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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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床駑的技藝都教出去了,您也不那么打眼了,大家都會了的,還能只盯著您一個?”這么一番勸慰,趙二牛就安心多了。 李虎開著窗門,一會兒探頭瞧瞧,一會兒又探頭瞧瞧,生怕瞧得晚了,來不及接郎君老爺。 果然這舉動也不是多余的,正探頭出去瞧呢,就見兩個人影綽綽約約的往這邊走,一個攙扶著另一個。 李虎急切的跳出窗去,冷不丁把趙二牛嚇了一跳,趙保國卻不覺得什么,他是相信以李虎的忠誠,不可能讓其它人進(jìn)屋子的。 倆人攙著把趙二牛弄進(jìn)去屋里去,大頭早已備好了熱水,備上了衣物,待自家老爺一進(jìn)來,就給打水凈面凈手。 “何方賊子這般膽大包天?”李虎十分憤怒,之前聽是聽說老爺受了傷,哪知道傷成這樣?看那背上的傷口都翻出來發(fā)著白,實在令人又氣又怒。趙家是他的主家,郎君又對他有恩,老爺也待他慈和,他是真心為主,巴得主家一輩子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模蟾淮筚F的,沒想成一個不注意,就讓老爺被賊人傷了去。 “大頭,你再去打些水來?!壁w保國吩咐大頭去廚下多打幾壺水備著,一會兒在爐子上燒開了重新再給他爹處理一下傷勢,之前他就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避免傷口化膿感染,現(xiàn)在有條件了,自然要重新清理干凈。 “就說我風(fēng)寒不退,又發(fā)起了高熱,多打些水過來備著給我擦汗的?!睘榱吮苊馇f子里的人稀奇,自然也要找個合適的借口,完了又對大頭說:“要是有人問起,就這么說,沒人問也不用特意去說?!?/br> 大頭應(yīng)聲就出去了。趙保國忙著伺候他爹脫衣裳脫鞋襪,李虎則拿了干凈帕子往銅盆熱水里放,又撈起來擰干兩條,才拿著往炕邊去,打算給自家老爺擦拭一下傷口。 趙保國直接就接了過來,示意他親自動手,讓李虎一邊呆著,李虎也不爭這個,畢竟郎君的孝心嗎,就是老爺也會更高興些。只一邊看著郎君給老爺清理傷勢,一邊嘴上還說:“郎君心里可得有成算些,老爺如今這般模樣,即便林家與咱趙家有通家之好,可到底還是兩家人,好教老爺也不方便養(yǎng)傷,又要避人耳目就更不方便了?!?/br> “我心里有數(shù)?!壁w保國小心翼翼的用濕帕子給他爹清理傷口,然后又重新上了藥,就見那里rou都翻出來的口子長長的,合都合不攏,心里難免有些慌,不禁道:“這口子太長,估計難得愈合,不然用針縫一縫?”雖說沒有現(xiàn)代的醫(yī)遼工具,可普通針線總要,哪怕比不上專用的縫合線,但只要消毒準(zhǔn)備做好了,暫且用來縫縫傷口,總比任它自愈要好得快。 李虎大吃一驚,還從沒聽過這樣做的。趙二牛嚇得差點兒從炕上蹦起來,這年頭也沒有麻醉劑,真要在rou上動針動線,不得干忍著? 哪里受得住,于是就忍不住想要跟兒子說說,剛一動就牽動了傷口,立馬疼得吡牙裂嘴,背上的口子又掙裂了些許,血珠冒出來將剛倒上去的藥末都滲成紅色。 趙保國一急,伸手就把他往下按:“您就不能老實呆著?剛上好的藥的,再被血給沖沒了。”說話時還不忘壓低聲音,但語氣卻是又急又惱的。 “還不是給你嚇的?”趙二牛老實趴著,嘴上卻說:“你要不出那嗖主意,能把我嚇出一身汗來?也不想想,這什么條件?啥玩意兒都沒有,就想在我身上動針線?想活活痛死你爹啊?”他自然是知道兒子是為自己好了,可是這光想一想,就覺得滲得慌了,得多疼,他寧愿好得慢點兒。 趙保國眉毛一皺:“我就是那么一說,至于嗎?真到必要的時候了,肯定也不能直接上啊,少說也要把麻沸散配出來。”沒有麻醉劑,就直接用針線縫合了,就算比不上刮骨遼傷之痛,他估計也差不離。 這種罪不到必要的時刻,他也不能讓自己爹去受。 趙二牛愕然的問道:“你還會這個?”自己兒子會點兒啥,他也不是完全清楚,可以前……也沒聽過他學(xué)過醫(yī)。 趙保國隨口就答:“我是不會,可總有人會,等咱回了城,城里的大夫又不少,沒有現(xiàn)成的,咱還不能出銀子讓他們研究研究?反正研究出來咱又不要他方子,只要點成品用上,還有份銀子拿,誰還能跟錢過不去了?” 當(dāng)然,前提是先把他爹這事兒的給處理好了,免得再招些莫名其妙的人來。 趙二牛聽兒子這么一說,還真是。于是就放下心來,反正是別想直接在自己身上動針動線的。 李虎擱一邊兒聽著大小兩主子說這話,覺得挺天方夜譚的,哪有在活人身上動針線的,那不跟用刑似的了嗎?光一想,寒毛就倒立了起來。 到后又聽主家說那什么藥方子,他就聽得有些迷糊了,那是個啥?估計是什么藥效奇特的方子。 正說話呢,大頭的聲音就從屋外頭傳了進(jìn)來。 “怎么不叫李管家來提?”外頭有人這樣問:“小郎君這身板兒,一桶都拎不動,換了李管家,挑擔(dān)子都沒問題了?!彼钦婧闷妫w郎君坐了病,該進(jìn)屋伺候的,那也是貼身人,怎么這兒倒換了,這貼身的干跑腿兒活,這管家反倒進(jìn)屋伺候去了。 管家是什么人?那是管著家里里里外外的人事的,伺候人?這會嗎?要是年歲大的估計有那經(jīng)驗,可看李管家那虎背熊腰,就知道肯定做不來精細(xì)活兒。 屋里人聽了外頭有人說話,便閉上嘴不言,趙保國跟他爹對視一眼,也沒說話,就想想聽聽大頭如何應(yīng)對。反倒是李虎,面有些急色,坐立不安的,眼神兒就往郎君身上看,只盼他給個主意。 趙保國就示意他淡定,且聽聽外頭怎么說才是,李虎哪兒能淡定得了,他急都急不來呢,可郎君那么老神在在的,他也不能不能干坐著等,就支著耳朵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