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兩個男人不在了,何韻婷也沒有再逗留下去,也跟著落寞的走了。 空曠的廚房,只剩下一個冷暖自己在發(fā)呆。 凌奇?zhèn)サ谋撑押雾嶆脹]有辦法原諒,那她媽會原諒她爸么? 如果原諒還好,彼此也是個照應,如果沒有辦法兒原諒,這對于她媽來說就是一個打擊,雖然媽從不提爸當年的事兒,可她了解她媽那個人,越是矢口不提的,越是放在心上,媽歲數(shù)也大了,身體又不好,真的能接受么? 二嬸兒呢?她也不能不考慮,如果把爸弄回去,二叔去世的事兒肯定就藏不住了,那二嬸兒這一輩子的希望就全毀了。 或者說最深層次的是,她爸說的那些是真的么? 如果不是真的,是不是又會給家里帶來一場災難呢? 冷暖神情恍惚的,以至于沒發(fā)現(xiàn)那燉rou的砂鍋咔咔的裂了個縫兒。 “啊!” 砂鍋啪的一聲炸開了,那guntang的湯汁濺到身上燙的冷暖凄厲的叫了起來,慌亂間,只感覺被百米速度沖過來的男人火速的抱住,才躲開了那些炸開的guntang的rou。 “cao!你他媽傻逼?。∵@是發(fā)楞的時候么!” 熟悉的像炸藥似的叫罵混著唾沫噴在冷暖的臉上,震得她耳朵都有點發(fā)麻。 迷迷糊糊的睜開驚魂未定的眼兒,卻見男人的俊顏竟滴下了豆大的汗珠…… 065 做七天的凌大蛤蟆 “啊!好痛!” 被男人這么一抓,手臂上的鉆心的疼讓女人疼的哀哀的嚎叫,疼的冷暖臉都扭曲變了形狀。 倏地推開男人,手忙腳亂的擼著自個兒的絨衣袖子,卻因為一使勁兒,一股子撕心裂肺的疼襲來。 “啊……” “媽的,怎么燙成這樣兒!” 看著女人白皙的胳膊,足足有一個雞蛋大小的地方已經(jīng)燙掉了皮,粉紅紅的rou滲著點點血漬就在那兒哆嗦著,凌犀幾乎是立即回頭對聞聲兒趕來的凌奇?zhèn)ズ暗剑?/br> “叫喬伯馬上過來!” 緊接著就扯著冷暖的小臂用涼水不斷的沖洗她的傷口。 “啊……不要了……好痛……好痛!” 手臂傳來的那種灼燒般的刺痛讓冷暖使勁兒掙扎著,那種鉆心般的感覺疼的她眼淚都掉了下來。 冷暖不是那種特別嬌氣的女人,可她也不是鐵人,燒傷幾乎是最疼的一種傷,在這樣兒的疼痛面前,她也不過是個軟弱的女人。 “別怕,疼你就抱著我?!?/br> 把疼的發(fā)抖的女人摟在懷里,安慰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凌犀抓過瓶兒醬油,看了看商標然后倒在了創(chuàng)口上,他處理過燙傷,知道這家用的急救辦法。 女人這時候也疼的沒工夫矯情了,壓根兒也不敢去看自個兒那塊兒露在空氣中的鮮rou,疼的就真的乖乖的緊緊的抱著男人,手都把他的衣服抓出了褶子,鴕鳥的把剩下的事兒都交給他。 抱著悶不吭聲的女人,瞅著她那原本白皙的手臂上的鮮rou疼的一哆嗦一哆嗦的,一向對什么事兒都不含糊的男人竟有些慌亂了。 等凌家的家庭醫(yī)生喬伯急匆匆趕過來檢查之后,給冷暖消了毒,上了燙傷膏,又包扎了起來,一看還是上次那姑娘,心下也覺得這孩子也是夠倒霉的了,三天兩頭受傷,卻又因為看著明顯比上一次腳扭了還要著急的凌犀,而察覺點兒什么。 “每天換一遍藥,有個4天左右創(chuàng)面兒就能長好,不過要是說留不留疤,就得看恢復情況了?!?/br> 聽喬伯這么一說,瞅著自己女人那白嫩嫩的胳膊多了個雞蛋大小的疤就鬧心,也他媽多少覺得都是自個兒指使她去做飯,要不也不能燙這樣兒。 “cao!” 越想越煩,凌犀低咒一聲兒,自個兒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卻倏地像火燎屁股似的蹦了起來,竄了挺老高。 “嘶——啊——” “??!凌犀,你怎么了啊?” 一直在旁邊兒沒出聲兒的何韻婷忽的一聲兒尖叫,讓剛包扎好的冷暖才注意到凌犀那屁股和大腿的地兒褲子都濕透了,那滿是油漬的地兒還掛著那鍋牛rou的里的酸菜。 他也被燙了! 想著剛才那鍋炸開的時候兒,是他護著她來著,看他那濕的明顯就是一大片??! “哎!你怎么不知聲呢!” 冷暖的眉毛都擰一起了,起身兒就過來扯他褲子。 “我這沒啥事兒吧,也不疼啊——你輕點兒——嘶——呵——” 這一拽,凌犀才感覺那連著rou皮的疼,疼的呲牙咧嘴的,他知道他自己也被燙了,可剛才一看見那女人的傷那么嚇人,也忘了疼??!原本還以為自個兒是穿著獺兔保暖褲的關系沒燙到里面兒呢,殊不知不過就是片刻的肢體麻木罷了。 “我說你這小子真是!太皮了!” 喬伯瞅瞅凌犀,舀著一把剪刀兒過來示意要剪開他里層的褲子,由于他那燙的地兒太別扭,凌犀就把凌奇?zhèn)ズ秃雾嶆脭f了出去,瞅瞅冷暖,看她沒動地方兒,咕噥咕噥也沒吱聲兒,像個待宰的羊似的趴在了床上。 嘶——別說,這會兒真疼上了。 等他那褲子半片兒都被剪下來了,估摸著是場面極其壯觀,惹得治了一輩子病的喬伯都瞠目結舌的跟著晃腦袋。 “嘖嘖……你這小子神經(jīng)傳導阻滯了吧?不疼?” “哎呀!怎么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