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知道錯了?”蕭玉珠和顏悅色地問她們。 陳芙蓉與曾倩倩見她問得如此溫和,頓時點頭如搗蒜。 “那我罰你們,你們服不服?”蕭玉珠繼續(xù)溫溫和和地問。 這下,陳芙蓉與曾倩倩微僵,皆表情不自然地向她看去。 見她們都看了過來,蕭玉珠微微一笑,也不催,等她們答話。 “服……服罷?!边@次,陳芙蓉先開了口,口氣有些不確定。 曾倩倩一聽,立馬道,“我服的,嫂嫂,我知道我做錯了事,對二嫂不敬,您怎么罰我都服?!?/br> 說罷,她挺起了胸,一臉我甘愿受罰。 陳芙蓉皺眉,不太敢當著大嫂的面去瞪她,又怕嫂子看到她臉上對三弟妹的不滿,忙低下了頭。 “芙蓉,你呢?”蕭玉珠朝曾倩倩溫柔地一笑,得來三弟妹欣喜的回笑后,繼續(xù)溫和地朝陳芙蓉道。 “服的,大嫂說罰什么就是什么?!标愜饺剡@次沒再猶豫,當然不會讓小三叔家的那位占盡了便宜去,讓大嫂認為她是個不服管的。 “那好,區(qū)婆婆……”蕭玉珠淡笑了一下,叫了老婆子進門,與她淡道,“帶二夫人三夫人去茶室,擺兩張桌子,讓她們默寫女論語一遍,寫完送過來與我查看……” 說到這,她溫和地朝兩個弟妹道,“錯一字,就重新默過,你們看如何?” 曾倩倩已經(jīng)瞪大了眼,陳芙蓉也是如坐針氈,但兩人皆無法說不如何,只得在嫂子溫柔的視線里硬著頭皮點了頭。 “默寫好了,就回去歇著罷?!笔捰裰榈氐?,“念這是初犯,先就這樣罷,下次婆婆們幫我看著點,若是二夫人三夫人再犯,即便是口角,也要來告知我,到時候我再罰重點?!?/br> 說到這,她還朝兩個弟妹微笑道,“孩子的事你們別擔心,想來有家仆帶著,不會鬧事,現(xiàn)下就去茶室罷,早點寫完,早點回去,我也安心?!?/br> 她話說到這,口氣一直都溫溫柔柔的,神情一直是微微笑笑的,自認為在船上把女論語背得滾瓜爛熟兩位夫人還朝她們大嫂感激一笑,走前還發(fā)誓她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就是口角,也不會再犯。 直等到她們把女論語默寫到第三遍,抄到深夜也還是被打回,最后大嫂都歇了,讓了她身邊的阿蕓婆過來查看,她們還是沒有把全文默寫對…… 第二天,下人好菜好飯地送到了茶室,她們除了去上恭房,哪兒也去不了…… 第三天,她們把本以為背得滾瓜爛熟的書默寫得連自己都不確定認不認識的時候,她們還是沒寫對,這時她們已經(jīng)困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饒是如此,她們也不難趴著寫字,都需挺直腰拿直筆,不能有一點的不端正之處,若不然,等著她們的就是婆子們的瞪眼皺眉,下一刻,她們等著的就是婆子們跟大嫂的告狀…… 而她們無論什么時候去告狀,哪怕是深夜,大嫂也會穿戴整齊過來,端端莊莊地坐于她們面前,看得她們的腰直挺,絲毫不敢彎丁點下來…… 而她們寫錯的字,大嫂也好,婆子也好,永遠都只標出頭一個不對的,之后的總不標,她們無法一次知道她們到底哪兒錯了,只能一個錯字一個錯字地改,等她們發(fā)現(xiàn)畫圈的錯字越來越往后之后,兩位同時受難的妯娌已經(jīng)前嫌盡棄,兩人共同琢磨,她們到底哪兒跟哪兒是寫錯的,以至于讓大嫂這么不放過她們…… 而蕭玉珠等到第三天,才等到她們一起聯(lián)手,朝她家大郎嘆了口氣,“這兩驢脾氣?!?/br> 天天朝夕相對的,還要花這么長的時間才聯(lián)手,這還好是自家人犯了點沖自家解決,若是外人打進來了,她們這般磨磨蹭蹭,虧就吃到頭上來了。 聽妻子含蓄地說完之后,狄禹祥略想了一想,笑著與她道,“倒也未必,就是因為是自家人,所以才不情愿軟□段,到了需要一致要對外了,都應是不錯的,娘說弟妹們都是好的,一心為著我們這個家,從沒做過有損于家族名聲之事,在外都是為我們添了風光的,想來能得娘這句話,她們也不是那不分輕重之人。” 說到這,狄禹祥頓了頓,也頗為含蓄地道,“就是這性子,修養(yǎng),還是得磨一磨?!?/br> 畢竟以后都是跟著夫郎出門立府,為狄家開枝散葉的主母,自己親手打架,無論傳到誰耳朵里,都不是有什么臉面的事。 兩位弟妹還是過于率性而為了,可這是她們的性子,尤其是人都易受情緒牽連,皆多都忍不了一時之氣,往往當下氣上心頭就只顧著撒氣口不擇言,逞兇斗狠去了,往往當時都想不到意氣用事的結果,而她這兩個明顯性子都偏外向的弟妹要調(diào)*教出來,真是需要一段時日…… “多留她們在府里一段時日罷,就現(xiàn)在這樣,我也不放心她們出去,”蕭玉珠也是嘆了口氣,“畢竟這是京中,她們往后接觸的人,也不再是淮安的那些了?!?/br> “嗯,你看著辦?!边@等事,狄禹祥不會管,全交由她就是。 ** 經(jīng)過一番的默書,陳芙蓉和曾倩倩兩人看著都溫馴了不少下來,說話細聲細語,走路都輕手輕腳,蕭玉珠也不是讓她們變小貓,這天晚膳后,她又找來她們說了半夜的話,從她們的現(xiàn)在說到她們的以后,說到她們以后的兒孫滿堂…… “你們做的好,兒孫們會受惠,你們的臉面就是他們的臉面……”蕭玉珠說到最后,三人都同躺在榻上,陳芙蓉靠在嫂嫂的肩上一聲不吭,曾倩倩靠在二嫂的肩上也是沉默不語,靜聽著她們大嫂說話,“你們要是沒孩子,我也不跟你們說這些,但你們現(xiàn)在有了孩子了,以后許是會有更多,你們又都是好娘親,又是好妻子,二郎三郎都愛護你們,咱們家是這世上再好不過的家了,我也是想像你們大伯帶著你們夫君長大一樣,我也想我能好好帶你們一程,把能教你們的都教你們?!?/br> 說到這,蕭玉珠略低了下頭,拍了拍二弟妹和三弟妹緊緊握在了一起的手,輕道,“別怪嫂嫂嚴厲,我知道你們還小呢,都還有點小女孩心性,可這不是家里,你們吵幾句嘴,家里人只當是平常,但這是京里,傳到了外面就是風言風語,有礙于你們的名聲,到時你們長十張嘴,也說不清是非,等以后你們夫君出息了,你們又是當家的主母,到時與你們來往的人就更多了,要是有太多把柄在外,到時嚼牙根的人就更多了,知道嗎?要知道發(fā)生過的事,就是過十年,也有人會翻到你們跟前說的,到時候你們再后悔,也是來不及了?!?/br> 陳芙蓉與曾倩倩都點頭,陳芙蓉這時輕輕地嘆了口氣,“大嫂,當大戶人家的夫人好難……” “當官夫人的要好些,我娘那個才叫難,”曾倩倩在二嫂肩上挪了挪姿勢,悶悶地道,“事事都順了人的心,就道她為人軟弱好欺負,她要是嚴厲些,就都到她面前哭天喊地,前幾年她一時氣得狠了打死個貪家里銀子,j□j婢女的管事家奴,我空那些從她這里撈不到銀錢的嬸娘伯娘就慫恿叔伯報官抓她,明明是我們家有理的事,我爹還不敢吭聲,說家丑不可外揚,拿錢堵他們的嘴,現(xiàn)在我嫁進了咱們家里,三郎幫我回去撐了腰,我爹也有狄家靠了,不怕官府的人老找他麻煩,我爹娘才算是挺直了點腰,不怕那些死纏爛打了,按我說,再難我們也要當官夫人,比被人欺負強?!?/br> “你家管事的怎地這般厲害?”陳芙蓉一聽,奇了,轉(zhuǎn)過頭去問她。 “是管帳房的管事,以前他跟著我爹跑官府,打點出外經(jīng)商的路引這些的,后來他自覺能耐大了,認識的官多,誰都管不住他,就連我娘的婢女都敢欺辱……”說到這,曾倩倩撇了撇嘴,朝二嫂道,“你以為我爹為何削尖了腦袋把我嫁進來?還不是圖咱們家的根底,為了拉攏我跟三郎,他連五千畝的良田都送了,知道蕭家大哥把他送銀子的那位知州大人砍了頭,還知道蕭家大哥還是嫂子親哥哥,他差點沒樂瘋,當天他給我們家送了兩百斤的豬rou,兩百斤的牛rou,你不記得了?娘那還讓你叫下人把rou腌了薰成臘rou呢?!?/br> 時告“我怎么記得,“陳芙蓉說到這,話不免還有些酸溜溜,不時就往府里送這送那的,我要是都記得,我腦子都要滿了。23言情唯一新地址為]’你娘家那么有錢,[通知:請互相轉(zhuǎn)曾倩倩聽到這,無奈地嘆了口氣,“是我爹非要送的,我勸過他的,他不聽。“ ☆、第152章 兩位弟妹其實都服管教,知道茲事體大,但人不經(jīng)事,就是不記心,總以為想象的事情不會發(fā)生,就是發(fā)生了也不會有想象的嚴重,總抱著僥幸的想法,等真發(fā)生到頭上了,后悔卻是來不及了,蕭玉珠不想以后她們后悔,所以教她們的時候,溫和歸溫和,該嚴厲之處,一點也沒有放松。 這過不了兩天,春闈也開始了,二郎三郎這就要進考場了,陳芙蓉與曾倩倩緊張不已,兩妯娌這次總算是忙和到了一塊,為他們在考場的吃食和當天的天氣煩憂了起來。 她們所想的僅是這些,而狄禹祥和蕭玉珠cao心的就要大了去了,狄禹祥把他的兩兄弟中與不中的出路都想了無數(shù)條,而蕭玉珠那邊要忙著府中的事,還要忙著看送上門來的拜貼,應付不得不見的來客。 這次春闈的主考官依舊是如翁,這次還加了一個如公,與狄禹祥有恩的如家大儒,如家這次還請示了圣上,說要請狄禹祥過去閱卷,但這事還是被狄禹祥說家中有進考之人推了。 春闈舉行,京中又熱鬧了起來,而朝廷上,一幫士儒催皇上立中宮之子為太子,一幫人在參蕭知遠的本,說他管教家人無方…… 暮小小正懷著孕,蕭知遠一聽在朝廷上還有人說他和妻子的不是,尤其是妻子的不是,頓時就在朝廷上跟那位參他的大人扛上了,下朝后也沒歇火,當天就把那位大人的背后捅了個底翻天,連他在外邊養(yǎng)了幾個外室生了幾個兒子,在花柳暗巷跟幾個j□j滾成一床的事都揭了出來。 而這下可好,那位工部尚書大人恰好是左王爺?shù)挠H家公,當天尚書大人的風流韻事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京中徹底熱鬧了起來,陪過尚書大人的那幾位女子是出了名的葷素不忌,只要有銀錢即可得已見得了她們,且床上功夫了得,京中不少尋花問柳之徒皆探訪過香閨,如此一來,他們一想跟當朝尚書大人都共用過一女子,當朝就在茶樓酒館吹翻了牛皮,而在花柳巷沒采過那幾朵花的人更是慕名而去,差點把那家暗娼院的門都踏平了,而工部尚書張溱之名算是徹底在京中火了。 第二天蕭知遠上朝,冷眼一掃,嘴角一挑,當天就沒幾個人敢跟他眼睛直視,即是清流那邊的如公之流,也皆垂下了眼,沒人想和他對視…… 這時候,是人都想起了蕭知遠考課院密使的身份了。 左家那邊,像是突然醒悟了起來,有點像要息事寧人,但他們家也不知觸了皇上哪根筋,左妃突然以在宮中謀害大皇子生母佟妃之名,被打入了冷宮。 就一夕之間,就蕭玉珠聽來,左家好像就完全閉了嘴,京中那傳得也挺熱鬧的說皇后meimei打斷了皇上愛妃親弟弟腿的事,突然一下子,就沒人說了,取而代之的全是左家親家公張溱的風流韻事。 而春闈后,蕭元通也帶著幾個外孫兒回了京,狄禹祥也帶了蕭玉珠過去接兒子們回來。 乍見到蕭玉珠,長福就不愿意離開母親了,一直扯著母親的衣角不放,等外祖要去歇息的時候,他也不愿意離開外祖,扁著嘴看著他要離開的外祖,差點哭出來。 “外祖,我送你去歇息?!钡议L南摸了摸長南的頭,朝外祖道了一聲,又回頭跟長福道,“你愿意外祖累著不歇息,只為陪你么?” 長福搖了搖頭。 “那我送外祖回屋?” “哥哥你送罷。”長福舍不得,但還是點了頭,這時他外祖關心地朝他走來,蹲□看他,長福就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抬頭看了看母親。 蕭玉珠也蹲□與他平視,微笑著問他,“外祖對長福很好?” “嗯?!遍L??窟M了她的懷里,朝疼愛他的外祖不斷地看。 “那長福就更要讓外祖去歇息了,長福跟哥哥一起去送外祖好不好,娘就在舅母那等你回來?”蕭玉珠柔聲地道。 “那……娘要等我?”長福著實是有些想母親了,他已有好久沒看到她了,身邊照顧他和哥哥們的人都是男仆,他已經(jīng)很想念會溫溫柔柔跟他說話的母親了。 “好,娘等你。” “那長福跟外祖一道走走?!笔捲ㄒ彩巧岵坏脩倬焖男⊥鈱O。 看著父親又帶了大小兩個外孫出了門去,狄禹祥這時朝妻子點了下頭,帶著長生長息隨舅兄出了門。 蕭玉珠則扶了一直坐著微笑看著他們說話的大嫂,扶她回屋。 蕭家前天進了刺客,暮小小動了劍,身子有些不妥,如若不是公爹回來,她也不會下床,蕭玉珠是今天直到快要進蕭府,才被夫君告知大嫂遭刺之事,這事因是瞞了下來,更是不能讓她爹知道,所以蕭玉珠一直裝作沒事人一般,而等父親一走,她也不想在一直微笑的嫂子面前面露擔擾添晦氣,所以姑嫂倆都很平靜,皆從從容容,只是往回走的步子有些慢。 “如果不是長南他們離了你們太久了,我還想留他們在府里多住幾日呢?!蹦盒⌒⌒χ溃侨丈细虤⒌娜耸菤⒘怂难经h(huán),扮作了丫環(huán)近了她的近身才動的手,她雖一時反應過來了,但也因動了力,這幾日都有些小心,見小姑子扶著她小心翼翼,她也是心知她這小姑子應是知曉了。 “嫂嫂若是想,想留他們幾日就可留幾日,”蕭玉珠微笑著道,“但長南他們落了不少功課了,他們爹著急帶回去考驗他們一番,等他們在家吃夠了他們爹的苦頭,我就送他們過來到你這里來避避風頭,你看可好?” “好?!蹦盒⌒〔唤蛩男κΑ?/br> 暮小小進了屋,用了藥,沒一會就睡了過去,蕭玉珠在嫂子身邊守了一會,直到下人來叫她,這才出了門去,帶著孩子們與兄長告別。 走之前,她與兄長輕聲道,“我想過兩天再來看看嫂子,您看如何?” “想過來就過來罷,”知道妹子擔心,蕭知遠柔和了臉色,與她道,“哪天來,先派人告知我一聲?!?/br> 說罷,頓了頓,與她輕聲道,“就是到殿試后都會不太平,路上不安全,哥哥怕你過來遇上賊人?!?/br> 蕭玉珠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到了馬車上,三個小的輪翻跟他們父親講他們在別莊玩過的事情,他們放了風箏,摘過菜花,還挖過蚯蚓釣魚,這些在他們來說,都是頂頂好玩的事情,都想跟他們爹說上一說。 只有長南像跟母親心有靈通,一直安靜地坐在垂下眼瞼想事的母親身邊,靠著她的肩,靜靜地陪著她。 ** 春闈后就是閱卷,蕭知遠是監(jiān)察,今年的閱卷之地也是設在考課院,那是他的地盤,所以他要日日都呆在考課院應對,不出差池,狄禹祥則每天都要帶著二郎他們出門拜訪同鄉(xiāng)的學子和一些士大夫,也是不得閑。 蕭玉珠想去陪嫂子,但府中不斷有人送急貼過來拜訪,她時時都得在家中候著,出不了門,再則兄長跟她通過氣,她要過去得兩方都打點好,所以她這門現(xiàn)在也不易出。 這日她剛送完一個過來跟她賞了小半個時辰花才走的士大夫夫人,家人就送了拜貼進來,說是如府的。 蕭玉珠打開一看,見是如家大公子夫人的請貼,不由略挑了下眉。 “請鄭管事的過來一趟。”她朝本是鄭非下屬的門人發(fā)了話。 門人得令而去,不一會是鄭非就來了大堂,接過大夫人的貼子看完,他沉吟了一下,道,“如家請您和二夫人三夫人過去賞花之事,依老奴看,還是別去了?!?/br> “我也是這樣想的,”蕭玉珠說到這笑了一笑,問他,“如家姑爺?shù)氖?,你知道多少??/br> “那位娶了溫北那邊那位小姐的姑爺?”鄭非看向她。 蕭玉珠輕頷了下首。 鄭非想了一下,才道,“我也是聽大人那邊的人說的,幾年前蕭家的這位小姑爺犯了點事,就一直被關在了府里不許出門,這都差不多有三年了,一直也沒什么消息傳出來?!?/br> “犯了什么事關起來的?”蕭玉珠又問了一句。 “賭?!编嵎堑懒艘蛔?。 蕭玉珠點了點頭,沒再繼續(xù)問下去,把如家的貼子交給身后的桂花收著。 桂花現(xiàn)在也是有著身子的人,已經(jīng)有三個月了,蕭玉珠也就不再讓她在府中東奔西跑,就跟在她身邊做些收拾點東西,記點事的碎事,好生養(yǎng)著,長南他們的事都沒讓她去cao心了。 狄丁和她成親好幾年了,好不容易有了這一胎,蕭玉珠沒想累著她。 狄禹祥本來想為她再找兩個丫環(huán)過來,但這時候也不好找,時機不對,但還好長南長生他們身邊都不需要婆子cao心了,照顧他們的護衛(wèi)已經(jīng)成了他們的侍從,那些本來是蕭知遠這個當舅舅的給外甥的護衛(wèi)經(jīng)過與小主子們長時間的相處后,都已各擇其主,分好了隊伍跟著這幾個小公子,現(xiàn)在長南他們每人都有了跟從者,這些人照顧起他們的小主人,比婆子們更用心,且都是以命追隨的,蕭玉珠也很是放心,所以婆子們她也就放到自己身邊用了,而婆子們也進了狄家有幾年了,她對婆子們也有一定的信任,也就免了她無親密人手可用之急。 但因區(qū)婆子她們又是有能耐在身的人,能幫她調(diào)*教弟妹,所以只在她在家的日子,就讓婆子們?nèi)ジ齻儍扇?,教她們些事,常跟在她身邊的,還是只有桂花一人。 桂花也是侍候她家夫人太久了,狄丁跟著大公子,她跟著夫人,這都快十個年頭了,狄丁常不在她身邊,要是哪時他們隔個三五天不見還不怎么樣,可她是天天跟著夫人的,哪天不見著她了,不過來瞧一眼都不安心,所以夫人允她有著身子還跟在身邊,又不讓她碰重活,她自是愿意。 只是這十來個日子收的拜貼太多了,原先備的小箱都放滿了,桂花只得又另擇了個大箱子放這些拜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