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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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所有該屬于他的身家產(chǎn)業(yè)都拿到手,他用這兩個保險箱,裝上了一切能帶走的,都扔進去,趕來了喻瑤的家門外。 他的命,感情,身體和精神,從小到垂暮的人生,已經(jīng)全是她的所有物。 除了錢,他就再也沒有什么能夠給她的了。 喻瑤手握得骨節(jié)發(fā)白,路過容野,沒停,不搭理他。 她倒數(shù)著秒數(shù),即將走出容野的范圍時,腰間突然攬過一只濕漉漉的手臂,勾著她往回拽,死死摟緊。 喻瑤心里鼓脹著,咬牙切齒說:“你誰啊,我認(rèn)識你嗎!” 容野緩緩低下身,半跪下去,像當(dāng)初那個雨夜一樣,伸手抱住她的腿:“是阿野,你新的小狗。” 喻瑤把腿往外抽,他黏得無賴,嗓音沉啞帶著笑:“雖然這次的小狗有點兇惡,但是只要你摸摸,他就很乖?!?/br> 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低下頭看他。 蠱惑人的一張臉上滿是水跡,順著他眼尾流下來,竟然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我把所有身家都帶來給你了?!?/br> 容野仰著臉凝視她,既癡纏又氣焰張揚。 “所以主人,往后這一生,你可以養(yǎng)我嗎?” 第62章 成年人的試吃 雨澆在傘頂上噼啪地響, 水珠順著男人的眼睫滾落,喻瑤鼻子酸得厲害, 掩飾地轉(zhuǎn)開頭,努力平復(fù)呼吸。 這個場景,這些話,他的模樣動作,眼底層疊累積的情感,在某一個瞬間如同時光倒流,過去和現(xiàn)在嚴(yán)絲合縫地契合在了一起。 連天際沉悶的雷聲都開始變得溫柔。 好不容易啊,諾諾當(dāng)初千辛萬苦跑來她的門外,容野現(xiàn)在又翻山越嶺的, 踩了那么多刀尖才回到這個地方。 喻瑤用余光瞄他, 借著酒力, 壓了那么久的情緒更抑制不住, 眼淚沖動地往外涌。 那他就可以簡單給她一個信息,消失一周嗎? 新聞視頻里他手腕淌血的樣子多嚇人, 她心一直提著,直到看見他這一刻才稍稍放下來, 她擔(dān)心和在意的程度, 他是不是根本沒概念? 她要錢干什么?他什么時候才能懂, 她只是想要一個人而已,任何附加條件都不需要。 喻瑤唇上咬出齒痕。 ……原諒他才怪。 之前生氣她是裝的。 現(xiàn)在很真,真到想干脆把他丟在雨里算了。 喻瑤躲著角度,故作鎮(zhèn)定地悄悄擦掉淚, 堅持把腿從容野懷里掙脫出來,冷著臉問:“我要你身家有什么用,不會自己賺嗎?你拎著這么多財產(chǎn), 還想讓我養(yǎng)你?” 她心在沒人看見的胸腔里酸麻地軟塌著,嘴還很硬:“你錢多,想去哪用就去哪用,做什么也用不著和我打招呼,那么多公事還等著你,來找我浪費時間干什么?你這樣的我養(yǎng)不了?!?/br> 容野不說話,就那么定定地注視她。 喻瑤嗓子微微哽著:“我家里小,裝不下你,回你自己家去?!?/br> 話是這么說,傘卻在極力向他傾斜,把他整個人擋在下面,怕他那只手臂再弄濕對傷不好。 她給他遮雨,又忍不住更生氣,兇他:“外面那么多人對你趨之若鶩的,你不去忙,跑來我這兒淋雨,還連把傘都不知道帶,再說單元門的門鎖又不是沒你指紋,你干嘛不進里面!是不是傻!” 雨勢又變大了些,傘的面積有限,遮住了容野,喻瑤自己自然就露在外面。 容野重新把她攬住,力道無法抗拒,喻瑤身體一晃,跟他貼得更緊,兩個人都擠在同一片小小的避風(fēng)港里。 他連續(xù)很長時間沒有休息過了,眼里血絲盤結(jié),摟著她低啞說:“我除了箱子里的這些,沒有別的了。” “我想把能拿的都拿著,再來找你,以前幾次都不能算,今天才是容野第一次和你正式的見面,雖然你還沒原諒我,但我必須要帶聘禮?!?/br> “瑤瑤,除了這兒,我哪有家?” “但那道門是你給諾諾留的,你不允許,阿野不敢進?!?/br> “如果你不收留,我就只能去流浪了,自生自滅。” “你舍得嗎?”他濕冷的下巴抵在她腿上,就那么抬著一張過分迷惑人的臉,音質(zhì)沙沙問,“我在外面被雨淋,被風(fēng)吹,你看見了會不會心疼?” 喻瑤簡直忍無可忍了,心被他反復(fù)地揉捏。 容野拽住她衣袖,直到此刻也沒露出半點可憐,就只是毫無遮掩,直白地宣泄著他的訴求,偏偏他這樣讓人拒絕不了,喻瑤明知道這是小瘋子挖好的陷阱,等真把他領(lǐng)回去了,他絕對囂張。 但能怎么辦,軟肋都被他捏著,她就是不舍得,就是心疼,坑再深也得往下跳。 容野抓起喻瑤的手,按在自己頭上,不給她移開的余地:“現(xiàn)在摸過頭了,就等于你答應(yīng)認(rèn)領(lǐng)了我,不能反悔棄養(yǎng),馬上領(lǐng)回家?!?/br> “阿野沒那么壞,”他輕聲說,“瑤瑤,你讓他追你。” 喻瑤破防了,緊抿著唇,把容野拽起來,扯著他濕噠噠的衣服,大步往前走:“……那就快點!再慢別想進我家的門!” 芒果跟往常一樣迎在門口,小爪子把地板踩得噠噠響,準(zhǔn)備安慰最近狀態(tài)沉郁的喻瑤,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門一開,他直接對上了宿敵的那雙漆黑眼睛。 芒果當(dāng)場趴地裝死,臥槽這什么驚天大慘劇,帝后又他奶奶的合體了! 他艱難的狗生即將結(jié)束,又得去當(dāng)守門大總管聽半宿半夜的墻角?! 喻瑤把門一關(guān),指著浴室跟容野說:“趕緊去洗澡,要是敢生病就立刻掃地出門,沒得商量?!?/br> 容野答應(yīng)超快,甚至非常無害地連著“嗯”了兩聲,俯下身,把兩個價值難以估量的保險箱隨便放到鞋柜旁邊,人看起來溫馴得很。 喻瑤剛小小松了口氣,容野就赤著腳站在地上,手指摸到了襯衣紐扣。 氣氛微妙地凝住,空氣里有什么在不著痕跡升騰。 喻瑤酒喝得再少也有點上頭,反應(yīng)不夠快,她一時怔住,忘了躲開,就那么筆直地看著他。 容野在她的注視下慢慢撥開上衣所有扣子,脫下濕衣服,搭在一邊,臂上的傷怵目驚心,他藏不住,就干脆沒刻意遮掩,繼續(xù)去碰腰間的束縛,手指不小心按在腰腹肌理上,連下陷都沒有,到處都繃緊著,自帶侵略性。 喻瑤完全出于生理反應(yīng)地咽了一下,終于晃過神,怒視他。 容野低眉順眼,體貼地問:“你讓我洗澡,那不該脫衣服嗎?是不是我脫的太慢?好……” 他果然加快了速度,直截了當(dāng)解開,還繼續(xù)征求她意見:“瑤瑤,我可以繼續(xù)往下脫么?你說了算?!?/br> 喻瑤酒勁兒比剛才翻了幾倍,頭暈?zāi)垦#咽掷锏陌鼇G向他,避開他那只傷手:“進里面脫去,不許讓我看見!” 她怕容野追來,火速跑進臥室,在衣柜里找出兩件諾諾的衣服,貼著門板聽到外面?zhèn)鱽砹茉〉乃暎判⌒拇蜷_一條門縫,把換洗衣物扔到門口那張單人小床上,隨即撤回來。 生氣就要好好生。 追就得很難追,哄也得很難哄。 老賬新賬一起算,反正這次務(wù)必要讓他正視自己的錯,長夠記性,不能給他輕易得逞了。 容野走出浴室,一眼就看到緊閉的臥室門,他眼尾垂了垂,帶著一身溫?zé)崴┥细蓛粢路?,安靜地站了幾秒,徑直走向芒果。 芒果趴在窩里,驚恐瞪著靠近的魔王,張嘴就要呼救。 容野的手在它頭上短暫地壓了一下:“別出聲。” 接著他拎起芒果,把它提到沙發(fā)中間放下,低低交代:“就在這兒睡,別動?!?/br> 芒果弱唧唧罵,老子倒是想動!敢嗎? 容野直起身,熟練地在電視柜里找出工具箱,隨手拿了一樣,回到單人床邊彎下身,把一側(cè)床腿擰松。 處理好犯案現(xiàn)場,他關(guān)了燈,渴求地望著臥室門下滲出那一點溫暖光線,側(cè)躺在床上。 不久之后,“砰”的一聲響,他成功摔下來。 喻瑤在里面聽到動靜嚇了一跳,驚得一把推開房門,沖出來就見到容野在地板上,旁邊是半塌的床,容野半坐起來,抬頭仰望著她:“可能太久沒睡過,壞了,對不起?!?/br> 本來就摔了,還這么道歉,加上容野眉宇里那些已經(jīng)忽略不掉的疲倦,喻瑤的防線后退三千米。 “明天給你換一張,今晚要不先睡沙——” 話沒說完,她就迎上芒果無辜的狗臉。 它連頭帶尾巴,把小半張沙發(fā)都占了。 喻瑤揉揉額角,心在隱秘地漂浮著,小聲說:“……進來睡吧。” 容野抱住自己的枕頭被子,亦步亦趨跟上她,擠進這間他夜夜夢回的小臥室里,他沒有靠近那張床,直接走到角落靠墻坐下,淡笑著看喻瑤:“我有這里就滿足了?!?/br> 他簡單把自己圍了圍,頭抵著墻邊閉上眼,汲取著房間里她鮮活的氣息。 別說墻角,哪怕就是門口能望到她的任何地方,他這幾個月來都觸及不到。 想她想得折磨不堪,迫切需求她的溫度,這么心機手段的,也只是想得到她一點關(guān)愛,有個角落就好,但等真的走進來才發(fā)覺,不夠了,對于她,他永遠貪心。 喻瑤憤憤過去,抓住容野手腕把人扯起來,推到床上拿被子蓋住,維持著冷淡臉:“地板太涼了,你給我睡床,我去練功房里?!?/br> 她牙齒緊了緊,轉(zhuǎn)身想走,將將邁出一步,就被人從身后纏上來,箍著肩膀拖回床上,暖烘烘的被子把她完全覆蓋。 喻瑤心跳飛漲,不由自主攥住枕頭,她脊背貼著劇震的胸口,容野收斂不住的掠奪欲在蠶食她。 “容野,你……” “我不強迫你,”容野壓在她頸側(cè),手把她抱緊,“有那一次就夠了?!?/br> 夠讓他從那天車?yán)锓謩e開始,沒有一刻不活在煎熬里。 容野在昏暗中吻她頭發(fā):“瑤瑤,你罰我吧,我有耐心,以后除非你自己愿意,肯接受我,我才會碰你。” 他唇?jīng)]沾到她的皮膚,也還是讓喻瑤輕輕瑟縮。 她不太清明地想,這什么意思? 就是說,他要遵紀(jì)守法了,下次上床,還得她求他不成?! 喻瑤來了勁,埋進枕頭里說:“……行,容野,你最好說到做到?!?/br> 等她求?開什么玩笑,下輩子吧! 容野果然沒有亂動了,很安靜地躺在一側(cè),過了一會兒喻瑤就聽見他均勻輕微的呼吸聲,這么快睡著,他得累成什么樣子。 喻瑤又等了幾分鐘,確定容野安分了,才輕手躡腳回過身,借著床頭淺淡的燈光望向他。 睫毛在他眼下遮出了濃密的扇形,下顎線比以前更凌厲,唇看起來很軟,這么不設(shè)防的,簡直任人采擷。 喻瑤喉嚨滑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