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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輕如燕地穿梭于寂靜無聲的叢林之中,兩側(cè)的景色快速倒退成模糊不清的重影。練溪川雙耳轉(zhuǎn)動,時刻關(guān)注著周圍的動靜。 突然! 練溪川只覺爪墊傳來一陣電蛇游走而過的酥麻感,他還沒來得及剎住腳步,五肢(別亂想,是尾巴)便接連僵硬、失控,然后一頭栽倒在地。沒有防備的修灼和般般也從他背上跌落,摔成兩顆滾地葫蘆。 修灼一個打滾爬了起來,慌張地跳到練溪川面前, 張開雙爪捧住他的面頰,他連聲呼喚:“川川,你怎么了?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br> 練溪川緩慢地眨巴兩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除了無法控制身體外,也沒什么不適。 于是他大著舌頭,磕磕絆絆地給修灼喂定心丸:“我,沒事,就是……” “有點麻,沒法動?!?/br> 般般也屁顛屁顛地湊了過來,用力按了按練溪川攤開的爪墊,不負責(zé)任地猜測說:“有沒有可能,中毒了?” 同一時間,如幽靈般佇立在一片黑暗和荒蕪中的冥家禁地內(nèi)。 佝僂著背的老嫗跪坐在冷硬的石板上,她面前是用鮮血混合著灰燼繪制的陣法圖案。她一邊低聲呢喃著怪異的音調(diào),一邊往陣法上潑灑不同顏色的粉末,裊裊的青煙逐漸升騰而起。 距離她不遠的石桌旁邊,一名的小男孩趴在桌子上,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懸空的小腿焦躁地晃蕩著:“黃奶奶,你擅自插手聯(lián)絡(luò)外界,本來就不對。如果你真把小貓貓咒死了,萱草哥哥會發(fā)火的!” “他和萱草jiejie一樣,都想要抓活的。” “而且……”小男孩抽了抽鼻子,耷拉下來的眉毛都湊成委屈兩個字:“你把小貓貓殺了,萱草哥哥就不用死了,我也沒辦法出門了……” 可惜老嫗卻對小男孩的勸說和抱怨不甚在意,她發(fā)出“桀桀”的怪笑,呲著參差不齊的黃牙道:“抓活的干嘛?我等不及啦!” 嗓子像是用銼刀打磨過般沙啞,她繼續(xù)道:“死的就挺好,死的也能湊合著用。” “他發(fā)火又怎么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又不敢殺了我,桀桀桀?!?/br> 說話間,又是一捧泛著咸腥味的淡藍色粉末被撒到了陣法上。 “切~”小男孩憤憤不平地哼了一聲,跳下椅子便要離開:“等黃哥哥回來收拾你!” 然而他剛踏出一步,就聽見背后的老嫗驚喜萬分地說道:“成了!” 抑制不住好奇心的小男孩回頭望去,只見游蕩在陣法上空那些凝而不散的青煙已經(jīng)匯聚成了一道人形的虛影。 “誒?”小男孩頗感稀奇地瞪圓眼睛,詢問道:“這就是小貓貓的神魂嗎?你還真給他拽過來啦。” 小男孩正要湊近觀看的時候,那道虛影忽然抬起右臂,一指按在了老嫗的顱頂。瞬間,頭顱轟然炸裂。 紅白相間的漿液濺射得到處都是,甚至還迸到小男孩臉上不少。 對于人修和鬼修來說,rou身乃是隨時可以拋棄的軀殼,神魂才是永恒;可是對于妖修和魔修來說,rou身和神魂相輔相成、缺一不可,rou身重傷則神魂同樣重傷。 小男孩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呆立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他才趕忙跑到老嫗身邊,試探地推了推她的肩膀:“黃奶奶?” 無頭的身體面條似的軟倒在地,沒有爬起來,亦沒有回應(yīng)。 在小男孩看來,以老嫗的修為,哪怕失去頭顱也頂多是重傷,不可能殞命。所以他又試探地推了推對方仍帶著熱度的身體,開口道:“你……” 可惜他剛出口一個字,老嫗的身體便如同融化砂糖般,眨眼功夫就變成一灘散發(fā)著惡臭的粘稠液體。 在老嫗殞命的剎那,練溪川晃動著尾巴,趔趔趄趄地站起了身。 還不等修灼詢問他剛剛是什么情況,練溪川周身氣勢猛地拔高一節(jié),居然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突破到了化形中期。 般般晃動著尾巴,看向練溪川的眼神怪異:“人家要突破的時候都意氣風(fēng)發(fā),怎么你突破一次,反倒像彌留之際了似的?” 練溪川:“……”別問,問就是后悔,甚至想換個崽子重新養(yǎng)。 “我也不知道剛才怎么回事兒。”他張了張嘴:“就……” “算了!我自己都迷迷糊糊的,這事兒沒法解釋??傊覀冞€是先離開這里再說。” “停留得太久了,恐怕不安全?!?/br> 說著,練溪川再次用尾巴將修灼和般般送到了背上,在茂密的樹林中狂奔起來。 盡管練溪川他們已經(jīng)足夠謹慎,但是架不住盯上他們的勢力和能人異士皆是不計其數(shù)。有大把修士能夠僅憑練溪川留下的丁點痕跡,就卜算出他接下來會出現(xiàn)的大致地點。 所以,哪怕練溪川一再小心,也沒落得消停。一波又一波的勢力,前赴后繼地趕來圍剿。 好在勢力雖多,但都因有著自己的小算盤而各行其是,只能分兵無法聯(lián)合。所以練溪川他們這一家三口才能屢次逃脫,這一次,甚至還幸運地活捉到一名俘虜。 審問的任務(wù)自然是交給了修灼,他這些日子心情不好,能借此發(fā)泄一番再好不過。 般般眼見著修灼將對方某無法言明的位置切塊、切丁、再切片,不禁打起了冷戰(zhàn)。 連著吞咽了好幾口唾沫,他盡力將自己縮成團,減小存在感:“川、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