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護(hù)送回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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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被塞進(jìn)柔軟無比的車廂,莫離冷冷瞅著對面男人拿剪子解開自己已經(jīng)破的不成樣子的衣裳,剪得只剩下里衣方才停手。 “哭有什么用?!比绻杏媚x愿意試試。 這回答,白云霄手中的剪刀放下他那張白凈的俊臉忍不住眉宇皺起,印象中,他小時候可是???,后來不哭是因為無論怎么哭爹娘都不再拿金元寶哄他,得不到錢的哭泣他沒興趣。 “哭,別人才會覺得你可憐同情你?!卑自葡鼋忉尩臉O其敷衍。 “我這滿身傷你眼皮都不皺下,我在你面前哭,你會可憐同情我?”莫離在想白云霄是不是在為問自己要回報做鋪墊。 “有時候說實話并不會招人喜歡。”白云霄嫌棄的將莫離破爛不堪的云錦扔出窗外。 “沒本事將假話說成真話一樣叫人完全相信我覺得偶爾的實話反而讓人輕松?!蹦x抽搐下唇角,馬車顛顛傷口裂裂,疼。 “別包?!蹦x見白云霄拿出白沙持起自己劃破的左手。 “就算你是女鬼附身,流血過多還是會死的?!卑自葡家娔x單薄里衣被鮮血暈染都快成為一件血衣:“不包扎這手,也套上這外袍吧。” 白云霄認(rèn)為莫離蠟黃,矮小,干煸的身材沒有一絲女性特征,可唯一的里衣破的都快通風(fēng)了讓別人看了容易長針眼不好。 莫離拎著衣下角往上拉,緩緩露出肌膚。 “干,干啥,喝藥了啊,你這樣我喊救命了,丑成這德行還想耍流氓。”白云霄慌張的急忙將身旁暗格里的外袍打開覆在莫離身上。 “呵呵,你緊張什么。我是想問你鞭痕放大痛楚的細(xì)小顆粒是什么?”覆在身上的外袍散發(fā)一股幽香闖入莫離的鼻息間,很熟悉,曾經(jīng)的小奴才白脂扣的。 “姬家拿來逼供用的獨一秘方‘重疊’。”白云霄直接將茶壺壺嘴給莫離送去。 “人家家里的秘方你也知道?”莫離再想其他五族是不是都被白云霄這死狐貍放了自己人。 “子嗣多的家族就不會有永恒的秘方,有些權(quán)貴夜生活有點特殊癖好,喜歡在自己身上劃個小口子再撒點‘重疊’比摟女人還舒服,我作為一位稱職的商人,不花點心思倒賣多不符合身份?!?/br> “所以這‘重疊’無毒。”還好還好。 “毒是沒有,不過看你身上這些估計效果會更持久一點,估計要維持到夜里?!蹦憧烧婺軌蛉痰摹?/br> “姬如初,婉清,韓笙三人結(jié)盟對付我的理由我都能理解,只是殺了我不是更直接?!蹦x不認(rèn)為那三人沒膽量,她盯著白云霄的眼想看出其他用意。 白云霄感受到莫離探究的目光,忍不住燦笑:“你這死女鬼,我救你一個謝字不說現(xiàn)在是懷疑我?” 莫離緩緩套上合身的外袍:“你說過你是商人,昨日讓我晉級賺的不少,今天救我又為了什么?” 白云霄聽到莫離說出‘賺的不少’,眼角不覺瞇起,昨天出門才臨時改變主意押注自己輸,除了手下曲堃一人知道,其余人不可能清楚自己臨時變更:“你這法器還能當(dāng)監(jiān)聽的用?”白云霄瞄到那把窗欞金邊削殘的鬼鮫。 鬼鮫劃拉窗欞邊上的金飾發(fā)泄,它昨天呆在莫離手上哪都沒去,那莫離的消息從哪傳來的。 莫離想白云霄是不是傻,隨口一說居然讓自己猜中了。 “你認(rèn)為有什么價值好讓我救你,昨日我退賽可是有附加條件的,你死了,附加條件不是白搭,雖然賺了一天的飯錢,可我退賽最大的意義不是沒了?!卑自葡鲇衷趺纯赡芨嬖V對方自己的實話。 “主子,到了?!瘪R車輕微晃蕩,莫離皺著臉白云霄疑惑:“到了,你還不下去?!?/br> 莫離再想蒼穹第一富家的大兒子是不是真以為她傻,這馬車哪次不是直接從考場后方的大門駕駛進(jìn)去的,路途漫漫,滿身是傷的進(jìn)考場是給人仰慕還是讓人笑話。 “咳咳,換后門?!卑自葡隹茨x就和看女鬼一樣,平時從來不做聲,眼睛倒是雪亮雪亮的。 “你沒了考試資格大鬧考場不要緊,要知道圣玄宗的慶州可還在沉骨,你說到底和圣玄宗的關(guān)系還是有的吧,他可能不信,但是假如相信了呢?”白云霄認(rèn)為沉骨能鬧的是百里秋水和輕云二人,可能收住這二人的還有修為升級的慶州,當(dāng)然還有一個傳奇也在沉骨。 “不比就輸,今天好說也是二十五進(jìn)十的選拔,看看今天的勝利者難道不行嗎?”莫離慘笑,怎么從白云霄的臉上還看見一絲緊張,她現(xiàn)在這德行能怎樣。 車轱轆轉(zhuǎn),馬車晃蕩一陣才停下。 “你自己下去?”白云霄皺著眉盯著對面大風(fēng)一吹都能飛上天的‘女鬼’。 “難道你會背?”動都沒動就別說廢話, 從馬車走下,莫離攏了攏原本屬于白脂扣的墨色長袍,頭發(fā)凌亂,臉頰都是污跡,還好有長袍遮掩被染紅的里衣,可身上遍布的鞭痕每向前走一步都是酷刑。 “這是?”玉瓊樓守門的一眼就瞧出進(jìn)來的是白族的馬車,只是對于莫離產(chǎn)生疑惑。 “這是我的家奴,比試結(jié)束沒?”白云霄默默站在莫離身前,更多合理的解釋只會耽誤進(jìn)場的時間,還不如家奴身份快速解決問題。 “還沒開始?!?/br> 站在白云霄身后的莫離忍不住皺眉,現(xiàn)在差不多午時左右怎么還沒開始,因為自己?怎么可能。 “楞著不動還想我來請你走?!卑自葡龃致曎|(zhì)疑,莫離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上前走遠(yuǎn)趕緊攏緊衣領(lǐng)低頭追隨。 直到兩人消失,守門人扭頭對著虛空一角仿佛自言自語:“還不去稟告人回來了?!?/br> 從黯黑的角落緩緩出現(xiàn)一個玉瓊樓服侍的聲音,急速離去。 斷秋神色冷漠的站在比試現(xiàn)場高臺處,高瞻遠(yuǎn)矚也想不到比較重要的幾人以身體不適的原因靜坐而不比試。 臨時搭建的遮陰處下,二十五位選手神色各異的各干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