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5 章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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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秀杰大聲喊道:“你們瘋了嗎?我……是蕭家人!你們要對付我!” “今日的蕭家,早就不是以前的蕭家了。”有人冷哼一聲。 蕭秀杰大怒,拳頭出擊,身上詭異的尸氣竄出來。 有兩人暈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皮膚爛了很大一塊。 “如此妖邪!盡快捕捉!”蕭平淵大聲喊道。 蕭秀杰腦袋一轉(zhuǎn),朝我看來,跳躍上前,“小子。破壞我的好事!今日,我要拉你一起陪葬!” 等到他沖過來。 白袍早就有了準(zhǔn)備。 一張靈符擊出,打在了蕭秀杰的額頭上。 他掀翻在地上。表情痛苦,身上的尸氣快速地散逸。 “蕭秀杰,憑你這等狡詐陰險宵小之輩!也配玷污蕭秀英。我今日散掉你的尸氣!”白袍憤怒地吼叫。 蕭秀杰無法動彈,雙目睜得極大。 因為白袍的靈符,他的尸氣,幾乎不受控制地外泄。 而他整個人。也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枯萎。 “不!我苦心修煉了幾十年!我把自己變成僵尸!怎么還敵不過,你的一張符紙!”他絕望地喊道。 蕭秀杰以道術(shù)為基礎(chǔ),利用僵尸尸氣修行。 我初次遇到他的時候,是與白帝一起,潛入馬大膽的藏尸之地。 白帝吸入了他的尸氣,差點中毒。 可以說,他是有些真本領(lǐng)的。 白袍冷笑一聲:“你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都散開一些?!笔捚綔Y連忙喊道。 之后,蕭平淵看著那張靈符,久久都沒有移開目光。 好長一會兒之后。 “神符!神符!”蕭平淵看白袍的眼神,完全變了。 “蕙蘭!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咱們有孩子的份上!你幫我說說好話。我很痛苦,我快死了!”蕭秀杰大聲喊道。 蕙蘭站在很遠的地方,始終沒有看一眼蕭秀杰。 “我沒做錯!我沒做錯……你們這些人,根本不知道我的苦衷。我為了蕭家,付出了很多。”他的聲音很大。 “夠了!不要再叫了?!比巳褐猓呱狭艘粋€獨臂少年。 等他走近之后。 我方才看清楚。是蕭云天。 他失去一條胳膊,寬大的道袍,看起來并不太合身。 較之一年多前,他明顯成熟了不少。 依舊是目光堅毅,棱角分明。 眉宇之間,依舊充沛著正氣。實力應(yīng)該大有進步。背著一把木劍,步伐穩(wěn)健。 “云天!你不能讓他們給騙了。相信爸爸!”蕭秀杰喊道。 蕭云天走到他面前,說:“你該好好悔改的。你掩蓋的真相,已經(jīng)大白天下了。你的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惡!去面壁思過!不是什么壞事!至少,你的良心不會受折磨的?!?/br> “你……你……真是我的好兒子!我這些年,對你不好嗎?”他大聲叫喊。 蕭云天淡然笑了一聲,并沒有回應(yīng)。 “你這臭小子!不孝子!……”他大聲叫嚷。 “你叫得越快,尸氣散失的速度越快!我勸你,拼力護住心脈。再喊叫,尸氣耗盡之際,就是你喪命之際!”我冷哼一聲。 蕭秀杰沒有再叫嚷了。 蕭云天后走到蕙蘭身邊,屈膝跪下。說:“母親大人!從今日起,你便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你與他的婚姻,正式結(jié)束了。你和蕭家也沒有關(guān)系了?!?/br> 蕙蘭應(yīng)了一聲:“我知道了?!?/br> 自由了。 剩下的時光,徹底自由了。 蕙蘭露出笑容,抬頭看著遠方,一只孤雁朝遠處飛去。 蕭平淵恭敬地說:“白袍。可以下棺了嗎?” 白袍點點頭。 棺材抬起來,落入了墓坑之中。 黃金蜈蚣一竄而起,落在了蕭云天跟前,距離不過十厘米。 蕭云天一愣,伸出手臂。 白袍當(dāng)即抬手,鏟土的眾人,紛紛停了下來。 “聽說你代表了蕭家的良心與道德!這二十年來,你都躲起來了。到我身上來的。我這一生,從未做過虧心事!”蕭云天笑著說。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大概一分鐘之后。黃金蜈蚣落到蕭云天手上。很快,一蟲一人就熟悉起來了。 “祖宗保佑!新的繼承人出現(xiàn)了。”蕭平淵老淚縱橫,喜極而泣。 看來。蕭家未來的家主。 應(yīng)該就是這個充滿正義的蕭云天了。 他在成熟,他在進步。他充滿正氣,是個善良的人。 白袍愣了一下?!笆捫阌?,你的意志有人繼承了?!?/br> 停下來的眾人,又開始忙碌起來。泥土落在棺材上,很快蓋成了一個隆起的土包。 “小英!師父對付了黑玄司之后。哪里也不出去了?;貋砼阒悖 崩鲜挶瘋卣f。 一切儀式結(jié)束。 蕭秀杰尸氣散盡,臉色慘白,哼叫著說不出話來,讓人給架走了。 “白袍!沒什么事情,我們就走了?!笔捚綔Y說。 白袍淡定地揮揮手。 蕭家一行人走后。 蕙蘭站起來,道:“白袍!我現(xiàn)在,身心都自由了!我會去很遠的地方。過一段屬于我自己的人生。” “看來,你悟道了!你領(lǐng)略到更高的層次了。祝賀你!”白袍說。 “不!我沒有悟道!只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鞭ヌm又看了一眼兒子。微微一笑。 便朝山中走入,翻過大山,從另外一條路下山遠去。 蕭云天望著她遠處的背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好像他也解脫了。 這樣的一個家庭。 對他來說,抑或也是重擔(dān)吧! “云天兄弟。好久不見!有時間一起喝酒?!蔽倚χf。 蕭云天看著我,“那只紅臉僵尸,沒跟你一起嗎?” 我知道他說的是孟天真。 我搖搖頭:“他下落不明了?!?/br> “不要緊!終有一天,我會親手斬殺他!”蕭云天說。 很快他也走了,看來這酒是不會跟我喝了。 白袍在墳頭倒上了酒,在邊上站了很久。 直到天黑下來。 “蟲王,今天咱們在山中過夜!明晚上絕峰!我還要再會一會蕭無敵!你放心吧!還有收獲的。”白袍說。 “莫非,還有什么秘密?”我問。 “當(dāng)然還有。”白袍神秘一笑。 “我以前的道觀,就在絕峰邊上。我多年未回了。不過,避避寒風(fēng),過一夜應(yīng)該沒有問題的?!崩鲜捳f。 蕭秀英之事塵埃落定。 我們一行人,從附近鎮(zhèn)子,買了酒菜,一些生活用品。到了老蕭以前的道觀。 巴掌大的道觀,關(guān)門上的牌匾寫著“蜈蚣觀”三個字。 院內(nèi)種著兩棵桃樹。 正殿的泥塑,并不是三清,各種天尊。 而是一只巨大的蜈蚣。 “真是令人驚訝。”白雅嘖嘖稱奇。 “老蕭,你倒真的和蜈蚣有不解之緣!連原來修行的道觀,也是蜈蚣觀?!蔽倚χf。 老蕭說:“就是個名字。我本生性散漫!自己建了道觀,自己??!清閑無比。不過,當(dāng)年你小叔孟擒虎,曾經(jīng)來過這里。我和你爺爺,也曾在這里喝過酒?!?/br> “這次,我也來到這里??磥?,我與這里也有些緣分?!蔽倚χf。 夜色濃重。 就在正殿前,巨大的蜈蚣泥塑前,生起篝火。 烤熟了rou,用陶罐煮熟了米飯,開始喝酒。 到了半夜子時,我避開了眾人,熬過了火寒之毒。 次日清晨。 老蕭引我,到三清山主峰上,吐納呼吸,盡收山中靈氣。 “老蕭,我現(xiàn)在是八重道力!若要達到九重道力。需要什么樣的機遇呢?”我問。 “一般若要進階!必須要渡劫!你若是能闖過下一個大的劫難!說不定,能成為九重道力的風(fēng)水神相?!崩鲜捒粗摇?/br> “渡劫!哎,始終太難了?!蔽艺f。 “不要沮喪!我總相信,你會超過你爺爺?shù)??!崩鲜捁膭畹馈?/br> 整整一天。 我都在山頂修行,聽風(fēng)聲、看云朵、 雖然沒有明顯進步,但是我的心,分明安靜了不少。 下午四點鐘。 “我們?nèi)ソ^峰,再單獨會一會蕭無敵?!卑着壅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