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教育問題
書迷正在閱讀:[綜]我的咒靈天下第一、懸疑文的反派都想獨占我[快穿]、美神是世界的瑰寶,不準獨占[希臘神話]、開局:爺爺會算命、盤天之戰(zhàn)、豪門老男人的炮灰男妻、超級手機、夜神晝生、奇?zhèn)b劍情錄、左心房里的學生時代
“這不閑著沒事兒嗎?”趙保國心里頭還有些不自在,回話道“聽太爺說你們都出來摘豆子了,我閑著也是閑著,就想著過來幫把手,好歹也能多口糧食?!?/br> 左福生也沒說啥,擔子轉(zhuǎn)到一邊肩上,空出左手用袖子抹了抹汗,就去扯趙保國的背簍“來,給我背上,免得壓得長不高。” “這能有幾斤重呀?還能壓長不高了?您別瞎cao心了,我自個兒不行了再跟您說。”趙保國說著就躥前邊兒去了,左福生嗨了聲“這孩子!”心里頭還挺舒坦的,覺得這便宜兒子挺懂事兒。 倆人回了院里,跟著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再喝了碗涼開水,把草席給鋪好,再把豆莢子全倒上去散開來曬,估摸著到了晚上就曬得差不多了。 熱熱鬧鬧解決了晚飯,再把豆夾子給收了,趙二牛用手搓了搓“明兒再曬一上午,這豆就能全爆出來了,估摸著能有五十來斤吧,也算不少了?!?/br> 趙保國摸了一粒豆子扔嘴里頭,咬得咯吱咯吱的直皺眉“這咬半天都咬不到,牙都快咯壞了,這咋吃呀?要拿去磨,不得把磨給磨壞了,到時候還不夠賠的。” 老爺子就敲了他腦門子一下,“鄉(xiāng)下小子,咋連活計都整不明白呢?”見趙保國一臉茫然,又說“這要磨,也不能就這么拿去磨了,不得先泡上一夜的水呀?這豆子泡軟呼點了,再磨也不費勁兒了。” 趙保國就瞪大了眼,心說這不成豆?jié){了嗎?想著就問出來了,老爺子就對他說“豆啥漿哪?磨成了漿子,再等著粉沉下去,上面的水給舀掉,再用布給底下的漿子掉起來,等水份不往下滴了,這豆粉就成了塊兒,再拿出敲散給曬曬干,能放一年呢,吃的時候直接用水調(diào),糊糊也行,跟其它糧食混一起做窩頭也行,咋不能吃?” 趙保國上輩子小時候,不是捉雞就是摸魚攆狗的,家里頭的活兒基本上沒插過手,這些個農(nóng)活都是一知半解的,他哪能知道,趙二牛忙活著地里頭或做木匠手藝賺錢,根本不怎么管他,再者說也不舍得讓他干什么重活,也就一些輕巧事兒,家里頭打掃衛(wèi)生或給燒個火啥的,也就導致了趙保國雖是鄉(xiāng)下小子,但其實也等于是嬌養(yǎng)著長的,當然這個嬌養(yǎng)自然跟城里頭沒得比,但在鄉(xiāng)下可是獨一份兒的。 “太爺,那這些豆子,能做出多少斤面兒來呀?”雖然一知半解,但趙保國知道這磨的過程中,還有蒸發(fā)水份的過程中,都是有損耗的,就不由得問了。 老爺子摸索著煙槍,不緊不慢的說“估摸著能有個三十來斤吧!” “就三十來斤呀?”趙保國大失所望,還以為頂多損個幾斤呢,沒想到那么多。 “這是野豆子,又不是地里頭種的!”趙二牛覺得特丟份兒,感覺兒子不著五六的啥也不懂,就攆了他去灶房打水給老爺子泡腳。 老爺子見趙保國走了,又對趙二牛說“這孩子懂事兒是懂事兒,但這活計啥也不明白,雖說還小吧,但該上手的也得上手,不能太慣著了,這鄉(xiāng)下孩子哪能不懂地頭的活兒呢?現(xiàn)在不一點兒一點兒的教著,總不能等著他娶媳婦兒的時候再教吧?到時候?qū)W不學得會還另說,只怕就沒那么心勁兒學了,以后日子咋過?你還能看顧他一輩子呀?” 趙二牛就點頭稱是,雖然心疼兒子,但現(xiàn)在這年代又跟以前不同,兒子再是大學生也是以前的事兒了,現(xiàn)在要等高考那還得等十幾二十年呢,到時候他都差不多要三十了,雖然還能考吧,但這中間二十年不得討媳婦兒生孩子呀? 到時候養(yǎng)家糊口不都是事兒,自己總不能一直都給他干了,誰有都不如自己有,該教還是得教了,要不然地頭活兒不會干的,任他長得再俊也沒哪家同意閨里往這兒嫁的。所以老爺子說的話,他還是聽得進去的,也不說多重的活計,但總得讓他明白是咋干的。 一家子搬了凳子圍一圈兒,再擠著洗了腳丫子,老爺子就悠悠的回房睡了,趙二牛也趕著趙保國回房去睡,跟自家媳婦兒爭著去倒洗腳水,這洗腳水也不是隨便倒的,要倒也得倒后院菜地里頭,免得浪費了。 倆人就都爭著去倒,這左福生吧,覺著男人在地頭里干活兒,那肯定是累的,再者說家務兒活也不該讓男人干呀?就覺著是自己份內(nèi)事兒,所以就想著去倒。 趙二牛上輩子討了媳婦兒,那是家里家外一把抓,什么活兒都沒舍得讓媳婦兒干,可后來人還跟人跑了?,F(xiàn)在又換了一個媳婦兒,跟以前的狀況又不太一樣,這人的性子瞧著也很溫順,再加上白天兒鬧的那么一出,雖然媳婦兒不知道,估摸著也不能知道了,但心里頭過意不去呀!就想著殷勤點兒,讓心里頭好受些,當然疼媳婦兒也是一個理由。 結(jié)果倆口子爭來爭去的,這水盆兒里的水都快給晃悠出來了,偷摸躲門簾子后頭看的趙保國就捂著嘴樂,沒忍住笑出了聲,那倆人就跟被電似的停了下,左福生覺著被孩子瞧了笑話,整個人都跟個煮熟了的蝦子似的,松了手再剮了趙二牛一眼,跟背后有鬼追似的跑屋里頭去了。 趙二牛就僵在了當場,把手里頭的洗腳盆兒往地上一擱,沖著趙保國屋方向,十分惱羞成怒的說道“啥毛病啊你?還學會聽大人說話了?你咋這么本事?。咳?,這水給澆后院子菜地頭去!!”說著也飛也似的進了屋,咣當一下把門給帶上。 趙保國被罵了也不生氣,笑嘻嘻的從門簾子后鉆出來,再摸黑把水給倒后院子里,回來還覺得著挺樂呵,覺著現(xiàn)在這日子,比上輩子強多了,反正上輩子屋里頭從來沒這氣氛,大部分就是他一人呆著,覺著悶了就跑出去瞎玩一圈兒,等大了進了學,也就放學時擱屋里頭呆著,他爸少有時間陪他的。 現(xiàn)在這日子過得多舒坦,有太爺,有爸,現(xiàn)在還有媽了,怎么著就像一家人過日子的樣子,頓時就覺得這糧食上的不如意,也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