笑了:“你在擔(dān)心我。” 他直勾勾的看著她,眼里有著揣測她心意之后的喜悅。 梁綠珠瞪了他一眼,正要回話,小木匠的聲音忽然傳來:“梁,梁叔,你怎么來了?!?/br> 回頭一看,可不是梁大海嗎? 梁大海昨兒個酒喝多了,一睡到天亮就聽說了昨兒個的事兒,即便是腦袋再痛,可還是撐了過來。 本來就不舒服,又聽小木匠這么一問,梁大海那張馬臉更加拉的長了。 “什么叫我怎么來了,我不該來不成,這店子什么時候你說了算了?” 這么一通帶著訓(xùn)斥的問話,直問的小木匠紅了臉,畢竟還是一個少年郎,即便平日處事再是妥當(dāng),也終歸年紀(jì)尚小。 “一大清早就這么大的火氣,他不過跟你打個招呼罷了,至于這么將人數(shù)落一番,你是巴不得我這鋪子上沒生意吧?!绷壕G珠也冷了臉,實在是看不得他這么欺負(fù)小木匠。 小木匠感激的看了梁綠珠一眼,又自個兒去做事兒了。 他知道,不論在什么時候,梁綠珠都會維護(hù)著他,這也是他死心塌地的跟著梁綠珠干活兒的理由。 梁大海揉了揉額頭,有些頭痛道:“你這是什么意思,綠珠,我這個當(dāng)?shù)脑谀阈哪恐芯瓦@么沒分量了不是,這么一大早的,我飯都沒吃就來了,你就不知道先去給我煮一碗面去。” “自己去煮?!绷壕G珠沒必要給他臉子,像是梁大海這種人就是不要臉的,你越是要給他臉,他就越發(fā)作。 梁大海氣的直磨牙,回頭看了看吳歧,他直指著吳歧,帶著命令的口氣道:“你去煮?!?/br> 霎時間,別說寧王派來盯梢的人,就連著那些隱在暗處的暗衛(wèi)也是目光不對了。 要知道,在過往的許多年來,還真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跟吳歧說話呢。 吳歧倒也不氣,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就要往后廚去。 梁綠珠忽然拉住他,搖頭道:“不準(zhǔn)去,他讓你去你就去,自個兒做不來?!?/br> 原本覺得命令梁綠珠不動,所以梁大海就想命令吳歧的,誰知道梁綠珠忽然之間又說了這樣的話來了。 “你,你?!绷捍蠛5芍壕G珠,巴巴的看了好半響也沒有憋出一句話來。 梁綠珠則是松開了吳歧的手,兀自道:“不用管他,餓了知道自己去找吃的,我一出生就不是*,我們家,更出不了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老太爺!” 這話倒是把梁大海氣的不輕,他知道自己和這個女兒不對盤,可自己這女兒從來都不給自己甩好臉子,難道,自己還當(dāng)真是虧了他不成! 狠狠地瞪的梁綠珠,梁大海吹鼻子瞪眼道:“你給我站住,你可得聽仔細(xì)了,昨兒個我喝醉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兒,即便是今天,我還是站在羅少東家這邊,這羅家你是給我嫁定了,你現(xiàn)在就跟我去羅家,趕緊給羅少東家賠禮道歉,承認(rèn)你昨天的錯誤?!?/br> 梁綠珠笑了:“爹,你還當(dāng)真是看的上羅家,想和羅家聯(lián)姻?” “那是自然了,羅家可是咱們安縣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家,更何況,羅少爺對你也十分好,往后咱們梁家沾上了羅家這門親,害怕子孫后代會窮下去!” 梁大海理所當(dāng)然的說著,眼看著梁綠珠在朝著自己點頭,倒是以為梁綠珠回心轉(zhuǎn)意了,接著又道:“昨日的事兒,我?guī)湍阏f幾句好話,羅少東家也不會跟你計較,不過是一點小事兒罷了,只要你嫁過去了,她還不得好好對你嗎,你還怕什么。” “爹,你說的倒是很對。”梁綠珠點了點頭,表示贊成:“既然這是一個對老梁家百利無一害的事情,你怎么不去做,你要是愿意嫁,你自己去啊。” “你!”梁大海鼻子快氣歪了。 還真是別說,他要是當(dāng)真是一個女人,而且,還那么受羅子陽的喜歡,他肯定得嫁啊。 跟著羅子陽吃好的穿好的,他這女兒就是白生了一通,生出來又是個傻的,連著這么點道理都是不懂! 吳歧原本還擔(dān)心梁綠珠在梁大海面前占了下風(fēng),所以一直都沒有走,如今看到梁綠珠三兩句就把梁大海氣成了這樣,吳歧不由搖頭。 轉(zhuǎn)身,想要先走開,把場子留給梁綠珠,沒有想到,梁大海則是沖著他喊了一聲:“吳歧,你給我聽好了,綠珠的主意,你可不能打,你可別以為就靠著昨兒個兩壺酒,我對你就改觀了,你就是個癩蛤蟆,永遠(yuǎn)也別想吃上天鵝rou?!?/br> 這瞧不起的字眼子才剛剛說出來,只聽得刀劍出鞘的聲音傳來,吳十八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只將一把冰寒透骨的長劍架在梁大海的脖子上。 頓時,梁大海連著大氣兒都不管喘一下。 這刀子冰涼的感覺差點沒讓他心跳驟停啊,他左右看了兩眼,想要找梁綠珠跟他做主,可剛剛才罵了梁綠珠一頓,梁綠珠如今也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于是,他只能看向吳歧,朝著吳歧干笑。 “你還敢這么說我家主子嗎?”吳十八聲色冰冷,哪兒顧得上這梁大海是什么人,總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遜,就該小懲大誡。 梁大海舔了舔嘴皮子,慌忙解釋:“我,我也沒這意思,這,這婚姻大事,就,就?!?/br> 就了半響也說不下去,只怕再往下說,這吳歧的人當(dāng)真一刀把自己給殺了。 到時候,吳歧不是正好跟他那沒出息的女兒雙宿雙棲了嗎! 吳歧是什么人,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安縣的人一談到吳歧,臉上都會變上一變。 他的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刀劍架到了人的脖子上,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就是個不要命的,他還沒有活過,可惹不得! 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他求助的看向吳歧。 這時候,吳歧正朝著吳十八這般走來,將那把長劍從梁大海的脖頸上拿了下來,吳歧冷臉訓(xùn)斥吳十八:“知道他是誰嗎,我早說過,刀劍是要對準(zhǔn)敵人的!” 吳十八不說話,可敵對的目光依舊看向梁大海。 在他看來,只要是跟他家主子過不去的,那都算是敵人,沒有任何理由,也不用多解釋什么。 有吳十八的地兒,梁大海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一溜煙的跑到了鋪子門口,他又回頭叮囑梁綠珠道:“你給我聽好了,不嫁也得嫁,沒的商量?!?/br> 說了這話,也不等梁綠珠回答,他一溜煙又跑掉了,生怕再遲上一步,終究又會被吳十八的長劍給追上。 “自己想想自己做的事對不對!”吳歧冷冷的說了一句。 梁綠珠聽著這話,倒是坐不住了:“如何個不對法,我到時沒有看到過他這么好的小跟班,我爹那人的性子就是屬賤的,你要不給他點苦頭吃吃,他還什么都好呢!” 吳歧看向梁綠珠,倒是明白了些什么。 梁綠珠能在那樣的家境中長成這個樣子,倒也有她難能可貴的地方啊?!?/br> “不過,你從哪兒出來的?”梁綠珠端詳著吳十八,實在是有些好奇。 之前她在鋪子上忙活了好一陣兒也沒有看到人影,如今說出來就出來,這其中實在是奇怪啊。 “我一直都在?!?/br> 聽著吳十八的回答,梁綠珠驚了,看了看吳歧,又看了看吳十八,有些不確定道:“意思是,你以往也是一直都在的?” 吳十八點了點頭,沒有說別的。 梁綠珠坐不住了,立馬驚呼道:“那你怎么不出來幫忙,不知道我這鋪子上缺人手,你家公子又是個木頭,什么事兒都不會做,盡給我添亂?!?/br> 吳十八哪兒能想到梁綠珠忽說出這樣的話語啊,當(dāng)下嘴角抽了抽,兀自道:“我的使命只是保護(hù)主子。” 說完,一溜煙就閃了。 看著店里再沒了吳十八的身影,梁綠珠還是有些好奇,這人的手腳竟是這么的利索,即便是當(dāng)初的自己,怕也是沒有這么快的手腳吧? “有人說,我什么事兒都做不好,還總是給她添亂?”忽然之間,只聽吳歧陰測測的回了一句。 梁綠珠皺了皺眉,回頭看去,只是朝著吳歧笑了笑:“難道不是?” “我!”吳歧當(dāng)下就想開口給自己辯解些什么,可話到了嘴邊,還真是沒臉說出口! 仔細(xì)一想,這鋪子上的事兒,他還真是沒有做過,可為了她愿意去學(xué)一學(xué),可不已經(jīng)是最重要的事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