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 章 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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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金蠶蠱失而復(fù)得。可我與方家的過節(jié),也越來越深。 我還能再見到方有容嗎? 我能利用金蠶蠱,去幫助方有容度過大劫嗎? 我很快就要死了。好在,羅飛在我身邊。 到時候,可以托付羅飛,把金蠶蠱送到方家去。 愁容一閃而過,我沒有再沉浸在悲傷之中。 白袍與張三猿的打斗還在繼續(xù)。 張三猿利用頭盤蛇當成了武器,每一下都都非常地狠毒。 白袍不敢大意,連番躲避,以期尋找當中的破綻。 好在他正值中年,年富力強,反應(yīng)靈敏。除了衣服劃開兩道口子,并沒有受傷。 忽然。張三猿頭盤蛇揮動,胸前露出了一個破綻。 白袍抓住了這個機會,腳下加速。到了張三猿面前,重擊之下,震斷了張三猿的右手。 張三猿改用左手,一條頭盤蛇鉆入白袍衣服了。 “糟糕!”我忍不住喊道。 張三猿廢了一只手,但是頭盤蛇鉆入白袍衣服里。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我都不忍心去想了。 張三猿忍著手臂的痛楚,沒有叫出來,反而是陰冷一笑?!案叶?,你是找死!” 哪知,白袍袍子一抖,鉆入他衣服里的頭盤蛇,掉了出來,在白雪之中爬了半米,便一動不動死掉了。 張三猿臉色大變,“你……你到底是誰,怎么這么毒!連頭盤蛇都弄不死你!” 白袍再次上前,又將張三猿左手手臂折斷。 咔咔脆響。沒有一年半載,根本恢復(fù)不了。 聲音傳到我耳中,顯得格外地悅耳。 我震驚不已,不是張三猿太差,而是白袍的反應(yīng)與身手,太過強悍。 他沒有老蕭霸道,卻有老蕭一樣的實力。他沒有白帝沖動,卻有白帝一樣的智慧。 他簡直是太完美了。 “你……你是第四件袍子,白袍!”張三猿瞳孔怒睜,心智大亂,終于想了起來。 “沒錯!黑袍老蕭,紅袍白帝,紫袍蟲后。我就是白袍?!卑着勖嗣亲?,不太好意思地說。 懸崖邊上鼓蕩起了一股霧氣,將這天氣襯托著更加詭異。 “白袍!天啊。沒想到白袍這么年輕!”蟲后也驚呆了,“沒有人知道他你的姓氏!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樣子。他的存在就是個謎?!?/br> 我看著眼前的白袍男子。他為人善良而又力量,心中頓時充滿了好感。 “哼!若不是我受了傷!白袍,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張三猿從震驚之中恢復(fù)過來,重新變得冷靜起來。 “哈哈,你是不是不服氣?”白袍笑了。 “沒錯!”他點頭,“如果我沒有受傷,你根本贏不了我?!?/br> 白袍嘆了一口氣,“我沒想讓你服氣。只是敗局已定!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接受這個事實吧!” 張三猿雙手折斷,幾乎沒有還手之力,額頭上沁出細密汗水。不過依舊露出了淡定的笑容:“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白袍說:“直到昨天,我都不知道是你。可原本閉關(guān)不出的蟲后,舍棄多年修為,去抓孟靈火。能讓蟲后出關(guān)的人。除了蟲子吸引力之外,應(yīng)該就是一個‘情’字,她的老相好就是你了?!?/br> “猿哥,看來我喜歡你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你這樣對我,你太壞了?!毕x后少女心態(tài)地說。 她知道張三猿在利用她,卻沒有惱怒。 因情而中毒的人,蟲后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卻是毒得很深的一個。 我心中暗驚。除了陳夔要打孟靈火的主意,黑玄司也盯上了孟靈火。 張三猿沒有搭理蟲后,接著說:“那些都是碎片信息,拼在一起,可以指向我。但是,不能證明我就是冥父?!?/br> “沒錯!直到十幾天前。苗疆蟲王讓人設(shè)計,先天神蟲發(fā)作。那人利用了金蠶蠱?!卑着壅f。 “是你!”我驚訝不已。 白帝推斷有兩個神秘人。 現(xiàn)在看來,惡人應(yīng)該就是張三猿。 而那個出手救我。將我送入僻靜山洞,應(yīng)該就是眼前的白袍。 我想清楚了其中緣由之后,咬牙切齒,“張三猿,果真是你。金蠶蠱影響了我,讓我受了重傷!” 張三猿笑了笑,“我為什么要這么做,而不是不直接殺了孟無!” 白袍說:“第一,受傷的孟無,會讓白帝和孟家分心,而一個死了的孟無,則只是讓他們仇恨更濃。所以傷他比殺他要劃算;第二,你想得到先天神蟲,殺了他,那神蟲也死了;第三。你對苗疆的麻豆豆,并不放心,你要用孟無,來考驗麻豆豆?!?/br> 張三猿臉上的笑容徹底不見了。 諸般推斷下來。 真相昭然若揭。 “白袍。你很聰明!當年玄門、蠱門與道門,推選了四件袍子,很多人對你不服氣。現(xiàn)在看來,你很厲害。夠資格穿上白袍?!睆埲硰氐追饬恕?/br> “昨晚,老蕭追蹤到你,你躲入山洞里面!我看你拖下唐裝,撕下人皮面具,換上道袍的!”白袍接著說。 張三猿打斷了他的話,“夠了!我承認,我就是黑玄司的冥父!若不是與葉寶猾對陣,再加上煞胎死亡!我不會輸給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蟲后一聽“要殺要剮”,臉色煞白,指著羅飛,“白袍,他體內(nèi)有我放的蠱蟲!你最好放了我猿哥!否則。我催動蠱蟲,弄死他!” 羅飛也是一驚,忙喊:“英雄,救我!” “羅飛,你的蠱蟲,早就讓你的本命蠱干掉了。你喊個屁?。 蔽伊R道。 羅飛愣住了。 白袍走到羅飛身后,右手放在羅飛后背,點點頭:“孟無說得沒錯!沒有蠱蟲了?!?/br> 蟲后嘗試著催動蠱蟲。眉頭皺眉擰在一起。 很快,她便面如死灰。 “我?guī)湍惆阉瞥鰜?!?/br> 白袍抬手,在羅飛后背,用力一拍。羅飛張口,吐出了一只黑色的冰蠶。不過,只有尸身,早就沒有活性了。 “你們神秘蟲家,就喜歡弄食腦蟲,蠶子、毛毛蟲一類的……”白袍說。 蟲后癱坐在地上,還沒有說話,嘴角就開始流血。 尸猴飛奔上前,剛要撿起來,被我一把拽住,“剛吃下冰蠶,現(xiàn)在又要吃黑蠶,你想死嗎?” “罷了!罷了!我老了,不該出來活動的,世界早已不屬于我了。”蟲后嘆氣。 “我也不該出來,世界不屬于你,也不屬于我!”白袍說。 “那屬于誰?”蟲后問。 “屬于他們?!卑着壑噶酥肝遗c羅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