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花花轎子大家抬
無垢果的神奇讓大朱吾皇很是驚喜,對養(yǎng)神露的效果也額外期待了起來。 但很可惜,這次卻讓他失望了。 也不是完沒用,而是增幅實在小了點,滿滿一瓶養(yǎng)神露,折騰了一天,神識強(qiáng)度卻增加的極為有限。 在大朱吾皇的感應(yīng)中,如若之前他同時能御動三十張四階符箓的話,那么,這一瓶養(yǎng)神露下去,也就多了半張而已。 增幅只有百分之二都不到 很不滿意啊! 他是吃慣了大魚大rou,看不上素菜了 但實際上,對普通的修士來說,百分二的神識強(qiáng)度已經(jīng)是很了不得的一個數(shù)字了。 更何況,其實養(yǎng)神露的功效遠(yuǎn)不止此,只是他如今的神識強(qiáng)度實在太高了,乃是同等境界修士的數(shù)倍之多,如果換算到別人身上,這比例已經(jīng)超過了一成。 光憑著一件天材地寶就能增長一成的神識強(qiáng)度,這還不多? 別人聽見了,估計都得大耳刮子抽他! 做人怎么可以這么不知足 算算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差不多了,走出院門,這次是梵小南守在那。 小丫頭雙手各拎著一根紅艷艷的糖葫蘆,坐在草地上,左邊舔一口,右面舔一口,還哼哼唧唧的喳巴著嘴,根本連大朱吾皇何時出來的都沒注意到。 反倒是王鐵棍一直直挺挺的站在門口,門扉輕啟便已轉(zhuǎn)身肅立,恭恭敬敬的低著頭,跟在了大朱吾皇身后。 她不善言辭,敬意只會用行動來表達(dá),極少開口。 大朱吾皇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笑吟吟的繞到了梵小南身后,伸手一拍她香肩。 小丫頭渾身一抖,立馬跳了起來,小手捏著糖葫蘆,背在了身后,語速極快的說道“紅顏師叔,這不是我自己買的是門口小花她們給我的呢! 嗯,顏色這么鮮艷,我怕這東西有毒,所以幫她們試試!啊是小千哥哥啊” 她這話說的流暢之極,顯然是早就打好了腹稿,等扭頭看清楚是誰,這才松了口氣,又叼起一根糖葫蘆,空出一只小手拍著胸脯,含含糊糊的說道“削削息唔了小七咕咕,累啦胡嘟人了!” 她要過幾個月才滿十六,不過發(fā)育的倒是極好,那一處的規(guī)模比梵小北還要夸張幾分,此時輕輕一拍,那一陣彈力十足的蕩漾讓大朱吾皇都有些愣神,半天才艱難的轉(zhuǎn)開了目光,朝她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笑道“先把糖葫蘆拿出來,都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 梵小南這才咔嚓一口咬下了一個果子,嚼了幾下笑嘻嘻的說道“小千哥哥,來了好多人,小北姐正在那接待呢,讓你出來了,就趕快過去!” 說著話,她扭回頭張望了一眼,神秘兮兮的說道“小北姐說了,這次一共有五十三家前來競標(biāo),其中有幾家的老祖壽元都差不多啦,所以,讓你過去后可以稍稍透露一下帥府的開價” “我明白了!” 大朱吾皇微笑點頭,這事就算梵小北不說,他也會去干,一元世界最后一票了,不撈足好處怎么行? 看了看天色,還是清晨,這次的競標(biāo)是在中午進(jìn)行,還有幾個時辰。 這么長時間,換一份更有誠意的標(biāo)書來,還來得及! “走!去看看!” 他摸了摸梵小南的腦袋,舌頭抵著上頜發(fā)出了‘咯咯咯’的怪聲,大步向前走去。 “小千哥哥怎么忽然學(xué)起雞叫來了?” 小丫頭眨巴著眼睛跟在他身旁,時不時的朝他看上幾眼,心里奇怪的很 她哪里知道,大朱吾皇這是準(zhǔn)備敲竹杠了,邦邦邦 依舊是在上次的那個大廳之中,但這次卻是又布置了一下,偌大的空間分主賓之位。 此時,主位一方左側(cè),坐著的乃是梵青神,右側(cè)則是梵小北。 一元世界也是以左為尊,這排次,梵小北的地位在梵青神之下。 不過這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按宗內(nèi)的輩分,梵青神比老宗主還要高上一輩。 更何況,老宗主失蹤一事,梵音宗至今密不外傳,雖然那些大勢力早有猜測,但也并無實據(jù),如若梵小北坐了上座,反而是幫人落實了。 在客位處,則是一排排的長案,最前方中央坐著的,乃是一個彌勒佛一般的胖子,身旁則是帥哥,大朱吾皇一出現(xiàn)在門口,這家伙就朝他揮了揮手“小千兄弟,你可算來了!” 他在奪魁戰(zhàn)上落敗,自家的至寶都?xì)в谝坏?,但此時卻依舊春風(fēng)滿面,似乎毫不在意一樣。 大朱吾皇輕輕頷首示意,眼神朝著旁邊掃去。 好家伙,這次來的,幾乎都是各大勢力的老祖,在始祖賽前有資格參加祭祀的主,他熟悉的幾個年輕一輩也都來了。 梵小北微微一笑,起身朝他輕輕福了一禮,示意他坐在主位。 大朱吾皇先是朝著諸位老祖躬身示禮,隨后才在眾目睽睽之下朝著主位而去,到了旁邊,他灑然一笑,半躬著身子將梵青神請了起來,道“青神長老乃是長輩,您坐在這,我怎么能安心?” 梵青神慈眉善目的笑著,直搖頭“今日你才是正主,是我們梵音宗大主顧,這位置你不坐誰做?” 大朱吾皇這才不再推辭,哈哈一笑,轉(zhuǎn)身坐下,朝著客位抱拳說道”諸位老祖見諒,這幾日偶有所獲,一直在閉關(guān)潛修,來晚了!” 最前方,戰(zhàn)家老祖目光炯炯的朝他看了一眼,搖頭嘆道“這才幾天功夫,小家伙就已身與神融了算算日子,倒正好是無垢果采摘的日子,梵音宗真是舍得下本錢!” 看著看著,他眉頭又微微的皺了起來“嗯,這融合度至少已是前階三品,了不得!” 在他旁邊的長案上,帥府老祖也是眼睛一亮,輕聲贊道“確實,比普通的前階三品融合度還要高關(guān)鍵是,這小家伙的境界并未晉升,還是開光境這,這實在太妖孽了些!” 他朝著身旁的帥哥看了看,微笑道“服了嘛?你小子如今好歹也是融合境前階,可人家還沒晉升都比你強(qiáng)了!” 胖子低著頭嘀咕道“之前你說老子有出息是因為你的血脈好,如今人家比我強(qiáng),是不是就代表著你血脈垃圾了?關(guān)我啥事?” “混蛋,你是誰老子?” 帥府老祖被他氣的吹胡瞪眼,可偏又拿他沒轍,上首,大朱吾皇已然開口笑道“諸位的來意,自然也不用我再多說,不過這次的四顆破障丹,其實已有一枚有主!只余下了三顆!”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戰(zhàn)家老祖眉頭緊皺,問道“說好四顆,怎么就剩三顆了?難道是荒圣有命不成?但你不是已給荒圣宮留了一顆了嘛?” 大朱吾皇搖頭笑道“當(dāng)然不是,只是諸位的標(biāo)書之中,已有一家出價達(dá)到了我的心理預(yù)期,所以,這一顆就歸他們了!” 他這話含義頗深,說是有一家達(dá)到了心理預(yù)期,其實也就是說,其余那些,都沒達(dá)到要求的意思。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dāng)時他說的是暗標(biāo)拍賣,可沒說非要達(dá)到要求才行。 一眾老祖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所措,還是戰(zhàn)家老祖開口,先是朝著身旁瞥了一眼,而后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你索性就說說,是哪一家如此財大氣粗,如若真是出了天價,那也無話可說!” 他自家知自家事,這次戰(zhàn)家所出的價錢雖然不低,但絕沒到能壓制在場所有勢力的地步,如果說哪方的可能性最大,唯有帥府了。 果然,大朱吾皇毫不隱瞞,朝著帥府老祖的位置微微躬身,笑道“這一家,便是帥府了” 說著話,他還掏出了一支玉簡,直接了當(dāng)?shù)男x道“嗯,這次帥府共拿出了天箋共二十匣靈乳十瓶” 這一念就是十來分鐘,幾十位老祖的眼神也越來越古怪。 那一道道都快冒出火來的眼神,盯得帥府老祖都有些不自在了,龐大的身軀微微扭動了一下,索性一瞪眼,朝著四周掃視了一眼,嚷道“怎么了?看不得人有錢?這可是破障丹,你們那三瓜兩棗的玩意好意思拿出來,我可沒那么厚臉皮! 嗯,小家伙,我不占你便宜!既然你這么痛快,我再給你加十枚金玎珰,那可是能提高金系靈力親和力的寶物,雖然不算太稀罕,但價值還是可以的!” “這胖子太上路了!” 大朱吾皇看他的眼神多加了幾分親切,立馬投桃報李“帥老祖這么大方,我也不能小氣了,嗯,那其中的靈石我就不要了您可別推阻,就這么說定了!” 兩人一搭一檔,說的熱乎,當(dāng)著眾人面就定了下來,帥家老祖立馬讓帥哥回去,將標(biāo)書上的寶物取來,大朱吾皇則掏出了一個玉瓶,也不等他貨送到,直接了當(dāng)?shù)倪f了過去。 將瓶塞扭開一絲,帥府老祖神識一探,立馬收了起來,哈哈大笑的站了起來,朝著四周拱了拱手“諸位,謙讓了啊回頭我如若破境成功,設(shè)宴慶祝之時,諸位一定要來捧場!” 說著話,他還不忘記上點眼藥,又瞇著眼朝著大朱吾皇笑道“小家伙,如若這些家伙實在出不起價也沒關(guān)系,剩下的三顆,我們帥府都包圓了價格同前!” 他這話說的可就引起眾怒了,戰(zhàn)家老祖立馬跳了起來,怒道“鼎胖,你這是什么意思?之前,小家伙提出的可是暗標(biāo)拍賣,按照標(biāo)書價值排序取前四。 你帥府有錢,出了這種天價,得了一份我們也無話可說,可你竟然連剩下三顆都不放過,真當(dāng)我們是好欺負(fù)的嘛? 來來來,咱們也別待在這了,先出一元始城試試手,你要打贏我了,這次我們戰(zhàn)家就不參和了!” 一旁,上官老祖也冷笑道“算我一個,我和鼎胖也幾十年沒交過手了,嗯,人家家大業(yè)大,如今又有破障丹到手,這時候不揍他,日后等他破了境,估計也就沒機(jī)會了!” 帥府老祖瞇著眼直笑“諸位別急啊,和氣生財嘛不過就算是暗標(biāo)拍賣,那好歹也帶著拍賣兩字,是拍賣,就得有底價。 咱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欺負(fù)人家小家伙總不是回事,太寒磣了,被人笑話!我只是好意提醒一下而已!” 他自己出了高價,自然不肯讓別人輕易到手,不攪攪局怎么行? 先前說的其實也就是幫著抬抬價而已,大朱吾皇要真答應(yīng)下來,他反而會有些坐蠟了,帥府家底再厚,再換三顆也得傾家蕩產(chǎn)了 嗯,別說三顆,兩顆都懸! 這次帥府之所以開出如此高價,那是因為帥鼎怕死 一元世界之中,一境三百年,到了心動境也不過一千多年壽元,唯有到了金丹境,才有化丹重修的機(jī)會。 帥鼎的壽元其實在諸位老祖中都算年輕的,但如今也有八百余歲了,算算也就四五百年的功夫就到頭了,破障丹萬年難得一遇,他自然要下足本錢保證自己能到手了。 反正如若自己翹了,帥府再有錢又有何用?還能帶進(jìn)棺材里去不成? 可他這么一攪和,還真有不少老祖臉色一變,紛紛盤算了起來。 參與競標(biāo)的五十三家勢力中,有半數(shù)其實也就是來湊個熱鬧,無論從實力還是底蘊(yùn)都排在后頭,哪怕傾家蕩產(chǎn)估計也沒啥戲。 但還有一半都是有實力來競爭的,就看他們舍得下多大的本錢了。 在這些人中,足有近十位老祖,壽元已在千年之上,眼看著就得入土為安了,這些人,最是心急。 況且,排名前列的這些勢力中,心動境其實都不止一名,譬如戰(zhàn)家,便有三位,上官家也有兩位。 這兩家老祖的壽元和帥鼎差不多,但家里還都有著半截入土的長輩的,破障丹對他們來說,也是必得之物。 一時間,大廳內(nèi)氣氛有些古怪了起來,唯有帥鼎已然到手了一枚,依舊在那嘻嘻哈哈的插科打諢,等著帥哥取來寶物,也好交接。 忽然,大朱吾皇也笑了起來,伸手取出了一支支玉簡,摞在手中晃了晃,笑道“諸位,這樣吧,離午時還有兩個多時辰,時間還有,這些標(biāo)書,諸位如果想要稍作修改的話,可以先拿回去 嗯,到了午時,就不容更改了,我說話算話,還有三枚,價高者得,我也不會搞出什么底價來,一切憑各位心意。 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頭,靈石、符箓、筑基丹、普通的四階法寶之類的就別放進(jìn)去了,對我來說,這些東西價值不高!” 他舉著那些玉簡,朝著大廳內(nèi)環(huán)視了一圈。 片刻之后,戰(zhàn)家老祖先呵呵一笑,走上去將自家的玉簡取了回去“靈石、筑基丹你不要?那我得改改!我們戰(zhàn)家家底子薄,其他的,就這樣了” 一有人帶頭,大半的老祖都動了起來,紛紛上前,口中也都說著類似的話語,至于是不是真的就這樣了,鬼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