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雙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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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戰(zhàn)冷笑,“我用什么蟲,是我的權(quán)利。他可以跪下來認(rèn)輸。我就不會殺他。” “嘎嘎嘎!”我耳邊開始嗡嗡地響起怪聲。 數(shù)個黑影在我眼前跑動,四周明明點著油燈,卻越來越暗。 我連著催動道力,又掐了指訣,守在心脈,不斷地忍受著折磨。 “過了多久?”我問。 “才過了五分之一。”白戰(zhàn)冷笑。 這時,我才真正體會到,什么叫做度秒如年,心如刀割。 “先天蟲,你重回我的體內(nèi)。我不希望。咱們就這樣輸。我要侵入的鉆心蠱,死掉?!蔽以谛闹写蠼?。 身子踉蹌回擺了兩下,差點摔倒在地上。 可我依舊站住了。 白戰(zhàn)的神色有些變了,“不錯。超出我的意料。我本以為,你一分鐘都撐不住的?!?/br> 就在我劇痛難忍,快要倒地的時候,一股清涼之意,散遍全身。 舒暢!輕松! 我大步走到方桌邊上,白戰(zhàn)上前,擋著我。 “讓開!”我喝道。 “不能撐東西!否則,就是輸!”他冷眼看著我。 “那我吐你臉上了。”我瞪著他。 他遲疑了數(shù)秒鐘。移動了兩步。 我拿起瓷碗,哇地一聲,吐出了黑色的小蟲子,和螳螂蠱一樣地丑陋,黑色的虛體,表層散發(fā)著煞氣。 煞氣沖擊,怨念極強。 隨時都會從瓷碗里冒出來。 龍動臉色烏青,“煞氣還在掙扎,要小心!” 我當(dāng)即右手催動道力,以自身的內(nèi)勁,罩在黑色小蟲子身上,隔絕它與白戰(zhàn)的聯(lián)系。 隨即,我快速地摘下一根油燭,道力灌在火苗之中,手指一彈,一道靈火落到瓷碗上。 火光燒起,黑色小蟲子燒成了灰燼。 “老匹夫,還有毒蟲嗎,有多少我燒多少。你記住小爺?shù)拿郑蠠o!”我憤怒中燒,話語非常地霸道。 我逼出了鉆心蠱,但是老酒的后勁剛剛開始。 腦袋發(fā)燙,臉色通紅。 最后這話,當(dāng)然說得非常地不客氣。 白戰(zhàn)一掌落在桌子上。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小子,少年輕狂,也要有個度,還沒有人敢跟我這么說話?!?/br> 我笑著說,“凡事總是有第一次的,你要多多習(xí)慣才對。” 龍動也道,“輸了,就要承擔(dān)丟臉的后果。怎么,你莫非不愿意認(rèn)輸嗎?” 白戰(zhàn)的臉色難堪到了極致,牙關(guān)咬得發(fā)響,“我鉆心蠱沒能成功。反遭你的焚燒。這場比斗,我白戰(zhàn)輸了。無話可說。但是這小子的口吻,讓我很生氣?!?/br> “我說過,你可能輸?shù)摹D阋灰夤滦?,讓你丟臉的。不是孟無,而是你自己?!饼垊拥脑捯膊惶蜌?。 老酒的酒勁越發(fā)兇猛,我腦袋越發(fā)地暈厥,便問,“龍叔,一刻鐘到了嗎?” “鉆心蟲都燒掉了,白戰(zhàn)都認(rèn)輸了。還管一刻鐘干啥!”龍動笑著說。 聽到這話,我快走一步。便坐在椅子上,困意襲來。 “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卑讘?zhàn)看了我一眼,又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 他走后,白芽忙打了一盆清水,替我擦拭額頭,淚眼朦朧,“你真是要強。這酒很烈的,你要是難受。就吐一下?!?/br> 我搖搖頭,“我以前和我小叔,喝過酒的。這一點難不住我的。哈哈……” 白芽與龍動將我背回二樓房間。 我躺在床上,迷糊糊地。 白芽緊張地看著我,咬著嘴唇,很是焦慮。 龍動看著白芽,“小丫頭,你不用擔(dān)心。孟無這個孩子,分得清楚。不會因為老頭,就記恨你的。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你去休息吧。” 她目光不舍,嘆了一口氣。沒說什么話,便退了出去。 龍動坐在床邊,將濕毛巾水?dāng)Q干,就搭在我額頭上。 我處于一種清醒與迷糊的狀態(tài)。好像能感知到周圍,但是又覺得會永遠(yuǎn)沉醉下去。 這老酒的酒勁,實在是太猛了。 以前發(fā)生的事情,不斷地在我腦海里回放。 我感覺到非常地口渴。特別想喝水,但是卻醒不過來。 好像有一股強勁的力量,把我的魂魄,往外拉。 “起來,起來……你不能再睡。再睡你就死了?!蔽夷X袋回蕩著聲音。 依稀之間,一個男子站在我跟前,身上還有一個紅嫁衣女子,咯咯地怪叫。 “你別睡了,真的會死的。你的生魂,會飛走的。” “??!” 我驚呼一聲,從極其深沉的夢中,驚醒過來。 屋內(nèi)漆黑,龍動已經(jīng)睡了。 白傲與女靈站在我的面前,焦急地看著我,見我蘇醒過來,才松了一口氣。 “我剛才睡得很沉。感覺乏力?!蔽铱粗装?。 “你喝的酒,是一種攝魂酒。你睡得越沉,魂魄就沒有身體依托,說不定會讓風(fēng)吹走的?!卑装琳f,“看來,那老頭是下了雙保險,沒有打算讓你活著離開的。” “攝魂酒!”我第一聽過。 “你現(xiàn)在醒過來,酒勁算是過去了??梢越又?。我去找那老頭聊聊。”蠱靈白傲陰森地笑了一聲。 女靈也跟著咔咔作響。 “不要傷害白芽。不要殺了那老頭。”我說。 “我現(xiàn)在跟著你,害你的人,我會去收拾。不過,過界的事情,我不會做的。你放心。”他說。 “謝謝你?!蔽艺f。 白傲神情一愣,身子飄了起來,露出猙獰的面目,“不要想著感化我。咱們是有血契而已。” 房門吱呀一聲,白傲帶著女靈,從出了房門。 我倒抽一口冷氣,沒想到老酒也動了手腳。 白戰(zhàn)這個老賊,還真是城府深,心腸狠毒。 我沒有去管,白傲?xí)趺词帐澳抢腺\,他要嚇人,還是很容易的。 我調(diào)理內(nèi)息,道力走了一遍,確保攝魂酒完全解了,繼續(xù)睡覺。 后半夜,再也沒有噩夢,早上醒來的時候,我臉色紅潤。 白戰(zhàn)則臉色蒼白,眼窩深深陷下去,見到我的時候,眼神惶恐,再也沒有昨天的霸道氣息。 看來,昨晚,我的蠱靈,沒少折磨他。 “老頭,昨天那酒真不錯,給我?guī)c回去?!蔽夜室庹f。 “那是老酒,他怎么舍得給你!”龍動說。 白戰(zhàn)勉強笑了一聲,“我徹底輸給你了,玲瓏蜈蚣,你可以帶走。你也快些離開吧?!?/br> 我說,“有人以為下雙保險,連環(huán)計,便能萬無一失。但這些小把戲,在強大力量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的。你沒死,是因為你有個,心地善良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