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呃……明兒晴天~ ☆、140 全新的一天 你們有沒有跟蹤過什么人,偷偷摸摸地,小心翼翼地,跟在那個人的身后,想知道她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是在干嘛,這個時候你是在捉賊呢,還是你自己就是個賊呢?——《男人幫》顧小白 新一任的太陽,新買的方向盤皮套兒,新找到的一條通往公司的捷徑,新上崗的生面孔的掃大姐的大媽,新的……呃……我想想。 好吧,不啰嗦了,總之,冷暖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新的。 打舵,掛擋,踩油,冷暖熟練的駕著車自由的穿梭在這個城市里,早已不復曾經(jīng)停車都哆嗦的青澀手法。 也許就是這個樣子,只要你想,沒什么是學不好的,也沒什么是改變不了的。 滴滴—— 一聲車鳴,冷暖那扎著一個半寸長小辮兒的頭探出窗外,透過墨鏡瞅著身后那系著彩帶的白色雷克薩斯570的司機朝她擺著手,嘴里喊著什么玩意兒。 ok,她明白了。 是讓她變道。 嫻熟的打著舵,冷暖從不知道什么時候切斷了人家結婚車隊的位子里竄了出來。 從倒鏡里看過去,4個大馬力車開路,后面是一排清一色的黑色轎車,一眼望不到頭兒。 果然,這個城市的有錢人似乎越來越多了,但要論婚禮,可能都沒有一個月之前她的那場來的轟動。 沒錯,不知不覺她已經(jīng)結婚一個多月了。 那天阿南還滿臉探討的問她,“姐,結婚是什么感覺?” 感覺? 冷暖不知道別的新娘是什么感覺,但在她看來,結婚不過就是,搬個家,換張床,換個鉆戒,多個證件,呃……外加多了組爸媽。 日子就這么平淡如水般流淌,很多東西沒有變,很多東西在變。 就像她這個曾經(jīng)有著另一顆更漂亮的粉鉆束縛的無名指,現(xiàn)在已然被另一顆鉆石替代了。 而至于曾經(jīng)的那個男人,已然在她心里扎了一根刺,時而不時的出來為非作歹。 好在,她還算樂觀,最起碼冷暖知道,人總是還要往前看。 那些命運的作弄也好,折騰也罷,現(xiàn)在看來那些都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因為事實就是—— 她已經(jīng)結婚了。 電話響了,是歸齊,扯過耳機,冷暖接了起來。 “老婆,到哪兒了?”這聲兒老婆,冷暖聽著矯情,但歸齊卻還真不嫌麻,沒事兒嘮嗑兒就冠上這個開頭,自打結婚,他每天都叫上個幾十遍,有時候冷暖都懷疑這rou麻的人是不是她曾經(jīng)認識的那個成熟穩(wěn)重滿肚子墨水的精明男人。 “還有幾條街就到工地了?!?/br> “小心點兒,瞅著點兒車,慢點開,到工地了告訴我一聲兒?!睔w齊的聲兒溫柔的滿是寵溺,不用見人,只聽聲兒,都知道他在電話那邊的表情是揚起嘴角的。 “好……知道了……媽?!笔樟司€,冷暖不禁莞爾。 都說男人結婚之后都會改變,可這歸齊—— 是不是變的太多了? 啰嗦,墨跡,不厭其煩的嘮叨,從不間斷的噓寒問暖,冷暖曾經(jīng)戲笑過他,“如果你第一段婚姻也這么個態(tài)度的話,估計你現(xiàn)在娃兒都抱倆了。” 然而歸齊當時卻特別認真的跟她說,“我的好,只是對你冷暖?!?/br> 冷暖還記得當時她被他酸的不自在的直倒牙,但是轉而她就對自己說。 你看,此等優(yōu)秀的老公,夫婦何求? 冷暖,你該知足。 對,她該知足不是么? 莞爾一笑,冷暖換了檔,加速駛向工地。 …… 比對如人飲水的婚姻生活,這一個月來,冷暖的事業(yè)則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風聲水起。 在近幾個月里,a市地產(chǎn)界幾乎無人不知曉冷暖,當初柴青把市工業(yè)園區(qū)2345期拆遷全都交給拆遷界最青澀的冷暖的時候,誰也沒想過這么個年輕女人能在2個月內(nèi)把工程的2期拆遷動了百分之八十,現(xiàn)在二期工程的la精工的精密儀器已經(jīng)開始動工了,這不可謂是一個業(yè)界奇跡,當天la精工動工的時候,柴青曾經(jīng)戲稱,“冷暖,你真是我柴青的一名福將?!?/br> 福將? 她當她是福將,但她卻完全不覺得她身在福中。 沒錯,已經(jīng)完成的百分之80的拆遷卻是讓她名利雙收,然而,現(xiàn)在剩下的百分之20,卻著實讓她頭疼。 因為剩下的地兒完全不若之前的那些居民區(qū),而是位于南郊喬莊的口糧地。 何為口糧地?顧名思義,也就是耕地,是國家明文規(guī)定要保護的地,當初柴青給的標準是參照地方標準,2萬一畝,按理說是合理的。 但喬莊不比市區(qū)百姓,村子里都流行‘拆遷拆遷,一步登天’的口號的當下,鄉(xiāng)親們對這遷地的期望值是無比之高的,冷暖前后去談過了好幾次,都被鄉(xiāng)親們一開口就是8萬一畝的高價給弄的完全沒有辦法繼續(xù)談下去。 那些黑社會的手段在鄉(xiāng)親們面前也通通不好使,無論恐嚇還是威懾,無論什么辦法,都是一塊牛皮扯不碎的糖。 在冷暖去了無數(shù)遍之后,在一次鄉(xiāng)親們拿著各種鐵鍬,鎬把把她攆到村口的那天,冷暖真是在柴青辦公室抱怨了一下午:“柴青,我現(xiàn)在才知道,我真是讓你擺了一道,就這地兒人的脾氣,我就是弄死一個,他也未必搬吶!” “拆遷要是那么好做的工作,你當我們開發(fā)商都有錢沒地方撒么?”柴青笑的絕對是一臉的精光。 “你真是只讓人恨的牙癢癢的母狐貍?!崩渑瘞缀跻а狼旋X。 柴青云淡風輕,單眼皮彎成了一條彎月的弧度,“為什么非得是母狐貍呢?狐貍精行不行?” …… 冷暖無語。 柴青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兒,“沒事兒,不著急,一年之內(nèi)你能給我動了就行,現(xiàn)在二期的廠房的地方暫時夠建了,按照規(guī)劃,那片耕地本來也是用作廠區(qū)的,施工周期短?!?/br> “我要是一年沒搞定呢?”有點兒憋氣的冷暖故意抬著。 柴青莞爾一笑,“沒談成我也沒什么,反正到時候交工的是la精工,晚了我就推給你,凌犀肯定不回咬著我不放,爛尾也是你們之間的事兒。” …… 幾番咬牙,冷暖從牙縫兒里擠出來幾個字兒。 “柴青,我真后悔認識你?!?/br> …… 然而,拌嘴歸拌嘴,玩笑歸玩笑,冷暖跟柴青的朋友感情不會變,拆遷的合同也不會變,所以冷暖還是得咬牙啃著這塊難啃得骨頭。 好在喬莊的事雖然困擾,但在跟黃金宮起了沖突之后,揣著一肚子忿恨的李旭卻把d9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在歸齊安排好上風的前提下,李旭在本地大學城里找了很多兼職坐臺的,小姐素質(zhì)和條件一提高,很快d9的生意就恢復了很多,雖然不像曾經(jīng)那樣一枝獨秀,卻也是紅紅火火。 就這樣,冷暖一個只有23歲的瘦削肩膀,就被迫扛起了譚四名下所有的產(chǎn)業(yè)。 人生中很多時候,我們都會毫無防備的擔負起另外一個角色。 這樣的角色以前沒有經(jīng)驗,也沒有課本,卻只能一步步向前走。 每每想起這些,冷暖總是一聲惋嘆。 哎,做女人真不容易。 …… 有句俗話說的好,女人可以沒有一個愛自己的老公,卻必須有一個無話不談的閨蜜。 作為冷暖可以說是唯一的閨蜜,喬滴滴來說,這短短的一個月里,她的人生絕對算是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世事就是這么的神奇,一個月前還不過是個語言文化學校的學生的喬滴滴,搖身一變,就變成了網(wǎng)絡紅人。 要說這事兒,還得追訴到一個月前陳小生過生日的時候,喬滴滴心血來潮錄了一首歌放在網(wǎng)上當送他的里屋,結果誰不想,第二天一覺醒來,居然上了該視頻網(wǎng)站的首頁,點擊破千萬。 就這么神奇,喬滴滴紅了~ 微博的粉兒一夜就過了十萬,一周之后,百萬,而一個月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千萬了,就連唱片公司都來好幾撥找她談過出片的事兒了。 所以說,現(xiàn)在冷暖跟喬滴滴這么個小紅人見面,還真算不容易的。 這天下午,在拆遷工地憋了一肚子氣的冷暖約了許久不見的小丫頭來四通附近的咖啡廳坐一會兒,先到的冷暖叫了杯拿鐵坐這兒翻著都是畫的時尚雜志,一抬頭就看見那個人群中裝扮很‘特殊’的嬌小身影。 “你帶個墨鏡干什么?跟做賊似的?!崩渑瘜π⊙绢^今兒的打扮絕對不予置評。 明明那么小個臉,卻帶個幾乎遮住二分之一的大蛤蟆鏡,怎么看怎么怪。 喬滴滴風風火火的坐到對面兒,跟服務生點了杯芒果汁后摘了墨鏡,一張畫的濃妝艷抹小臉兒才見了光,“我這不是尋思過把名人的癮,也裝把犢子么?” 噗…… 瞅喬滴滴那煞有介事的樣兒,冷暖一個沒忍住,差點兒噴出來。 “別逗了,你這眼鏡兒跟買不起東西了跟別人兒借的似的,哪個名人這么落魄啊?” 呲牙一樂,喬滴滴著急忙慌的竄到冷暖的那邊兒,一屁股坐下來,掏出手機擺弄擺弄,跟冷暖腦子一貼,手機一舉。 “來,姐,拍個照~”見身邊人全瞅,冷暖覺得有點丟人,拿起手中的雜志,舉著把臉全擋上了。 還沒放一會兒呢,就讓喬滴滴扯下來撇到一邊兒了,“快點兒的,今兒才發(fā)一條微博~”一邊兒催著冷暖,一邊兒自己對著前鏡頭撥弄撥弄頭發(fā),找了個45度,揚起了小臉兒,嘟著嘴兒。 咔嚓,咔嚓,咔嚓…… 真不愧陳小生叫她‘喬百張’,這小丫頭還真是逢場真往死了照。 一會兒歪頭,一會兒仰臉兒,一會兒嘟嘴,一會兒皺眉…… 直到一直面無表情跟背景墻似的冷暖受不了的再也不配合了—— 咔嚓,over。 “這么沒營養(yǎng)的玩意兒也有人看?”瞅著喬滴滴在那兒熟練的修片,冷暖真是覺得自己out了。 “我以前拿牙簽兒剔牙那叫塞牙了,現(xiàn)在剔牙叫自然不做作,可愛不打折,身份不一樣兒了么~哈哈~”喬滴滴擺弄著手機頭也不抬的炫耀著,小模樣兒挺興奮。 …… 冷暖真怕助長了她的驕傲氣焰,完全沒打算接這么臭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