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要搶未婚夫(十一)
“你是想跟宗主親近吧,我勸你放棄,他那人對自己未婚妻認真的很,你就算使手段讓他愛上你了,他也不會拋棄自己妻子的?!彼硒Q晃著腦袋,假裝苦口婆心的勸道。 對此,之沐江臉上笑意不變,他緩緩起身,輕撫著桌沿走到宋鳴面前,俯視著輕聲道:“這就不勞宋先生費心了?!?/br> 宋鳴被他居高臨下的看,感到很不自在,不自覺的也站了起來,“我也是好意,我碰過的男人可比宗主多多了,所以他看不出來。我就不同了,但我也不會拆穿你,就是好心勸勸,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嘛,你這樣的大美人,哪里愁找不到更好的?!?/br> 他說話的時候自帶一股‘猥瑣’的氣息,倒是和泊絡完全不同,也不知道泊絡是怎么和對方結交上的。 “那宋先生覺得鈴丁丁好嗎?她好,還是我好。”之沐江另問道,他眼眸輕瞇,眼角上挑,帶著渾然天成的誘惑。 好吧,哪怕知道美人不能碰,宋鳴還是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嘖,他怎么就沒有這個艷福,怎么偏偏都找上泊絡那個木頭渣子了呢? “鈴丁丁太驕縱了,那相比之下還是你好些吧?!彼硒Q老老實實的答道,其實他并不是很喜歡鈴丁丁,一方面是因為泊絡的偏愛,另一方面就是因為對方太能惹事了,總讓泊絡善后,想想泊絡是個什么樣的人啊,年紀輕輕就掌握了天羽宗,武功還極高,總之,他就覺得鈴丁丁配不上泊絡。 “既然如此,宋先生何必擔心我呢?” “那也是沒辦法,就算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泊絡有了未婚妻就不會看你一眼的,你還是算了吧,別到時候跟他反目成仇就不好看了?!彼硒Q刻薄道。 “宋先生這話可真讓人傷心?!敝褰p輕嘆了口氣,眼中劃過一絲詭異。 “這,忠言逆耳利于行嘛。該斷就斷,或者你要不看看我怎么樣?”宋鳴一番話下來,還不忘推銷一下自己。 “呵?!敝褰涑耙宦?,“宋先生怕是沒照過鏡子。” 剛剛還溫溫柔柔的大美人,突然換了個口氣,宋鳴頓時呆了呆,轉(zhuǎn)而氣道:“你怎么能罵人!”這不就是說他丑嗎? “宋先生剛才的口氣也不怎么樣啊,我還尋思著該讓你怎么補償我,現(xiàn)在機會可不就來了嘛?!敝褰戳斯创?。 什么補償? 在宋鳴一臉疑惑的目光下,之沐江突然伸手一勾,解了自己身上的帶子,外套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劃了下去。 然后是里衣,精致的鎖骨緩緩從薄衣下露了出來。 宋鳴直覺不妙,理智告訴他快速遠離,奈何他的眼睛不聽使喚,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逐漸顯露出的胸膛。 突然,之沐江猛地推了他一把,用力之大,他直接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好險才扶助桌子,正要氣憤質(zhì)問時,門口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影,直直沖到他面前,給他腦門來了一巴掌! “宋鳴!你是不是找死!我跟你說了不準動他!你左耳進右耳出?”泊絡哪里想到自己才離開那么一小會兒,之沐江就差點慘遭毒手! 宋鳴一臉懵逼的抬頭看去,只見剛才還滿臉笑意的美人,現(xiàn)在一臉蒼白的抓著自己散開的衣襟,半遮半掩,yu漏不漏,仿佛遭受了摧殘一樣。 頓時,宋鳴眼前一黑,臭曇花!居然算計他! 泊絡一進來就見宋鳴被推開,之沐江扯著半漏的衣服,哪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時氣急,這家伙后院那么多人了,他也警告過了,居然還敢盯著之沐江! 他也沒想過自己冤枉宋鳴了,一來之沐江在他心里只是一朵‘不諳世事’的曇花,二來,宋鳴的前科實在太多了。 “草,我沒有!是他自己脫的!”宋鳴捂著腦門罵道。 泊絡哪里聽他狡辯,何況還是這樣‘倒打一耙’的話。立馬又是給他腦門來了一下,轉(zhuǎn)身連忙向之沐江看去。 “我沒......”事。之沐江想這樣說,但他嘴唇挪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完,只是咬緊了唇,低垂著頭,默默拉緊了自己的衣服。 這樣欲蓋彌彰,反倒更顯出宋鳴對對方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宋鳴瞪大了眼睛,氣道:“我根本什么也沒做,他自己喜歡你!就想陷害我,讓你同情他!” ‘喜歡你’這三個字在泊絡耳邊炸響,一陣說不出的心亂從胸口蔓延,他喝止道:“宋鳴!閉嘴!”下一刻直接點了對方兩個xue道。 瞬間,宋鳴的聲音嘎然而止,身體也動不了了,只有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 泊絡轉(zhuǎn)身看向之沐江,正要安慰時,之沐江突然抬頭,他微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泊絡,唇被咬出了深深的印子,他啞聲道:“他冤枉我,他.....” 像是想說什么,但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的慌亂樣子。 宋鳴:md真會裝。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早知道我不該留他下來?!辈唇j嘆了口氣,一邊安撫的摸著之沐江的脊背一邊安慰道。 “不怪你。”之沐江搖了搖頭,“是他不好?!?/br> “對,我會好好教訓他的,你別怕?!辈唇j連忙對之沐江好一番安撫,許久后,對方心情才穩(wěn)定了下來。 之沐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強笑道:“我沒事了,泊絡,你不是還有事嗎?快去吧。” 他這樣說,泊絡才想到自己得那堆事情,頓時有些頭疼,又急切想去做,又擔心之沐江。 “我真沒事的。”之沐江像是看出他的心思,再次道。 泊絡沉默片刻,然后把之前藥房的鑰匙塞到了之沐江手中,“這是說好給你準備的藥房,那我先去處理事情,你有事及時來找我?!?/br> 之沐江乖乖巧巧的應了下來。 他們兩人說了多久,不能動彈不能說話的宋鳴就在旁邊呆了多久,他一邊心里謾罵這曇花蛇蝎美人,一邊心里擔憂該怎么說服泊絡,萬一被揍死怎么辦。 可惡!跟這曇花比,鈴丁丁不知道有多好! 最后,宋鳴被泊絡拖走的時候,惡狠狠的盯著之沐江,而之沐江也慢悠悠的回以一笑,本來眼角可憐兮兮的紅暈在此刻像是朱紅般點綴暈染一般,很是一番魅惑,他嘴唇輕動,無聲的吐出兩個字:‘謝謝?!?/br> 宋鳴頓時被氣的一口氣上不來,眼前又是一黑。 草,美色誤人。 作了那么一通戲,之沐江覺得神清氣爽,他捏了捏手里的鑰匙,后腳就跟著離開了房間直直的往藥房走去。 剛才跟泊絡說要出門,他也不是隨便說說的,既然要做任務,總關在這宗門可不行,還是得出去看看,畢竟天羽宗和應靈宗極其的近,說不定能知道些什么消息。 不過這事也不急,也不是非要等泊絡,他先靠著傳承記憶,研制些藥物再說。 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之沐江直接將自己泡在了藥房里,除了定時的用飯和清潔,也沒再去做別的了,也沒去找過泊絡。 而這段時間里,泊絡也很快分出了大量人手去調(diào)查,當然都是很隱秘。 六天后。 泊絡坐在書桌上,聽下下屬的匯報,面色難看。 后山尸體的武器零件,已經(jīng)確認,有一大部分是普通武器,還有些許是應靈宗特用的武器,每一個較強的宗門或是世家門派,都有屬于自己的兵器房,而每個兵器房打造出的武器也都是各有特點。 之后在調(diào)查了一番后山的人員出入后,基本是鎖定了鈴丁丁,能這么容易查到還是因為對方真的沒多少遮掩,估計也是沒想到向來不管她的泊絡會在之沐江的指引下突然去翻后山的土吧。 既虐殺動物也虐殺人,這讓泊絡怎么都不敢相信,這是鈴丁丁會做下的事,在他的印象里,對方只是個有點任性有點調(diào)皮的小女孩而已。 其實在調(diào)查四天后,就差不多確定了,但是泊絡不相信,愣是把細節(jié)都調(diào)查到位,卻沒想到越是調(diào)查越是確定。 他緊緊的捂住了臉,心里亂起八糟的情緒揪成一團,又是不敢置信,又是對宗門內(nèi)死去弟子的愧疚,又是痛苦。 這讓他該怎么辦,一面是陪伴他的未婚妻,一面是宗門的無辜弟子,他不可能在明知道兇手的情況下,還看著對方好好的在宗門晃悠。 但是.....讓他處理鈴丁丁嗎。 泊絡的眼神有些恍惚,一方是他的私情,一方是對宗門弟子的責任,一方是私,一方是公。 宋鳴見著泊絡這副樣子,也有些無奈,雖然他喜歡整些有的沒的,也喜歡在對方面前說鈴丁丁的不好,哦,最近又加了個之沐江,但是他還是不希望真的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無論泊絡喜不喜歡鈴丁丁,但對方都是泊絡認可的,放在心里的人,現(xiàn)在自己重視的人做下這樣和自己對立的事情,換做是誰恐怕都不好受。 泊絡捂了捂臉,撐著額頭,有些疲憊的說道:“另一件事調(diào)查的如何了?!笔撬赣H死因以及那枚玉佩的事。 下方的下屬們面面相覷,隨后一人上前道:“宗主,沒有任何線索。” 泊絡又是失望又是意料之中,畢竟時隔多年了,就算有什么蹊蹺恐怕也早被掩埋,他雖然最開始不敢置信,其實后來也慢慢接受了意外死亡的事實。 但現(xiàn)在,突然在那樣淺顯的、明顯沒多久的坑中挖出了父親的玉佩,不得不讓他再次懷疑起來。 泊絡拿出玉佩細細的摩挲一番,深吸一口氣,緩緩道:“調(diào)查后山深處的小隊撤回來一些,去調(diào)查應靈宗,重點是鈴丁丁?!彼罱K還是做下了這個決定,本來他不想懷疑的,但是...... 他不能百分百確定那埋了玉佩的坑就是鈴丁丁做的,但現(xiàn)在顯然對方有最大的嫌疑,哪怕他父親的死不是鈴丁丁造成的,也有很大可能和對方身邊的人有關。 現(xiàn)在一切都還待證實,只要能找到些線索。 就在泊絡和眾人繼續(xù)商量詳細事宜的時候,一個小廝敲了敲門,在泊絡的同意下進來后說道:“宗主,鈴小姐來了?!?/br> 聽到這名字泊絡不禁皺了皺眉,他現(xiàn)在不想面對鈴丁丁,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對方,沉吟片刻后道:“讓她自己去玩吧。” 小廝應下,在大門關上后,泊絡對宋鳴道:“安排隱匿能力最好的影衛(wèi)去跟蹤一下?!?/br> “行,我去安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