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jié)
面對韶音時,還催促道:“你來到這個世界,都沒怎么給我賺錢!你快點??!” 韶音懶洋洋的,沒有動:“你缺錢花?。俊?/br> “誰不缺錢?”灰灰反問道,“哪個傻子會嫌錢多?” 韶音嗑著瓜子,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之前給你賺了不少錢,不夠你用的?”目光注視著臺子上,身段嫵媚,眸子薄涼的小戲子,眼神充滿欣賞。 “不夠!”灰灰說道,“你答應(yīng)給我的大別墅,幾十個房間和衣柜,都還沒有湊到!” 韶音都快忘了這回事了:“行吧,有機(jī)會的?!?/br> 說著,掏出一塊碎銀子,打算稍后打賞給臺上那個嫵媚動人的小戲子。 灰灰見她應(yīng)了,便沒有狠催。大魔王是不能狠催的,她如果不高興了,一拍兩散,曾經(jīng)允諾過的話就連屁也不是了。 次日,京中便傳出消息,皇上病重。 全天下聘請大夫,為皇上診治。繼池昭儀之后,又一次大動干戈地請大夫。 “這個狗東西!”灰灰罵道,“他裝的!呸!” 趙淮葉沒有生病,也沒有受傷。他往床上一躺,人就病重了。 韶音聞言,卻沒有多么愕然。 她很平靜地道:“誰讓我沒女主光環(huán)?” 如果是真正的池初曉,估計他就要自殘了。 “哼!”灰灰很不高興。 提到女主,它順手定位了下池初曉。 池初曉被面館的老板娘收留后,很快通過賣菜譜等手段攢了點家底,買了一座宅院,自己開了間糖鋪。 在她的宅院左邊,住著寡母孤兒,那少年有十七歲,性子老實憨厚,長相端正,對她很是傾慕,常常紅著臉幫她挑水。 但池初曉的心理年齡長他好幾歲,把他當(dāng)?shù)艿芸?,并沒有動心。一心一意開糖鋪,過著寧靜的小日子。 直到過了數(shù)日,隱居在小縣城的池初曉聽到了京中傳來的消息,當(dāng)時就手一抖,碗摔碎了,糖塊灑落一地。 “她不會來京城吧?”灰灰觀察著女主呆呆的神情,狐疑說道。 韶音也微微一愣:“這……” “如果她來京城,想辦法進(jìn)皇宮,劇情豈不是回歸正軌了?”灰灰說著,漸漸愕然起來,“到時候,你頂替她入宮,天天折磨趙淮葉的事就暴露了。趙淮葉肯定不會放過你,會下追殺令,不弄死你不罷休?!?/br> 韶音聽到后面一句,冷笑出聲:“讓他來?!?/br> 第172章 恩人13 真假會面。 趙淮葉雖然沒病, 但他氣得不輕。 心愛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溜了,而他居然沒防備住,讓她這樣一個沒心機(jī)、沒城府、失去了記憶、什么也不懂得的人溜了,簡直是往他臉上“啪啪”地狠抽! 他就那么不值得她信任嗎?不值得她妥協(xié)嗎?不值得她為之留下嗎? 趙淮葉越想越氣, 越想越惱, 一天天的著急上火。在床上躺了幾天, 搜捕的人沒傳來消息,他自己倒是憋出病了, 正兒八經(jīng)地吃起藥來。 “呵呵,該!”灰灰關(guān)注著皇宮里的情形,看到趙淮葉一碗一碗地喝苦藥汁子, 頓時樂了。 讓他裝病!讓他舍不得苦rou計! 這下真病了吧? 韶音悠然自得地到處溜達(dá)。 對韶音來說,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兒的。不過對趙淮葉而言, 便是度日如年了。 他裝病在床, 難免胡思亂想, 比如過去這么久了, 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一日捉不住她,她就跑得越遠(yuǎn), 捉到她的可能就越低。 他會不會真的失去她?她會不會真的不在意他的死活, 不相信他會死,從而不再回來? 只要想到這里, 趙淮葉便止不住的恐慌。他恨她的狠心,又怨恨自己的大意, 情緒焦灼暴躁, 生生把一副健康的身體給熬得病重了! 自從韶音跑出宮,趙淮葉就不怎么有胃口。人是鐵飯是鋼,他不好好吃飯, 免疫力必然下降。再天天著急上火的,一下子就病了,他又不好好吃藥,可不就病情加重嗎? 灰灰模擬了趙淮葉神色憔悴、唇瓣蒼白干裂、臥病在床的情景給韶音看,樂道:“瞧瞧,這就是自己詛咒自己的下場!” 韶音看著趙淮葉憔悴的臉龐,不禁咋舌。瞧這可憐的小模樣,真是叫人不忍心。 “怎么辦?我的心好痛?!彼皇謸嶂乜冢皇帜弥献油谥兴?,“他怎么能這么不愛惜自己?我只想一想,就心痛得不得了。要不,我回去吧?” 灰灰“嗤”的一聲,說道:“你演上癮了?” 韶音笑笑:“很好玩的。” 她買了好吃的,都會給灰灰備一份。她坐在客棧的房間內(nèi)吃瓜子,灰灰則是躺在她本體的手心里,翹著二郎腿嗑瓜子。 它悄悄換了新發(fā)型、衣服。 現(xiàn)在是一頭紫色短發(fā),向上梳起,攏成了火焰的造型,神情張揚(yáng)得不得了,是個極俊美的少年模樣。 這個小家伙很摳門,她給它賺了那么多錢,它連一副身軀都不肯換,只舍得花點小錢換個發(fā)型、換身衣服。 也不知道它存那么多錢做什么。 “下次給你挑個演員的劇本?。俊被一乙贿呧竟献右贿呎f道。 韶音拒絕了:“不要?!?/br> “為什么?”灰灰不解道,“你是不喜歡演戲嗎?” “喜歡,但看心情?!鄙匾舻?。 趙淮葉病了將近十天了,始終沒有捕捉到“阿曉”的消息,他愈發(fā)氣恨得厲害,放出更嚴(yán)重的消息——皇上已經(jīng)病危,昏迷不醒,兩日粒米未進(jìn)了! 韶音知道他的真實情形,并不緊張。倒是小縣城里的池初曉,得到這個消息后,有些坐不住了。關(guān)了糖鋪,收拾行李,準(zhǔn)備往京城來。 隔壁的少年郎不放心她一個人上路,于是陪著她一起。池初曉一開始表示不必麻煩,但少年堅持,她就帶上了他。 匆匆趕路數(shù)日,池初曉抵達(dá)了京城。 她喬裝打扮過了,因為不清楚趙淮葉現(xiàn)在心里還有沒有她,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不敢冒冒然出現(xiàn)在京城。 她和少年剛剛在客棧歇下,就有一個小男孩找到她說:“有人請你至聽雨軒二樓梅香閣小坐?!?/br> 池初曉聽到這個消息,很是訝異。而跟她一起的少年也很訝異,說道:“我陪你去?!?/br> 兩人便到了聽雨軒。 這是一間茶樓,名聲極不錯的,池初曉便不擔(dān)心被人騙,徑直上了二樓,敲響了雅間梅香閣的廂房門。 “請進(jìn)?!崩锩?zhèn)鱽硪宦暋?/br> 池初曉聽是一名女子的聲音,微微訝異,她在京城中,好似并不識得什么女子?推開門,只見雅間里沒有多余的人,只有一道女子身形立在窗邊。 “你自己進(jìn)來?!鄙匾舻馈?/br> 池初曉見只有一名女子,心里不怎么擔(dān)心,對少年道:“你在外面等我?!?/br> 少年點點頭。 池初曉進(jìn)了雅間,并關(guān)上了門。 “不知姑娘是?” 韶音轉(zhuǎn)過身,對她微微一笑。 池初曉看清她的面容,不禁渾身一震,眼眸驀地瞪大了,愕然到:“你,你——” 為何此人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池初曉回憶這具身體的信息,并不記得有個同胞jiejie,因此又驚又疑。 韶音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先在桌邊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 看她一眼,張口說道:“我是從宮里跑出來的。” 這句話初聽上去沒有什么。但是結(jié)合她的長相,一下子讓池初曉愣住了。 “別人都喚我池昭儀。”韶音再次拋出信息。 池初曉“騰”的一下站起來! 眼睛睜得大大的,伸手指著韶音,看著她那張熟悉的,幾乎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自己每天照鏡子都能看到的容貌,腦子里一片空白:“你——你怎么會——” 她無意識地?fù)u著頭,嘴巴張張合合:“不,你不是!我,才是,是池——” 韶音沒有打斷她,任由她思緒紊亂地說著,自己拈起茶杯,慢慢啜飲著。 她飲了半杯茶,池初曉才終于恢復(fù)幾分神智,手扶在桌子上,顫巍巍地坐下。 眼睛仍舊睜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眼里有驚異,戒備,還有不難發(fā)現(xiàn)的敵意。 韶音不覺什么。 她取代了她,成為池昭儀,伴在她心上人身邊,她會不悅很正常。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要做什么?”池初曉的神情變得凌厲起來。 她很聰明,不必韶音多說,就嗅到了這里面的不尋常。她甚至聯(lián)想到陰謀,猜測韶音是居心叵測的勢力推到趙淮葉身邊的,更加憂心起來。 想到宮里傳出的消息,也不知趙淮葉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想到因為自己,令趙淮葉可能陷進(jìn)了敵人的陰謀,池初曉一時間又是焦急,又是愧疚。手指不自覺地蜷緊,眉頭蹙起,整個人坐立難安。 “我從頭跟你講吧?!鄙匾粜π?。 說是從頭講,其實是從頭編。 不是什么都能跟她說的。 韶音只能盡最大程度還原:“我好端端地走在路上,趙淮葉忽然把我擄了,叫我‘阿曉’。我說我不是阿曉,他不信,強(qiáng)行將我擄走?!?/br> 池初曉臉色微變,手指摳進(jìn)了掌心。 這話她是信的。 她抬起頭,看著對面那張與自己極其相似的容貌。她長得這樣,怎么怪趙淮葉認(rèn)錯人呢? 難怪后來她沒有被追捕,原來是面前這人替自己擋了。池初曉心里知道,她應(yīng)該感謝面前的女子,但是想起前段時間勞師動眾的全國求藥,她就感激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