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毀城出發(fā)
書迷正在閱讀:仙尊劍玨、無課金的異世界冒險、我要做門閥、據(jù)說我是未來主角、最牛微信系統(tǒng)、網(wǎng)游之花叢飛盜、父子倆的穿越日常、[綜]我的咒靈天下第一、懸疑文的反派都想獨占我[快穿]、美神是世界的瑰寶,不準獨占[希臘神話]
“你在乎一脈血緣,被人丟棄無動于衷那是你自己賤,不要告訴我所謂的人情世故,我是異世幽魂,我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前世還是當下,在我莫離的眼中,有情是友,有恨是敵。 對我有恩的影骨,就算掀翻整個蒼穹我都必須要找到,而傷害影骨的孽畜,還有在我身體下毒的雜碎,那些人我會慢慢的揪出,再一刀一刀的砍斷。 嘿嘿!禍亂天下算什么,尸骨遍地又如何,除非我死,要不然一切都不會結(jié)束。”煎熬的五年,苦苦忍了五年,莫離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憤怒。 琥珀色的眼眸必須開始真正了解這個世界,沒有修為,她還會殺人,沒有錢財,她可以搶劫,沒有人脈,她可以一點點積累,她要靠一無是處的自己滲入這個蒼穹的大街小巷,王公貴族,只要能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又算得上什么。 下顎在劇痛,落花塵看著莫離眼中的堅定與殘忍,其實他一直都知道面前的人不會和自己一樣遺忘過去,靈魂上有了羈絆,不入地獄不死不休,都是死后重生的人,自己為何還昔念過往。 黯淡著雙眸,少了選擇中的痛苦掙扎,心中的壓抑慢慢得到答案,雙眉漸漸松開。 也罷,一世一生誰也無法判斷對錯,立場對峙都是敵人。而自己從選擇陪莫離進入永生之地的那刻,就沒想和她分道揚鑣。 “我——明白了?!逼v后的沙啞,落花塵終于做出了決定。 “從今往后,我會陪著你砍斷所有荊棘,即使血流成河,殘肢斷臂,也送你去你想去的遠方?!?/br> 莫離緊蹙著眉,聽著落花塵的話狠心的沉默。其實她惡語相述,就是知道未來的路不知有多坎坷,她是自私的,一邊希望落花塵能理解自己的恨陪在左右,一邊又怕責任的枷鎖,情感的束縛,而眼前的傻子,卻選擇放棄信仰,站在自己的身旁。 緊抓下顎的手指松動,莫離抿緊著唇,手臂環(huán)抱,整個頭埋在落花塵的胸膛中,男人身上的藥香一直安慰著忐忑的她。 “別恨我?!睈瀽灥穆曧?,埋藏萬千含義。 落花塵緩緩扣上眼,明白莫離的用意,對自己寧可直說也沒選擇詭計利用。 房間里陷入沉默無聲,只剩兩人的相擁,一切都在不言中。 荏苒代謝,黑夜籠罩。 永生之地最近的邊城突然紅光**,殷紅了半片天地。濃煙肆起,灼熱烤天,突襲而來的大火正如一條火龍吞噬著歷經(jīng)數(shù)載的傳說——姻緣城。 堅固的城墻轟然倒塌,整齊的房屋全數(shù)銷毀,火苗竄上姻緣城的中央那顆蒼天桃樹,樹枝霹靂,枝干脆響,漫天的花海在炙熱的高溫中熏出存于一世的花香,如同土下的近千白骨放肆喧囂,如花一樣想要在化為灰燼前開出最美的燦爛。 內(nèi)華外簡的八駒馬車,趁著夜色悄然離去,數(shù)百位粉袍隱士各奔東西,開始新身份的轉(zhuǎn)變,潛藏于蒼穹各處,靜等主人的再度召喚。 同時間三里之外的橋外橋,湖面平靜,小舟停歇。黑皮三兄弟少了往日的嬉皮,背上扛著大刀,乖巧的跪在船頭。 撐船的家奴嘴邊叼著水草,咧嘴嘲笑,自家的主子可真是癡情。 船內(nèi)的年輕男子,即使四周以無外人,但還是帶著斗笠隱藏莫測的氣息。 手指輕輕的撫摸黑皮三兄弟送來的木簪,斗笠下暴露出的薄唇一點點勾起,想象莫離如今的模樣,不想死的黑皮三兄弟可不敢窺視男人的容貌,始終將頭顱壓低,數(shù)著木板上的紋路。 “木簪的主人你們好生伺候著不得讓其有半點閃失,都退下吧。”漫長的斟酌,男子終于還是不放心。 “遵命?!焙谄と值芄麛嗟幕卮?,騰飛起身子,一瞬間消失不見。 “還不開船?”男子摘下斗笠,以為露出真容,沒想到斗笠下還有一層鎏金面具,他將木簪貼著胸口珍惜放置,眼眸中以想象故人如今的模樣。 撐船的家奴被主子的多情,惡心的想吐,吐開嘴里的水草撐著木桿將小舟滑行。 —————— 三天三夜的奔波,沒有一絲停歇,八駒寶馬終于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勞累致死。馬車晃動,車內(nèi)的兩男子果斷在車廂砸在地上前搶先下車,兩人運足真氣讓寬大的廂體緩緩落在地上。 被突發(fā)狀況打碎美夢的棉花糖,伸展兩只前爪,張大的貓嘴紅舌貼著鋒利的白牙,銀眸回頭瞅著車內(nèi)最里面那厚厚被褥下的生物,一動不動,平穩(wěn)呼吸,望望陷入昏睡中的莫離,棉花糖這才放心的舔舔爪子,還好,這難伺候的小祖宗沒被吵醒,要不然他們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可惜被褥下的生物還是醒了,掀開被子,推開身旁厚厚一疊冊子,揉著眼,“我們這是到了嗎?” 水聲瑟瑟,溫熱的茶水送在莫離伸出的小手中。 “馬都累死了,看來我們要步行半日才能抵達?!甭浠▔m瞪著車外的桃夭,伺候莫離的活不是該他干。 “那就換步行,桃夭??!”莫離又不是真的傻子。 “干嘛?”少了人伺候的貴公子現(xiàn)在整個人都不好了,尤其是車內(nèi)那丑丫頭使喚人的本事比誰都強,自己沒日沒夜看著書籍,喝水吃食都靠人喂進嘴,一沒伺候好,就喜歡抓人耳垂,他完美無瑕的一對耳垂啊,都快一邊大小了。 “把你那身名貴的衣裳脫了。” 布簾被桃夭一把扯開,他半個身子探進車廂:“憑什么,平民的衣裳我穿著可過敏啊?!?/br> 蹬蹬蹬,莫離快速爬到前頭,一把抓著桃夭的耳垂,瞇著眼面目猙獰:“做奴才的不準頂嘴,小心爺把你的小臉蛋割花賣窯子去。” “疼疼疼,快放手你個潑婦,我換不就是了?!碧邑舶没诎?,憋屈啊,可沒辦法,誓言陣那玩意輸?shù)囊环讲宦男谐兄Z,真的會被天雷洗禮。 三人換裝,煙灰色低檔布料遮身。莫離看著落花塵的清秀,眉目俊朗,想想不對還是摸了一把灰土在他臉上涂涂畫畫。 不一會。將落花塵裝扮為落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