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可這中介一遍遍的催,也不可能不來,她是沒招兒,她爸請了一個月的假出去玩兒了,她怎么著也得來一趟。 “唉呀媽呀,別提了,你家那水管子忘關(guān)了吧,把二樓陽臺全凍了,人家玻璃都給被冰砸了幾塊兒了,可害死我了,我這月業(yè)績都靠賣那房子呢,這幾天正好有人相中了,可千萬別因?yàn)檫@個給我整禿??哿??!?/br> 他們做小區(qū)二手房中介的,賣個房子多不容易啊,租房子那提成兒少的也就湊合過日子,這年前要是賣這么個房子,他都夠錢租個媳婦兒回家過年。 要說這回買房子那個女的還痛快,說今兒晚上來看房子,他不趕緊處理陽臺那事兒哪行啊。 “你先別急,聽我說,這房子的事兒一直都我爸處理,我都不清楚,我爸這陣兒有事兒不在,那個租戶的電話號你有沒有啊,找沒找她們啊?” 雖然這中介有點(diǎn)唧唧歪歪的氣不怎么順,可何韻婷也沒跟他急,拋去某些鉆牛角尖的事兒,她一般的時候性子是挺溫順的。 而且嫁人之后,她自己也一直挺有樣兒的,不管在家怎么鬧,在外面兒她也不能給凌家和自己掉價兒。 “打了啊,壓根兒就沒人接,你瞅瞅,那屋兒里黑燈瞎火的好幾天了,好像八成就沒人住了,要我說咱真的上去看看?!?/br> 瞅著小媳婦白白凈凈的,好聲好氣的,那中介態(tài)度也好多了,邊說邊回身兒指著那民宅萬千燈火中黑漆漆的三樓。 抬頭兒看了一眼烏漆抹黑的屋兒,何韻婷擰著眉也有點(diǎn)兒不悅了,沒人住,還不關(guān)水龍頭,這租戶也太不像話了,租房子的最怕的就是霍霍房子,要不是爸爸說蟣子也是rou,非得租,她肯定留著。 尋思了半天,她還是從兜里掏出來備用鑰匙,準(zhǔn)備上樓去看看。 雖然房東用備用鑰匙挺沒道德個事兒,可她也不能任它這么淌著水是吧,大冬天的,漏水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滴—— 遙控給車上了鎖,何韻婷就跟著那個中介上了樓,邊走的時候也問了幾句。 “這房子租給什么人了?。俊?/br>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一對兒小情侶吧?!?/br> 這房子也不是他經(jīng)手的,那個經(jīng)紀(jì)人也不干了,這房子具體情況他也不太清楚,只記得上次陪樓下那個買房子的女人來看房的時候,她去樓上問供暖什么的,說是一對兒小情侶。 “不是說好這房子只租給女孩兒么,怎么又變了小情侶?。 ?/br> 雖然這房子是她爸經(jīng)手的,可這是她當(dāng)時跟她爸要求的,現(xiàn)在的小情侶誰知道什么樣兒,弄不好,說法還挺多的,反正挺麻煩的,這房子這么多年一直租的都是外地留本市上班兒的小姑娘,一直都相安無事的。 “嘿,你這話說的,這也不是我們能訂的啊,再說簽合同的時候是就一女的啊,可她帶什么人來住我管不著吧,我們中介也不是電子眼,能追著看啊,不信你就看看?!?/br> 這中介頻頻看表,本就著急處理完麻煩事兒后趕緊帶人看房子,何韻婷再一挑茬兒,他那還不樂意了,從文件包里翻來翻去,翻出來一張紙,跺了下腳兒,震亮了聲控?zé)?,還真就較真兒的把這租房協(xié)議給她遞過去了。 “哎,你這人……” 瞅著人的倔脾氣給何韻婷弄的氣結(jié),他還說不得了,她就是問問的也沒錯兒啊,也沒說信不著他們,還看什么合同啊! 原本何韻婷是真的沒準(zhǔn)備看合同,可也就是那么掃一眼,就那么一眼。 那身份證復(fù)印件上的照片兒…… “等等……舀來給我看看!” 倏地—— 就在中介以為她看完了,準(zhǔn)備收回去的時候,女人忽然神色全變,一把扯過合同,麻溜的翻到前面簽字的一頁。 冷、暖。 看見那兩個洋洋灑灑的字之后,眉頭全都擰在一起。 真的是她…… 小情侶? 短租房? 越想越不對勁兒,加快了腳下的步子,不一會兒就上了三樓,站在門前,鑰匙沒插進(jìn)來的時候兒,何韻婷不知道怎么的特別緊張,以至于手都跟著抖。 “租的房子臨時有事兒找房東處理,這事兒挺常見的,你怕什么??!” 看那鑰匙能正常用,那中介就只顧著著急處理那水龍頭的問題了,只要別耽誤他買房子就成,他還真就沒發(fā)現(xiàn)開門的女人腦門兒都是汗了。 等倆人兒都進(jìn)屋兒了,一開燈就發(fā)現(xiàn)滿地的水,地毯和地板都給泡了,倒也沒聽到什么水聲兒,索性那個中介就奔著廚房那邊兒的水總閘就去了,而身為房子主人的何韻婷,現(xiàn)在根本不關(guān)心這些問題了。 站在自個兒家的房子里,她滿腦子都轉(zhuǎn)著一個事兒,她不是有大別墅住么?怎么會又另租了房子,那個一起住的情人是誰? 會是歸齊么? 記得上次她在歸家公司的電梯里見過兩個人關(guān)系不一般,而且她一直都懷疑那個在報(bào)紙上親她的男人就是歸齊。 可,不對啊,凌奇?zhèn)デ皫滋旎貋磉€說過,歸齊跟任副市長家要結(jié)親了,怎么可能再跟她這種女人扯這些沒有用的呢? 總之在何韻婷心里,冷暖就是一個皮相生的比別人好而已的女人,男人迷她也也就是一時半會兒的,誰還能真的為她拋家舍業(yè)的不顧身份! 什么都不確定的亂想著,何韻婷的心里像敲了小鼓似的,從進(jìn)了房子之后就小心翼翼的找著她和別的男人可能居住過的證據(jù)。 沙發(fā),茶幾,組合柜,電視,電視柜,這些日常的擺設(shè)都正常的跟什么似的,鬼使神差的何韻婷進(jìn)了臥房。 如果一個人有什么秘密,那一定都是在臥房。 “啊……” 猛的捂住差點(diǎn)兒叫出來的嘴,何韻婷嚇得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床上居然有人! 從酣暢的呼吸聲就知道倆人睡的很沉,很沉,不沉也不能她們倆都進(jìn)屋兒里也沒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