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農(nóng)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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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打谷機(jī)與扇谷風(fēng)車,他們家除了女眷,都是會(huì)這一手的。自從開了春,家里就忙活起來打這倆個(gè)農(nóng)具了,打好了就擱到小叔家的鋪?zhàn)永锓胖拖胫趬蜇浐玫惹锸召u呢。 只是他多數(shù)管著這邊的炭窯,家里的這兩樣農(nóng)具就歸六弟管著,是以就沒多上心,這才一時(shí)忘了沒能提醒一下。 丁村長聽了挺高興:“那感情好,既是自家親戚鋪?zhàn)永镉械?,可要便宜些賣給咱們村里人,都是普通人家,窮著呢?!苯忻赓M(fèi)肯定不可能,可哪怕少幾個(gè)大子兒呢,也是便宜不是。 “丁伯放心,肯定比賣給別人便宜?!壁w愉滿口承應(yīng)著,又跟丁村長說了聲,就牽著驢子走了,上了官道騎上驢,顛顛的往廣陵去。 如今有制炭的生意,又有兩樣農(nóng)具手藝在,估計(jì)再過兩三年,他們四房就能存下買小院兒的銀錢了。 顛兒到自家院子外頭,趙愉直接把驢子往里牽,見香草銅蛋兒小狗幾個(gè)小的蹲在院子里玩耍,就問:“你哥他們呢?” “二伯回來啦?!毕悴荽笮?,又是女郎,自來比男娃要懂事早些,看到自家二伯牽著驢進(jìn)了院兒,連忙就起來,朝屋里大喊:“娘,二伯回來啦?!?/br> 然后轉(zhuǎn)身沖趙愉道:“兄長出去了,不在家呢。” 莫不是去小叔家鋪?zhàn)永锪??趙愉琢磨著,順手就把驢子栓在院里的大棗樹下。 “大郎回來啦?!倍蠌奈堇锍鰜?,拉著他就往屋里去:“怎么這個(gè)點(diǎn)兒回來?也不嫌熱得慌。”說著十分心疼,就喊:“老大家的,你男人回來了,快去打盆水過來?!?/br> 伸手就去拎桌上擺著的一壺涼茶,拿了倒扣的碗給倒了一碗,推過去:“趕緊喝了解解渴,免得中了暑氣?!?/br> “哎?!壁w愉憨憨的笑著摸了摸腦袋,端起碗就往嘴里灌,茶水一入口,面孔扭曲著,差點(diǎn)兒噴出來,忍著難受咽下去:“娘咧,這什么茶?這么難喝?”以前也沒喝過這么難喝的茶,又苦又澀的難吃死了。 “可不興吐了啊?!倍系溃骸斑@可是藥茶呢,清熱解暑的,你小叔叫人送來的?!?/br> “怎么又拿小叔家的東西了?!壁w愉就皺眉。 董氏嗔了自家兒子一眼:“什么叫拿呀?都是自家親戚,從小就叫我照看大的,我看他跟看你差不多,又有什么不能拿的?娘也沒問他要,如今他長進(jìn)了出息了,又愿孝敬我,總不能拂了他的心意不是?”都說長嫂如母,雖說她不是長嫂,可自忖這個(gè)嫂子,當(dāng)?shù)帽却笊┮细竦枚?,沒瞧小叔子自來就更親近他們?nèi)慷嘁恍┟矗?/br> 也就是男人沒福分去得早,不然哪里若他還在,他們?nèi)扛宸浚透臃奖阕邉?dòng)了。 就不能多掰扯,趙愉轉(zhuǎn)移話題:“大伯他們呢?”小子不在還可以說是去小叔家鋪?zhàn)永锪?,這么熱的天,大伯二伯總不可能也去了。 董氏剛想說話,秦氏就端著一盆涼水進(jìn)來,打濕了布巾遞過去,趙愉接了就在臉上擦,董氏這才說:“叫衙門叫去了?!?/br> 嚇得趙愉一哆嗦,手里的布巾都掉地上了:“咋回事兒?” 秦氏連忙去撿了放水盆里去清洗,董氏看看他:“急啥急?是好事兒呢?!?/br> “到底咋回事兒,娘你快說呀?!壁w愉快要急死了,自古以來,民都不好跟當(dāng)官兒的打交道,怎么還跟衙門扯上了關(guān)系?這要不落好了…… 董氏見兒子真急,就連忙道:“去歲你小叔不教了咱們家兩門手藝嗎?今年開年就準(zhǔn)備著要拿去賣了的,那玩意兒好用,衙門還能瞧不見?這就叫咱們家會(huì)這門手藝的過去教了,會(huì)的人多了,那打造得就多了,再由衙門安排下去,秋收也方便些?!?/br> 她一開始還挺不情愿的,畢竟手藝可是能傳家的,白白的給了那么些人,這不虧了自家?也就是民不與官斗了,不然誰愿意? 后來被大伯子一說,才想通里頭的道道,如今王爺又在廣陵,衙門做事兒也不能不講究,畢竟瞧王爺也是挺在乎他們老百姓的,哪里能任衙門里的人平白奪人生計(jì),自然會(huì)有所補(bǔ)償?shù)摹?/br> 兩個(gè)伯子跟十來歲的小子都去了,要教手藝,還沒教完呢,衙門那里就送來三百兩銀子并布料糧食若干,反正沒吃多大虧,手藝就算教出去了,自家還是會(huì)的。 趙愉松了口氣,又問:“什么時(shí)候能回來?”總不能一直擱衙門呆著。 董氏就道:“總要教會(huì)了幾個(gè),才好叫手底下人再教去。”才去沒兩天,再快也沒有這么快的。 趙愉就沒能坐住:“我去小叔家看看?!?/br> 董氏在后頭喊:“日頭毒,你急啥呀?等太陽偏西了再去也不遲?!?/br> “哎呀,沒事兒?!闭f著人已經(jīng)出了院子。 “這孩子,兒子都快成家的人了,性子也不見多穩(wěn)重?!倍媳г怪?,秦氏倒了水過來,就沒見自家男人人了,又聽到婆母這樣說,笑笑就道:“可見娘疼他呢,不然這性子哪會(huì)這般?只有那苦命人兒,才會(huì)想這想那成日cao心,我瞧大郎這般好得很?!?/br> 這通話說得董氏眉眼帶笑,可不是講她是個(gè)慈母?哪能不開懷。 趙愉去了趙家,沒見著他小叔,只見著趙保國,一問,小叔去衙門了。 “瞧我這腦子不好使的。”趙愉拍著腦門兒懊惱:“連栓子他們幾個(gè)二把手都叫去了,還能不叫小叔?”這農(nóng)具都是小叔研究出來的,還能不叫他去? 趙保國含笑:“二哥不必多想,只是去教教手藝罷了,不會(huì)出什么事兒,我已托于保祖多照看幾分,便是不瞧著于保祖的面子,也要看在我與林夫子的關(guān)系上,大伯他們不會(huì)受人欺負(fù)的?!彼w家如今在廣陵內(nèi),也算有幾分地位的人了。 光憑自家那確實(shí)說不上什么,只架不住關(guān)系廣,跟林家交好,于家又沾親,林夫子是他先生,又是王爺幕僚,還頗受信任。不說小官小吏,就連蘇太守的妹婿童功曹,輕易也不會(huì)下他趙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