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瑯琊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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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場之上,有時候爭的只是一時一刻,更何況三個月過去,也不知道幽洲那邊的戰(zhàn)況又發(fā)生了怎樣的改變。 林夫子怔怔了好半晌,方才道“可有詳細戰(zhàn)報?”沒有具體的信息,他也不敢出什么主意。 靖親王便拿出一封信件遞給林夫子,示意他看。 林夫子也不顧忌身份之別,搶了過來急急打開瞧。 趙保國也探過頭去看,林夫子看他一眼,沒說話。 林夫子細細看著,突然瞳孔一縮,面色變得慘白,額上也滲出細細密密的汗來,拿著信件的手都在輕輕顫著。 趙保國察覺到了他的狀態(tài),只以為是因著大周戰(zhàn)敗而難過,便安慰他“勝敗乃兵家常家,夫子不必過于憂慮。更何況如今我大周兵強馬壯,糧草充足,便是一時不查叫異族鉆了空子,也能立時打回來?!?/br> 林夫子鎮(zhèn)定下來“恒兒說得極是?!庇挚聪蚓赣H王“王爺不過擔(dān)憂,幽洲有司徒將軍坐鎮(zhèn),想來異族鬧不出什么亂子。經(jīng)漁陽三城之事,定當(dāng)更加嚴密勘察,不放過一個jian細?!?/br> 靖親王點點頭,雖有憂慮,可到底鞭長莫及,做不得什么,也不能做什么。 “先生以為,本王是否應(yīng)派一隊人馬前往幽洲關(guān)注戰(zhàn)事,以免幽洲的探子得到的消息總是過時?!?/br> 林夫子思忖一番“也可?!迸勺约喝诉^去打探,得到的消息總會更詳細些,他們也好及時做出應(yīng)對。 衙門那邊的人,陸陸續(xù)續(xù)來了,跟林夫子一樣,以為是旱情的事情發(fā)生了變故,誰知道是這個大個雷,當(dāng)場就炸得不知所措。 靖親王就把趙保國剛才勸林夫子的話說了一遍,便就轉(zhuǎn)移了話題問起云陽關(guān)近日的情況,異族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蘇太守就上前回話“王爺放心,云陽關(guān)由蕭兵曹派重兵把守,異族根本無法突破,接連幾個月,不時的攻擊關(guān)卡,丟下不少異族尸首?!蓖耆莵硭退赖膯?,也不知道異族怎么那么傻,明知道是送死呢,偏偏還一個勁兒的來。 靖親王點點頭,剛要開口,外頭有個士卒急吼吼沖進來,直接就倒地不起,嚇了眾人一跳。 靖親王剛欲發(fā)怒,待看清那士卒的模樣,怒火便轉(zhuǎn)為急切“發(fā)生了何事?” 趙保國也嚇了一跳,趕緊跟著夫子上前過去,那士卒滿面疲憊,盔甲帶血,整個人都起不來了,還支撐著眼皮“瑯琊城危,太守著小將求援,請王爺派軍支援?!痹捯徽f完,舉起血字粗布的手便落下,眼皮也搭上了。 趙保國伸手探了探那士卒的鼻息,半點也無,再又搭上了他的脈,一絲跳動也沒有,轉(zhuǎn)臉對眾人搖頭“他死了?!?/br> 眾人被人突然如其來的戰(zhàn)報打得暈頭轉(zhuǎn)向,林夫子當(dāng)機立斷,向靖親王請求“請王爺即刻派人前往瑯琊打探消息,并調(diào)大將領(lǐng)軍隨后跟上,以備不時之需。”此事不管為真還是為假,瑯琊出了事是肯定的。 其它人也反應(yīng)過來,都對靖親王請戰(zhàn)。 靖親王滿面鐵青,一道道命令下去,整個王府便運轉(zhuǎn)起來。 幽洲是鞭長莫及了,可瑯琊卻是他的封地,又近在咫尺,若瑯琊城破,戰(zhàn)火直接就能在徐洲點然,他如今居于廣陵,又哪里逃得了。 他也不想逃,自然要正面應(yīng)對。 “異族!異人!”靖親王怒火沖天“好得很哪!”非要他們還在徐洲的探子也好,jian細也罷,通通揪出來砍了腦袋。 探子前一腳去往瑯琊打探消息,后腳武校尉潘校尉便領(lǐng)軍一萬,輕裝上陣,只帶了一日干糧,大軍便往瑯琊開撥。 等大軍出發(fā),已然是傍晚了。畢竟點軍也是要時間的,半日功夫總得要。 大軍往瑯琊郡行去,這邊諸官吏都還在王府沒散,等著,等著前去瑯琊打探消息的探子回來報情況。一人單騎速度快,一日就能走個來回,可大軍開撥卻不那么簡單,方方面面都收拾,只花半日已是盡力的結(jié)果了。 為了避免探子回城不能及時收到消息,眾官吏就干脆都在王府等著,免得有了最新消息還得叫王爺使一府一府的去知會。 趙保國也沒走,就在王府,見目前沒他發(fā)揮的余地,便回了夫子的小院兒去看馬聰。 大抵是性命得到了保障,馬聰整個的狀態(tài)顯得輕松了幾許,趙保國過去看他時,他正躺在院子里的搖椅上曬太陽,旁邊一個丫頭一邊說著什么,還一邊給打著扇。 等近了前才聽見,那丫頭是勸他回房呢,本來就身帶高熱,再出來曬著太陽,一會兒吹了風(fēng)更嚴重會如何如何云云,話是這樣說著,手上的扇子卻不停的打著,這就不怕吹風(fēng)了? 趙保國忍住笑,走過去取了那丫頭手上的扇子,示意她退下,然后有一下沒一下的給馬聰打著“怎么出來了?不在屋里躺著養(yǎng)傷?” 馬聰半瞇縫著眼,眼珠子轉(zhuǎn)過來看他“擱外頭還能曬曬太陽,暖和。”以往他白日里東躲西藏,夜里也得東躲西藏,連個安穩(wěn)覺都沒睡過,那躲的地方,自然不會是那明亮溫暖的,只有陰暗潮濕之處。 如今好能安穩(wěn)幾日,難得的想曬曬太陽。 “這么大太陽,不嫌熱?” 馬聰沒說話,熱也是身體,可他的心卻是冷的。再暖和的太陽,也暖不了他的血。 馬聰閉上了眼睛,嘴上道“如今我身在王府,安全想是有保障的。恒弟也不必過于擔(dān)憂,再耽擱了自己的正經(jīng)事?!?/br> 趙保國就笑笑“你以為我專程來看你呀?想得美,都是順便的,本來就來王府有事呢,就想著順便看看你還活著沒,我記著那年你還說要送我匹馬呢,回頭人沒了,那帳我向誰討去?” 馬聰也記起當(dāng)初他們?nèi)齻€一起讀書一起跑馬的事來,嘴角便帶了笑意“少不了你的馬?!爆F(xiàn)在是給不起,可約定是趙恒及冠呢,還早。 “那我就放心了?!?/br> 趙保國笑著,見他心情好些,便提起林夫子之前說的事情來。馬聰臉色就微微變了,再一細想幽洲之事,再一想這一路上逃亡,總有人出手相助,他原以為是馬家這些年相助的人所為,可一想,若有那般高強的武藝,以及那樣準(zhǔn)確的消息,若不是一路上就跟著他的,又哪里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