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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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些,方文陡然停下了腳步。 他下意識做的另一件事,就是伸手去自己的口袋里面,去找手機,不過空空如也的觸感,讓他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已經(jīng)燒碎了! 苦笑一聲,方文回頭看看,一樓的窗臺有點高,安著防護欄,里面還拉著窗簾,看不見里面的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人。 他還是從地下找了一根樹枝,挨個敲著窗戶,嘴里喊著:“著火了!著火了!里面有人嗎?” 然而他這一切都做了無用功,里面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聲息,有那么一瞬間,方文感覺自己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敲打了一會,他還是放棄了努力,回到單元門口,回到宿舍里面顯然不是什么好主意,他剛來不到十天,認識的人沒有幾個,況且上面的火勢也不大,只有煙在冒,也沒有人呼救,現(xiàn)在嘛最重要的是還是到廠里面看看,也許人都走了,不知為什么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 宿舍樓離著廠區(qū)并不遠,幾千米吧,就在一個工業(yè)區(qū)里面,當年那場轟轟烈烈的改革,許多的企業(yè)都破產(chǎn)倒閉后賣給了私人,這一片工業(yè)區(qū),其實大多企業(yè)都是后來從城里面搬過來的,而這幾棟宿舍,就是供這片工業(yè)區(qū)十幾家工廠工人住宿的地方之一。 出了封閉式的宿舍大鐵門,面前的水泥路也不出所料的空蕩蕩一片,雖然陽光好好地,但這種空無一人的狀況還是讓人不由自主地有些心慌,就連路兩邊的行道樹還有花圃里的花,都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葉子。 心里充滿了不祥的預(yù)感,方文加快了腳步,一路小跑地朝著前面跑去。直到廠區(qū)大門口,伸縮門并沒有如往常一樣打開,只留下一條供人出入的縫隙,門頭上的電子顯示屏一片黯淡,果然已經(jīng)停了電。 方文忽然有了松一口氣的感覺,這樣總算不用再被扣工資了吧? 不過眼前最該關(guān)心的似乎不應(yīng)該是這個,他從門縫里擠進去,第一眼就看向了門口的保衛(wèi)室。 每天的這個時候,那個有些胖胖的老黃早就坐在門口的桌子后面,一本正經(jīng)地盯著每一個從門前經(jīng)過的人。 不過今天卻不一樣,桌子后沒有人坐著,保衛(wèi)室的門也是半敞著,透過巨大的玻璃窗,也只能看見有個人影趴在里面的辦公桌上面,就趴在籠罩了半個墻壁的無數(shù)監(jiān)視器底下,好像是睡著了。 雖然說這個時候在保衛(wèi)室睡覺會讓人感到有些奇怪,不過終于看見人影了,方文還是松了一口氣,邁步朝著門口走過去。 “吱——” 門扇轉(zhuǎn)動的聲音并不大,然而在這么幽靜的環(huán)境里,卻顯得如此的刺耳。 說來有些諷刺,什么時候以嘈雜刺耳著稱的工廠里面會出現(xiàn)幽靜這個詞,當然也許過年停工的那兩天例外。 就這么一點點聲音,卻好像打開了某個開關(guān)一般,那個趴在桌子上的人,忽然坐了起來,然后他的頭就朝這邊轉(zhuǎn)過來,然而轉(zhuǎn)得那么慢,就像是脖子生銹了一樣。 隨后,保衛(wèi)室的里屋也傳出了聲音。 “老黃,怎么停電了?幾點了,我手機不知道怎么壞了,領(lǐng)導來了嗎?” 隨著話音,噼里啪啦的腳步聲響起,里屋門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穿著黑色的保安制服,嘴里說著話,慢慢走出來。 他一邊走,一邊低頭用手揉著脖子,完全沒注意外面的情況。 就在此刻,那個坐在桌子前的人,猛然站了起來,以一種僵硬無比,別別扭扭的姿勢,朝著剛出來的人撲了過去。 新出來的人猝不及防,直接被老黃撲在身上,兩個人一起滾倒在地。 “哎,老黃,別鬧!不就是昨天沒替你睡覺嗎?往后再有機會我頂。哎,我a!你別咬人啊!” 于是就在方文的眼前,兩個人就這么扭打成了一團,看起來就像是老黃很生氣,想要教訓那個人一樣。 就在方文打算去勸架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老黃笨拙有力的手掌,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臂,把他固定在地上,然后猛地低下頭去,伏在那個人的頸項間。 “啊——”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那個人猛然掙扎起來,雙腿劇烈地彈動著,噴濺的的紅色的血從他的脖子上噴涌而出。 轉(zhuǎn)眼間,老黃整個腦袋還有上半身,已經(jīng)都被染成了暗紅的顏色,而他的力氣不知為何如此之大,把那個人牢牢摁在地上,分毫動彈不得,而他的腦袋蠕動著,似乎是正在尋找一個新鮮的地方下口。 隨后老黃的動作一停,緊跟著他的頭猛然往高一抬,那個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只見他脖子上面,一段粗大的喉管被整個撕扯出來,隨著呼哧呼哧的喘息聲,里面還在噴涌著血沫。 方文的腦袋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他不知所措地連退好幾步。 作為一個新世紀的好青年,別說殺人了,就算是殺豬宰羊,他也沒有看過幾次,就連殺雞都是從市場殺好再拿回家,不曾親自動過手,更別說像這樣把人的脖子活活咬斷了,這不是驚奇,而是驚悚! 他的身子一退,卻剛好碰到只開了一半的門扇,門扇被這一撞,啪地一聲鎖上了,方文的身體正貼在門扇的玻璃上。 怎么辦,怎么辦?方文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惶急,喘息聲無可抑制地劇烈起來,整個胸膛劇烈如風箱一般起伏著,嘴里的唾液迅速分泌著,讓他不得不一口吞下,咕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驚雷般響亮。 冷汗立刻冒出來,不一會他的全身都被汗水浸濕,方文平日里自詡頭腦還算機靈,至少好幾次機床上出現(xiàn)的緊急事故,他都能毫不猶豫當機立斷,現(xiàn)在面對這種局面卻完全沒有了辦法。 對了,逃!報警! 足足花了好幾秒鐘,他才算想到了正常人第一想法。 還沒等他轉(zhuǎn)身開門,老黃似乎聽到了他的喘息,頭猛然轉(zhuǎn)了過來,一雙死魚般的眼睛,直直盯在他的頭上。 最恐怖的其實不是他的眼睛,而是那張已經(jīng)咧到了腮幫子上的大嘴,兩腮的血rou已經(jīng)完全撕開,不規(guī)則的裂口邊上,一條條的肌rou纖維還在滴著血水,尤其是嘴里還咬著一條粗大的氣管,回頭也不曾放開,而他身下那個人,看來徹底死透了,也隨著他的動作被拽起了老高,搖搖晃晃的,沒有了一點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