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風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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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啞聲,眼睛卻撅著她的目光。 眉梢挑著,鼓勵著她繼續(xù)往下說。 陶昉心頭打鼓,垂在腰間的手緊緊拽住衣擺,她深深呼了幾口氣,把已經提到嗓子眼的情緒壓下。 “你再讓想想,行嗎?” 房間很靜,走廊對面的病房又響起召喚鈴。 外面?zhèn)鱽碜o士匆匆的腳步聲。 于瑾松開她, “行啊?!?/br> 他也不逼的緊。 于瑾垂頭,在手機上點了點,打了幾個字。 偏頭對她說,“司機在醫(yī)院外了,這離我家近,你先回我家睡?!?/br> 陶昉皺眉,拽住他,“我不回去,我說了我陪……” “不是沒名分嗎?”于瑾打斷她,挑了挑眉梢把手機插入口袋里,語氣還挺沒心沒肺的。 “那等你給我名分再陪吧?!?/br> “……” 于瑾把陶昉送到了樓下,急診大廳外,停著一輛車。 那個所謂的“司機”原來是付與從。 付與從看見陶昉還舉舉手和她打招呼。 于瑾把后門打開,把陶昉塞進去,彎腰給她系安全帶。 “知道地址嗎?”他問。 “知道?!?/br> 去過兩次了,她是記得的。 “不記得也沒關系,讓付與從帶你進去?!?/br> 付與從手搭著方向盤,他本來都打算睡了,被于瑾一個電話揪起來。 靠,從醫(yī)院到小區(qū)才多少路,打個車不就得了。 結果他說什么不放心。 真是日了狗了。 說完,于瑾想到什么,問,“知道密碼嗎?” 陶昉搖頭,她記得于瑾家是密碼鎖,上一次疏忽拍了很久的門。 “67890?!?/br> 陶昉皺眉,很是不解,“67890,怎么這么簡單?” 于瑾看她,昂了一聲,“好記?!?/br> 付與從一聽于瑾要說密碼,悄悄側過頭去。 他還想聽聽這人是不是設置了陶昉的生日,打算調侃一通,結果一聽,這什么鬼數(shù)字。 “嘖嘖,陶昉你看看這人,是不是連你生日都不知道啊?!?/br> “67890,1967年,8月9日,上午0點出生?”付與從笑道,“就這67就不對了好吧?!?/br> 于瑾膩他一眼,懶得理。 他把門關上。 看著一身白袍站在窗外的男人,她居然有點不舍。 陶昉眼巴巴的,好像突然間就是止不住想黏他了。 陶昉抿了下唇,溫聲問,“那你什么時候下班?” “明早吧,交接班。”于瑾說。 “好。”陶昉點了點頭,輕聲道,“那我給你帶早餐?!?/br> 于瑾倒是笑了一聲。 “怎么了?”陶昉不解。 他眼眸提著笑,問,“你起的來?” “我……”她想說她可以,但是好像還真的不太確定。 “那你幾點下班。” 于瑾撐在車框上,比了個手勢,“7點。” “好,那我來給你送飯?!?/br> 于瑾眨了下眼,拒絕,“不用?!?/br> “我起得來的。”陶昉搶聲回答。 她可以設個鬧鐘。 從他家出發(fā)到醫(yī)院,差不多走二十分鐘,路上要找一找早餐店。 如果早餐店有人排隊,還需要十分鐘預算時間。 她起床要化個妝,那要半小時,這樣的話,她要定6點的鬧鐘。 算了,還是五點吧。 她在心里把整個流程設想了一遍,卻聽到于謹悠悠開口,“不用你送?!?/br> “干什么不讓?”她吐口而出。 于瑾勾了下眉梢,眼神清幽,“又沒有名分,想和我傳緋聞呢?” “?” “什么時候給我名分?!庇阼獓@了口氣,吊兒郎當?shù)?,“什么時候再給我送吧?!?/br> “……” 第五十八章 可是這是床上 于瑾家離醫(yī)院并不遠, 開車堵了個紅綠燈,到小區(qū)不過十分鐘時間。 付與從倒是稱職,直接將陶昉送到了于瑾家門口。 她低頭按密碼時, 付與從一臉八卦的問她于瑾這密碼是什么意思。 陶昉搖搖頭, 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付與從并沒有進屋,臨走時還拿出手機對著陶昉咔嚓拍了張照片, 嘴上嚷嚷著要問于瑾討要勞務費。 等付與從離開, 陶昉在室內逡巡了一遍, 卻是偶然間發(fā)現(xiàn)室內和昨天相比發(fā)生了點變化。 沙發(fā)上丟了幾個彩色的布娃娃,入室玄關處放了粉色的拖鞋。 她又晃到浴室, 洗漱臺上新添了牙刷牙杯, 旁邊還備了整套的護膚品。 其實今天在辦公室, 陶昉看到了他的排班表,他今天上的應該是晚班。 所以,于瑾白天不在,是買這些東西去了? 陶昉淺淺勾了下唇,她像是尋寶一樣在房子里走了一遍。 然后很驚訝的發(fā)現(xiàn), 整個房子除了主臥以及衣帽間外,所有的房間都鎖上了。 她拿手機給于瑾發(fā)消息。 因為她好像又不小心把音量調低了,于瑾前幾分鐘發(fā)的消息她沒有看到。 于瑾:【到家了?】 于瑾:【?】 她靠在墻上回消息:【嗯,到了?!?/br> 她這話剛發(fā)完,于瑾就打了電話過來。 陶昉接起來,第一句話就問:“于瑾, 你家客房鑰匙在哪???” “什么客房鑰匙?” 她嘆口氣, 說,“你家客房都鎖著的,我打不開?!?/br> 那頭無聲了一會兒, 然后傳來男人的輕笑聲。 “哦,是嗎?我忘了?!彼Z氣漫不經心的,裝的好像真不知道這事一樣。 陶昉懶得和她掰扯,“那我睡哪兒?” “你睡我床吧?!庇阼Z氣慢慢悠悠的,可她卻能順著話筒感受到他此時的壞意。 “于瑾我說正經的?!?/br> “昂,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睡了?!?/br> “?” “哦,是睡我的床,你別想歪?!?/br> “……” 掛了電話,陶昉坐在沙發(fā)上糾結了很久。 她把臉埋進抱枕里,就是怎么想怎么不對。 雖然今天早上她是睡了他的床,可那不是她主動的,但是現(xiàn)在,讓她直接爬他床上睡,她怎么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