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呦~你不是愛喝么,愛喝你倒是都喝了啊?”各種風涼話亂飄~ 受不了他那賤樣兒,冷暖一賭氣把一小瓶兒仰脖子全干了。 唔—— 結(jié)果,冷暖這一反胃沖到衛(wèi)生間,到底身后留下了一路賤呲呲的放肆笑聲。 嘔…… 嘔……嘔…… 嘔……嘔……嘔…… 在三番兩次翻攪出胃里最后一點殘食兒之后,冷暖沖了馬桶,抽了張紙擦擦嘴,起身兒照照鏡子,只見—— 倆眼兒通紅,臉色也是漲紅。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很蠢,她明明知道凌犀在哪兒故意挑茬兒,干嘛還跟他在這兒置氣? 冷暖想,凌犀心里對她是有怨的吧。 畢竟她們才分手不到半個月,她就閃電結(jié)婚了,以他的驕傲,是接受不了的吧。 以前冷暖也許不明白,但在她知道凌犀有了新女朋友后,她格外明白這種感覺。 現(xiàn)在的她,莫名的,看見凌犀就是有壓不住的氣。 即便她自己都覺得這樣的氣很惡心,但真的,她也控制不住。 打開水龍頭,把水溫掰到最涼的那端,放了一會兒水,待溫度冰涼后,冷暖揚起水,使勁的往臉上拍著。 冷暖,你要冷靜,要冷靜。 那些都是過去,都是過去。 在各種自我催眠后,冷暖對自己笑了笑,擦了手,正開了門準備出去,歐陽曉進來了。 “我都收拾完了,等我洗個手,馬上就能做飯了?!?/br> 冷暖側(cè)身兒過去,給歐陽曉讓出了盥洗臺,“嗯,我去廚房看看魚緩怎么樣兒了?!?/br> 才走了幾步兒,歐陽曉忽然叫住她,“這個是你買給他的?” 只見歐陽曉手中晃著的那個剃須刀,冷暖怔住,斂了眸色,轉(zhuǎn)而笑笑, “不是。” “哦。”歐陽曉輕松的笑笑,接著地頭兒洗手。 對話至此,冷暖轉(zhuǎn)過身,心卻是一緊。 因為她沒有想過,凌犀居然還在用這個她趕著打折的時候買的只有100多塊錢的并不好用的小牌剃須刀。 沒錯,這是她買的。 但她沒有跟歐陽曉撒謊,因為這是她買給冷富貴還沒送的時候,被凌犀又搶走的。 呼…… 冷暖深呼了一口氣,平復(fù)著心里的波瀾。 記憶真可怕,只是一個微小的物件兒,竟能讓那些與之相關(guān)的回憶都排山倒海的襲來。 就在半年前的云南,那個男人還躺在她的腿上,她就用那個剃須刀親昵的給他刮著胡子,那時候—— 她還幻想過也許真的就那樣一輩子也說不準,而到頭來呢…… 他是他,她也是她,他們卻不再是他們。 莫名的,那種壓抑感又呈雪崩之勢襲過來,她覺得自己真的多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兒待著。 一路碎步到廚房,冷暖一掃剛才不主動的心里,從盆兒里撈出冰涼的黃魚,也沒等歐陽曉,帶上手套兒,就自己找了剪刀兒利索的收拾著魚。 就算全都是她來做也好,她只想快點完工離開。 她就那么認真的按部就班的準備著,以至于門口什么時候靠著一個修長的身影都無暇顧及。 冷暖收拾了魚之后,又在冰箱里找出來蔥姜蒜,扒完了之后,利落的改著刀兒。 似是大蔥太過新鮮,一股子氣竄上來,嗆的冷暖眼眶兒有點辣,眼淚要留出來了。 習慣性的抬著胳膊想要揉揉,卻還沒等抬呢,就被打下來了。 “嘶……傻b吧,那手套多j8埋汰?。 蹦鞘煜さ膮㈦s了關(guān)心的氣急敗壞混著唾沫星子一起噴到了冷暖的臉上。 擠著一雙嗆的不舒服的眼睛再抬頭,朦朧種冷暖只看見了那個男人拿著一張紙笨手笨腳卻很溫柔的給她擦著,“真是……笨死了。” 觸電似的退后了一步,冷暖僵了一下, “不用,我自己來?!?/br> 她告訴自己,那些是幻覺。 凌犀的手就這么僵在半空,半晌—— 隱去了原本就不易察覺的自嘲,再揚起頭兒,又是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一張痞子臉,就跟那舊時微服私訪的皇上一樣牛逼。 “我餓死了,別墨跡了,你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