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舍身之毒
所有人都凌亂了,這世界上還有這么不要臉的人? 這馬屁拍的也太赤裸裸了點吧? 法力無邊、神功蓋世也就算了,關鍵是你特么連萬壽無疆、永垂不朽都來了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邏輯范圍之外了啊 還聽你指揮,一二三? 咱們聯(lián)盟的漢子都是直腸子,雖然相樹大人確實威猛無敵,但這么不要臉的話,怎么喊得出口? 不過抬頭看看,好像相樹大人挺開心、很期待的樣子,咱們如果不跟上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大家伙都很惆悵啊看來只能陪你不要臉一把了 開學典禮的盛況重演,幾遍之后,大朱吾皇那稍顯稚嫩的聲音被山呼海嘯般的吶喊所覆蓋,隨之而來的,是那滾滾的怨氣值和摻雜其中的崇拜值 他樂的眉開眼笑,這境界上去了,給的雙值就是多哇! 兩千多人的貢獻,抵得上開學典禮數萬人了! “哇塞,相樹大人你真是豪爽,直接一萬崇拜值!你這么大領導還崇拜我,多不好意思??!” 看在那一萬崇拜值的份上,大朱吾皇更是動力十足,掏空了心思來回翻花樣,到最后,就連相樹都有了種錯覺,是不是自己打個噴嚏,對面這黑壓壓的一片昆族就煙消云散了 “什么時候聯(lián)盟的家伙變得這么不要臉了?” 斷崖對岸,山王一臉黑線。 “不過那些話聽著好像不錯,就是主角不對,回頭是不是讓自己手下也學上幾句?” 山王起身,表面上吊兒郎當啃著牛腿的相樹其實一直用余光注意著,見狀立馬警覺了起來。 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卻見山王施施然的走下了金甲比特,來到了懸崖邊,隨后單手一揮,一層灰蒙蒙的霧氣便蔓延開來,朝著前方涌來,霧氣所到之處,一道縱橫千米的寬大石橋蜿蜒生成,無數昆族齊齊向前一步。 ‘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地下空間似乎都顫動了一下。 而后,那無窮無盡的蟲潮匯成了一條黑色的怒潮,隨著那石橋的延伸向前涌來。 “全體戒備!” 相樹的聲音依舊沉穩(wěn)堅定,但唯有最熟悉他的人才會知道,這位大人其實也有點慌張了。 否則的話,以他的脾氣又怎會說出戒備之類的話來?早就一句——老子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兄弟們跟老子上! 到了他們這種級別,遇到對手都會有些特殊的感應,山王給相樹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雖然前面那些話聽著挺爽,但他可不認為自己真的就萬壽無疆、永垂不朽了,遇到山王這樣的敵人,多半還是要跪 太強了! 當年海城之役時,相樹還沒出生,而那一戰(zhàn)的資料雖然在新歷千年記中記載的很清晰,但誰都知道,最關鍵的東西肯定不在其中。 你所能看見的只是想讓你看見的,任何一個政權都是如此。 直到他踏破了那道門檻,聯(lián)盟許多隱秘的資料對他全部開放,這才知道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兩位半圣師、三十一位宗師、十萬巡守,平民不計其數,那就是海城一役中,聯(lián)盟的損失! 之所以是兩位半,那是因為有一位圣師未曾隕落,但是,也因傷勢過重、透支太多,境界再也無法恢復,最終到了聯(lián)盟學院擔任了院長。 那位便是虎王,百年前的聯(lián)盟大長老、聯(lián)盟第一高手,當年最有希望踏上登仙境的天才。 而如今自己所面對的,便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昆族有史以來出現的最強高手,山王,他又怎能不慌? 但,慌和怕卻是兩回事。 慌的是,自己身后還有千許兄弟,面對如此強悍的敵人,自己估計無能庇護。 更慌的是,自己身后便是天京,事關千萬民眾的生死,茲事體大。 但他不怕。 如若怕,幾十年前他正前途無量,又怎會應聯(lián)盟所召,加入那九死一生的隊伍? 誰又知道,他如今的成就究竟熬過了怎樣的苦難?總部那片陵園中,累累石碑下皆是戰(zhàn)友的忠骨! 本是鐵血丹心之輩,又何懼生死!怕個逑? 面對著滾滾蟲潮,相樹深吸了口氣,而后一聲嘹亮之極的咆哮響徹了天地。 一道rou眼可見的聲波宛如颶風般橫掃了過去,洶涌而來的霧氣為之一滯,霧氣之后,那突兀而現的巨大石橋上,一道道風刃帶起了一蓬蓬烏黑的血液,只是一招,便有數百昆族被直接撕裂。 但是,昆族的數量實在太多了,這點傷亡,根本算不得啥。 很快那霧氣便再次向前蔓延而來,前方的殘肢斷臂也被蟲潮覆蓋。 一聲聲沉悶的腳步聲響起,相樹瞳孔一縮。 遠處,除了山王之外,那一頭頭龐大的巨甲怪獸也向前而來,每一頭怪獸上,都站著一位至少都是宗師境的高手,有幾位,甚至也已踏破了那一道門檻,散發(fā)著超然的氣勢。 這一片深淵長達千余米,霧氣的速度不快不慢,最多還有十幾分鐘便要抵達。 “就算山王不出手,光是這些個小蟲子也夠麻煩了如今,也只能用點別的手段了希望長老會那些老家伙們給力點,我估計是拖不了多久了” 相樹長吁了口氣,朝著身后一揮手“赤翎,只能靠你們了!” 內衛(wèi)之中,三個身材瘦小、臉上滿是花斑的戰(zhàn)士列隊而出,朝著他深深一躬“大人,交給我們吧!” 相樹朝他們深深的看了一眼,輕嘆了口氣“只要我不死,你們的婆娘和孩子,我都會照顧的!我要死了,還有內衛(wèi),還有聯(lián)盟!” 三人哂然一笑,最先一個指著前方的深淵,搖頭道“大人,前面那么多兄弟呢,您照顧得過來嘛?” 長笑聲中,他率先掠起,‘呲’的一聲,身后多出了一對短短的rou翅,朝前滑翔而去。 相樹不再多言,雙目緊隨其動。 到了霧氣前幾十米處,那位戰(zhàn)士忽然‘嘭’的一聲炸開,化作了一團五彩斑斕的液體。 相樹這才吐氣發(fā)聲,颶風再起,帶著那團液體沖破了霧氣,灑向蟲潮之中 頓時,一片慘嘶響起,方圓數百米之內,所有的昆族全部就地翻滾了起來,頃刻之間便化作了一灘灘膿水。 后方的昆族還在向前涌動,但只要沾上一絲,同樣也步其后塵,一時間,蟲潮前進的步伐頓時大亂。 赤族舍身之毒,猛烈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