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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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字認(rèn)數(shù)哪有不肯,再說小子不聽話挨打也不心疼,以后在村里也是挨慣了的,不聽話可不就要抽嗎?何況小叔子可是讀書人,有心管教他們她們都巴不得呢,能學(xué)得一兩分都頂用了。 瞧著年紀(jì)還不比家里最大的小子大呢,行事卻無一不周全妥貼,可見是讀了書的功勞。 于是把自家的搗蛋鬼都拘了來,領(lǐng)到趙保國面前說隨便管教,若不服的只管打,只要打不死就成云云。 趙保國哭笑不得,連連擺手:“哪就至于這般嚴(yán)重了,只是想讓他們安分點兒,別老想著往外頭去,城里頭又不熟,再走丟了就不好了?!痹僬f他自己也沒那親情教一幫皮小子,回頭頭都要弄大了。 他是打算讓趙諧來的,趙諧在他家住了不短日子,往日他隨了心偶爾也會教幾個字認(rèn)認(rèn),這么久時間下了,也識得幾百常用字,生活里足夠用了,再有數(shù)數(shù)也一樣,做帳是沒那能耐,可只算算也出不了差錯的。 如此正好讓趙諧來管教一下他們,一來自己清閑,也能讓小子們少鬧騰些,二來也能讓趙諧在兄弟們間豎起威嚴(yán)來,本來就家里親兄弟不親近,堂兄弟再不親近些,性子就更獨更冷清了。 一幫女眷把家里小子交給了趙保國,就心大的撒手不管了,只領(lǐng)著閨女兒讓劉大家的帶著出門逛逛去了,順便買些面料回來做衣裳,都缺著呢,正好這幾日空閑了,也無事可做,可不得趕緊的把衣裳做出來,免得沒了換洗。 再有被褥也得備上一批,日后搬了屋子還得用,總不能離了還打包了走,借了宅子住就已是情分了,再拿再帶的多大臉,可不能這么不講究。 她們也做不了什么,擱這兒家里又有下人,其它活也插不上手,一插手劉大家的跟劉婆子就忐忑不安了,生怕自己無用了就被趕出去,她們還能干啥? 只好做做針線了,正好也替趙保國爺倆兒做上幾套衣裳鞋襪,也算個心意了。 把管教小子的事兒交代給趙諧,趙保國就徑自回了書房苦讀去了,午間吃飯時趙二牛他們也沒回來吃,估計是領(lǐng)著人出去下館子去了。 趙保國便說不等了,于是徑自開吃。飯后各自散了找活兒做,趙諧攆了一幫皮小子去午睡,自個兒溜叔爺木工房里去擺弄木頭了,把大的幾個帶著一起,考教他們做打谷機(jī)風(fēng)車的手藝。 趙保國回屋瞇了小半個時辰,又起來洗把臉接著練字讀書,下午過了一半大頭來喚:“郎君,蜀郎君,柏郎君來了?!?/br> 趙保國放下手中書卷,道:“領(lǐng)他們到側(cè)廳稍待,我收拾收拾便過去?!蓖忸^就傳來離開的腳步聲。 等趙保國走進(jìn)側(cè)廳,就見兩小子歪著身子拿了案上的點心吃個不停,整一盤子只剩下零星兩塊兒了,就忍不住笑:“蜀弟原愛吃甜食,往日怎么不見提醒?我也好專門備上?!?/br> 于柏直接就插話了:“兄長說得是,大兄最是愛裝了,明明愛得不行,偏偏還要忍著。” 于蜀就瞪自家倒霉弟弟一眼,擦了擦嘴角的點心沫子,一臉赫然:“讓兄長見笑了。”說著腦袋就埋胸前了,很不好意思的模樣。 趙保國也不取笑他了,再多說兩句只怕腦袋都要埋地上去,只笑道:“你倆消息倒是靈通,我昨日才進(jìn)城,今日便等不及要來了?” 于蜀道:“兄長一去便是一日,這外頭流民眾多,我們哪里會不擔(dān)心呢?柏弟還求了祖父專門遣人去城外守著,是以兄長一進(jìn)城,我們便知道了,只當(dāng)時太晚,又見兄長家里人多,宵禁也不好出門,也就沒來打擾?!?/br> “保祖多有關(guān)愛,還望蜀弟柏弟代為謝過?!?/br> 又說了一會兒子話,趙保國才把倆兄弟領(lǐng)書房去,考究了一番他給布置下去的功課,見未曾懈怠,便滿意點頭,又訓(xùn)了一下于柏的字,不但沒長進(jìn)反而倒退了,只把于柏訓(xùn)得哭喪個臉。于蜀偷偷笑了,誰知轉(zhuǎn)臉兄長又來訓(xùn)他:“你又笑什么?柏弟是未曾有長進(jìn),莫不曾你就有了?” 于蜀見趙保國板著臉,連忙低頭下聽訓(xùn):“你兄弟二人同處臥起,怎地光顧自己,卻不曾盯著他?”一番話訓(xùn)下來,把于蜀訓(xùn)得面有慚色,連聲告錯。 見兩人都聽進(jìn)去了,趙保國才又教新的,見他們能背下了,又講解其意,同時對以往的知識又有了新的理解。 又讓他們?nèi)バ∽雷由暇氉郑约簞t翻開了書看。 等二人練好了練給他瞧,趙保國直皺眉,見他倆一臉忐忑,到底忍了沒訓(xùn)出來,只拿了毛筆沾了朱砂,將其中他認(rèn)為寫得還能過眼的字圈了起來,又指點了一番二人的不足之處,才放了兩人松快。 找出了林夫子當(dāng)初給他的字帖來給二人,他現(xiàn)在的字已有了幾分自己的風(fēng)骨了,倒不必臨摹字貼,只看能不能一朝悟了,而于蜀于柏兩兄弟,則還是初學(xué),與其讓他們自己寫,倒不如先行臨摹著,待字體端正再講究其它。 “頭里我便發(fā)現(xiàn)了,只是一時也沒提,現(xiàn)下倒也不好再忍了,你二人讀的是什么書?哪個先生教的?怎么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我倒要找他好生請教了,再這般錯下去,形成了觀念如何糾正得過來?” 于蜀扯了扯自家弟弟的袖子,突地兩人深深躬下,趙保國嚇了一唬,連忙一手一個去拉,誰知二人卻不肯直起腰來。無奈便道:“為兄并非責(zé)怪你們,何至于作這般姿態(tài)?” 兩人這起直起,于蜀道:“還請兄長教我二人?!?/br> 趙保國有些不明所以:“若是先生不好,為何不與保祖言語?” 于柏心直口快,直接就說了:“都沒有先生,哪里來的不好了?” 趙保國:………… “這話從何說起了?”趙保國說道:“保祖疼你兄弟二人至深,如何能不為你二人計?” 于蜀苦笑道:“祖父疼愛我兄弟自然知曉,可其中內(nèi)情兄長有所不知…………”于是將他們兄弟二人的處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