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伸手摸著點著了床頭的小臺燈,歸齊輕拍著身邊兒女人的臉,擔(dān)心的看著雖然熟睡卻臉色有點兒發(fā)白的她。 “冷暖,你醒醒?!?/br> “冷暖!” 連連喚了幾聲兒,女人卻都沒有醒的意思,男人伸手兒探了探她的體溫,雖然有些低卻也還在正常范圍內(nèi),呼吸也沒有紊亂的不規(guī)則。 這些吸入乙醚后的不良反應(yīng)都沒有,那估摸著量也不算大,睡過一會兒應(yīng)該就會醒了,歸齊索性也就沒那么擔(dān)心了。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擔(dān)心的是他自己。 冷暖睡著,可是他醒著。 他沒戴眼鏡兒,看不清楚,可他感受的清楚。 那個跟他零距離貼著的女人,他感受不到一絲兒的布絲兒,緊貼在一起的皮膚異常溫?zé)?,女人那如凝脂般的觸感,就那么肆無忌憚的貼合在他的肌rou上,那種觸感美好到輕而易舉就點著了他作為一個正常男人的火兒。 雖然他頭疼欲裂,可他知道身邊的人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人,那個他曾經(jīng)有過幻想的女人。 如果你曾經(jīng)對一個女人有著nongnong的好感,如果說從來沒有幻想過她的身體,那不是神仙,也是圣人。 然而他歸齊,不是神仙,不是圣人,他只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指腹來來回回的輕觸著女人的滑膩如酥的肌膚,借著氤氳的燈光看著像是睡美人般的女人,那卷翹的睫毛,微微翹起的唇,都好像一個華麗的回轉(zhuǎn)笀司,對著饑餓不已的人一圈圈兒的轉(zhuǎn)著,好像在跟你說著,我已經(jīng)做好了,可以吃了。 歸齊矛盾了,他真的矛盾了。 …… 078 渣獸返航 忍著全身的脹痛,歸齊起身穿好了衣服,他只是有分寸,不代表他有定力,再跟她肌膚相親的躺一會兒,他也不保證自己什么樣兒了。 兩個人的衣服被凌亂的堆到了床邊的一個角落,在冷暖的文胸上,找到了他的眼鏡兒,舀起來的時候,眼鏡兒旁邊兒的鍍金小螺絲還刮在了文胸的蕾絲上,逼的他不得不多看幾眼那個文胸。 那個文胸是嫩黃色的,蕾絲花邊,中間還有一個紅色的小小蝴蝶結(jié),除了那個成熟的罩杯,整個款式看上去是活潑調(diào)皮的。 他其實有些訝異這個顏色,因為至少在他心里,冷暖應(yīng)該是穿黑色或者是寶藍(lán)色那種風(fēng)情萬種的。 把鏡架架在鼻子上,莫名其妙的覺得像是她的什么在輕撫著他的臉,那種感覺竟讓他這樣的人有些臉紅。 大手撐著頭,揉揉依然發(fā)脹的太陽xue,搖搖頭,歸齊笑了。 這個時候想這種問題,還真不像他歸齊的作風(fēng),碰上冷暖的時候,他多少總是有些不正常的。 擰眉,斂眸,輕松暫時卸甲,食指彎曲習(xí)慣性的頂了頂金絲眼鏡兒后,歸齊粗略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普通的民宅,除了廚房的水管漏了滿地的水之外,從裝飾到擺設(shè),到也不像什么黑窩點,還真的像一個正經(jīng)過日子人家。 廚房的桌子上還沒有酸臭的剩菜,說明這屋兒就在昨天還應(yīng)該有人在住。 這是誰家? 后又逐一清點一下東西,不出所料,手機(jī),手表,錢包,車鑰匙全部不翼而飛而冷暖被翻得七零八落的女包兒,更是干凈的一塌糊涂。 這個財劫得還挺徹底,斂了眸子,歸齊的眼神兒顯得有些冷,自從他一腳沾黑之后,太久沒有人動過他了,久的他都忘了被人在頭上拔毛是什么滋味了。 他不會報警,報警簡直太便宜,他有他的辦法,等冷暖醒了之后,他再想想要怎么處理。 麻醉藥的勁兒還有點兒沒過,還是有點兒頭重腳輕,冷不防站的有點久,忽悠一下就栽到沙發(fā)上了。 該死! 有點兒無力自己的眩暈,卻也沒辦法的閉著眼睛,歸齊靠在沙發(fā)上緩著呼吸,揉著跳著疼的太陽xue…… “你怎么在這兒?” 等歸齊劃開眸子,就看見穿好了衣服的冷暖手撐著頭,像不清醒似的頻頻甩頭兒,瞟了他那么幾眼,說話聲兒都弱弱的。 “你醒了?” 見女人一張小臉兒慘白慘白的,眉頭就那么擰到一塊兒,歸齊沒時間答她,而是馬上起身把她按到沙發(fā)上,冷暖根本腿也沒勁兒,順勢就栽到了一邊兒。 “難受么?是不是很暈?” 探了探女人的額頭,又拉過她的手嚴(yán)肅的摸上她的脈,他雖然不懂的切脈,但是跳的快慢,輕急緩重還是能辨出幾分的。 嗯,脈搏跳的確實有點沒勁兒。 他只是中了麻醉針都暈成這樣,那她被那高純度乙醚的手絹兒給悶上了,副反應(yīng)更大。 “我沒事兒……” 明明就聲音一點兒勁兒都沒有,還費勁的從歸齊手里抽回了手,眉眼之間雖虛弱,卻還是寫著疏離,眸子一緊,歸齊說不出自己心里什么滋味。 “別亂動,我給你舀點兒水去?!?/br> 這屋的東西自然是什么都不能動,好在他剛才在冷暖包兒里看見一小瓶兒沒開封的農(nóng)夫山泉。 等歸齊舀水過來的時候,順便連包兒一起舀過來了,打眼一瞄,看著男人舀著毫不費力的輕飄飄的,癟癟的包兒。 冷暖的眸子像是釘在了上面,瞳孔一縮一放,眼前的東西若即若離,忽遠(yuǎn)忽近。 就那么呆呆的,好半晌都沒有表情,像是被冰封了一般。 混漿漿的腦子里的全是那雙她昏迷前看到的鞋,那雙好多商場可以買得到的鞋,那雙并不是獨一無二的鞋,那雙她可以隨時欺騙自己不是只有那個人的才有的鞋。 可信任這種東西其實挺薄弱的,它不過就是人的心里的一堵墻,即便固若金湯,也沒有辦法承受對一個地方的反復(fù)撞擊。 撞多了,總會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