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當(dāng)然,一大早上就折騰出來飯也沒吃一口的火瓏自是做飯也帶著自己那份兒,徑自拿著碗吃著,凌犀也沒攆她,正好他也有事兒問她。 “對了,何守正那兒怎么樣兒了?” 想想這事兒距離元旦也過去有段子了,凌犀好像好久沒有問過這事兒了。 “風(fēng)隆在加拿大那邊兒盯著她們辦移民的事兒,房子也給他們找好了,生活也都安排利索了,現(xiàn)在就算他不甘心想回來也難,不過你那前女友到真是像樣兒的,她爸知道那天是她把事兒露出去了之后,動不動就打她,她到也真像樣兒,還能一如既往的照顧他呢~” 提起何韻婷,對她沒什么好感的她通過這回這事兒到真也改觀了不少,一個女人沒了人沒了家庭,還出賣了自己的爸爸,這子也難過的。 “讓風(fēng)隆幫她把生活支吧起來再回來吧……” 關(guān)于何韻婷,凌犀也沒什么好說的,不管怎么說小時候誼都還在,而且她這回能幫他揪出她爸,他心里也不是沒數(shù)兒,所以他破例答應(yīng)了她沒按他爸的意思把她爸至于死地,私了了。 要不然就何守正對他爸做過的那些事兒來講,單就送官都能判好幾個來回兒。 原本他帶風(fēng)隆和火瓏回來就是查這事兒,現(xiàn)在這事兒了了,他心里也放下塊兒石頭了。 “一說這個我就想說,你大哥什么人啊,把人甩了轉(zhuǎn)頭兒就結(jié)婚不說,還就給人家20萬,根本就是打發(fā)狗呢。” 火瓏是個自由社會下長大的女權(quán)主義者,對這種事兒肯定是路見不平一聲吼。 “行了,吃還堵不住你的嘴么?” 眼睛一瞇,話一涼,擺明了凌犀不想談這個問題。 凌奇?zhèn)ズ门c不好是他大哥,他的家事怎么處理是他自己的事兒,不過這個丁歡…… 想著這個女人,凌犀嚼飯的頻率也緩了緩…… 他知道這個女人有點兒小心思,絕對不是那么單純的人物兒,可大哥就此提醒過他,明擺著要護著她。 一個女人,他也不能因為她跟大哥怎么樣…… “行,不說這事兒,咱說另外一個事兒,在何守正那扣的炸藥怎么處理?你讓我天天在炸藥包里玩兒臺球,我心慌?!?/br> 火瓏也不敢多問到底這凌老爺子得罪何守正什么了,元旦前幾天放出了他回國的消息,結(jié)果當(dāng)天,就在大宅子里埋了炸藥,看樣兒都有同歸于盡的架勢。 要不是何韻婷提前露了出來,那些量的炸藥要是真爆了…… 不敢想像…… “找人聯(lián)系,不走手續(xù)價錢低點兒買礦山?!?/br> 這個凌犀早就想好了,走黑市出事兒容易粘腥兒,不如走礦山,更消停。 “嗯,國內(nèi)真麻煩,干點兒什么都拐彎抹腳的……” “行了,別老搞國外那,這邊兒風(fēng)聲緊……你跟風(fēng)隆就多盯著點兒,再掃掃那些有小動作的,記得低調(diào)處理?!?/br> 凌犀也想趕緊把這事兒處理了,好讓老爸趕著年前回來,總在外面兒也不是那么個事兒。 要說這個事兒的開始,還得從他要回國那陣兒說起,那時候他爸就動不動總遭埋伏,但都是像剪剎車線一類的小動作,那時候老爸跟他提過,后來爺倆兒一商量,不如就為了安全起見,凌老爺子暫時去南非那邊兒的供電工程的開發(fā),而他就帶幾個人回來查這個事兒。 當(dāng)時他有問過爸爸為什么不報警,老爺子只是說讓他別多問,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一向都尊重他爸,所以也就沒多問。 后來這事兒查到了何韻婷的爸爸何守正上,然后他就靜觀其變等著他露出馬腳,結(jié)果最后竟然是何韻婷說要賣他個人,不過唯一的要求是放她爸一馬。 所以他就放出了假消息,說元旦的時候老爺子回來過節(jié),最后何守正按耐不住還是有了動作,結(jié)果被抓個正著。 對這件事兒,凌犀一直存有疑慮,因為何守正也對為什么動他爸這事兒閉口不答,這事兒年頭又過的太久,他也查不到。 不過既然老爸不想說,他也不會再查下去,這是對他爸的尊重。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能綁住凌犀的,那唯一的一個人也就是他爸,凌國仁,這個從小到大對他傾注了全部心血的老人。 …… 活兒也干了,飯也吃了,磕也嘮了,碗都刷了,火瓏也準(zhǔn)備滾蛋了。 “你家這地兒太遠,打不著車,賞我把車鑰匙,我開你臺車走~” 就這樣,火瓏開走了凌犀那臺就沒怎么開過快爛到庫里的fx,而且是以一個美國瘋子的style一腳踩到底的方式?jīng)_出去的。 因為速度過快,飛之際,她也沒注意那個呈相遇運動出現(xiàn)的小minicooper,然而那車副駕駛的人卻看見了她。 但還是因為車速過快,她只看見了是一個女人,而并沒有看清她的臉。 所以剛回來的冷暖所看見的,僅僅只是一個短發(fā)女人開著凌犀的車從她們的家里出來。 …… 冷暖很累,體折騰的累,心更累。 原以為小丫頭已經(jīng)漸漸好轉(zhuǎn)了,然而在見了皇甫燁一面之后,她才開始真的面對她自己。 那天當(dāng)她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一大堆電話充電器的線兒擺她面前的時候,她才真正的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兒。 原來這些個子,醫(yī)院那層樓莫名其妙丟的那些充電器的線兒都是小丫頭晚上偷回來的。 而當(dāng)然,這絕對不是手癮的問題,這是心癮的問題。 冷暖第一時間找了陳小生,而陳小生也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兒,直接聯(lián)系了一個在精神科權(quán)威的大學(xué)同學(xué),也就是那么恰好,就是那個冷暖曾經(jīng)去就診過的dr李。 經(jīng)過一系列的診治之后,李博士說,喬滴滴這是神經(jīng)癥中的一種強迫現(xiàn)象,是壓力過大焦慮過度導(dǎo)致的。 而當(dāng)李博士說她偷電話線的原因,讓冷暖和陳小生心里都是一緊。 “別人都在接電話,沒有人給我打電話……我不想聽見她們接電話……” 想起小丫頭那喏喏的樣兒,冷暖心里特別不是滋味,說來說去,也不過就是個孤獨,小丫頭是孤兒院長大的,那種被遺棄感就算她心疼也是真得感覺不上去。 而在dr李那兒住了2天院之后,況并沒什么好轉(zhuǎn),小丫頭還是在強迫中偷著電話兒線…… 所以在今天上午,經(jīng)過幾個人商量,最終李博士還是建議喬滴滴轉(zhuǎn)到北京的安定醫(yī)院去做系統(tǒng)的森田治療,那是治療強迫癥兒的一種有力療法兒。 而陳小生在安定醫(yī)院也有同學(xué),所以剛才他就聯(lián)系好了,訂了會診時間,自己也跟醫(yī)院請了假,就準(zhǔn)備送小丫頭馬上過去。 然而,就在剛剛,在收拾東西的冷暖很意外一直乖乖的喬滴滴會跟她提出那樣一個要求。 “姐,我……” “怎么吃東西噎著了?還學(xué)矯了?!?/br> “把那個子彈項鏈借我?guī)滋欤忻???/br> “嗯……我能問問為什么么?” “我當(dāng)年被丟到孤兒院的時候,只有一個小筒子還有我,筒子里有兩張設(shè)計圖,其中有一個就是這條鏈子……院長跟我說,我外公是個設(shè)計師,這是他設(shè)計的……我第一次偷的時候,覺得特別親切……其實你也不用非得給我……” “傻丫頭,姐是那么小氣的人么……” 怪不得小丫頭會打她那條并不值幾個錢的鏈子的主意,原來還有這么個原由。 要是說這條鏈子是訂做設(shè)計的,也許比她想像中意義來的更大,她想這也許是跟mama有關(guān)的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吧,雖然她從小帶到大她很寶貝,但是小丫頭現(xiàn)在也許更需要。 那條鏈子自從凌犀強硬的把那水滴鉆的項鏈掛她脖子上之后,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帶過了,一直就放在大宅的首飾盒里。 所以她就在走之前回來取項鏈,順便也得求凌犀幫她去公安局簽一個出入證明。 其實這些打電話也都能找,可冷暖覺得自己還是得回來一趟,因為她知道凌犀自己在家住了十多天了,她幾乎不敢想像家里都生了什么怪物,所以她也尋思走之前回來收拾收拾屋子,再備點兒吃的。 結(jié)果當(dāng)她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一幕…… 插鑰匙,旋轉(zhuǎn),開鎖,推門。 當(dāng)冷暖看見這明顯就是剛整理過的房間,就連花葉兒上的水珠兒還尚未滴凈,心里有點兒不是滋味。 半個月沒回家了,按說家里干干凈凈的不染塵,她應(yīng)該是高興啊,可她現(xiàn)在真得高興不起來。 那種感覺怎么說呢,到不是說到處亂吃飛醋,而是就好像其實有你沒你都一樣兒似的,特沒存在感。 “呦,你還知道你有個家呢啊~” 明明看見冷暖回來楞了一下,卻還是四仰八叉的靠在沙發(fā)上喝著火瓏走時候給他沖的乎大麥茶,牛哄哄的臉上寫著安逸倆字兒。 以為她這是準(zhǔn)備回歸家庭了,心里一下就美了,腦子里全想著今兒一天怎么安排呢~ “那個我取點兒東西就走……凌犀,小丫頭準(zhǔn)備轉(zhuǎn)到安定醫(yī)院了,我得去趟北京,你幫我去派出所辦個手續(xù)行么……” 連外兒都沒脫,冷暖就坐那兒態(tài)度好得跟凌犀說著,看著他喝得那個冒煙兒的茶,心里惡毒的咒著燙死他才好。 想想她不在家,他也能隨時就找個女人回來伺候他,冷暖這段兒時間忽略他的那種歉疚感全都飛到外太空了。 是啊,他本來就是個大少爺,要是想找女人不是一揮手一堆堆得啊,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了,心里多少也有些準(zhǔn)備了。 其實這次北京她也不是非得去的,可她現(xiàn)在想去,很想去。 “什么?還走……嘶……” 也不知道是不是冷暖那怨念過于給力,剛仙兒了沒一會兒的大少爺,果然就在聽見她的話之后猛一抬頭,到底是把嘴燙了。 只見這凌祖宗嘶嘶哈哈的著嘴唇兒,眼神兒哪有剛才的半分閑適,直接就唧頭白臉的酸唧了。 “這回又去幾天???” 大板子一起兒,眼睛一橫,目露兇光,整的就跟要吃人似的。 這隔離就夠嗆了,還兩地分居,有完沒完啊! “她得去住森田小屋兒,大約一個療程是40天?!?/br> 冷暖如實說到,可這話一出口,對面兒得男人立即炸了廟兒,把這些天堆積得怨氣全都撒了個氣兒。 “,又40天?你玩鬧呢啊,不許去!” 啪,那杯象征安逸得茶也隨著男人的使勁兒一撂完犢子了,晃動過大,一下子就灑了半杯,那杯都放了有一會兒了,水面兒還在那兒晃悠呢。 “凌犀,你別鬧好不好,我妹生病了……” 好幾天沒見,瞅這男人那一臉不講理的樣兒,冷暖就想撕了他那張臉。 她都折騰這么累了,他就一點兒都不知道體諒她么? “不就是精神不好么,你有沒有常識啊!精神病兒治療最好遠離家屬,你知不知道??!” “你會說話你就說,不會說話你就不說?!?/br> 雖然心里知道男人說的是事實,可他那口氣,讓冷暖聽著特別不爽,就跟她就是這個家的二等公民似的,連帶她的朋友也都是沒有任何地位的庶民。 話就說在那兒,打狗也得看主人,她都沒地位,她朋友又何來的地位。 “冷暖,你他媽什么意思?” 見女人那臉兒一拉,態(tài)度極為不好,男人的壞脾氣也上來了,不再幾歪,臉兒沉的像烏云蓋頂。 她那是干什么,半個多月不回家一回家就給他甩臉子是吧,是不是他太慣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