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他還敢用“那個女人”稱呼她! 想也知道,他見到她后沒說什么好話! “不許你再打擾他!!”他吼道。 本來她就討厭他了,現(xiàn)在孟辭川這樣,只會讓她更討厭他。 想到被她討厭,他就難過得不行,眼眶都發(fā)燙起來。 孟辭川費勁巴拉跑了一大圈,還被厭惡的女人打了臉,結(jié)果兄弟不領(lǐng)情,臭罵了他一頓,頓時氣得不行! 掛了電話,發(fā)誓再也不管他了。 三個月后,韶音和程銘結(jié)婚。 程銘本來就被催婚,在尋找結(jié)婚對象。選中韶音,一是因為她身份夠,二是因為她美麗有趣,三是因為楚修宇求而不得,這些原因加起來,就讓他分外喜悅了。 婚禮辦得很盛大。 程銘全程笑得很開心。 楚修宇得知了消息,他沒去參加婚禮,倒是準備了很重的賀禮。想了又想,在她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里失眠了一夜又一夜,最終禮物奉上時,是以楚爺爺?shù)拿x。 這樣就不怕程銘誤會了。 不會離間他們的夫妻感情。 這一天,楚修宇沒去公司,一個人鎖在房間里,喝酒。 孟辭川倒是去了婚禮上,并且?guī)Я肆o一起,指著那對滿臉笑容的新人說道:“師姐你看,我從來沒冤枉她,她嘴上說得多好,愛宇哥愛得不得了,轉(zhuǎn)頭就跟別人結(jié)了婚!” “師姐記得程銘吧?我們見過他。當(dāng)時唐玖音跟宇哥明面上可好著呢,現(xiàn)在看來她早就劈腿了!”他一臉厭惡地道,“真叫人惡心!” 柳靜微微蹙起眉頭,眼里劃過不解。 在她想來,楚修宇的條件處處比程銘好,如果韶音真的是虛榮貪婪的人,不應(yīng)該跟程銘結(jié)婚才是。 她跟程銘結(jié)婚,反倒像是為了真愛。 “啊啊??!這個辣雞!音音去搞他!”孟辭川說的這些話,沒瞞過灰灰,向韶音一五一十稟報后,它氣得哇哇叫。 韶音便抽了個空當(dāng),去柳靜那邊敬酒。 “某些人不會又說我小話了吧?” “哼,事無不可對人言!你敢做,就別怕人說!”孟辭川譏諷道。 韶音輕輕鼓掌,贊道:“好!事無不可對人言,我喜歡這句話?!痹掍h一轉(zhuǎn),“既然如此,我也言幾句孟醫(yī)生做的事吧?!?/br> “你要說什么?!”孟辭川頓時戒備起來,“你不要亂說!” 韶音微微笑著,很是客氣又禮貌的樣子:“孟醫(yī)生就在我跟前,如果我胡說八道,你可以當(dāng)場自證不是嗎?” 說完,不再理他,對柳靜說道:“不知道孟醫(yī)生有沒有說過,我為什么跟楚修宇解除婚約。其中一件事,想必知道的人不多?!?/br> 她把楚修宇不是真正殘廢,只是做出個幌子的事,對柳靜說了。又說,她是被瞞著的,是事后猜出來的。當(dāng)初楚修宇一味隱瞞,還讓程銘等人追她…… “師姐,覺得這份感情甜嗎?”她微微笑著,沖柳靜搖晃酒杯,“這是一份珍貴的、赤誠的、感人的愛情嗎?” 柳靜只覺得惡心。 換成是她,也不會再跟楚修宇在一起。 一個人做的事可以改正、彌補,但一個人的品性很難改變。 楚修宇既然是這樣的人,那么韶音放棄他,無可厚非。 “你很聰明?!彼龑ι匾艄膭畹?,“恭喜你跳出火坑?!?/br> 韶音沖她笑笑:“謝謝師姐?!?/br> “師姐?!”孟辭川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你怎么——” “夠了。”柳靜打斷他道,臉色淡淡的,“我還有工作,就不久留了?!闭f完,對韶音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楚修宇是那樣的人。 孟辭川是跟著他辦事的人,不論他出過主意沒有,就看他執(zhí)行的力度以及事后說的那些小話,足以在柳靜這里永黑了。 韶音饒有興味地搖晃著香檳,沖黑著臉的孟辭川道:“敬‘事無不可對人言’?!?/br> 孟辭川黑著臉,憤憤離去。 婚后,程銘的本性漸漸暴露出來。 他有暴力傾向,高興了會打人,不高興了也會打人。興之所至,在同房時也會打人,而且花樣百出。 灰灰憤憤:“這個狗東西!他死了!” 這些花樣當(dāng)然沒用到韶音身上。這么個玩意兒,韶音不愿意碰他,從一開始就讓灰灰用幻境應(yīng)付他。 反正灰灰習(xí)慣了,熟門熟路。 只是,看著男人在幻境里的那些花樣,以及猙獰的臉孔,灰灰很不適,膈應(yīng)極了。 “再等等?!鄙匾舭矒岬?,“我們再摳點錢出來?!?/br> 不摳白不摳。算計辣雞的錢,韶音一點兒負擔(dān)都沒有。 對付楚修宇的時候,韶音沒要他一分錢,卻打算把程銘的資產(chǎn)都掏光。 這當(dāng)然是不容易的。但誰讓程銘不是個東西,會打女人呢? 每次動手后,韶音就指著自己身上虛假的痕跡,對他說:“不想我爆出去的話,你最好哄哄我!” 程銘是要臉的人,程家也丟不起這個臉,每次動手過后,程銘都會給她點什么。 韶音從他這里掏的錢、股票、房子、游輪等,都想方設(shè)法換成了灰灰的績點。 跟程銘的婚后生活,叮叮當(dāng)當(dāng),熱鬧極了。 隨著在韶音身上花的錢越來越多,程銘愈發(fā)變態(tài),變著花樣施虐。 韶音每次都還回去。當(dāng)然,他虐她的部分,都是灰灰做出來的幻像。她施加在他身上的,卻是實打?qū)嵉摹?/br> 身上落下許多嚴重的傷痕,有一次眼睛差點被抓瞎,程銘出離憤怒:“你敢對老子動手!” “你是誰老子!”韶音一腳踢翻他。 夫妻兩個常常打得“不可開交”。程銘原以為娶了個可以隨意玩弄的小東西,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方悍起來根本壓制不住,漸漸的看她的眼神不再是看女人、玩物的那種輕視和狎戲,變得陰沉和詭譎。 韶音不擔(dān)心他?;?。 盤算著他名下的資產(chǎn),只有家里的股份等動不了的資產(chǎn),便知道可以收手了。 一天,程銘提議帶她出去玩。 去了之后,才露出真面目。 這是他和兄弟們的無恥聚會。 他早就答應(yīng)和兄弟們分享,現(xiàn)在被兄弟們催了又催,想到自己一直打不服她,便將她帶來了。 她就算跟他打得不相上下,可是兄弟們這么多人,難道還弄不服她嗎? 抱著這樣的心思,程銘和兄弟們遭到一頓暴打,并且每個人都被狠狠宰了一筆。 又一次填充了灰灰的小錢包后,韶音說道:“我們撤吧?!?/br> 這里很不好玩了。 有唐家、楚家、程家在的地方,都不好玩。 與其隱姓埋名或者遠走海外,開始新生活,還不如換個世界繼續(xù)浪。 “嗯嗯。”灰灰應(yīng)道。 不巧的是,韶音剛出會所,就被楚修宇堵了。 原本楚修宇只是默默地關(guān)注她,不想打擾她。他只要她過得好,別的都可以忍受。可是,程銘居然是這種人,他忍無可忍! “音音,跟我走!”他走到韶音跟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氣怒又心疼地道。 韶音驚訝地看著他,隨即搖搖頭:“別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楚修宇又急又氣,又心疼,“我都知道了!他對你不好,是不是?你跟他離婚,跟我走吧!” 不等她拒絕,他幾乎是懇求著說:“音音,別賭氣,他對你不好,你就離開他,我看你過得不好,我只覺得心痛,你跟我走好不好?” 他擔(dān)心她面子上掛不住,當(dāng)初她堅定地舍棄他,跟了程銘,結(jié)果卻是這樣的下場,擔(dān)心她為了面子不肯跟他走。 韶音沉默。 她本來還想虐虐他的。比如告訴他,程銘很好,雖然打她、罵她、讓人玩她,但他對她好??! 這種腦殘言論,對他絕對是致命打擊。 但他如此誠懇,她想了想,決定算了。 “謝謝你?!彼f,“我考慮一下。” “好好好,你好好考慮!”楚修宇見她松口,頓時不再逼她,小心翼翼將她送回去。 當(dāng)天晚上,程銘回到家,又對韶音大發(fā)脾氣。 她讓他在兄弟們面前丟了臉,他氣急敗壞,扣著她的腦袋就要往墻上撞:“你想死是不是?是不是?想死我成全你!” 韶音“嘖”了一聲,抱著他就往樓下跳! 這里是十三樓。 跳下去后,程銘當(dāng)場斃命。 韶音還有一口氣,被送進醫(yī)院搶救。 楚修宇回到家就好好打扮自己,因為韶音的松口,讓他重新煥發(fā)青春。然而,得到的卻是她和程銘共同墜樓,性命垂危的消息。 腳下一個踉蹌,他只覺得眼前一黑,跌跌撞撞趕往醫(yī)院。 韶音本來也會當(dāng)場斃命的。但她覺得楚修宇可能會來,于是留了一口氣。 他果然來了。 而且沖進了搶救室。站在她身邊,渾身哆嗦。 韶音回光返照一般,揭下氧氣罩,嘴唇嚅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