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原來你是這種人!
十天之后,梵紅顏傳來了訊息。 已在離云鼎城七千里的百煅山將那位蠻神后裔斬殺! 大朱吾皇也徹底放下了心! 還有十三天,始祖賽即將開始! 他能否進(jìn)入二層世界,也已開始倒計時! 這段時間,他依舊閉門不出,一直在努力的提升著神識強度和靈力控制。 至于那三筆道紋,確實在他如今的能力范圍之外,只能暫時放棄。 但在歸須的那個甲殼上,他卻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 甲殼上的天生紋路,竟然隱隱和道紋有些相似 只是相似,而不是相同,那成千上萬筆道紋他只記下了三道,他也不知道其中有沒有同樣的。 “但是確實有點象啊不過如果是道紋的話,這么簡單就可以繪出了?” 大朱吾皇索性用符筆將這紋路臨摹了下來,卻并未出現(xiàn)任何異樣,輕輕松松。 “筆劃似乎簡單了多了” 他在晉升時所看見的道紋,每一筆看似簡單,但實際上,無論是轉(zhuǎn)折還是濃淡抑或是筆勢的去向變化多端,最簡單的那一道,這其中的變化就超過千數(shù)。 而歸須甲殼上的這個,看似一筆一劃挺多,其實臨摹下來不過百余筆而已,差的太遠(yuǎn)了。 “不過也可能是我并未完掌握,至少只看這甲殼,哪怕是用神識細(xì)細(xì)揣摩,我也是看不出筆勢如何運轉(zhuǎn)的” 他靜靜的觀察了許久,將臨摹的圖案和甲殼仔仔細(xì)細(xì)的對照了一遍。 有神識印證,這紋路真可謂纖毫畢現(xiàn),至少在表面上一模一樣。 忽然間,他靈機一動,朝紙上輸入了一道靈力進(jìn)去,一陣黃芒閃起,隨后‘呲’的一聲,那張薄紙直接化成了灰燼。 “哈,竟然有效?只是沒用符紙,所以太脆弱了” 符箓上繪制的陣紋和普通的陣紋是不同的,符箓大多都是一次性用品,陣紋激發(fā)之后符紙便會毀去,比較適合用于有爆發(fā)力的攻擊性術(shù)法。 “歸須這老家伙的殼上竟然有天生符紋?不過我臨摹下來的,只是似是而非,先前雖然由于符紙承受不住而毀滅了 但那靈力波動還是可以察覺到的,并不算強,最多相當(dāng)于一個二階術(shù)法而已。” “這應(yīng)該是土系的,那也就差不多土墻術(shù)的威力,地刺術(shù)都是三階呢,雞肋??!再看看,肯定是我哪里繪制錯了比如這一個轉(zhuǎn)折,是否有些生硬了?” 大朱吾皇一下子來了興趣,就好似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沉浸其中。 三天之后,他服用了一顆補精丹,調(diào)息了一會才睜開了眼睛。 連續(xù)三天不眠不休,體力倒是依舊旺盛的很,神識卻有些頂不住了。 “我已經(jīng)做到了極致,最多也就這樣了試試看!” 他面前的,是最新繪制的符紙,除了紙張不同外,看上去和第一張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但在他眼中,卻有許多細(xì)節(jié)都不一樣了。 走到了庭院中,伸指一點,那張符紙飄然浮起。 而后靈力一涌,四面八方皆有淡淡的黃光閃起。 符紙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徐徐轉(zhuǎn)動的龜甲狀土黃色巨石。 二米方圓,幾分鐘之后才悄然散去。 “這是個防御符紋,看靈力波動,應(yīng)該有四階術(shù)法的威力了也就是說,四倍增幅,很不錯了 而且,四階術(shù)法,完在我神識所能控制的范圍之內(nèi)!” 大朱吾皇很是興奮,他手頭倒也不是沒有四階術(shù)法,但不多,只有屈指可數(shù)的幾種,而且這是他自己所研究出來的,意義不同。 雖然只是照貓畫虎,但還是很得意?。?/br> “試試看,能否用神識將其完整的具現(xiàn)出來,如果能做到收發(fā)于心,這就不是符箓,而是術(shù)法了!” 用神識具現(xiàn)出符紋,而后靈力依照符紋的路線運轉(zhuǎn),便是術(shù)法了! 最簡單的火球術(shù)之類,只有寥寥數(shù)筆,隨便一個修仙者都能做到瞬發(fā),但再高深點的,往往就要一些準(zhǔn)備時間了。 所以有一些高級的術(shù)法,在施法時還不能被打擾,就算這樣,還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施法失敗的情況。 所以,平時cao練的越是熟練,施法速度就越快,也越不容易出現(xiàn)疏漏。 也正因如此,才會出現(xiàn)符箓這種寶物,其實也就是提前將符紋準(zhǔn)備妥當(dāng),便于施法而已,不過符紙所能承載的靈力有限,符箓化的術(shù)法威力往往會下降許多。 當(dāng)然,有些頂級的符箓,用的材料不同,里面可以灌注繪制者的神識和靈力,低境修仙者使用都可以發(fā)揮出極大的威力來。 但這些玩意可就寶貝的很了,比同階的法寶還要珍貴,而且還是一次性用品。 大朱吾皇閉門不出,一元始城中卻是熱鬧非凡。 隨著始祖賽的臨近,越來越多的選手匯聚而來。 雖然每個勢力只有十二個名額,但是始祖賽乃是一元世界十年間最大的盛事,底層之人雖然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但是各大勢力傳承那么多年,先天境以上的高手都是以萬論數(shù)的。 等到始祖賽前三天時,一元始城中聚集的人數(shù)已有幾十萬,公共區(qū)域處人山人海,除了三勢力之外,不少仙門之人都只能露宿街頭。 各大勢力的初選也早已結(jié)束,梵音宗也選出了剩下的九名選手,原本應(yīng)該是十名,但梵小南筑基成功,自然也占去了一個名額。 小丫頭雖然年幼,又剛?cè)胂砷T,但怎么著也比先天武者強了許多,從凡入仙,那是質(zhì)變。 其余九名選手皆是先天境,不過梵音宗這次運氣不太好,招募來的選手中,先天巔峰只有三名。 如若沒有大朱吾皇出現(xiàn),梵小北再強也是獨木難支,基本沒戲。 梵音行中,她正在接見那九名選手。 武者之中還是男性占據(jù)多數(shù),這九人八男一女,就算那女的,也是五大三粗,和爺們沒什么兩樣,不過要說戰(zhàn)力的話,反而是這位名叫王鐵棍的女子最強,也是梵音宗大比的魁首。 雖然對他們并不抱太大希望,但畢竟參加始祖賽的選手中,各大勢力加起來的仙門中人也不過剛剛超過百數(shù)。 這其中,可能還有提前對上的,如果運氣好,還是有機會進(jìn)入百強獲得積分的,所以梵小北還是親自接見,還許下了不少賞賜。 她面容嬌媚、身段窈窕,看上去就是個二八佳人,而且笑容可親,言語之中頗多勉勵,但身為梵音宗少宗主,那份高高在上的氣勢卻依舊壓的這些凡俗武者喘不過氣來。 就連那大大咧咧的王鐵棍剛見到她時都是雙腿打顫,心折不已。 “不愧是仙門中人,這樣的仙子也不知怎樣的好漢才配得上” “少宗主說了,如若能進(jìn)入百強,便會給我們?nèi)胂砷T的機會,我這次一定要努力搏殺,也好出人頭地!” “如若能進(jìn)入仙門,以我的資質(zhì),定能飛黃騰達(dá),說不定能獲得少宗主青睞,一步登天!” “” 梵小北在上首說著話,九位選手站在下方,低著頭,偷偷的用余光看著她,心中熾熱無比,一時間連先前的畏懼都消散了不少。 也就聊了幾分鐘,梵小北剛想揮手示意,讓他們退下,還未開口,忽然眼睛一亮,笑吟吟的站了起來:“小千兄,你來了?正好,一起認(rèn)識一下,這幾位,乃是我們梵音宗這次參加始祖賽的選手” “這是誰?連少宗主都這么客氣?” “少宗主稱其小千兄,這人的地位難道比她還高?除了宗主之外,梵音宗內(nèi)還有誰能壓她一頭?” “看起來也就是個普通的年輕人啊,就是長得好像比我?guī)淈c!” “帥哥啊,那笑容好迷人,我王鐵棍日后就要嫁這樣的!” “” 大朱吾皇從門外走入,朝著梵小北行去,幾位凡間武者不敢吱聲,但眼神都朝他轉(zhuǎn)了過去。 在他們眼中,少宗主那就是頂天的大人物了,如今忽然冒出來這么一位,心中著實震撼。 “這幾位都是人才啊,不錯不錯!” 雖然只是幾個凡俗武者,可能實力都比不過之前見過的那位展月公子,但面子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到了梵小北下首,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大朱吾皇朝他們打量了幾眼,微笑著夸了一句。 “嗯,這次我們梵音宗得諸位相助,實乃幸事,小千兄我與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王鐵棍,乃是宗內(nèi)大比的魁首,已是先天巔峰境界” 見大朱吾皇坐在那,自己的座位比他高了半個頭,梵小北也不坐下,而是索性站著便介紹了起來,看起來,那大大咧咧坐著的年輕人反而像是她頂頭上司一般。 幾位選手頓時肅然起敬,紛紛躬身行禮,腰都快彎成九十度了。 大朱吾皇可有可無的聽著,目光朝著他們一掃,忽然愣了愣。 那位五大三粗的王鐵棍打扮的和野人一樣,腰間束著一塊獸皮,那獸皮上的紋路 連續(xù)半個月,他一直在琢磨歸須甲殼上的紋路,此時看什么東西都朝那方向去想,都成了一種本能了,仔細(xì)一看,還真象 梵小北介紹了會,發(fā)現(xiàn)這家伙一開始還點點頭嗯啊幾句,到了后來竟然只盯著王鐵棍看了,那眼神中透著三分疑惑七分驚喜。 “不會吧,這位的眼光和品味這么獨特?” 也不知怎滴,梵小北心中微微一酸,但很快便恢復(fù)了過來,又勉勵了幾句,揮了揮手:“下去吧,好好休息,如需要趁手的武器防具可與宗內(nèi)管事說,三天之后,就看諸位的了嗯,王鐵棍留下!” “還真懂事!” 大朱吾皇贊許的朝她看了看,等眾人退下之后,在梵小北越來越怪異的眼神中朝著王鐵棍走去。 這婆娘個子比大朱吾皇還要高出小半個頭,絕對是個胳膊上能跑馬的漢子,但不知為何,看見大朱吾皇朝著自己走來卻做出了一副扭捏的神態(tài),低著頭,細(xì)聲細(xì)氣的問了個好。 大朱吾皇這段時間沉浸在道紋之中幾乎都已入了魔,心思放在了那張獸皮上,隨口‘嗯’了一聲,便微微躬下了身子,伸手朝著她腰間摸去,想將那張獸皮拉起,看個仔細(xì)。 他自己根本就沒注意,但這動作放在旁人眼中卻顯得怪異之極。 “他他怎能這樣” 梵小北在后頭頓時霞飛雙頰,羞不可遏。 王鐵棍整個人都傻了。 無論外表如何粗豪,她畢竟是女人,心中總還是有著女孩的羞澀和期許。 此時大朱吾皇竟然如此‘放得開’,直接當(dāng)著少宗主的面就要對自己下手了,心中驚詫之外更帶著幾分歡喜。 “究竟是矜持一下,怒斥這登徒子呢,還是索性任他去,隨他為所欲為?” 一時間,氣氛異常古怪,大朱吾皇卻恍若未覺,已經(jīng)伸手將那獸皮扯起,拉了兩下,又轉(zhuǎn)到了王鐵棍身后,索性將它部解了下來。 這下,就連王鐵棍都有些撐不住了,兩條結(jié)實無比的象腿裸的暴露在外,里面只穿了一條粗麻褻褲,一張大臉漲的通紅,整個人都傻了。 “這家伙竟然是這種人?實在太過分了而且這眼光還真是” 梵小北的臉也已紅的能滴出血來,恨恨的朝著大朱吾皇瞪了一眼,便要倉皇逃走。 再待下去,難道看活春宮不成? 就在此時,兩人同時驚咦了一聲,卻見大朱吾皇將那塊獸皮平鋪在了地上,整個人都趴了下來,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珍寶一般,仔仔細(xì)細(xì)的端詳了起來。 “他這是” 梵小北停住了腳步,王鐵棍捂著褻褲傻了眼。 半晌,大朱吾皇才回過了神,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兩人都在那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奇怪:“怎么了?” 梵小北也不說話,沒好氣的朝著王鐵棍努了努嘴。 大朱吾皇轉(zhuǎn)過臉去,正好見到了一張似羞似怒的大臉,這表情,要是放在梵小北臉上,估計能迷倒一片,但在王鐵棍這 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才注意到了那兩條大象腿,想起自己先前的動作,頓時渾身一寒,忙不迭的跳了起來。 伸手一揮,一團(tuán)乳白色的光芒朝她籠罩了過去,而后化作了一身寬大的長袍,正是剛得到的幻云裳,而后才松了口氣,問道:“王姑娘,你這獸皮,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