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兩位,裝逼裝夠了沒?
大朱吾皇沒有透露出半點(diǎn)靈力波動,出手完是憑借著自身rou身之力,就連賈勝男都未能看清虛實(shí)。 賈西平乃是后天巔峰武者,看似不弱,但遇到先天境,自然還是不堪一擊。 但就算大朱吾皇小小年紀(jì)就已是先天境又能怎樣? 賈勝男如今可是仙門中人,哪怕是剛?cè)胂砷T,那也已是仙凡有別,完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更何況,在常人看起來,先天境已是高手,但十年一次的賈氏大比,出現(xiàn)的先天境沒有一千也有百余,這次光是百花城中便有數(shù)位,區(qū)區(qū)一位又算得了什么? 實(shí)在太狂妄了,竟然當(dāng)著她的面,直接傷人! 看賈西平的模樣,一口門牙部都被砸飛了吧?這讓他日后還怎么行走江湖,待人處事? 賈勝男深吸了口氣,轉(zhuǎn)身朝著賈固安冷冷的看了一眼,道:“這便是你招募來的選手?賈固安,此間事了,你自領(lǐng)十二戒,而后卸職請罪,回頭就去商隊當(dāng)個護(hù)衛(wèi)吧!” 賈氏的客卿聽起來尊貴,其實(shí)那不過是賈氏商會為了收攏人心特地冠的名頭而已。 以賈勝男的地位,哪怕她未入仙門,隨手?jǐn)貧⒁晃灰膊粫刑蟮穆闊?,只不過身在商賈之家,這種事情能不做還是不做的好。 但如今,大朱吾皇當(dāng)著她面如此肆意妄為,這等于是在當(dāng)面打臉,這還怎么忍? “賈獄,我記得云鼎城的客卿腰牌還未發(fā)下去吧?” 賈勝男面色鐵青,但卻并未直接朝著大朱吾皇下手,而是轉(zhuǎn)身淡淡的問了一句。 賈獄心中嘆息,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從腰間的一個巨大褡褳中掏出了一摞腰牌,選出了一塊,遞了過去。 賈勝男伸手接過,翻看了一眼,拿在手上朝著大朱吾皇揚(yáng)了揚(yáng):“黃五是嘛?原本你和我賈氏已經(jīng)簽訂的聘書,等這塊腰牌發(fā)下,你便是賈氏客卿 但由于你為人驕狂,出手毒辣,我以百城主管之名,廢止聘書,剝奪你客卿之職!” 說著話,她單手一握,掌心有微光閃動,那腰牌竟然發(fā)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被她揉面團(tuán)一般捏成了一團(tuán),而后一松手,叮的一聲墜落在地。 四周驚呼聲四起。 賈氏的客卿腰牌可是精金所制,哪怕是先天高手想要?dú)ヒ驳媒柚馕镏?,費(fèi)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辦到,但在賈勝男手中,竟然不費(fèi)吹灰之力,這份能耐,當(dāng)真了不得,不愧是仙門中人。 賈勝男壽元已然過百,心境自然不俗,但初入仙門,這還是第一次在人前顯露仙家手段,聽著那驚呼聲,還是有些得意。 她朝著大朱吾皇揮了揮手:“你既然已經(jīng)不是我賈氏的客卿,那就得算算賬了,賈西平乃是我賈氏商隊的管事,你出手傷人,罪不可赦。 不過念在你年少無知,如若現(xiàn)在就跪下求情的話,我還能給你留下一線生機(jī)。 回頭到了十二戒,自然會有人處理,表現(xiàn)的好,說不定還能有將功贖罪的機(jī)會!怎樣,跪下吧!” 她仰著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可她畢竟是女子,身高也不過一米六出頭,大朱吾皇如今已是一米九多的大個,她眼睛斜斜的往前看,卻也只能看見他下巴,不過這并無所謂,等等這小子跪下了,也就能俯視了。 “讓我跪下,你哪來的自信”大朱吾皇低下頭,一副看見白癡的神色。 他身旁,賈固安已是滿臉慘白,拉了拉他衣角,用極其細(xì)微的聲音勸道:“主管大人已是仙門中人,方才你也看見了,真要出手,只怕你擋不住她一招。 如今之計,也唯有暫且忍讓,等那位知道了此事,自然會為你出頭” 此時兩人已經(jīng)成了瘟疫一般的存在,所有人都避開了老遠(yuǎn),旁邊皆是陣陣驚呼和贊美聲,他這話又是湊在大朱吾皇身邊說的,倒是沒人聽見。 唯有在賈勝男身旁,賈無空神情有些怪異。 “這劇情似乎有些走偏啊要不要提醒一下賈勝男?先前欣蘭還特地跑來打聽過這個黃五的事情,可見大小姐對他還是有些興趣的” “還是算了,老頭子在這就是養(yǎng)養(yǎng)老,誰吃虧誰占便宜,管我什么事?” 他其實(shí)和賈勝男乃是同一輩,但是人家洪福齊天,碰到了百年難遇的生而為仙之人,結(jié)果魚躍龍門,當(dāng)了那么多年總管不說,如今還入了仙門。 賈無空雖然一直看似與世無爭,心中要說沒有半點(diǎn)妒意也是假的,此時看著她可能會踢到鐵板,心中倒是有些幸災(zāi)樂禍,哪里會去提醒對方。 賈勝男等了半天,面前那下巴卻紋絲不動,更是大怒,寒聲說道:“你這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區(qū)區(qū)一個先天境,敢在我面前放肆?” 她深吸了口氣,緩步向前而去,身旁,隱隱有微風(fēng)蕩起,單手一揚(yáng),一把淡青色的飛劍已然入手。 “一階下品?” 大朱吾皇低下頭,朝她看了看,伸手將賈固安推到了一邊,差點(diǎn)沒笑出聲來。 這玩意在四靈域哪怕是剛筑基的修士都不會用,在修仙者中,拿出去就和凡人武者拿著把菜刀和人打架沒什么兩樣。 賈勝男可沒這種感覺。 對她來說,手中這把飛劍便已是神兵,如若不是想秀一秀仙人御劍的風(fēng)姿,她還真舍不得拿出來呢。 雖然她靈力有限,也御動不了幾下,但對付區(qū)區(qū)一個凡俗武者,還不是手到擒來? 兩人之間隔了也沒多遠(yuǎn),幾步之后,賈勝男腳步一頓,已然捏動了劍訣,但還沒來得及出手,身后便響起了一個年輕爽朗的聲音。 “總管大人,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您親自出手簡直是污了這把仙劍交給我吧!” 一個面容俊朗、玉樹臨風(fēng)的年輕人自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他身著月白色長袍,身后斜背著一把長劍,像極了仙門中人。 一出來,旁邊便有不少女子低低的驚呼了起來。 “那是展月公子” “好帥啊,不愧是百花城四大公子之首!” “據(jù)說他已是先天巔峰,之前我們賈家有位大人物想帶他去一元始城,直接收他為徒呢!” “我也聽說了,不過展月公子天生倨傲,說是要靠自己的能耐打進(jìn)大比,嶄露頭角之后才拜入門下!” “嗯嗯嗯,他這先天巔峰可比普通的先天巔峰強(qiáng)多了,一手月光劍,據(jù)說已有了仙家氣度去年,他獨(dú)闖八蜂山,八位蜂后也都是先天巔峰,結(jié)果被他一人斬殺!” “何止呢,八蜂山乃是百花城附近最大的幫會之一,那一役據(jù)說還有數(shù)百武者,其中還有十?dāng)?shù)位先天” “嘖嘖嘖,這么厲害?你說那位狂徒是他對手嘛?” “那還用問?只怕一劍都接不??!” “” 一片竊竊私語中,展月走到了賈勝男身邊,但卻也不像旁人一般恭敬,而是輕輕頷首,笑道:“總管大人,您先歇著,晚輩代勞就是!” 旁邊那些人所議論之事確實(shí)有之,想要收他為徒的那位在一元始城中也有些地位,乃是賈氏的一位長老。 等他日后去了一元始城,地位只會在賈勝男之上,自然也無需太過客氣。 賈勝男哈哈一笑,指著他說道:“小家伙,你還真會搶風(fēng)頭可是得到消息了?嗯,我估計那位也是為你而來好好好,就讓你露一手!” 聽到此言,展月得意的一笑,不過語氣倒是恭敬了不少:“總管大人莫要取笑我那位是什么身份,怎會特地為我而來?我估摸著,大約是聽人提起,順路過來看一看而已”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著話,聽得懂的人自然知道所說的那位是誰,聽不懂的人卻是一頭霧水。 大朱吾皇站在那翻著白眼,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一個個跑出來裝逼,還裝個沒完沒了了是吧? 聽著四周那些女子的驚呼聲,又朝著展月看了看,覺得這家伙的長相比起自己來也不過稍遜一籌而已,確實(shí)有點(diǎn)討厭。 看他還在那和賈勝男寒暄著,索性主動勾了勾手指:“喂,小白臉,要打就趕緊了,教訓(xùn)完你,老子還要回去吃水果呢!” “果然是狂徒,而且已經(jīng)喪心病狂了,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展月笑容一斂,冷笑著朝他看去,伸手朝著背后輕輕一探。 ‘嗆啷’一聲,長劍便已彈出了劍鞘,化作了一團(tuán)銀芒,宛如皎潔的月光一般,向前灑去。 他自己則束手而立,除了指尖微彈之外,似乎都未曾出過手一樣,真正是玉樹臨風(fēng),瀟灑之極! “天哪,真的好帥!” “我愛上他了這輩子非他不嫁”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那德行展月公子認(rèn)識你嘛?還非他不嫁!” “瞧這一劍,上仙出手也不過如此了吧?” “這一招,實(shí)在是哦,這是這是” 聲聲贊美只持續(xù)了幾秒,便直接被卡在了嗓子里。 展月出手之時,離大朱吾皇只有數(shù)米之遙,那月光般的劍芒迅捷無比,幾乎瞬間,便將其籠罩了起來。 然而,意料之中的慘呼聲并未傳來。 一聲聲叮叮咚咚的聲響過后,一個身影自那劍光之中漫步而出。 隨之,劍光一斂,那柄稍稍有些弧度,看似一彎月芽一樣的長劍如同死魚一般被人夾在了手中。 將長劍往地上一扔,一腳踩了上去,在一聲聲咯吱咯吱、令人牙齒發(fā)澀的聲響中,劍身龜裂成了拇指般大小的碎片。 大朱吾皇好整以暇的整理著袖子,頗為不滿的搖了搖頭:“老子的衣服是用億年天蠶絲所織,挺貴的你準(zhǔn)備怎么賠吧?” 話音未落,他身子一晃,鬼魅一般掠過了數(shù)米的距離,又是啪的一聲脆響,一條身影倒飛了出去。 這小子竟然帥得和自己都有一拼了,有點(diǎn)搶風(fēng)頭的意思,這次,他下手比之前還重得多。 這一巴掌,直接將展月的脖子扇了個一百八十度,如若不是先天境,生命力頑強(qiáng),只是這一下,估計就得嗝屁著涼了。 大朱吾皇依舊未曾動用半點(diǎn)靈力,完是用的rou身之力。 但是,之前他便估算過,其實(shí)不計算法寶、術(shù)法的加成的話,圣師境其實(shí)也已有了筑基境的戰(zhàn)力。 他如今的rou身早已突破了圣師境的界限,就算光憑一身蠻力,初入仙門的賈勝男都未必是他對手,更何況一個先天巔峰的凡間武者? 再天才,又有屁用,完不是一個層次的好嘛! 場一片寂靜,唯有展月和賈西平的慘呼聲絡(luò)繹不絕的響起。 賈西平也就罷了,展月這樣的翩翩公子,如今卻是滿臉血污,脖子向后扭著一個詭異的弧度,一口白牙掉了個精光,短短幾秒鐘,鼻血便流得都快淌成小河了,怎一個慘字了得。 “你你” 賈勝男如同見鬼一樣指著他,忽然看見大朱吾皇咧著嘴朝自己笑了笑,頓時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發(fā),立馬朝后連退幾步。 賈西平被人抽飛時,她并未看清,不過那應(yīng)該是由于先前并未在意的緣故,但這次,任憑她瞪大了眼睛,一樣都沒能看明白大朱吾皇是怎么出手的。 這就太可怕了 這黃五的身法詭異無比,就像一個幽魂一樣,就算是她,也沒有把握擋得住! 關(guān)鍵是,至今為止,她都未能察覺到半點(diǎn)靈力波動,也就代表著,面前這位只是個凡間武者而已。 但有這么強(qiáng)的武者嘛? 自己堂堂仙門中人,如果也被他一巴掌抽飛的話,那還不如死了的好! 忽然間,賈勝男有些后悔。 七十年前,自己所招募的那位有他強(qiáng)嘛?也未必吧 那位可是生而為仙的妖孽,都未必比得過他,那賈固安所言,恐怕還真不是胡亂吹牛,這位,真的有奪魁的希望! 不過,如今怎么辦? 自己剛剛將客卿腰牌毀掉,難道還腆著臉再做一塊送上去?但自己拉得下這張臉,但人家也未必肯收??! 賈勝男臉色陰晴不定,還沒想好到底該如何應(yīng)對,卻見大朱吾皇背著手朝自己走了過來。 她渾身汗毛倒豎,手中的飛劍原本就未收起,剛想御劍刺去,身后就傳來了一個嬌柔的聲音:“還嫌不夠丟人嘛?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