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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活挑眉:“這我就不能回答了。” 練溪川再次無語凝噎:“……”呵呵。 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他突然道:“你不會故意誤導(dǎo)我吧?” 獨活反問道:“耍我自己有意思嗎?” 練溪川頓時被噎得一哽:“……”這話真耳熟。 第93章 兔兔就是墜D的 練溪川原本還打算繼續(xù)努力從獨活嘴里摳出點什么,?卻被獨活無情打斷道:“看這個。” 只見獨活廣袖一揮,他們正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便緩緩凝聚起一面巨大的水鏡。 練溪川正琢磨著對方意欲何為,?便見水鏡上浮現(xiàn)出修灼和應(yīng)獨醉戰(zhàn)斗的畫面。 如果修灼能發(fā)揮出全部戰(zhàn)力,?說不定還能和應(yīng)獨醉打個你來我往。可惜他舊傷未愈,?現(xiàn)在只能動用九成實力。 正所謂‘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強者過招,勝負(fù)往往只在一線?,F(xiàn)在雙方相差不僅僅是‘一線’那么簡單,?可想而知修灼境況如何。 看著水鏡中大口嘔血的修灼,?練溪川的心臟仿佛都被揉搓成一塊皺巴巴的紙團(tuán),一揪一揪地發(fā)疼:“這上面的場景,真的假的?” 獨活失笑:“當(dāng)然是真的。” “按照你的話說就是,?耍我自己有意思嗎?” 顧不得獨活的調(diào)侃,雙眼緊緊黏在修灼身上的練溪川咽了口唾沫,艱難地詢問道:“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 他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樣的答案能讓他心里好受一點。 獨活干凈利落地回答:“此刻?!?/br> 用力閉了閉眼睛,驅(qū)趕出腦海中紛亂的雜念和上頭的怒火,?練溪川嗓音暗啞:“有什么辦法能幫他?” “應(yīng)獨醉是近萬年前的強者,?哪怕修灼完好無損,?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現(xiàn)在?!?/br> 獨活卻是沒有搭話的意思,視線集中在水鏡之上,片刻不離。 忽然他像是看到什么稀罕物件似的瞪圓了眼睛:“哎!” ‘撲哧’地笑出聲來:“耳朵都被打出來了!” 練溪川連忙將視線轉(zhuǎn)回水鏡,便看到被穿透的兔耳頹然地耷拉在修灼臉頰兩側(cè),血液順著傷口蜿蜒而落,將原本雪白的兔耳染得殷紅。 攥緊的雙拳骨節(jié)泛起青白,?他惡狠狠地瞪著水鏡中的應(yīng)獨醉,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他們在哪?” “你不肯出手幫他,那我就自己去!” “你去?”獨活用彎彎的笑眼望向練溪川,語氣帶著些玩味:“你確定你不是去拖后腿的?” 練溪川活像被迎頭澆了盆萬年寒冰水,羞怒的紅熱猛然襲上面頰,幾次張嘴,卻又找不出話來反駁對方。 然而就在他倆說這不到兩句話的工夫,修灼再度受到重創(chuàng)。 應(yīng)獨醉不留情面地將修灼踩在了腳下,表情戲謔地俯視著他:“殉道榜第一?比我們那時候,可差勁不少啊?!?/br> 修灼眸色暗沉,將嗆到喉嚨的腥甜咽了下去,雙手如鉗,牢牢握住對方踏在自己胸口的腳。 電光火石間,修灼便徒手撕下應(yīng)獨酌一肢,后遁數(shù)里。 應(yīng)獨酌和修灼懸空而立,隔著被狂風(fēng)拂亂的塵沙對視。 青蓮異火自修灼掌心燃起,鮮血淋漓的殘肢被燒成灰燼,嘴角扯起嘲諷的笑意:“殉道榜第一?比我們現(xiàn)在,可差勁不少啊?!?/br> 應(yīng)獨醉不在意地抹掉濺到臉上的血點,他戳出青灰骨茬的斷腿處,源源不絕地噴涌出如暗紅色綢緞般的血流:“是嗎?那就讓我們好好交流一番?!?/br> 一只帶著病態(tài)慘白的裸足自血海中浮現(xiàn),更多的血液自足底流淌而出,迅速蔓延匯聚成汪洋的血海。馥郁的甘甜和苦澀的咸腥混合成奇異的香味,混著凝成黑霧的煞氣,裊裊飄升纏繞。 血海好似沸騰的巖漿般,冒出數(shù)之不盡的泡泡,形容不清的冤魂伴隨著‘咕嚕、咕嚕’的血泡一次次炸裂,直擊神魂的慘叫接連不斷地響起。 人間煉獄。 與此同時,修灼原本清明的瞳孔被泛濫而猙獰的紅照映得渾濁,表情也被催眠似的變得呆板。 “怎么回事?”練溪川瞬間便察覺到修灼情況不對。 獨活倒是一如既往地淡然:“神魂攻擊?!?/br> “小兔子神魂有損,被那家伙抓住了弱點?!?/br> 只見血海掀起好似血盆大口般的浪潮,瞬間將修灼淹沒。一層疊一層的血浪裹挾著冤魂凄厲的哭號,包裹著他結(jié)成了兩米余高的血繭。 “獨活!”練溪川一把薅住獨活的領(lǐng)子——可惜抓了個空,對方并非實體。 低頭看了眼伸進(jìn)自己胸口大半的手,獨活無奈地嘆息:“你該穩(wěn)重點。” 像被灼傷般連忙抽回手,練溪川用力閉了閉眼睛,重新靜下心來,語調(diào)平穩(wěn)、思路清晰:“救修灼,我知道你能做到?!?/br> “你既然能把我拉到這來,也一定能將他也拽過來?!?/br> 慢條斯理地?fù)崃藫嵝乜诘牟剂希毣顡u頭道:“不能。” “為什么!”若不是練溪川知道自己碰不到獨活,這會兒拳頭怕是已經(jīng)落到他臉上了。 “因果不可輕易變動?!?/br> “什么因果,什么變動的,都是哪來的狗屁道理!” 抿了抿唇,練溪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修灼是我的道侶,所以也是你的道侶。因果再不應(yīng)該變動,還能比他更重要嗎?”