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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擠一擠總會有的;靈力就像甘蔗里的甜汁,榨一榨總會有的。只不過被榨完汁后的阮焦之rou眼可見的更加虛弱了,過度運轉(zhuǎn)導致經(jīng)脈嚴重撕裂,一口血噴出兩米開外。 練溪川看似柔軟輕飄的貓爪最后落在了阮焦之的腰側(cè),按出一道血rou模糊的rou墊形貫通傷,陽光明媚,前后透亮。 似是不滿未能一擊斃命般瞇了瞇貓眼,練溪川再次抬起染血的前爪,鐵腥的血液順著光滑的皮毛‘滴答’‘滴答’,在阮焦之汗如雨下的臉上炸開血花。 再無余力躲避的阮焦之內(nèi)心一片冰寒,名為后悔的情緒在此刻如巨毒般自心臟蔓延至全身:‘逼沒裝成,命還要沒了,這一切值得嗎?!’ 阮焦之從未如此清醒地認知到生命的寶貴,滿腦子只剩下最后一個想法:‘下輩子,我堅決不狗眼看人低了?!?/br> 在阮焦之即將喪命的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銀光自天邊破空而來直擊在練溪川的貓爪之上。 如金戈碰撞,幾近分神期全力一擊的靈力轟然炸裂,練溪川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掀飛出去。伴隨著一聲震天撼地的聲響,他如玩具布偶般撞到防護罩上復又砸向擂臺地面。 渾身筋骨盡碎的練溪川無力地趴在地面,嘔出的鮮血如溪流般淌了將近半個擂臺,若不是腰腹間的輕微起伏,當真與死貓無異。 “咦?”詫異的男聲響起,又是一只巨大的金色手掌穿過擂臺屏障,直奔吊著口氣兒的練溪川而來,顯然是不死不休的架勢。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仿佛被嚇傻了的小兔子眼中忽然一道精光閃過,后腿蓄力猛然躍出,剛好擋在金色手掌和練溪川之間。只見怒火中燒的小兔子渾身絨毛炸起,張開三瓣嘴,使出渾身的力氣一口咬向金色手掌。 一道道黑金色的雷電突兀地從小兔子身體中冒出,帶著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如附骨之疽般攀上金色手掌,頓時,瓷器碎裂的金石之聲此起彼伏。 眨眼的功夫,壓力滔天的金色手掌砰然炸裂,靈力凝結而成的淡金色碎片帶著毀滅的美感,如鳳凰尾羽般漫天飛舞。 七竅流血的小兔子跌落地面,雪白的絨毛仍像護崽的母雞般炸著,趔趔趄趄地后退,直到短短的兔尾巴掃過練溪川的鼻尖兒方才停下。 從嘴角流下的鮮血很快在兔腳前聚成一灘,小兔子卻還是謹慎地盯著擂臺對面的屏障,震懾地發(fā)出兇猛的兔吼:“嚶?。?!” 嚶?lián)糸L空! 這一切不過發(fā)生在剎那,別說觀戰(zhàn)的師生沒能反應過來,就連負責維持擂臺屏障的袁長老都堪堪回神兒。 冥離眼見著幾秒鐘前還占盡優(yōu)勢的練溪川,這會兒奄奄一息地趴在臺上,直接爆出了臟話:“艸!” “這他媽是黑幕吧?!兩人打生死擂還能請外援?!” 竹青楓同樣無法保持鎮(zhèn)靜,眼神冰冷,嗓音凜冽:“自信點,去掉‘吧’,這就是黑幕,剛剛分明是融合期大能的氣息?!?/br> “我還真不知道,學生選擇上生死擂解決的矛盾,融合期大能都可以隨意插手了?!?/br> 袁長老雖境界所限,沒趕得上擋住外來攻擊,但亡羊補牢做得倒是不錯,珍貴的六轉(zhuǎn)玉露丹直接塞進練溪川嘴里,眉頭都不皺一下。 臺下,竹青楓環(huán)視周遭一時反應不及呆若木雞的師生們,神情微動,毫不猶豫地提高音量道:“諸位老師、諸位同學,生死擂講求什么?生死定論,往事不追,來事不究?!?/br> “這是無華書院立院一千多年來的鐵律,沒有任何人能打破,也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打破?!?/br> “倘若仗著家族中有高境界長輩,就可以不顧生死擂的規(guī)矩,那生死擂還有什么意義?” “反正無論個人實力如何,最后還是拼家族、拼長輩,倒不如束手就擒,擦干凈脖子給世家殺好了?!?/br> 竹青楓一針見血的發(fā)言,立刻引起了在場所有散修的共鳴,他們看向阮焦之的眼神不善起來。 俗話說得好:“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你永遠不知道有多疼?!?/br> 只是抱著看熱鬧心態(tài)圍觀的師生們,這回著實沒法置身事外了。生死擂是性命關天的大事,沒人能保證自己永遠不上生死擂。故而生死擂的規(guī)則一旦被打破,誰都不敢說下一位受害者的不是自己。 修士逆天而行,圖的不就是長生?若是因為不公正的擂臺丟了性命,任何人都不會甘心。 擂臺下的眾人對視幾眼,幾乎同時發(fā)出的抗議呼聲:“不公平!” “對!這不公平!” “難道世家子弟就可以違背生死擂的規(guī)矩嗎?難道規(guī)矩只是給我們這些平民子弟制定的嗎?” “倘若人人都像阮焦之這般,生死擂的設立還有什么意義?” “那還不如弄個斬首臺,直接將世家看不上的修士斬殺,也省得這種道貌岸然的擂臺!” …… 竹青楓簡單幾句話便引得眾人群情激憤,將阮家連帶所有世家都架在灼燒的烈焰上,翻來覆去地烤。 半是詫異半是贊賞地看向竹青楓,冥離傳音道:“你小子,這張嘴還真沒白長啊?!?/br> 竹青楓翻了個白眼:‘這和嘴有什么關系?分明是腦子的問題?!?/br>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嘴和腦子屬于平行指揮器官,兩者互不干涉、各司其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