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離開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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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媚波,無邊春色。 我心中一驚,大屋之中,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女子。 好在,我連忙收住心神,發(fā)現(xiàn)她身體飄浮。 并非是真人。 我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 我厲聲喝道:“黑傀玉,管你變成什么樣子,都休想在我面前弄障眼法。” 我雙手結(jié)印,直接打出了四象封印。 “不解風(fēng)情!”那女子中了四象封印之后,冷冷地說了一句,便消失了。 我回到屋中。便把老靈龍姿請了出來。 “黑傀玉有兩種相,一種兇靈相,一種美人相。你幫我看著點。”我說。 龍姿圍著木盒子轉(zhuǎn)動,“孟無。血氣方剛,我勸你還是,將它毀掉比較好。” 我搖頭,“先祖說過,放它一馬的?!?/br> “那就看你的定力。你要是將它身邊。它會時不時,跑出來影響你。”她說。 “不說這個了?!蔽覔Q了個話題,“大巫師露臉了,不過他不敢見我。弄了個尸首來。昨天,他以殺了寨子的人,逼我交出黑傀玉。你還不肯說出,他的名字嗎?” 我看著龍姿。 龍姿身子顫抖,過了一會兒,“他是苗地最傳奇的大巫師。他是白龍峒的人。小時候,被人遺棄在山溝之中。是上一任大巫師,把他撿了回來?!?/br> “然后呢?”我問。 “他是一個受人尊敬的人。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需要黑傀玉!我想,他肯定有苦衷的?!彼行┆q豫。 “直接告訴我,他的名字?”我追問。 “麻豆豆!”她身子一抖,還是說了出來,“上一任大巫師,是在一片豆子地,把他撿回去,所以取了這個名字?!?/br> 麻豆豆? 聽到這個名字,我還是有些詫異的。但是,用苦衷來推脫責(zé)任,那是不行的。人活著世上,都有苦衷。若都因此,而煉養(yǎng)邪物,那這個世界早就亂了。 “那他會燒制鎮(zhèn)魂磚嗎?”我又問。 龍姿嘆了一口氣,接著點頭。 “月圓之夜的斗蠱會,為什么他沒有去?”我又問。 “我也不清楚。他雖然苗地。但是素來神秘。有人說他早就死了。也有人說他,不再管世間的事情。”她很為難地說。 我沒有再問下去,老靈說出“麻豆豆”三個字,已經(jīng)非常難得。 我本想問她,麻豆豆與黑玄司,是否有關(guān)系。 不過,料定龍姿也未必知道。 我就沒有再問下去。 黑傀玉一定會帶在身邊,至于說麻豆豆,會不會跟著我,伺機搶奪黑傀玉,那就是他的事情。 “明天,我就離開湘西。去找金蠶。你有把握嗎?”我問。 她綠色眼珠,冒出喜悅的光芒。 “大概能知道方向?!彼f。 有了這話,我當(dāng)即點點頭。 晚上睡覺的時候。 我夢到了一個女子,她出現(xiàn)在我的夢中,纏得我身體發(fā)熱,全身一絲不掛,令人心神不寧。 我半夜蘇醒過來,索性不再入睡。 盤腿入定,將玲瓏蟲,放在手心上,吐納呼吸。 不知為何,我很難定下心。腦海始終會出現(xiàn),一個女子。 天亮后,我心中充滿愧疚。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是人一種本能反應(yīng),也沒什么好自責(zé)的。 一大早,我讓龍動,把關(guān)押的許右?guī)Я顺鰜怼?/br> “許右,我不會拿你當(dāng)器皿來養(yǎng)蠱的。你要帶我。去尋找金蠶,找到你大哥,有問題嗎?”我說。 許右陪笑著說:“我真不一定,能找到他?!?/br> 我淡淡一笑:“你放心,只要到了大概的方位,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br> “看來我沒有選擇了?!彼迒手槨?/br> 我捏開他的嘴巴,將一顆藥丸丟了進去。 “這是什么?”他捂著脖子,劇烈咳嗽。 “一種蠱蟲。只要你聽話,不會發(fā)作。等我們拿到金蠶,就給你取下來?!蔽倚χf。 他臉色發(fā)白,癱坐在地上。 “還要請你幫忙。幫我背個老人家上路?!蔽艺f。 “我聽你的吩咐?!彼荒茳c頭。 我淡淡一笑,“白茶峒龍老姑,會騎在你脖子上。你在外面,要記得打一把傘。盡量不要烤火,也不要到太陽下面去。” “這……”他眼睛猛地睜開,身子一歪,直接嚇暈過去。 天黑下之后。我收拾了物件。 帶上了玲瓏蟲、小赤蛇,還有手上的先天蟲,以及白傲夫婦。 用黑布包著桃木劍,以及秦五鷹的銅鈴鐺,再加上黑傀玉。 許右昏睡了一個下午,接受了龍姿在他身上的事實。 龍動依依不舍,送了十里山路。 “龍叔,后會有期!如果,你忘不了她,那就去找她吧!”我說。 龍動對胡萍,用情至深。 “你還年輕,可以勇敢去追逐。我,已經(jīng)一把年紀(jì),人生早已滄桑。我的根在苗疆,走不開了。我所學(xué)的救人蠱術(shù),是蚩尤老爺?shù)馁p賜。我必須。留在這里,這里的人需要我?!彼f。 “但求人生無憾!”我看了他一眼。 夜幕拉黑。 我大步走了出去。 一年前,我背著小叔孟擒虎,生死堪憂,一路奔襲,來到了這里。 一年后,又是同樣的黑夜,我離開了這里。 耿耿星河欲曙天。 長長道路。孤身一人。 除了這些,黑玄司之謎,金蠶能不能找到,方有容能不能度過大劫,一切都不知道。 我本以為,離開詭譎的苗疆,一切會很太平。 沒想到,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比苗疆還要詭異。 我回到了鳳縣縣城。 先去以前的房子,重新買了手機,裝上卡之后,便收到一些信息。 有一些是馬亦菲發(fā)來的。 還有一些是葉小媛的消息。 一年的時間。 最開始消息最密集。 到了后面,就不怎么多了。 我猶豫了片刻,沒有給她們回消息。 我又查了卡里的錢,竟然有一百多萬。 “孟無,一百萬,留著花,小叔?!?/br> 根據(jù)信息提醒,是小叔孟擒虎給我的。 我按照號碼,回拔過去。 卻是嘟嘟嘟的空號。 看來,這一路不用擔(dān)心吃不飽飯,沒地方睡覺了。 “先去鄂省江城。”許右說,“我哥哥有可能在那里?!?/br> 龍姿坐在許右肩膀上,閉目養(yǎng)神。 看來,她是認(rèn)可許右說的方位的。 “可以!”我點點頭。 從鳳縣出發(fā),到了湘南省省城,而后又換車,在一個傍晚時分,到達了鄂省省城江城。兩條大江,將江城分成三鎮(zhèn),大氣魄,大江湖。 兩天下來,許右臉色蒼白,身形消瘦了不少。 看來,龍姿在他肩膀上,還是影響了他的身體。 不過,這種賊子,由著老靈折磨,我也沒有管。 “孟無,我完全感覺不到,金蠶蠱的氣息,它像是被封住了,忽然憑空消失了?!饼堊松袂槟氐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