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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維再三跟護士確定了院方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宮雅蓁,而且找了另外三個護士佐證他雅姐真是每天到點就來打卡。 然后宮雅蓁一天都沒來。 宮維本來很好的心情重新轉陰——直到他閑的無聊刷微博發(fā)現(xiàn)段則成取消了婚期。 斷手斷絕身殘志堅的宮維同志提前好幾個月就過上了年。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宮維一扭頭就看到了坐在病床邊玩手機的宮雅蓁。 “……”千言萬語堵在口邊,但是一時之間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醒了?”宮雅蓁倒是很坦然——雖然宮維用手指想都知道她估計花了不少時間做心理建設,“什么時候改的名字?” 宮維笑了笑,感覺車禍撞到的腮幫子那塊骨頭還是疼,于是表情又恢復平靜。 “的確廢了一番功夫……但是值得,”宮維看著宮雅蓁淡淡的說,“你也知道,我喜歡花很多很多時間,用來專門做一件事?!?/br> 他意有所指的故意拖長尾音。 宮雅蓁不自在的轉移了目光。 “所以我以后應該叫你宮維還是李維?” “照舊就好,名字只是個稱呼罷了——說起來咱倆相處這些年,你叫我名字的次數(shù)也是屈指可數(shù),所以我覺得你不用糾結?!?/br> 宮維一如既往的說著,倒弄的宮雅蓁一愣。 的確,細想起來要不兩人交流的時候有事就直接說事了,就算稱呼也最多叫個“小維”,姓看起來的確是不很重要。 但宮雅蓁覺得沒這么簡單——就算宮維是個喜歡鉆牛角尖的性格,改名字尤其又牽扯一系列的諸如身份,學歷,還有兩國大使館和各類公證繁雜的手續(xù),他想必是有什么特殊理由才去做的這件事。 但她想不出,而宮維又明顯不想說。 “我問了一下我好像下周就能出院了。”宮維適當?shù)拇驍嗔藢m雅蓁的胡思亂想,“你什么時候回去?” 他雖然篤定宮雅蓁不會走,但是患得患失的緊迫感卻一直如影隨形并未散去。 “……再說吧?!?/br> 微笑止不住的溢上嘴角,某個運籌帷幄的將軍瞬間勝券在握。 但他比七年前可沉的住氣多了。 “那就別走了,干脆留下吧?!?/br> 宮維輕聲發(fā)出邀請,兩人不約而同陷入沉默。 這是宮維第一次清晰的向她發(fā)出邀請……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曾經(jīng)的少年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健全的社會人,但宮雅蓁卻好像一直留在原地。 她靜靜的看著他。腦子里是這七年的聚少離多。 “……好?!?/br> 宮維臉上露出純粹的微笑,這是他屈指可數(shù)的表情之一。 屈肘往旁邊讓了個地方,然后伸手向床下的人邀約。 “來。” 宮雅蓁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會壓倒你的傷處的……” 宮維無所謂的笑了一下。 “你覺得現(xiàn)在我還會在乎這些?” 宮雅蓁思考了一下,然后便側著身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萬分小心的不壓著他的壞腳。 他伸出手,把拘束的宮雅蓁攏入懷里,緊緊抱住。 “我等這個字,等了我一整個青春,”他說,“所以我要對你做我一整個青春都想做的事情。” 他趁著宮雅蓁愣神的功夫,伸手從她的衣服下擺探了進去,順著她絲滑的皮膚一路向上。 “宮維你!”宮雅蓁明顯被驚到了,下意識的想掙扎,又礙于他的一身傷于是只微微的動了兩下。 “一個肖想你七年的人,成年男子……你難道沒想到嗎?” 宮維悶悶的聲音從胸膛傳出,帶著刻意營造出的霸道總裁和流里流氣的腔調(diào)——宮雅蓁不再動彈,任由他耍流氓。 兩人不說話,除了逐漸沉重的呼吸,只剩下一床薄被子底下的暗流涌動。 宮維的手漸漸移到了宮雅蓁的下身。 “你別太過分,這可是醫(yī)院啊……” 宮雅蓁感受著手指在洞口邊緣的滑動,咬著后槽牙跟宮維學蚊子叫。 “沒人會來的,我都跟她們說了你是我伴侶……誰都知道會發(fā)生點什么……” 他邊說著邊抽出手指,沒等宮雅蓁放松的一口氣喘到底便又重新探入。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正直——我這手上是什么?” 宮維說著,感覺到宮雅蓁羞的直把腦袋往他胸膛扎,于是暗笑。 “不過啊——”,他壞心眼的拖長音,然后把嘴湊到宮雅蓁耳邊,用醉人的低音瘙癢她的心,“我比你更正直?!?/br> “你不信摸摸我?!?/br> 他說完抽出在她身體內(nèi)的手,然后拉著她的手來到自己下身…… 宮雅蓁只摸到了一根昂揚的熾熱。 “你瞧,他想你,想的都硬了呢……” 宮雅蓁抽手想捂他的嘴——但是并沒抽動,男女的體力差異在此刻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你是想死嗎?!會出人命的……” 她抬頭,一臉認真的跟宮維講道理——但宮維只看得下去楚楚可憐瞪的溜圓的大眼睛。 “我現(xiàn)在覺得,你不讓我射出來,我可能真的會死?!?/br> 萬年鋼鐵直男的宮維竟然開始臭不要臉的裝可憐——宮雅蓁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因為她真的吃這口…… “你,你怎么……??!”她真是連話都堵的出不來。 “怎么學會的不要臉是嗎?”宮維倒是笑著說——他現(xiàn)在沒有理由不笑了,“小時候耍酷裝逼憋太久了,要是早會撒嬌,估計現(xiàn)在孩子都會打醬油了?!?/br> 宮雅蓁被唬的一愣一愣,根本找不到詞句反駁。 “所以,雅姐,”宮維繼續(xù)撒嬌,“給我口吧?!?/br> 宮雅蓁耳膜終于接觸到了紅線詞匯,然后大腦“?!钡囊宦曌龀龇磽簟?/br> “不可能,不會,絕對不。滾。” 下意識的反應甚至快于意識,干脆的話語脫口而出。 “雅姐……你說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是讓我在上還是你在上?還是你給我手動?”小流氓繼續(xù)耍著無賴。 宮雅蓁撇了一眼他身下的小帳篷,然后趕緊移開視線。 “那我手……” 宮雅蓁在腦子里天人交戰(zhàn)以后終于下定決心,然后又被宮維一句話K O。 “哎,我當年可是給你……”后面的話被宮雅蓁堵住了嘴。 所以宮雅蓁沒看到被自己手擋住的宮維臉上露出狡黠的笑。 “可是我……我真沒做過這個……”宮雅蓁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也不是,不是不愿意?!?/br> 她愿意為他做一切……區(qū)區(qū)這件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甚至在得知他出車禍生死未卜的一瞬間,她腦子里曾經(jīng)下意識的出現(xiàn)了宮維要是死了自己也隨便找個地弄死自己的念頭…… 那念頭雖然只有一瞬,但是出現(xiàn)的過于突然,帶著曾經(jīng)嚴重抑郁時期的癲狂。 她只想把最好的給他。 “這事是不用考證就能做的,凡事都有第一次,加油!” 宮維壞心眼的對著宮雅蓁說,然后按著她的腦袋就往自己下身的被子里按。 宮雅蓁在進入被子前只來得及給了他一個白眼。 “這是你欠我的?!?/br> 宮維輕聲說。 “嗯……唔,那里,乖,用舌頭……” 一種極樂與時不時因為牙齒磕到柱體帶來的痛楚交織,宮維只覺得自己身在天堂。 性這種事,與其說是肢體的纏綿,不如說是大腦的按摩更來的刺激。 想到身下的人是宮雅蓁,是自己心心念念了七年的人——只要這點就足夠了。 宮雅蓁做的并不好——可是這并不重要。 是宮雅蓁……這三個字是他最強的情藥,只要一想起來,他心里便涌出熱流。 他是很開心,但是身下的宮雅蓁卻覺得自己都快斷氣了。 已經(jīng)過了十分鐘,小孩還一點要射的跡象都沒有。 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下巴的存在,口水流的到處都是,窒息感環(huán)繞著她,感覺她可能要提前一步見到耶穌的面…… 正在胡思亂想要不要賭氣咬一口的時候,宮維卻一把拉開了被子。 大腦嚴重缺氧的宮雅蓁被拉了出去,都來不及擦干凈嘴邊的口水和某些液體混合的“污漬”。 宮維一把把宮雅蓁拉回到自己身邊,然后雙手一使力——已將人全在身體底下。 “你不要命了?”宮雅蓁簡直氣到想掐人中。 “沒事,手撐著壓不到肋骨……我對我自己身體心里有數(shù),”宮維笑著說,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畢竟還得用他與你一同度過往后的六十年。” “……我覺得活不到80。”宮雅蓁小聲嘟囔,她向來十分有逼數(shù)。 “那就活到那天算那天,不糾結。”宮維笑著棺蓋定論。 兩人漸漸不說話,呼吸糾葛在一處。 宮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在她十年未變的五官不住流連。 黑暗中笑著對他伸出手問他叫什么名字的人……如今他竟然真的擁有了她。 其實這才是夢,對吧? 他的眼中滿懷深情。她也以深情回望。 “我再也不會讓你溜了。” 他就在這種情況下釋放了出來。白色的濁液將兩人貼合的腹部弄的一片狼籍,但是兩人都無暇顧及…… 他俯身,落下深情的一吻,宮雅蓁亦回吻他。 我想,我和你的勇氣加在一起,對付這個世界足夠了。 【正文完】 Χǐαósんūó,U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