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何韻婷,我救你,是因?yàn)槲伊柘纺阋粭l命,現(xiàn)在咱倆也算真的兩清了,還有,我大哥這輩子不容易,他是真的喜歡你,就算他背叛了你,你也心里明白自己也有原因,他念著大家的情分不追究你,你也別在那覺得自個兒多委屈,糟蹋了他的一片心,你總有一天會后悔的?!?/br> 語畢,凌犀瞅都沒有瞅她的淚眼婆娑,轉(zhuǎn)頭兒就走了。 等出了病房門口兒的時候,凌犀眼尖的抓到了那隔壁病房門口兒的一雙皮鞋。 歪著頭兒,頓了頓,而后又雙手插袋的大步離去。 他知道他哥聽見了,他今兒來這遭也就是想讓他哥知道,他對何韻婷真的沒有任何隔閡。 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弟,可他一直都當(dāng)他是最親的大哥,他不希望兩兄弟因?yàn)閭€女人再有隔膜。 —— 等凌犀再回來的時候,冷暖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坐在梳妝臺上化妝。 其實(shí)她真什么心情收拾自個兒,可今兒是練習(xí)姐的生日,雖然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但在她最破落的時候,是她接她出來的,那時候的溫暖,是尋常交際不能蘀代的,她向來覺得收拾收拾是禮貌,也是尊重。 她早就從鏡子的反射看見那個叼著煙兒,一臉陰沉的男人,冷暖完全不想搭理他,繼續(xù)涂著她妝容的最后一步的唇彩。 冷暖今兒穿了一條黑色的馬褲,配了一件高領(lǐng)巧克力色的滑肩蝴蝶袖的中長款薄線衫,將波浪長卷發(fā)挽成了一個隨意的發(fā)髻,還裝飾了一條珍珠裝飾鏈,看上去特別的嬌俏又不失大方,再配上這一臉的彩妝,絕對的美人兒。 如果是從前,這絕對會讓凌犀覺得倍兒有面子,可今兒顯然是取悅不了他。 看這女人把自己收拾的跟個花兒似的,他沒消完的氣兒又鉆了出來,忽的三兩步把她梳妝臺上那些化妝品全都劃拉到地上。 “你畫畫畫!畫什么畫!畫的跟花兒似的,想讓誰惦記??!” 無理取鬧的話,也不嫌酸,使勁兒的往出冒! 腦袋上像找了一堆火兒似的,一下午的冰天雪地也沒鎮(zhèn)住。 看著她脖子上那條裝飾項(xiàng)鏈閃的就像什么似的,一股子大勁兒就給扯的希碎,一顆顆圓滾滾的珠子就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牡舻臐M地都是。 “你他媽從今天開始,這些東西你不用帶,不用美,妝你也不用畫,你tm什么b樣兒老子都要你!” 對于男人的陰晴不定,冷暖都麻了,脖子上的生疼告訴她,完全沒必要跟他喊,吵了又能怎么樣呢? 一聲不吭,女人一點(diǎn)點(diǎn)兒的把地上的化妝品撿了起來,都擺好了又坐在那舀著卸妝棉,沾著卸妝油兒,把剛涂的唇油兒擦了。 那種委屈的感覺,讓女人眼淚倏地轉(zhuǎn)在眼圈兒里,剛要卸眼妝的時候,忽的被男人從身后抱住了。 “行了,別擦了,有我在這兒,諒你也沒那膽子勾搭人?!?/br> 咬著女人的耳朵,凌犀惡聲惡氣的說。 男人在外面兒帶回來的一身涼氣一股股的竄到女人的身上,透著心兒的冰凍。 凌犀粗喘著氣兒,口中是nongnong的煙味兒,這會兒就埋在她脖頸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啃著,那股子勁兒就好像是她欺負(fù)他了似地,他還委屈上了! 憑什么??! …… 060 這章我寫的rou疼 凌犀和冷暖從家門出來之后,倆人兒一句話沒說,一個猛抽著煙,一路狠踩著油門兒使勁兒飆車,一個被嗆的咳咳直咳嗽卻一直看著窗外的雪白世界。 天色已然近黃昏,雪地反射的光線卻把這夜初映的很亮,很亮,亮的刺眼,亮的冷暖的心很酸。 她寓情于景的想著,自個兒好像真就跟這雪一樣,天性高潔,可卻不能避免在落地之后,再被一腳腳的踩踏,碾壓,冷風(fēng)一凍后終究堅(jiān)硬成冰。 也許人活著吧,真是一步步逼出來的。 雪天的交通環(huán)境很差,基本堵車堵到車連車,一路頻繁剎車,寸步難行,從郊外飆到市區(qū)的凌犀,從上了二環(huán)開始堵。 堵車這個東西,管你爸是高干還是你媽是巨富,倒霉的選錯路,合著該在這兒憋著就得在這憋著。 沿路的車流中,b2獸跑因其造型猙獰不斷惹來頻頻注目,雖是天黑,有心人卻仍能瞄見那個斜靠在椅背上抽著煙兒的男人,一根兒接著一根兒,看不清具體的五官,卻因那指尖的明滅,可窺見到男人微瞇的狹長目光。 傲慢,鎮(zhèn)定,冰冰涼涼。 像是完全不被堵車的煩躁情緒感染,可卻又好像因?yàn)槟承┦聝涸诓荒蜔┲?/br> 凌犀的脾氣爆,但從不會因?yàn)槎萝囘@種事兒酸幾,天定的事兒他認(rèn)了,人訂的事兒,不行—— 瞅著身邊兒的那個像木偶一樣空洞無神的女人,男人的眉頭全都擠到一起。 一口口的抽著煙兒,使勁兒的腮幫子兩邊兒都跟著凹陷,滾入腹中又翻了一圈兒,良久之后唇舌磨蹭間長吐出了一股煙兒,全都噴到了副駕駛的女人的臉上。 沒錯兒,他就是故意的~ “咳咳咳……咳咳咳……” 冷暖被嗆得連連猛咳,被這一股子濃煙兒熏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尋思什么呢?” 凌犀的聲音很沉,夾雜著nongnong的燥郁。 他瞄這女的一路了,臉拉的比裝裱國畫兒那玩意兒還長,眼神兒空空洞洞的,像誰給她氣受了似的! “咳咳……咳咳……沒……咳咳……想什么……” 冷暖心像是被震的七零八落一般,現(xiàn)在她特別有‘奴才’的感覺,不對,不是奴才,是狗奴才,主人高興就摸摸毛兒哄哄你,不爽的時候雖是一腳給你卷出去,現(xiàn)在就連她想什么都得控制,想想心里真酸。 也許還是見不得這女人被這一口兒二手煙嗆得使勁兒咳嗽,男人還是把煙掐了,大手覆上她的背,給女人順著氣兒,然后又把天窗開了個縫兒,讓一室的煙兒都飄出去。 “好點(diǎn)沒?來,喝點(diǎn)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