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一章(除魔大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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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聞聽不遠(yuǎn)的樹梢似有異響,凌霄當(dāng)下喝道“何人鬼鬼祟祟?” 只見那樹梢人影一閃往山上遁去,凌霄喝道“休走”言罷腳尖一點追了上去,張昱忙對身后道“我也去看看,你們也往山上去吧” 說完張昱拔足跟了上去,見凌霄在前身形飄忽,幾個跳躍間竟快看不到蹤影,當(dāng)真是身輕如燕,快似流星,張昱見此心想“大哥輕功絕世我不如也,若不是內(nèi)力不弱如何追的上?” 見前面那人腳力也頗快,但卻比不上凌霄,眼見奔至山頭二人也越來越近,凌霄喝道“惡賊休想逃走?” 他喊著話凌空一翻已至那人前頭,擋住了他的去路,凌霄瞧見此人面目時,也是露出笑意,但見面前此人六十來歲,頭發(fā)黑白參半,生的賊眉鼠眼,此時神色極為難看,張昱幾步來到近前看了一眼,吃驚道“竟然是你?” 此人正是當(dāng)日在開封城外,被風(fēng)使武田梨風(fēng)救走的方增,武田梨風(fēng)當(dāng)日救下方增不過是個偶然,見方增頗有妖邪之氣,并且武藝不俗,是以說明身份又許下重諾之后便讓他做了靈教的堂主。 方增自加入靈教風(fēng)光無限,沒少玩弄女子,而昨夜武田梨風(fēng)敗于張昱、凌霄二人之手,他回到落腳之地時,心情郁悶便狠狠訓(xùn)斥了方增一頓,方增沒來由的被罵,心中也很是氣憤但又不敢沖東瀛人發(fā)作。 待天亮之時,四處走走想散掉心中的不快,忽見有一名落單的女子,當(dāng)下喜上眉梢,yin性大發(fā)的偷襲點了那女子的xue道,正欲行那不軌之事時,那女子忽然咬斷了自己的舌頭,方增大叫晦氣,一掌斃掉那女子豈料卻讓其發(fā)出了聲音,引來了張昱等人。 方增瞧見此二人面目后,心中大叫晦氣,心想“怎又碰到他二人?” 張昱冷聲道“方增你出身名門,卻作惡多端,今日若不除掉你,不知將有多少無辜慘遭你的毒手” 方增雖見過二人,卻不知二人武功深淺,冷哼一聲道“黃口小二膽敢在老夫面前口出狂言”就在這時只聽一女子嬌喝道“大膽jian賊,沒想到竟然是你?” 方增只覺聲音異常熟悉,轉(zhuǎn)過身瞧見三名容顏秀麗的女子,當(dāng)下心猿意馬想入非非,目光一時之間竟挪不開半分,說話之人正是趕到此處的張青兒,當(dāng)她瞧見方增心中莫名的惱怒,于是出言相斥。 唐心見方增生的異常難看,那毫不掩飾的yin光神色讓她極為不舒服,她轉(zhuǎn)身對悟惡道“大和尚若想讓本姑娘救你師兄,也不難你去殺了這賊人,我便應(yīng)了你” 悟惡一路來沒少央求唐心,但她卻從未應(yīng)允救他師兄,此時聞唐心之言大喜過望,瞧那方增的面目絕非良善,而且方才那女子被其殘害更顯其惡,于是笑道“姑娘可別反悔” 他大喝一聲道“阿彌陀佛,施主作惡多端,今日老衲要為民除害” 唐心之言方增自是聽得,他見了悟惡那柄連環(huán)鏟時,便識出悟惡,見今日身處絕境恐在劫難逃,冷聲道“悟惡神僧在江湖中受人敬仰,在下也很是佩服,今日不會因為一個女子之言,對付一名無名之輩吧?” 他不知悟惡有求于唐心,說出這番話也不過是想讓悟惡顧忌自己的身份,不要對自己出手,他卻不知悟惡的脾性,悟惡行事向來無所顧忌,又怎會被他片言片語所束縛,當(dāng)下喝道“老匹夫,你當(dāng)老衲認(rèn)不出你是華山惡賊,方增嗎” 方增聞言心中一驚,頓時面如死灰般,當(dāng)下跪下身來道“求悟惡神僧大發(fā)慈悲,放過在下一命,在下感激不盡” 張昱喝道“你當(dāng)日被東瀛人救走,想必今日的身份也是東瀛人的爪牙,無論如何也留你不得” 方增聞言神色一陣變幻,忽然朝張昱奔來,一爪抓向張昱面門,他以為張昱年紀(jì)輕輕,武功自是平淡無奇,豈料手伸到一半,便大吃一驚,張昱見一爪抓來,他不閃不避隔著數(shù)尺之遠(yuǎn)一掌拍了出去,一陣龍吟虎嘯之聲直撲方增而來,他頓時覺得呼吸一緊,連吃驚已是來不及,一掌擊在其胸膛飛出一丈有余,跌下山崖,接著便傳來響徹山谷的慘叫之聲。 張青兒剛才跟趙、唐二人說了方增的身份,只聽唐心道“真是死有余辜”眾人見此地山峰地勢陡峭,不宜停留,但覺此地距武當(dāng)山門已是不遠(yuǎn),便找了個平坦之地歇息了起來,以防突變。 武當(dāng)被稱之為當(dāng)今武林泰斗,其原因自是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張三豐;更因為他的存在如今的武當(dāng),在武林中人的心目中更是難以逾越的圣地。 而沉靜已久的武當(dāng),今日被陣陣喧鬧之聲所打破,因為今日便是召開“除魔大會”之日,武林各派人士為了驅(qū)除異族,蜂擁而至;有人滿懷期待,有人搖頭嘆息,有人興高采烈,各懷心思。 不過半日的功夫,武當(dāng)廣場之上已擠滿了人影,武當(dāng)?shù)茏訙?zhǔn)備的席座早已不夠用,同時也忙的不可開交,有站著的人暗罵武當(dāng)小家子氣,有坐著的暗想武當(dāng)派果然名不虛傳也有人在議論那東瀛人如何的喪心病狂,有人還說東瀛人如何的武功高強,怕是抵擋不了一時之間議論四起眾說紛紜。 武當(dāng)后山一處閣樓之上,屋里上首坐著兩人,左側(cè)坐立一名道人,他發(fā)絲如雪,頭戴法簪,面色紅潤,身穿灰衣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衣服干凈了許多,言談之間頗具仙風(fēng)道骨之意,此人自是武當(dāng)祖師張三豐。 而右側(cè)一人則是一名僧人,他頭頂竟有十二個棕白色的香疤,比起少林派的高僧還多上三個,他身披袈裟,面相端莊,神色溫善,眼神平淡而深邃,似是在他眼里一切事情都可以風(fēng)輕云淡,一舉一動給人一種親近之意,此人正是少林圣僧可慧禪師,此二人不拘泥與世俗眼光,一僧一道談笑風(fēng)生,若是讓外人知曉恐怕要一陣錯愕。 二人談?wù)摦?dāng)今武林局勢,均是搖頭嘆息,張三豐道“想不到將死之人還要遭受這等劫難” 可慧道“阿彌陀佛,生生死死對你我二人來講早已置之度外,如今做這么多,不過是給后輩稍留余蔭罷了” 張三豐道“可惜當(dāng)年的三圣,已剩其二”可慧嘆息道“想是你我劫緣未了,否則也慘遭那異族之手” 張三豐感嘆道“你我都老了,如今的江湖已不屬于你我啦!” 他話音剛落,忽聽門外響起敲門聲,張三豐道“進(jìn)來”緊著門被推開走進(jìn)一名身穿道袍,透著一股精明之色的中年人,此人正是武當(dāng)掌門,殷融陽。 他先是給可慧行了一禮,然后對張三豐道“稟祖師,各門派能來的均已到齊,只等祖師主持大局” 張三豐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然后道“噢,來了哪些門派?”殷融陽道“峨嵋、崆峒、昆侖、青城以及五岳劍派,還有其他各幫派” 張三豐對慧可道“人來的果真不少”慧可點頭道“是啊,就是不知真心參加大會的人有多少”張三豐又問道“各派可有何異動?” 殷融陽道“據(jù)下山打探的弟子回報,各派均發(fā)生過或大或小的異變,不是被東瀛人圍攻就是門中出現(xiàn)了反叛,因此表面上各派均趕來參加大會,背地里或許有其他勢力掌控也未嘗可知” 張三豐道“你安排門中弟子加強戒備,以防異變”殷融陽正色道“謹(jǐn)遵師祖之命” 張三豐擺手道“你且先下去,我稍候便來”殷融陽向二人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